不作死就在一起(不作了就乖乖躺下来)下+番外——离漠歌
离漠歌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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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没!"看着有些走神的男人,欧阳书伟忍不住加大了声音音量。

胥华扬抬起头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带我去找阿远吧。"他此时的表情比跟重要的"大客户"签订机密合同时都要严肃认真,这令自他出现后脸色就没好过的欧阳书伟终于放缓了些表情。

他开车带着胥华扬来到距离他的公寓不远的一个机场,等在那儿的是个在宴会上有过几次照面的富二代。不过现在的他没有一丁点想要叙旧的意思,一个冷冰冰的眼神立刻止住了挂着一脸热情想要上前的人。

一人开飞机,两人坐飞机,一行三人一路无言的到达目的地。

在机场告别了驾驶人,欧阳书伟看了眼自从重新踏上美国的土地,就变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胥华扬,心里不禁嗤笑,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伸手拦下一辆的士,拽过胥华扬塞进了车里,而自己坐到副驾驶座,跟司机报了个明显是墓园的地址后便不在说话,安静的看着汽车不断疾驰。

第六十九章

墓园有些偏远,相较与其他墓区,这儿显得更为苍凉。

"这,这就是……"胥华扬看着面前有着淡淡微笑着的卢闵远照片的墓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冰冷的石头,常年面无表情的面庞终是出现了裂痕,露出了懊悔和哀伤。

欧阳书伟瞥了眼脸上布满泪痕的男人,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墓碑上卢闵远恬静的照片。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好,阿远,你现在愿望实现了,胥华扬应该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今天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带我过来。"胥华扬手轻抚着石碑,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没有想到那天的离别将变成我跟他的永别!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会再去理会那什劳资的计划,决不离开阿远一步,永远的守候着他!"

欧阳书伟嘲讽道:"希望已在天堂的阿远能够听得见你的真情流露吧。"

胥华扬的动作一僵,默默的收回了手。

"你知道阿远的遗体为什么没有送回国,反而在异国他乡就地埋葬了呢。那是因为这里有他留恋和怨气,他想以这种方式来让某个狠心的负心人永远的记住他!"后面一句是欧阳书伟擅自加上的,但他相信,这也是卢闵远想讲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

"……我明白了!"

两年的蹉跎岁月在各人忙忙碌碌中溜走。在这没有了卢闵远的时间里,地球照样转,太阳依旧准时的东升西落,他曾经的亲友们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只是在每每看到他的照片时,都会再次忆起失去他的哀痛。

但是,两年了,有一个人的生活却从得到卢闵远过世消息的一刹那起,彻底颠覆。曾经常常流连花丛,私生活混乱的胥华扬,现在却日日过着严守戒律的僧侣一般的生活,不沾一丝"荤腥"。每日除了家和公司,别说生意场上的必要应酬统统一律拒绝,就连林栋天他们偶尔的聚会邀请也要三催四请才肯出来。

这一日,初初被抱着儿子回娘家探亲的卢敏敏一道带回了H市过十一。一人在家的胥华扬便在同样独守空闺的林栋天再三电话连扣下,来到了他所说的酒吧。

"哎呦,我的大老爷哟,你终于肯出来了啊!"坐在一个视野不错,但有相对隐蔽角落沙发椅上的众人们看到胥华扬的出现忍不住调侃道。

"是啊,曾经玩得比我们开得多的胥大少,现在修身养性学习做大家闺秀啦!"一个已经喝得半醉的男人哥俩好的用手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你现在过得可比有家室的阿泽和栋天都要自律啊!"

为了追卢闵敬而放弃国外事业回国,一切重新开始的余天泽,再次回归大部队,他跟胥华扬关于卢闵远的节也在这两年里解开,变回到过去无话不谈的损友。

"我说阿扬,你现在到底的怎么打算的,就这样一直下去?"

因为卢闵远的忌日将近而显得有些烦躁的胥华扬,听到这话忍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今天的他是来买醉的,如果没有林栋天一连串的夺命扣,他现在已经醉倒在自家的沙发上了,就像去年一样。

看着眼中充满阴霾的胥华扬,身为表弟的林栋天叹了口气,冲余天泽始了个颜色帮忙一起拦下了其他人对胥华扬的攻势。拼酒频频被拦被拒,这群在家里在上流年轻人交际圈中的小霸王们被搞得老大不爽,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胥华扬的状况,没有再闹下去。只是好好的欢快气氛就这么给整没了,一场聚会最终无疾而终,弄得大家都心情不好。

自知今天叫胥华扬是个大错误,但已无法改变的林栋天只能在余天泽的协助下,把这个从进了酒吧开始一刻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着这种六酒的胥华扬给送回了家。

将不再发酒疯,已经安静的睡过去的胥华扬丢到床上安顿好后,已经累倒脱力的两人从胥华扬家的冰箱里拿出两扎啤酒互相干杯喝了起来。

"栋天,阿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已经两年了,就连身为阿远血亲的阿敬和你老婆都已经慢慢缓过来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啊!"想到这两年来每次看到胥华扬都这样一幅死样子的余天泽不禁皱紧了眉头。

累了一天,原本打算放松一下,现在却摊上这么个事儿的林栋天忍不住用力的按揉起自己的眉心:"我比你更想知道!"他直起身喝了一大口啤酒后继续道,"自从两年前美国那件事了结,表哥从美国去过阿远的墓地后,他就化身为工作狂,不仅如此,对待所有挡他道的对手一律狠下杀手。一年,就用了仅仅一年而已,整个胥家都已被他掌握在手,胥家的前家主却被他意外仁慈的以退休养老的名义送出国。而美国的那个大家族佩斯特家则按照跟美国袁总那儿原先的约定,被胥家收拢了三成,成为胥家打开海外市场最好的开道船。"这时,他话锋一变:"可等到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竟然就这么抽身了,除了重大问题,他就这么丢下胥家的一大摊子事务,窝在那家阿远工作过的景观设计公司。这一窝就窝了一年多,直到现在,他还在坚持。"

"……需不需要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听完林栋天的话,余天泽也不由担心起胥华扬的精神状况起来。

"不用了,我们早已经给他找过,医生也说他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那些我们看不过眼,却不会太影响正常生活的异常行为只能让他自己想明白,外人也使不上劲。"

这时,余天泽想起卢闵敬之前跟他说过的话,立刻问道:"他当时的那个昏迷的未婚妻呢,还活着吗,还有那个害死阿远的佩斯特家两个凶手呢?说不定他们能让阿扬恢复一些!"

"表哥的上一任深度昏迷中的妻子在佩斯特家完全拿下后,在医院被拔掉了呼吸辅助器,在睡梦中去见阿远了吧。而那个大闹婚礼现场杀伤自己姐姐的佩斯特大少,目前还没有找到。至于那个叫路易斯的佩斯特家私生子嘛"林栋天看着余天泽抬了抬眼,"那人的状况想必背后有贵人相助的你了解的要比我多得多吧。"

余天泽稍稍一愣便反映过来,明白他指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爱人卢闵敬。他失笑道:"关于路易斯的消息的确我知道的比较多,但这对阿扬的情况又有多少帮助呢!"

林栋天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后说:"表哥现在的状况已经这样了,不如再试一试。但是现在的他可能不会愿意到乐天会馆去,你有法子让他看到路易斯吗?"

余天泽想了想边点头道:"对于阿远和阿扬的事,阿敬也感到非常内疚,虽然这份内疚基本是对阿远的,但如果能够帮到阿扬,他也一定不会推辞。"

"那好,第一次’治疗‘就定在明天晚上九点半吧。"

"好,我会提前过来布置相关设备,你也要安抚好阿扬的情绪,我不希望中间出现什么岔子!"说完,就拿出手机来跟正在卢氏加班的亲亲爱人说明情况,而坐在一旁的林栋天则开始考虑起如何让胥华扬同意参加明天的这场"治疗"。

第二天,在胥华扬出门上班去之后,林栋天领着带着一车子设备和两个专业技术人员的余天泽走进了胥华扬的小公寓。

余天泽带着自己的人不停的忙活着,而林栋天则在他的不断逼视下放弃踌躇和,打通了胥华扬的手机号。

林栋天拿着电话在阳台上不停的说着,声音时大时小,最终在半个小时后停止。

余天泽抬了抬手叫工人停止工作:"怎么样,他怎么说?“

"天泽哥,你们继续吧,九点半前搞定!"

松了口气的余天泽又开始指挥着工人忙活开了。

晚上九点半一到,放置着空间3D立体成像设备的中间准时出现了真实的3D人影图像,里面的人他们都认识,是路易斯。

此时的他全身光luo,双手拉高被人用成人食指粗的麻绳牢牢绑住手腕,手腕处已经出现了不少瘀青。这时候,一个满肚肥肠眼中充满yin谷欠的老男人出现在了画面中,大概路易斯先前已被灌下了某种药物,在丑陋的胖老男人抬起他的脚,将脚踝用绳子扣住,最大限度的将他的两腿分开时,虽然路易斯的眼中布满的恐惧和厌恶,却没有进行剧烈的挣扎,直到老男人用他那近乎黑紫色的狰狞巨物,不用任何润滑就直接顶了进去时,才在好像要了他性命般的剧烈疼痛驱使下开始好似欲拒还迎的挣扎,但结果可想而知,不断尖叫着的路易斯被陷入谷欠海难以自拔的老男人好好享用了一番,留下的仅是可以绕梁三日的凄厉尖叫声和满地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

第七十章

“够了!”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的胥华扬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但是够了!我不需要这种‘刺激’!”

留在屋里,耳边萦绕着尖叫声和氵壬靡“啪啪”声的余天泽和林栋天面面相觑,非常有默契的起身将设备通通关掉。

“那啥,这表示表哥他其实没问题?”林栋天有些不敢肯定的说。

余天泽扬了扬眉,看着胥华扬离去的房门:“也许他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为他做这些。行了,既然没用了,那我们就收摊吧,我还要去找我老婆呢!”

胥华扬疾步离开后来到楼下的一个小花园,他抬头看着高高挂在夜空中的月亮,不由的苦笑:“两年了,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月亮也是那么的圆,我答应你从美国回来后就带你一起去国外旅行,你当时是那么的开心,你那时候透着幸福的笑容,我至今都还记得。其实,阿远你知道吗。原本我是打算在我回来后就向你求婚,然后带着你去旅行结婚,最后在荷兰注册。可是……”一边说,胥华扬的眼泪一边不停的往下流。两年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泪水就像遇到的大暴雨,不停的往下倾泻,但是它们却怎么也带不走他内心的哀伤。

这都是他的错,阿远的因为他才死的,他……

发泄了一通后,胥华扬平静了许多,他回到家里,林栋天和余天泽已经离开,那满屋子的仪器设备也被他们打包带走,只在茶几上留了一张要他多保重,他们先离开了的纸条。

他将纸条随手丢在一旁,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他闭着眼,用双臂挡着自己的眼睛,之前在房间里用3D立体成像设备播放的影响慢慢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画面逐渐变化,里面令他厌恶的人逐渐变成了他自己和卢闵远。

他温柔的解开束缚着卢闵远双手的粗绳索,小心的将他搂紧怀里,如蜻蜓点水般亲吻着他的脸,他被勒出了红印的手腕。

紧闭着双眼的卢闵远低着头,微微颤抖的眼皮带动着如羽扇般的睫毛,挠的胥华扬的心很是痒痒。他用手指挑起卢闵远的下巴,对着他的眼帘落下了一吻。亲吻慢慢滑下,性感的薄唇擒住有些紧张紧抿着的唇瓣:“阿远,让我进去~”沙哑的嗓音带着诱惑的性感,让卢闵远放心的戒心,微微开启双唇,放任那条灵巧又霸道的舌尖侵入。

胥华扬紧搂着卢闵远,一直手紧紧的按住他的头,好似要将全部的思念发泄出来。他慢慢闭上眼,尽情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这时,耳边突然想起“咯咯咯”的奇怪响声,他睁开眼,看到正在跟自己亲吻的竟然是一个面目苍老皮肤龟裂,整张脸毫无血色,眼神阴狠怨毒的怪物,他惊得立刻将人推开。被推倒在地的怪物“嘎嘎嘎”的笑着,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胥华扬,嘴角一点一点的裂开,然后猛的张大口,冲着他扑来:“胥华扬,你还我命来!”

“啊!”胥华扬惊叫着坐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而刚刚的一切都仅是个梦!

他坐在床上,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转头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时间,才不过两点多些而已。他瞥了眼同样放在柜子上的一个紫罗兰色盒子,眼神一沉,一抹苦笑马上脸庞。他拿起盒子,轻轻打开,看着盒子里那枚仍在等待着它主人的熠熠生辉的男款铂金戒指,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哎,真是……

时间回到两年前。

被送进医院后的卢闵远已经感受到死亡的逼近,这一刻的他竟然不再感到害怕,反而有些解脱,至于解脱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他躺在手术台上,迷迷糊糊的看到在他身边不断忙碌的医生们,他很想开口对他们说,别忙活了,让他走吧,但是微微颤动的双唇发不出一丝声响。

渐渐的,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越飘越远,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脱离了身体。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

手术室外,终于等到了罗文的欧阳书伟一把将人推进手术室:“如果你没把里面的人救活,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就打算转身离去。

罗文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扬了扬眉:“你只要记住你之前说的话,别再赖账了就行。”他微微一笑,放开了脸色阴沉的欧阳书伟,如闲庭漫步般走进了手术室。

相比于正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欧阳书伟,正在里面准备着手术的罗文显得淡定很多。因为事先已经打过招呼,见他到来,原来的主治医生立刻让出位置,请他过来。

罗文瞥了眼双眼紧闭的卢闵远,又看了眼监护仪上已经基本逼近零点的心跳指数和血压,淡淡的说:“报数值,手术继续!”说完,拿过手术刀,低下头,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手术中。

等待的时间异常漫长,看着墙上始终如同被施了魔咒般龟速的前行,欧阳书伟的心里分外焦急。他急的不仅是卢闵远岌岌可危的生命,还有现在正在手术台上被他推上台操刀的罗文。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汗水不自主的从他的额头上滑下。他看着依旧亮着的手术室门,口中低声喃喃:“拜托了,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他已经连续十多个小时精神紧绷,没有好好休息,如同熬了几个通宵般的赤红双眼却不肯听从身体发出的警告,依然站在那儿。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盏已经两个十多个小时的手术室红灯终于熄灭了,门渐渐打开,一个身穿手术服,头戴手术帽,脸也被口罩所遮住的男人一身疲态的从里面。欧阳书伟一个愣神,快速的走向前扯住了医生的袖子:“罗文,阿远怎么样!他没事了吧!”但是当他看到对方拿下口罩时,脸上的急切被他全部迅速收回,他冷着脸问道:“罗文人呢!”

被欧阳书伟拉住的人是前任手术主刀人,他先是一愣,而后疲惫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欧阳少爷,你的朋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在经过一晚的观察,没有产生生命并发症,就彻底没有问题了。”说道这,他又露出了一丝佩服但又可惜的复杂表情,“就是罗医生他……”

就算对方没有继续往下说,欧阳书伟也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他脸一白,推开那名医生,急匆匆的往里冲,快得连那位医生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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