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上——羲玥公子
羲玥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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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易璃轻飘飘地看他一眼,“勾结番邦乃死罪,而他花未情还在逍遥自在,你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这……这事事关重大,若他真与番邦勾结,本官一介地方官,也轮不着我来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向是他做官的准则。

“大人,你捉获乱党,这可是一等大功,日后升官发财定然少不了,难道,你就看着这机会白白流失?”庄易璃道:“再则,他花未情咄咄逼人,处处与我庄家作对,若我庄家真败在他手里,对大人日后的日子来讲,倒不是什么好事。”

徐进东干干笑着点头,“是是,贤侄说的是。”

“那大人也该晓得怎么做了罢。”

徐进东犹豫了片刻,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贤侄是想他这样?”

庄易璃也不明说,“勾结番邦该判什么罪,应当按照我朝律法,倒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的。”

聚缘坊今日生意异常冷清,进进出出加起来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小酒坐在柜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买丝绸的都进了对面那家店。

“老板,今日是怎了?开店以来,还是头一回这般冷清。”里间的绣娘走了出来道。

看着街上走过的人,花未情目光深沉,今日他也觉着奇怪。小酒挤出一个笑,“可能是大伙过年那会买多了,还没用完。”

花未情倒吸一口凉气,“先别管,生意还是照做。”

此时,十几名衙役脚步匆匆向着聚缘坊而来。花未情刚想离开店铺去作坊查看,没想到被十几名衙役拦住了去路。

花未情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个笑,“诸位差爷光临本店,可让花某受宠若惊了。”

带头的衙役拿出缉拿令,道:“花未情,你勾结番邦图谋不轨,我等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将你捉拿归案!”

花未情道:“诸位想必是找错人了,花未情这三个字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用。”

“少废话,快快跟我回去受审!”

小酒从店里面出来,站到花未情身边,“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进去。”

“老板……”

“进去。”

小酒扫了一眼围在店门口的衙役,听花未情的话进了去。

立马有衙役上前来押住花未情,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花未情面不改色地看着衙役,“我花某向来只做生意,所谓的勾结番邦,必定有所误会。”

“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

花未情牙关一紧,看着架势,想必这其中又有人搞了鬼。花未情被衙役带走,小酒追着出来,却被衙役拦住。

花未情被半推着进了衙门,蕲州知府徐进东换了一身官服端坐在堂上。两旁十几名站堂分立两边,口中喊着威武。

花未情被迫下跪,堂上的徐进东一拍惊堂木,正色道:“花未情,你勾结番邦,通敌叛国,可知罪!”

花未情挺直腰板,义正言辞道:“请大人明察,草民一心只为生意,如何勾结番邦通敌叛国?”

“那你是不认罪了?”

“草民本就无罪,又怎能认罪?”

徐进东狡黠一笑,“可是,有人可是亲眼所见,你与番邦勾结!”

花未情心里一怔。

徐进东高声道:“传人证!”

外面进来三名所谓的人证,一名是码头的搬运工,一名是酒楼的伙计,还有一名是隔壁茶叶铺的掌柜。

“大人,草民那日亲眼所见,花掌柜与三个番邦极为亲近,还互送了礼。”

“大人,花掌柜在本楼订下包厢,款待一群来路不明的番邦,好似在密谋什么大事。”

“大人,小人也见花掌柜常常与番邦来往。”

……

分明是有人暗中作祟,故意制造事端陷害。花未情高声道:“大人,草民只是与三名南洋人有生意来往,并无其它。还请大人明鉴。”

徐进东捋着两撇八字胡,眯缝着眼睥睨他,“那你,就是承认与番邦有所勾结了?”

“大人,草民冤枉。生意人本就无国界,草民堂堂正正做生意,行得正走得直,不妨害他人,又有何错?”

“住口!”徐进东一拍惊堂木,“花未情,别以为你说这一堆大道理本官就会信你,我朝成千上万的生意人,你不跟他们做生意,硬是要和番邦人,那不是勾结是什么?”

花未情亮声道:“大人!我朝律法并未明文规定商人不能与异国有生意来往!”

“但本朝有明文规定,与番邦通敌就是死罪!”徐进东面红耳赤。

“大人!草民并未通敌叛国,还请大人明察!”

“人证俱在,你自己也亲口承认,还敢狡辩!”徐进东提高嗓门,道:“来人!板子伺候!”

花未情早知徐进东是个狗官,他与庄易璃狼狈为女干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此次恐怕也是庄易璃在背后搞鬼。

花未情这幅身子本就偏弱,被两个衙役押着,在地上打足了二十大板,他也晕了过去。

第35章:执意·搭救

聚缘坊和花氏丝织坊被官府查封。小酒和柳红袂齐齐上官衙喊冤,在外面敲了大半天的打鼓,只引来了官差,几名官差将他们赶了出去。

柳红袂被一位衙役推倒在地,喊了一声疼,将近七个月的身子被她这么一推,肚子传来阵痛。

小酒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她,“柳姑娘,你摔疼了哪儿?”

柳红袂捂住隆起的肚子,痛得痉挛,“孩子……疼……”

“我这就送你去看大夫!”柳红袂腹部疼得走不动,小酒虽身形单薄,但好歹也是个男儿,便打横抱起了柳红袂,往最近的医馆走。

花未情醒来,已是深夜。他手脚上了镣铐,背后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四周一片漆黑,看不清周围环境,只凭着触感意识到自己侧躺在一堆干稻草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后的疼痛处受了按压,花未情不得已嘶叫了出来。

最终还是侧着躺了下去,漆黑的空间里氤氲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他大抵晓得自己这是在牢中。双手狠狠抓住一把稻草,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满是不甘。

花未情被视为重犯,外人不可探视。

可偏偏,第二日一早,花未情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栅栏外的庄易璃。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华贵锦衣,唇角上扬不可一世。

“花老板这是何必,冒着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要与异国人做生意,钱是赚回来了,可是命丢了,那就不值了。”

花未情忍着痛坐起来,看着外面的人,不卑不亢道:“能得庄老板百忙之中的专程探视,我花某真真荣幸。”

“庄某与花老板都是生意人,你落了难,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看看的,否则,显得我不道义。”

“道义不道义,倒不是做样子就能做出来的。”

庄易璃不屑一顾,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了,花老板一介美人,下半生就这么浪费在这牢狱之中。”

“庄老板想多了,我花某从不做亏心事,身陷囹圄不过遭小人陷害,上天自有公道,必定铲除小人还在下一个清白。”

庄易璃不屑轻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那庄某就等着,看花老板何时能从这里出去。”

花未情拱了拱手,“届时,必定会上门拜访。”

庄易璃甩袖离开,花未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泛着恨意。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手掌心里。

走到了如今这一步,必定不能败在这。

花未情背面向上伏在草堆上,口中干渴,从昨日到现在他滴水未进。

若是渴死饿死在这牢中可就不值了。花未情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一步一步挪到栅栏,握住门上的锁敲击着木栅栏,“可有人在?”

喊了好半天,才有狱卒姗姗来迟,“吵什么吵什么!烦不烦!”

花未情袖子里还有一些银子,便取出一块碎银子交到狱卒手上,年轻的狱卒看着手上的银子笑逐颜开,“花老板有甚吩咐?”

花未情嗓子干哑,“去给我弄些吃喝的过来。”

狱卒收了银子态度十分亲和,“哎呀,我把这事倒给忘了,真是该死,花老板再等上一等,我这就去给您弄吃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花未情体会地透彻。在这里头要想过得人模人样,少了银子定是行不通的。他从袖子里拿出身上所有的银钱,有五两银子,还能撑一撑。

臀部被打得乌青,连坐下都疼痛难捱。狱卒送来了一碗饭菜和一碗水,花未情虽饥渴,却也不失风度,平日里怎么吃还是怎么吃。

吃饱喝足,便侧躺在草垫上,思忖着怎么为自己洗脱罪名。这罪名分明是无中生有,地方官勾结,想要伸冤也没那么容易,除非能找到一个比知府权力更大的靠山。

花未情第一想到的便是萧岚轩。他为官商,爵位国公,相当于从一品的官衔,比这蕲州知府大得多。若是他能出面,必定能压住徐进东的气焰。

还有一人便是八皇子弘骏,花未情于他有救命之恩。八皇子临走前交给他一块令牌,说有事便能上京城找他,如今他落到这个地步,找他出面必定行得通。

这两人都能救他性命,花未情在心里盘算着,若不是到了这等就要关头,他必定不会这么做。

花未情用二两银子买通了给他送饭菜的狱卒,托他找来纸笔,写下一封信函。再给他一两银子,托他将信送到聚缘坊小酒的手上。

将信函托付给狱卒,蕲州离京城六日行程,他还要在这牢房至少呆上十二天。

狱卒的信函并没有送道小酒手上,而是送到了庄府庄易璃手上。庄易璃将花未情写的求救信看过后,眼里透着冷光,没想到花未情与八皇子是认识的。不得不让他想到半年前自己被烧的赌坊,嘴里小声呢喃,“原来,还是你搞的鬼。”

撕了那封信,庄易璃懒洋洋地对前来送信的狱卒道:“去管家那领赏银,日后他有动静立马回报,必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狱卒满脸奉承,“是,小的明白。”

京城。

萧家设在城郊的别苑坐落在山脚,除去虫鸣鸟叫,这里一天下来都十分清净。

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正艳,引来蜂蝶无数,一派生机盎然。

萧岚轩与魏雨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对弈,十分专注。萧岚轩一手捻着棋子,一手稳住隆起的腹部,看着棋盘,脸上淡如止水。

别苑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扰乱了这一片的清净,萧岚轩微微皱起眉头。

魏雨辰将他紧蹙着眉,轻声问:“孩子又动了?”

萧岚轩缓缓摇头,“有些烦心罢了。”这几日极度容易烦躁,方才的马蹄声成了罪魁祸首,将他的思绪打乱,心里烦闷不已。

魏雨辰轻笑一声,“这别苑远离尘嚣,每日这么闷着确实容易烦躁。”

萧岚轩端起旁边的茶盏,揭开茶盖想要抿一口茶。此时,有人健步如飞地闯进了院子,正是宋柯,“大人。”

“何事?”萧岚轩看着来到面前的宋柯问。

“蕲州那边来了消息,夫人被蕲州知府关押大牢。”

萧岚轩的眉心蹙得更深,放下手中茶盏,看向宋柯,“可知他犯了什么事?”

宋柯道:“听说是与南洋人做了一笔生意,蕲州知府便以他勾结番邦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他关押。”

勾结番邦通敌叛国乃死罪。萧岚轩薄唇紧抿,正想开口,腹中传来剧痛,他闷哼一声,单手抚着隆起的肚子。

“大人!”宋柯急忙上前扶住他。

魏雨辰看着萧岚轩突然煞白的脸,“大抵是胎儿动得厉害,快,扶他进屋。”

当日晚,萧岚轩便下了一个决定。亲自前往蕲州,为花未情洗脱罪名。

魏雨辰当即反对,“不行,离胎儿预产还有二十天,你此去蕲州太过冒险。”

“我必须要去救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不带一点波澜。

魏雨辰道:“那也得等你生产之后才能去。”

“我怕等不及。”

“那你可替你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孩儿想过?这一路上必定颠簸,你怀胎九月,加之每日腹痛加剧,未必承受得住。”

“多谢叔父为我着想,但是,蕲州这趟我不得不去。”

“你……”魏雨辰焦头烂额地看向面色坚定的萧岚轩,“你当真要去?”

“是,我心意已决。”萧岚轩决定的事,外人很难左右。

魏雨辰叹了一口气,“那个人比你腹中胎儿还重要?”

萧岚轩轻抿着唇不语,魏雨辰见他不答,心里也猜到了,便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你要去便去,我也没甚好说。”

萧岚轩沉默半响,道:“明日还劳请叔父同行。”

魏雨辰点了点头,看着萧岚轩,“今日好好歇着,我去准备些用得上的东西。”

魏雨辰转身出了门,萧岚轩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心里还怨着他在蕲州娶妻生子,却又恨不起他。

第二日,宋柯早早便将马车准备妥当。魏雨辰在马车坐垫上加了一层厚厚的软垫,如此能缓冲马车带来的颠簸。

魏雨辰垫好了软垫,下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等会马车赶得慢些。”

“不必,赶路要紧。”

旁边萧岚轩披着黑色披风,隆起的腹部被披风挡住。魏雨辰看向他,“你……太乱来了。”

萧岚轩面色淡然,“时辰不早,启程。”

魏雨辰扶着他上了马车,安排他在预先准备的软垫上坐下,“若是肚子疼得厉害,就说出来。”

“嗯。”萧岚轩应了一声。

马车出了小路便踏上了较为宽敞的官道。萧岚轩背靠着马车内壁,一手托住隆起的腹部,颠簸的马车上,软垫起了大作用。尽管如此,还是免不了有震感,腹中胎儿许是不喜欢颠簸,动静更大。萧岚轩覆在腹部上的手掌被东西隔着肚皮戳了一下,贴在腹部的手掌心传来胎儿在肚子里的异动。

第36章:分娩·产子

萧岚轩紧抿着唇,疼得脸上毫无血色,依旧不吭声。二月末天气偏凉,他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魏雨辰看得出来他在强忍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丝帕,递给他,“别硬撑着。”

萧岚轩接过他的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淡淡道:“习惯了。”

花未情在牢中呆了九天 ,身上的银子早就用尽,每日饱一餐饿一餐地过,有时候一天也没能吃上东西,这种状态饿不死,却十分折磨人。

自从上一次托人将信函送了出去,他便等着小酒上京城找人前来搭救,全然不知那信函根本没送到小酒手上。

小酒打算将自己存积的银钱送去徐府请求探监,徐进东看着只有一百多两银子,不屑一顾,一句重犯不得探视就将他打发在门外。

小酒捧着银子回到客栈,他现在和柳红袂住在客栈里头,那间小院子也被官府查封,外人不得入内,也不知花未情藏银子的地方有没有被人发现。

柳红袂自从八天前被推倒在地,动了胎气,就一直躺在床上,孩子也险些在肚子里夭折。好在经过大夫这些日的调理,才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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