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下——羲玥公子
羲玥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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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有一大块空地,原属官府,如今荒废多年,官府欲脱手出去,在京城各处粘贴告示。

花未情负着手在告示前站了许久,心里盘算,五十六亩地,一亩三两银子,买下来不过一百六十八两,地处京城西郊,西郊西郊,正是通往西北的必经之地……

想着想着,花未情不知不觉就将官府告示撕了下来,放在手中再看了看。身后一个声音,“啧啧,花老板对西郊那块荒芜之地有兴趣?”

花未情转身,正见庄易璃。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上的告示折好,“靠近京城,且又这么便宜的地,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庄易璃不屑一笑,“街边死耗子多得是却没人敢捡,如今有人不怕死地捡,那我庄某倒是想看看,这吃死耗子的后果。”

“瞎猫才敢捡死耗子,而看着瞎猫吃死耗子的就只有家里的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看门狗,庄老板这个比喻真是贴切。”

“你……”庄易璃满脸涨红,好不尴尬。待平息心中怒火,他转而故意提起,“花老板在京城这块地也敢天不怕地不怕,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撑腰。”

“是人总得有撑腰的,不然弯着腰多难看。”

庄易璃不屑轻哼,嘴边带着讥讽的笑,“只是,庄某并没想到,花老板竟然以男子之身委身与人下,作践自己来换得依附势力,还当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了去。”

花未情坦然,“庄老板此言差矣,花某与岚轩情投意合,珠联璧合倒也人之常情。倒是庄老板说这话,让花某听出了艳羡之意。”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别有深意地道:“可是你家陆东家不好男风,冷落了你?”

庄易璃一张脸瞬间变绿,袖下的拳头握紧,牙缝里透出几个字,“不知羞耻。”甩袖离去。

花未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想他花未情活了这么多年,说得出软绵绵的情话,耍得起地痞流氓,这一张嘴什么时候在言辞上输过。

花未情在花银子这一方面相当舍得,他赚来的钱靠着自己花不完,吃住都在萧家,没甚机会在衣食住行上花自己的银子。

就在花氏商号在京城扩张后的半年后,花未情盘下原属官府的一块地,地处京城西郊,虽是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黄土地种不出什么庄稼。又在远离繁华之地的西郊,外人看来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段。

花未情在一张宣纸上将那块地的轮廓大致画了出来,提着笔在纸上画,身边站着小酒和赵福庆,他一边画一遍道:“这个地方靠近河流可建仓库,日后运往西北的丝绸可囤积在此。这个地方在官道边上,且离京城二十几里路,方圆十里荒无人烟,途经此路的人甚多,从京城出来的人必定大多数能在这个地段赶上正午用膳,傍晚住宿,而赶往京城的自不必说。故建客栈、酒楼、茶坊等再适合不过。”

赵福庆捋着胡须点头,感叹道:“这么一来,这块地虽贫瘠不能农耕,但又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地段啊。”

小酒看着纸上用水墨画出的两块地,其他还有一大块空地,“那其他地方用来作甚?”

花未情在官道不远的地方再画个小圈,“这个地方挖口井,建个亭子。”一张图纸上画了三个圈,粗略一算,图上留白处或许只占个一两亩地,那剩下的那五十几亩作甚?

花未情一时也没想到,但仅是那官道边上的一小块地方就已经足够让这块地发挥最大的价值。

在外人眼里,花未情就如一匹脱缰的马,在荆棘丛丛之中不畏艰难地驰骋,刀山火海油锅哪都敢去,可偏偏到最后他却毫发无伤地存活下来。

茶房酒肆里总有小生意人说起他,说他有胆有谋,世间像他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商人少之又少。压低了声音说:“怕再过些年,京城之中的萧、陆两家都要被他踩在脚下。”

又是一年夏,花未情与萧岚轩成亲的第五个年头。一晃五年,花未情由最初的十七岁少年,长成一名二十二岁的俊朗青年,唯一不变的是他酒量依旧很差。

谈了生意,喝了几杯酒回来,脸颊泛着酡红,还是小酒亲自将他送回萧府的。

他每每喝醉,都是萧岚轩耐心地给他收拾,换衣裳擦身子,喂他醒酒汤,再服侍他睡下。打理好一切,萧岚轩才解衣在他身旁躺下。

花未情把身子凑过来,手掌贴着布料在萧岚轩的腹部摸来摸去,他口齿不清地呢喃:“我专门去查了查蓝翎人的记载,书上说,许多蓝翎男子孕育一次后消耗精元过多,以后都不会再有孕,这可是真的?”

萧岚轩沉吟,没想到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再生一个的事。萧岚轩自己也不清楚,生了尘儿后还能不能有孕,尘儿已经四岁半,这些年两人欢好肚子也没动静。

萧岚轩给他提了提被子,“你就这么想让我给你再生一个?”

“当然。”花未情笑得有点傻,跟平时大相径庭,“你生的我都想要。”

随后,他又兀自说:“你生尘儿那会,我不在你身边,还是他两岁时才相认,说实话,我愧疚得很,心里恨不得能回到过去,陪着你,关心你,将你搂在怀里。”

萧岚轩唇边携着笑,侧着身,夜太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能想到必定是带些妩媚的。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口,“只会嘴上说,你以为孩子自己就会生出来?”

花未情还呆愣在那儿,萧岚轩已经解了身上的亵衣靠了过来,吻上他的脖颈。花未情就算有点神志不清也该晓得怎么回事,立即明智地展开攻势。

第62章:酒楼·聚缘

喝了酒的花未情显然有些放荡,嘴里嗯嗯啊啊的竟毫不保留地叫出来,声线带着磁性,恐怕住在离这不远的宋柯几个人都听得到。

萧岚轩想堵住他的嘴,但花未情在他身上横行霸道,他筋疲力尽,委实没有力气,最后干脆勾住他的脖子,用唇将他的唇堵上。

花未情趴在萧岚轩身上,萧岚轩也没力气把他推下去。听到那人说:“岚轩,我们两合在一起了,怎么办?”

又是一句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流氓话。萧岚轩没说什么,那人还留在里面,交合处的脉搏渐渐趋于一致,就如一体。

“岚轩,你说,我为什么对你就是厌倦不起来呢?”花未情趴在他身上呢喃着,这人一旦醉酒神志不清后就什么都敢说。

萧岚轩听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花未情前世庄慕寒,与萧岚轩同龄。在花丛中风流惯了,今日去万花楼找花魁,明日便去苏杭一带找佳人才子共游画舫,图的是一个开心。那会,即便对着的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过了段日子也会腻,怀中倚着美人,心里却想着别的去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萧岚轩就厌倦不起来?成亲五年,除去不常见面的那三年,就近的这两年而言,从来不曾有过半点厌倦,即便每日只是在府上管点鸡毛小事,看着他从外面回来,满心的花都怒放了,想过去听一听他的声音,想将他揉在怀里。

渐渐地觉着离开是一件避之不及的事,每当出门办事心里总惦记着要早些回来。喜好在外游荡的人总算开始恋家,开始担心家中的夫君和儿子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可有人不识相地把自己女儿往夫君身边推?尘儿腿上摔出的伤口不知好了没?一箩筐的问题,一箩筐的放不下,那就干脆早些回到他们身边。

花未情半撑起身子,在黑暗中对他隔空对望,“岚轩,你说这是为什么?”

萧岚轩摸到他的脸蛋,捏着他的脸,淡淡道:“出去。”

“唔?你赶我走?”花未情不依,借着酒疯撒娇,“别,你别赶我走,你要是赶我走,我就没地方去了。”

萧岚轩无奈,“我是让你退出去。”

“哈?”花未情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里面,连忙撑起身子,退了出来。原本被填满的地方突然抽空,萧岚轩的心也有那么一瞬间空了。不禁苦笑,一定是近他太多,奇怪的念头也逐渐变得多了。

花未情建在京城西郊的商业街四月之内落成,一条长为百米的街道,街上开的是客栈,茶坊,酒楼,马概,饺子馆面馆一类。从此路过的商贾、学子或是前往京城办事的官员等,路过此地总要停下脚歇歇,进茶坊喝上一杯刚泡出来的热茶,或是上酒楼吃上一顿饱的再赶路,抑或是留宿。

路过的人并不如京城中繁华街道那般络绎不绝,但由此路过的旅人总忍不住停下,前方还有二十几里路才到京城,后方又是没日没夜赶了几天的路,谁不想停下好好歇歇。

花未情定下规定,从此路过的花氏商号以及萧氏商号商队皆可免费享用,但一切用度必定如实入账,避免有铺张浪费现象。

花未情善于纳才,凡是有真才实能的都可被重用,街坊邻里一度传言,寒窗苦读十年事圣主不如花氏一奴仆。

花未情对于钱财并不锱铢必较,对名下的伙计掌柜都十分舍得花银子。花氏商号的伙计工钱向来比别的地方高,花氏商号的伙计逢年过节总能收到东家发放的物资。

许是前世花销无度的关系,花未情向来有一种想法,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囤积给后代只会养出如他前世那般的败家子,加之商场如战场,说不准有一日他的万贯家财都为之一空,还不如多花些在自己人身上,一来可以笼络有真才实学的人,二来可以提高积极性和忠诚度。

花氏商号账房总管事赵福庆六十岁生辰时,花未情包下京城之中最好的酒楼,请来名下数名伙计为赵福庆庆祝寿辰。

花氏商号生意越做越广,大笔大笔的账目若是每个人打理定是乱成一团。如今花氏账目上一笔一账清清楚楚有赵福庆的一大功劳。花未情给他塞了几个徒弟,让他们跟着他学学记账对账的本领。

赵福庆对花未情感激甚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交给了几个徒弟,自己毕竟年事已高,日后的花氏还要靠着后生。

赵福庆一家子,花未情早早为他们在京城安顿好住处,带院子的宅子也算是京城之中算是上乘的。

主桌上,平日里混得近的几个忙给寿星公劝酒,劝完寿星公就劝东家。小酒在一旁笑着,“东家酒量差,你们可要适可而止。”

花未情举着杯子,“难得高兴,多喝几杯也值得。”

左右,喝醉了,家里的夫君定会好好照顾他。

旁边聚缘坊的总管事不断给赵福庆夹菜,“老赵,酒要喝,菜也要多吃些!”

赵福庆将手上的一杯酒倒进肚子,有些皱纹的脸上也微微显出些晕红,“这京城里头的菜,我是到现在都吃不惯,还是老伴做的江南菜合我胃口。”

一听寿星公想吃江南菜,旁边立即招来酒楼的小二,问可有江南菜,小二摇了摇头说没有。花未情灵光一现,想到京城之中聚集的大多是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无论是京城之中的达官贵人,还是有钱商贾都是由祖籍牵到京城扎根。但是京城里头最好的酒楼都是京菜,难免有些是不合胃口的。

花未情联想到,在京城之中开一家大酒楼,其中囊括八大菜系,如此一来,便可满足背井离乡的人的胃口。

想着想着,旁边人又把酒壶送到了面前,他伸出杯子去接,仰头又是一杯。喝得半醉时,小酒便送他回萧府。

马车上,花未情倚在马车壁上,抬手拍着小酒的肩膀,学着老人家的语气道:“我说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给自己找个伴。人这一辈子就几个十年,在这凡尘俗世走一遭总得要有个陪着的,不然,算是白活。”

小酒看着花未情喝醉了的模样,轻抿着唇,“我不要别人陪,只要我还陪着东家就好。”

花未情显然听不出别的意思,他呵呵地笑,敲了敲他的头,“陪着我作甚,傻!”

小酒低头不语,淡红的脸上颜色渐深,如这黑夜里悄然绽放的桃花。

后来,花未情眼神渐渐迷离,他只模糊地记得到了萧府,小酒一路扶着他进屋,往寝房的方向去。后来,萧岚轩匆匆从书房赶来,一边小声呵责他不会喝酒偏要喝,一边吩咐下人打热水和醒酒汤过来。

花未情发烫的身子被擦拭过一遍后就清凉许多,迷迷糊糊入了睡,梦中梦见他在京城繁华的地段开了全天下最大的酒楼。

酒楼分为九座楼,其中八座楼环绕一座中心楼,八座楼均匀分布八个方向。相邻的两楼间有天桥相连,八座楼与中心楼也有天桥相连,九楼之间可任意穿梭。外围被溪流环绕,两条小河在上游分流,呈弧形将九座楼包围,又在下游汇聚,弧形河上相应有八座木拱桥横跨。

八座楼分别提供不同地方菜色,口味不一,任是谁来到这酒楼定然能找到自己中意的一道菜。

花未情第二天酒醒,左心房便咚咚地响,心里恨不得快些将梦中的所见所闻记录在纸上。

枕边折叠一套干净的衣裳,不想也知是萧岚轩一早放置的。

他这个夫君除了能担当生意上的大事,平日里的小事他也心细得很。花未情穿好衣裳,出了房,本想要往书房走,路过饭厅时,正巧见到萧岚轩和萧逸尘在用早膳。

两父子端着粥在喝,大的动作端正优雅,小的则有些不规矩。花未情提步进门,扫了一眼桌上,“怎的没给我准备。”

萧岚轩放下碗,不紧不慢道:“也不晓得你何时起,便让伙房晚些给你准备。”

花未情走过去,在萧岚轩旁边坐下,“不必准备了,我随便吃些东西就好。”然后,也不问便端起他喝剩下的一半粥往嘴里灌了一点,末了还舔了舔嘴唇,“真好喝。”

萧逸尘也学着他的模样舔嘴角,“真好喝!”

有其父必有其子。花未情很是欣慰,伸手摸了摸萧逸尘的头,“尘儿真乖。”然后,伸手去拿碟子里的包子塞进嘴里。

萧岚轩偏头看了一眼在啃包子的花未情,“可有洗漱了?”

花未情脸上僵了僵,“这……忘了。”

萧岚轩:“……”

萧逸尘幽幽地道:“娘亲脏。”

花未情瞬间有种被家人嫌弃的落寞感,咽下嘴里的包子,立即站起来说:“我先去洗把脸。”走到门口时,花未情再转头,“岚轩,书房等我,有事要说。”

第63章:九楼·八味

萧岚轩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这个人即便在生意场上独当一面,声名远扬,在家里头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爹爹,尘儿吃饱了。”

萧岚轩看像萧逸尘,抬手抚了抚他的头,“昨日先生布下的功课可完成了?”

萧逸尘十分努力点头,“嗯,都做好了。”

萧岚轩用好了早膳便去了书房,花未情嘴里叼着一个不知哪里弄来的烧饼在啃,将半个烧饼塞进嘴里,他便在书案上铺了一张纸,提着笔,将梦中的九座楼都画了出来。他虽然算不上满腹经纶,但写得一手好字,画工也算拿得出手。

萧岚轩耐心地看着他画完,一张气势恢宏的九楼图俨然现于眼前,花未情放下手上的笔,捧起画纸吹了吹气,呈到萧岚轩面前,“你看,这个如何?”

萧岚轩扫了一眼纸上的九座楼,“怎么,一早让我过来就是在我面前炫耀画技的?”

“当然不是。”花未情将画纸铺在案上,白玉般的指尖在纸上来回画,跟萧岚轩娓娓道来自己昨日梦中的场景。

萧岚轩耐心听他说完,“你想要开这么一间酒楼?”

“嗯。”花未情扫了一眼图纸上的画,“如今生意都上了道,许多事也不必我亲力亲为,赶巧名下又存了些银钱,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调出来钱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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