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在一起(不作了就乖乖躺下来)下+番外——离漠歌
离漠歌  发于:2015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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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来过?那他人呢!就算没能活下去,他的尸体难道也就这样消失不见了?给我查!哪怕最后在我面前的是他的一具冰冷的尸体!”胥华扬赤红着双目,脸上的狰狞表情令已经跟随他近十年有余的黑衣人都感到心惊不已,“干什么!还不快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阿远的人,你就别回来见我!”

“是,我这就去!”

“该死!”胥华扬一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小桌子上,不锈钢的桌面被硬生生的敲出了一个凹槽。一想到至今生死未明的卢闵远,他感到自己的整个心像被万针齐扎般疼痛,自己又一次辜负了他爱的人,而这代价却是……

这次那场计划中的意外,相比于行踪不明的卢闵远和至今昏迷不醒的爱玲娜,胥华扬还是轻的,伤得都是皮肉没有损害到身体本质。虽然这些伤口看上去吓人些,但其实只用包扎治疗一下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而身上多处缠有绷带的他,在进医院的第二天就去见了他的“岳父”老佩斯特。

“父亲。”胥华扬手缠满白色绷带,低着头站在一脸怒意的老头子面前,但心里却不断的分析着任何应对。

老佩斯特看到自己这个之前很是看好,现在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令她住进医院至今未醒的男人,恨不得拿起放在床边的拐杖将他抽打一遍。但是他不能,因为导致现在这幅样子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就在一天前,他还亲口取消了伤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他的亲生儿子的追杀令。他也没有资格对眼前这个新上任的女婿问责,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老头子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愤怒和焦躁已然消去了大半,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显得颓废了不少。

“胥,虽然这次爱玲娜变成现在这样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你的法定妻子了,只要她不死,你就不能跟别人在一起!”他双眼一眯,一抹狠戾自眼底快速闪过,“不光女人,连男人也不行!我想你也不会希望未来某一天早晨起来就收到某人的一根手指或一只耳朵吧!”

胥华扬眼光一闪,但面上依旧平和:“这是自然,既然我已经跟爱玲娜结婚,那我就会对她负责到底,您所说的问题我一定不会让它出现。”

也许是对自己威信的自信,也许是对胥华扬话的一点点信任,老佩斯特恢复了以往和蔼老人的形象,语重心长的说:“胥啊,佩斯特一下主脉就只有劳伦斯和爱玲娜两人,如果我死了,就只能让他们来继承,但是,现在爱玲娜变成这幅样子,而劳伦斯他……”他懊恼的难得毫无形象的抓了抓头发,“他那副德行,虽然不愿,但为了佩斯特家的未来,家主之位决不能交到他的手里!”他抬头认真的看着胥华扬,“既然你已经是佩斯特家的女婿,那么将佩斯特家交到爱玲娜的手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了。我已经将遗书拟好,只要你好好照顾爱玲娜余生,并跟她生下佩斯特家的下一代,那么,整个佩斯特家将是你们未来孩子的,如果是……我相信佩斯特家的老人们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胥华扬低着头回答哦,他挂在嘴边的那么得逞的笑意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回到病房,他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卢闵远的手机号,但是却一直占线,他泄气的将手机丢到一边。

这时候,另一个负责监视爱玲娜的手下走了进来。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一直没醒,她将会一直睡下去。”黑衣人感受到胥华扬向他投来的疑问目光,继续道,“这所医院是袁先生的产业,负责给她治疗的医生和护士都是袁先生的人。主治医生让我给您带话,说你可以放心做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那儿回道。

胥华扬微微皱了下眉后便释然了,他对黑衣人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继续监视爱玲娜的一切情况。”

待人离开后,胥华扬拿出手机拨打了袁天云的号码:“喂,袁总,这次谢谢你了。”

刚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喝着咖啡的袁天云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快速回神,淡淡的说道:“客气了,我们本就是相互合作,帮衬一下自是应该。”他顿了顿后继续说,“既然你会给我打电话,说明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说的是肯定句。

“呵呵,是差不多了,只是之后怕是要借用袁总您一些势力镇压一下不服输的不安分子了。”

“可以。”

“……袁总,医院是您的,那……您是否能够帮我就一个人呢?”一想到从分开后就一直联系不上的卢闵远,胥华扬就感到心急如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打电话给欧阳书伟询问情况,但前提也要是他有对方的电话啊!而且这个手机和号码是为了这次的计划到美国后新买的,除了联系过的卢闵远,他这边没有任何国内一人的号码,到了现在,连个可以帮忙找人的熟人都没有。无奈之下,他才想到了美国的这位合作伙伴。也就到了这个时候,他痛恨起了自己放弃了手机智能化后人们慢慢摒弃的电话号码记录习惯。

另一边的袁天云自然是爽快答应了,但问及病人是谁,人在哪儿时,胥华扬却答不上来,只能表示人找到后立刻跟他联系,请他这几天务必帮忙集齐优秀的医疗人员。

挂掉电话后,他又开始一个又一个的往卢闵远的手机打电话,但是回答他的依旧是连串占线的嘟嘟声。一时间,他感到焦躁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就连之后手下来人询问如何处置给生命垂危的卢闵远补上一枪的路易斯也没有什么心思。他只是淡淡的瞥了眼来人,凉凉的说了句:“打断他的四肢,卸掉他的下巴,给他灌下从黑市弄来的烈性猛药,关到我别墅的地下室。再弄五条喂了chun药的雄性警犬一起丢进去,五天后再放出来!”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下站在那儿的手下,“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也没找女人发泄过吧,只要不耽误任务,放狗前,你们可以都先去用一下,我那儿是刑房,你们想玩儿什么花样都行,最后留口气就好。”

“多谢boss!”说完,黑衣人脚步异常欢快的快步离去。

看着人影消失,胥华扬脸上淡定的表情也随之消失。一想到路易斯那要命的一枪,他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狠狠抽他一顿,但是他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而且非常不乖的棋子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他还要办完事情去找回他最爱的阿远呢!

之后的几天,胥华扬在医院里遥控指挥,在袁天云的协助下顺利将佩斯特家拿下,而那个本就日落西山的老佩斯特直接被他气地见了上帝。

美国的事情已然搞定,但此时的胥华扬却已失去了卢闵远的下落。一周不算长,但却让他失了寻找卢闵远的时机。

回想着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胥华扬无比悔恨,他第一次怀疑自己一切以事业优先的做法是否正确,他拥有了权利金钱而失去了最爱的人到底是否值得!

“boss,首都国际机场快到了,我们是准备降落还是直接飞往H市?”

胥华扬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想到卢闵远的父母家,叹了口气:“降落吧。”‘

第六十七章

一下飞机,胥华扬立刻用国内号给林栋天去了个电话:“阿天,卢敏敏在吗?让她听电话。”

林栋天沉默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要问敏敏些什么,但这些事在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现在到我家来一趟吧。”说完立刻将电话给挂掉了。

电话被挂断,胥华扬的心也随之咯噔了一下。他盯着手机,紧抿着薄唇,一阵不详之感笼罩他的心头。他阴沉着脸冲负责开车的手下吼道:“去林栋天家!快!”

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疾驰的景色,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全身也僵硬的好似一座雕塑。他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告诉他那个答案,千万不要告诉他那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此时的他眼中布满血丝,虽然没有胡子拉碴邋遢不堪,但是这周以来基本没有怎么好好睡觉的还是显得憔悴狼狈不已。

当林栋天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差到极点的胥华扬。

“你这是……”

胥华扬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推开他走进屋里:“卢敏敏,快告诉我阿远在哪儿!”他盯着坐在客厅沙发上双眼红肿不堪的女人,心却犹如被麻绳慢慢揪紧。其实已经不用卢敏敏张口说,看着怨恨的瞪着自己的她,胥华扬已经在心里找到了答案。

他握紧了拳头,与卢敏敏对视:“告诉我,告诉我他怎么,他怎么样了!”表情依旧不变,但越来越弱的语气却显示着他此时的惊恐和退缩。

“哼!你还有脸来问我阿远在哪儿?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卢敏敏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丢到胥华扬的脸上。她表情异常狰狞,攥在手心的纸巾已经变得扭曲不成形,“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阿远,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就不会……呜呜——”一想到欧阳书伟带回来的消息,卢敏敏再次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那可是她从娘胎里一起相伴至今的双胞胎弟弟啊,他们可是曾经发誓要一起活到白发苍苍永远开心的在一起啊,可是现在却……

她永远记得那天,一脸憔悴的欧阳书伟带着美国医院开具的卢闵远的死亡证明书来到他们家,将她的弟弟已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故去的消息带回给她的父母时,她是怎么做的,脾气火爆的她立刻跳起来,一拳将低着头的欧阳书伟打翻在地。她一边骂一边一拳一拳的打在完全没有反抗的欧阳书伟的身上,直到逐渐从震惊和哀痛中回过神来的父母将她拉开。

之后的她打电话给了远在美国的卢闵敬,让他帮忙调查事情的始末,得到的结果则是卢闵远因为胥华扬而死!

再次哭倒在沙发上的卢敏敏,在林栋天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她用纸巾拭去挂在眼角的泪水,冷冷的盯着已成为害死弟弟罪魁祸首的胥华扬:“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不用知道阿远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想如果他地下有知也不会愿意你去扰他清静!”如果说对一个人的怨恨能够杀人,此时与卢敏敏相对而处的胥华扬已经被四周的愤怒和怨恨屠宰了多次。

胥华扬瞳孔一缩,嘴里不自主喃喃道:"不可能的,阿远不会有事,欧阳离开前答应过我会救他的,阿远不可能会死的!你在说谎!"他逐渐变得空洞的眼中突然目露凶光,扭头看着卢敏敏,大跨步向她走去:"阿远愿不愿意见我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你告诉我他的,他在哪儿!"他紧紧的抓住卢敏敏的双臂,强迫她看着自己,"快说!告诉我他在哪儿!"

被晃的头昏眼花的卢敏敏不断的挣扎,嘴里却放弃了往日的淑女教养,破口大骂:"你TM放开我!你这种娘生没娘养的畜牲别妄想再去打扰阿远,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阿远了,连他墓碑前的一根草都不可能见得到!"

胥华扬握着卢敏敏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卢敏敏疼得不再骂骂咧咧,失声尖叫起来,才被大惊失色的林栋天用力掰开手指释放了有些脱力的卢敏敏。

他将不断喘着气却不忘怒瞪胥华扬的卢敏敏搂进怀里,一边转头对还想要继续逼问的胥华扬说:"表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就算你想要问……"他看了眼怀里浑身散发着怨气的未婚妻,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我想你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我们都已无力改变,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吧。"

看着在林栋天的怀里仍旧不安份的想要冲过来的卢敏敏,胥华扬反倒冷静了下来,他瞥了眼林栋天沉默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双眼通红,脸上重新布满泪痕的女人,微微皱了下眉,一声不吭了转身离开。

门"咔嚓"一声关上,趴在未婚夫怀里的卢敏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嚎啕大哭起来。

离开林栋天家,面带寒霜的胥华扬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给我查,就算要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劳伦斯那个混蛋给挖出来!"

下完命令后,他微微犹豫了一下后,又拨出了一个电话:"卢老板,你好,我想我们有必要出来见面聊一下。"

正被卢闵远过世消息打击的一时间缓不过劲儿来的卢闵敬,接到这个电话后久久不语,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但是该来的总会要来,他暗自叹了口气说:"乐天会馆,老时间老地点。"他说完立刻挂机。

他将手机丢到一旁,把整个身体甩到床上。他闭上眼,双手遮住眼脸,但止不住的泪水源源不断的从眼角溢出滴落在枕头上,他最疼爱的弟弟死了,他而是间接害死他的人,如果没有几周前送到卢闵远面前的那叠资料,他就不会追去美国,就不会遇到他们计划中的意外,就不会中弹,就不会这么早的离开!这都是他的错,是他自以为是的劝慰和关怀害死了他最疼爱的弟弟啊!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在拿出那份东西,他宁愿自己执拗的傻弟弟一直活在自己美好纯净的世界里,享受美好的爱情。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已经过去的时间也不可能倒带,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晚上,胥华扬驱车来到这个他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到访过的奢侈销金窟乐天会馆。他依照过去的习惯来到指定地点,跟着早就等在那儿的侍者往里走去。

这次他被带到了一个有别于以往奢华的房间,四周被黑丝白带布满的房间充满了压抑,充斥着满间的哀伤。

他皱紧眉头,一脚踏进这个犹如灵堂般的厅堂。环顾四周一圈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也没有在意,此时他的目光已被放置在厅堂正中央的一具棺木所吸引。他快步走上前,趴在前方放着卢闵远照片的棺木,温柔的抚摸着棺木表明,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件死物,而是活生生躺在这儿的爱人。

"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意义,阿远他都已经不再了你才来这样装模作样的故作神情有意思嘛!"卢闵敬苍白着脸从白色的幕帘后走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胥华扬,有些泛着不健康肉粉色的双唇突出冰冷的话语。他走到卢闵远的照片前,抚摸着相片中人微笑着的脸庞低声道,"既然你能够表现出那种柔情,你为什么不能在阿远活着的时候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哪怕是装的也好啊,你连装一下都不愿吗?啊!有着深怨的我在面对亲人的时候都宁愿避让,那你呢!难道权利就这么重要,连晚几天得到它都不愿意嘛!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不折手段,我当时就不会跟你合作,更不会让你继续出现在阿远的世界里!当时一看出有那种苗头,我就应该将他带的远远的!"

他看着俯在棺木上全身僵硬的男人,不由的苦笑:"老头子没有说错啊,我还是太心软了,我的心软才让某人有了可趁之机,才会失去的阿远!"他一脚踢在胥华扬的腰间,面无表情的说,"这不是阿远的棺木,只是我的一个寄托而已。你可以滚了,如无意外,我们就不要再见了。"他转身掀起白色帘子,再次走进里面的暗房:"这次的合作已经基本结束,之后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你,你好自为之吧!来人,送客!"

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人,胥华扬张了张口,却没有挤出一个字,他来此之前准备好的一大堆问题都没有问出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总觉得卢闵敬在阻止他说话,难道他怕自己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事?算了,他总会知道的!

他冲站在一旁负责带他出去的侍者点了点头,离开了乐天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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