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鬼陶
鬼陶  发于:2015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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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飞今天喝的酒比平时量多,一直都是飘飘然的,从陶然把他接到手上时,他逐渐清醒,孟飞疑惑是自己酒量大了,还是陶然有解酒的功效,不管了,他要看看近几日冷落他的人在他醉酒之后是不是依然无动于衷。

看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睡着了吗?喂,起来去洗澡了啦,试图把孟飞弄醒,结果失败,要把他拉起来,又没那么大力气,反而让陶然大口喘气,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看来今晚洗澡是不行了,只能这么着了,陶然把孟飞一点点的移动,摆好在床上,才去帮他脱衣服,刚脱完上衣,陶然看着那□□的胸膛,诱人的麦色,散发着成熟的味道,腹部隐约还有几块腹肌,让他脸上一阵火热,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那个,我,我不是要故意看你的。”

孟飞眼睛眯开一条缝,心里又是乐了一会儿,你在想什么,被哥这身材诱惑到了吧,小样。

几乎是闭着眼睛把孟飞的裤子脱下来的,下一秒就用被子把那身体盖住,调整一下呼吸,冲一杯蜂蜜水,试了下温度,“明天头痛的话会影响上课的,”仔细给孟飞喂下,刚放下杯子,听到响动,看孟飞把被子踢开,马上又盖回去,那么大踢被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神人啊。

关了灯,孟飞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陶然在脱衣服,孟飞看到那身体的轮廓而已,心里不免又一阵波涛汹涌,不能再犯错今天,这么告诉自己。

陶然钻进被窝,尽量靠边,以免碰到孟飞,两人间隔了些被子,床大被子大的好处在这啊,陶然这么想着。可是身后的人不这么想,谁发明了这么大的被子,想获诺贝尔奖吗,靠被子想发家还是怎样。

翻了个身,孟飞就贴了过来,顺势把手搭在陶然的腰上,陶然感到一股热浪袭来,他不敢有所动作,分明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就顶在他的屁股上,隔了两条内裤,那分明就是两层薄薄的布罢了,他怕惊醒身后人,怕那晚的事重演,这次可以有个很好的借口——醉酒,酒能乱性,到那时自己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孟飞笑笑,再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搂着怀里的人,虽然性起,但还不至于到无法控制的一步。这一刻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有安心的feel,仿佛没什么能打扰两人。

这么一直搂着他睡多好。

这么一直躺他怀里睡多好。

月光清冷,透过碧绿色窗帘渗进来,几分寒意,让孟飞的拥抱更有力,也更温暖……

第六章

窗外的树,叶子也已经泛黄,随风摆动,似乎马上就要飘落,生命如此脆弱,空气里有种肃杀的味道。

陶然单手撑着下巴支在课桌上,看着窗外,却看不到窗外的一切,想着早晨的一切,忍不住乐。

孟飞醒来质问陶然自己怎么去了他的房间,说是陶然拐了他,占他便宜,陶然没好气的把孟飞从床上拉下来,推出门外,孟飞只穿了内裤,站在陶然门口,忍不住发抖,鸡皮疙瘩瞬间蹭蹭的往外冒,“陶儿,我的衣服哎。”没有理他,得意的笑。

陶然前前后后认识了孟飞的几个死党,鬼哥周贵,孟飞顺口叫了鬼哥便没再改,陶然认真地看着鬼哥,“我可以叫你色鬼吗?”孟飞不让,鬼哥笑说没什么,只是个称呼罢了,陶然得意的朝孟飞做鬼脸。小伤商莱,口头禅就是伤不起,鬼哥亲切的叫了小伤。顺子木顺,人如其名,很木讷的人,小伤翘着莲花指说,你应该叫木头,顺子笑笑。

很羡慕孟飞整个高中有这些朋友陪伴,学校是一个单纯的社会,交朋友如同交际,朋友多自然是人缘好和自我亲和力的一种体现,陶然一直以来因为家庭因素,性格有些怪癖,不善与人交际,能说上话的几乎没有,想到这,才发现窗外的萧条,深秋了呢。

下午放学的时候,陶然在学校门口等孟飞,陶然断然拒绝,孟飞说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免有些寂寞,心里空落落的。陶然白他一眼,那你这些年怎么活下来的,没说出来,他知道孟飞说的是事实,因为他眼里透着些落寞,不知道他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会有什么烦恼,没问,自己是有多心疼,就这么答应了。

几天前两个人安睡一夜之后,不再冷战,只是对孟飞,陶然还没有完全打开心结,不知道能不能再付出真心,不过他知道自己对孟飞是没什么抵抗力的。有时会自己呆坐着,笑自己不久前发誓永远不理他的,永远是多远,没人知道,所以陶然告诉自己不要再说永远,因为打破自己的永远时是有多鄙视自己,他体会到了。

陶然抬手,轻轻碰触了下脸颊,吸了一口凉气,很疼,不知道什么原因,下课期间被人喊出去,本来以为是孟飞或是他那几个死党,没想到都是不认识的,领头的男生一头黄毛,陶然知道是来找麻烦的。几个人推推搡搡把他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不由分说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砸下来,陶然没叫一声,也没问原因,孟飞对他说过,有些事是没有原因的。想着孟飞,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

几个人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小子,老实点,不管什么原因进来的别放肆。”

不想去想这些人的行为是何缘由,却很担心孟飞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会怎么样,很生气的说自己太弱还是笑话自己几句,“靠,”陶然嘴里骂了一句,心里有些烦躁,自己已经这样,干嘛管孟飞是什么态度。

孟飞和鬼哥一同从学校里出来,边走边说笑,在人群中他永远都是很显眼的那种,被埋没的只会是别人,无论哪方面,陶然说孟飞都是高人一等的那种。不过没对他这样讲过,怕他太过自满。想到孟飞得意的样子,笑了。

看孟飞朝他走来,马上低下头去,孟飞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可以走了,鬼哥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低头回应了,然后跟着孟飞走,心想这样一直走回去就好,到家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件事盖过去,刚走两步,就撞上肉墙,陶然揉揉额头。

孟飞站住,转过身,“你怎么回事,不用看路的吗?”陶然佯装在揉额头,用手掩住脸,“没,没看清,谁知道你突然停下。”

鬼哥在旁边看着陶然,似乎看出了端倪,对孟飞递个眼色,“把头抬起来。”

“没事,没撞疼,走吧,”陶然继续低头轻抚额头,然后绕过孟飞和鬼哥欲往前走,孟飞抓住他的胳膊,猛地拽回来,结果陶然整个脸暴露,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忍不住低呼一声,身上的疼痛感传到大脑。

火气立刻窜上来,“怎么回事?”忍住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镇静,怕吓到眼前受伤的人儿。

“我,我……”陶然知道孟飞生气了,而且很火大,眼睛里的血丝慢慢扩展开来,像是要霸占整个白眼珠,陶然有些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吗?陶然无从得知。该说实话吗?

孟飞把书包卸下来,塞到陶然手里,“鬼哥,跟我来。你在这等我,很快回来。”鬼哥把书包递给陶然,跟着孟飞回去学校,走前给陶然一个安慰的眼神。

陶然木然的接过鬼哥的书包,尽管鬼哥眼神里说没事,可是真的会没事吗?不会的,孟飞刚才的样子深深地印刻在他心里,甚至刻到了他骨头上,他有些怕,怕孟飞出事,那眼神里的杀气让他不寒而栗,突然脑子里出现杀气这个词,寒气冰封了他整个身躯,“不可以,你不能有事的。”不安的感觉逐渐放大,直到他无法承受等待的煎熬。不顾孟飞的命令,他跟了进去。

“鬼哥,小伤和顺子走了么,”孟飞疾步往前,语气里的愤怒即将爆发,他在极力控制,让自己看上去还很冷静。

鬼哥第一次见孟飞这样,爱人被欺负,是男人都会无法忍受,不过那个只是弟弟,没有相处多久的弟弟罢了,他表现的太过强烈,告诉陶然没事,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吧,“他们两个今天值日,应该还在教室里。”

“你去把他们叫下来,去操场。”

“他们人多,我们四个的话,怕……”鬼哥知道孟飞现在就像弦上的箭,不得不发,还是想劝一下,处在愤怒边缘的人,容易坏事。他们都知道是谁做的事,那么高调嚣张的,也就是黄毛了吧,不知死活的东西。

孟飞站住,回头,“如果你怕,你可以不来,我自己一样。”说完大步向操场的方向走去,说出这句话,孟飞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明明知道那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可还是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可是此时,他只知道如果不让那些人付出些代价,他今晚一定会怄的吐血。不知道是谁,他们也敢动,想到陶然脸上的伤,他又握紧了拳头,加快脚步。

鬼哥没在意孟飞的话,因为是朋友,所以了解彼此的脾性,气头上的话不能认真的,朋友就该同进退,不然朋友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他向教室快步跑去,孟飞一个人就是以卵击石罢了。

孟飞四个人找到在操场边上篮球场打球的几个人,站住,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看着打球的几人,孟飞褪去刚才的怒气,反而笑着看着很投入的六个人。

很快注意到来者不善的四人,六个人站定斜眼瞟着他们,篮球在进篮后又在地上弹了几下才慢慢停下,在地上滚动不远,被一个黄毛踩在脚下,然后正视四人,弯腰把篮球捞起,夹在一条胳膊下,走到前面来,和孟飞对立站住,“怎么,哥们儿,有事?”

“就是来问你一件事,高二(3)班的陶然是你动的手?”孟飞笑着问,眼底的愤怒蓄势待发。

没有废话,孟飞不想多说什么,青春里的躁动让男生喜欢用拳头说事,一贯的成王败寇,尽管是学校,这种风气也无法彻底消逝。

黄毛作势想了一会儿,把脸凑前,无所谓状,“好像是啊,看那小子不爽哎,可怎么办呢。”

孟飞笑意更浓,点点头,“你有种,”话音刚落,一拳挥过去,“你他妈的,老子的人你也敢动,活腻歪了吧!”

黄毛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倒在地,怀里的篮球掉落地上,往远处滚了,血腥味溢满了口腔,用手擦了擦嘴角,有血液流出,孟飞这拳力度之大可想而知,黄毛感觉到牙齿松了几颗,冲旁边的几人大喊,“还愣着干嘛,干死他们。”

几个人如梦初醒,小伙伴们被孟飞的那一拳惊呆了,没人敢这么打过黄毛,听到命令,便作势动手,四人先发制人,动手将他们撂倒,很快一群十人便打成一团……

第七章

陶然听说一群学生打群架的时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见过别人打群架,浑身血渍,看得他心惊肉跳,那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人心可以那么残忍。心里祈祷着孟飞千万不能有事。

在办公楼的高三年级主任办公室门口,看到走出来的几人,陶然跑到孟飞跟前,上下查看又让他转身,“没事吧,你没事吧……”这么问着的时候他声音哽咽了,然后眼泪决堤而下。

孟飞帮他擦擦眼泪,笑笑,“我能有什么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啊,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快擦擦,丢死人了。”说完宠溺的在他头发上抚摸,像是抚摸小狗一般,这样能给小狗安全感。孟飞和陶然一样,不过是脸上挂彩,身上有几处疼罢了,没什么大碍。

回头看到几个人出来,孟飞走上前,拉着陶然,陶然拉拉孟飞的衣角,怕他再打起来,这里可是他们年级主任办公室门口,走到黄毛跟前,“他是我的人,你看清了。再让我知道你敢碰他,直接送你去找毛爷爷忏悔。”没给黄毛说话的机会,揽着陶然的肩走了,鬼哥他们三人后面跟上。

黄毛看几人走了,才气恼的在墙上踢一脚,下一秒龇牙咧嘴的单脚在地上跳起来,第一次见这么不要命的,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黄毛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们六个人都没占到什么便宜。想到刚才孟飞的举动,黄毛不禁心里还是一阵寒意,如果主任不来,怕不死也要了他半条命,下次不躲着他走的,就是傻逼。

陶然把书包给了鬼哥就和他们分开了,还不忘再三的道歉,说给他们添麻烦了,看着他们几个脸上的伤,青青紫紫的,又忍不住掉眼泪。

回家的路上,陶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林黛玉投胎来的,那么多眼泪,可是以前从来不哭的啊,就自从来到孟飞的世界,想到这,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孟飞几眼。

孟飞笑笑,“想看就看吧,不用偷偷摸摸的,是不是发现哥受伤的样子,很有魅力。”

说到受伤,陶然眼圈又开始泛红,孟飞忙道,“你,你别哭啊,我逗你玩的,你看你这么一会儿都哭两次了,快别哭了,我最怕别人哭了。”虽然这么说,不过别人哭他是怕,看陶然哭他是心疼,看到他的眼泪,自己心里真的很难过。

看到孟飞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陶然没流下泪来,反而被逗笑了,一贯自诩是没什么能难倒的孟飞也有怕的时候吗?瞧陶然笑了,孟飞心里释怀,两人一同走在这条枫树路上,任两边的枫叶是即将枯萎的黄色,泛着片片的红,秋意甚浓,也挡不住心里温暖如春。

到家看到孟立天和冯秀珠坐在客厅里,陶然悄悄地对孟飞做了个吐舌头的俏皮动作,暗示两人死定了,孟飞心里骂句三字经,“怎么会那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两个人知道躲不了的,硬着头皮走过去,“爸妈,你们回来了。”

冯秀珠看两人脸上的伤,忍不住心疼,刚要说话,孟立天先开口了,他知道不能冯秀珠先开口,慈母多败儿,一针见血道:“刚才你们主任打电话了,打群架?你们俩这还长出息了,我们刚出去一个多月,你们能惹出这样的麻烦,我们再完回来一会儿,你们是不是要翻天啊!”

陶然和孟飞低头闭口不言,知道这会儿孟立天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如静静地挨训,等他教育完一般是没事了,陶然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切看孟飞的,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脾性他比较了解。

“咳咳,”看他们也不辩解,孟立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他们,但是不教育一下,怕他们真学浑了,现在他需要冯秀珠给他铺梯子下了,对冯秀珠递一个眼色,“你们去房间面壁思过去吧,写份检查。”

两人抬头,陶然惊讶,孟飞则是一脸懊悔,明知道会是这样的样子,爸爸一向宽容,不过只是没想到这次自己闹那么大也能从宽处理,但是这种得意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冯秀珠连忙接过话去,“好了,你们听话,快去吃饭,完了回去认真作检讨,”然后起身让两人去吃晚饭。孟立天心里不免赞叹冯秀珠的善解人意,如果她没了解自己的心思,接下来不管是孟飞还是陶然再问一遍“什么?”他就处于被动了,罚吧不忍心,也不公平,不罚就会觉得太过轻纵。

孟立天和冯秀珠上学期间本就是一对恋人,打算毕业就结婚的,结果孟立天的一次醉酒误事让孟飞的妈妈怀孕了,冯秀珠一气之下也找人结婚了,于是两个人相爱的人就这样错过,不过命中注定吧,他们还能继续今生的缘分,想着,孟立天幸福的笑,冯秀珠回头会意的回之一笑。大概爱到一定程度时,不用语言已经说明一切了。

晚饭后,冯秀珠拿了些药去陶然的房间给陶然上药,看着儿子脸上的伤,心中的难过不言而喻,“疼不疼?以前在农村,虽然生活拮据,也没碰到受这样的事,今天是不是吓坏了?”

陶然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妈妈,“没有,我不怕,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总该去面对生命里的一切苦难。妈,你说过,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顺风顺水的,因为有困难,人才学会坚强,一辈子生活在安逸里的人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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