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商人(包子)下——羲玥公子
羲玥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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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派出去的伙计回来报,周边城萧家的盐铺并未出现此类现象。盐中掺了白沙的只有京城的铺子。

花未情重重地一拳打在身旁的红色柱子上,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

萧岚轩出现在他身后,握住他打在柱子上的手看了看,关节处通红,“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花未情很是惭愧,不愿看萧岚轩的脸,“对不起……”

“你去青楼鬼混了?”

花未情猛然抬头,“我……怎,怎么可能。”

“那是在外面有人了?”

花未情立即道:“更加不可能。”

“那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

“我……”花未情叹了一口气,“我一接手萧家官盐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难免内疚。”

“可查清楚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未曾。”花未情顿了顿,看着他道:“必定是有人早有预谋,趁我离开京城去盐场的那几日在盐中做了手脚。”

“既然是有人预谋,你何必自责。”

花未情望着若无其事的萧岚轩,他是从容惯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必定烦心,只是不露于言表罢了。花未情轻抿着唇,“你可记得四年前,萧家粮铺被烧之事?”

“怎会不记得。”

“若有人故意从中捣乱,无非是想占取官盐经营权。朝廷明文禁止商贾贩盐,但萧家亦官亦商的地位十分特殊,故能经营官盐二十几载。而近年陆家依靠姜丞相逐渐锋芒毕露,去年还取得与南洋人的通商特权,陆家名义上是民商,实则正逐步踏入官商一列。”花未情顿了顿,“若萧家被朝廷收回官盐经营权,那极有可能,下一个掌管官盐的便是陆家。”

萧岚轩面色淡然,“陆家有权贵做后台,羽翼渐丰,这也是迟早的事。”

花未情皱起眉头,“你早知道陆家会对萧家的官盐下手?”

“我并非神灵,又怎能提早预知。”只是觉着这事并不突兀罢了,陆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婿,而当朝丞相又是八皇子的亲舅舅,当年太子之争时,陆家出财出力暗中助姜丞相拥立八皇子弘骏为太子。而萧家则被自愿归入秦襄王一列。

如今坐在龙座上的是当年的八皇子弘骏,大势已去的秦襄王自请前往南蛮之地扎根,甘为一方藩王。萧岚轩虽顶着国公的爵号,但因曾被归为反八皇子一派,在朝中地位大不如从前。

正如花未情所料。萧家盐铺一出事,陆逵便上丞相府向姜丞相煽风点火。往丞相府送了几件珍稀古玩,左一句岳丈大人,右一句岳丈大人叫得热络,姜丞相一个高兴,便专门在朝堂上提及了此事。

“皇上,萧家仗着朝廷赋权经营官盐,唯利是图,在盐中掺假以获高利。掺假一事被识破后萧家关了京中所有盐铺,京城上下百姓无处取盐,以至于严重盐荒,百姓怨声载道。”

宝座上的皇帝一听是萧家,心中多有不爽,“真有此事?”

第60章:深情·告白

中书舍人出列道:“回皇上,确有此事,微臣府上前些日从萧家盐铺购回的盐便是掺了假的,不仅味道寡淡且硌牙。”

弘骏有些好奇,追问:“那这盐如何掺假?”

丞相拱手道:“据臣所知,世间有一形似水晶之石,研磨成粉便与盐粒无异,掺在其中仅凭眼力难以察觉。”

弘骏一拍龙座扶手,咬牙切齿道:“官盐也敢造假,岂有此理!”

见龙颜大怒,姜丞相趁热打铁,道:“臣恳请皇上收回萧家官盐经营权,以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

尚书令出列道:“皇上,臣以为,此时不妥,萧家掌管官盐多年不曾有误,如今出了事必定有其缘由,何不将此事交由御史台清查,再做定论。”

姜丞相斜了尚书令一眼,“柳大人,如今全城百姓当街议论萧家官盐掺假之事,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何好查的。”

“世上之事难免万有一失,萧家官盐掺了白沙不假,但若是无意,也是情有可原。”

姜丞相不屑一笑,“柳大人还真是风趣,往盐中大把大把地掺沙子也能是无意之中,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明知故犯的?”

“这……”尚书令欲言又止,姜丞相是皇上也要让三分的人物,此时他无话可说,轻叹一声,干脆道:“丞相所言极是。”

姜丞相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皇上,萧家利欲熏心在官盐中掺假证据确凿,还望皇上定夺。”

姜丞相毕竟是自己的亲舅舅,且他能登上皇位也有他一份功劳,朝堂上面子还是要给的。弘骏沉吟半响,亮着声音,“既然如此,朕便下令收归萧家官盐经营权。”

“皇上,盐乃家家户户必备之品,百姓不可一日无盐,既然皇上要收归官盐经营权,势必还要有人掌管,臣倒是有一人举荐。”

不等姜丞相说下文,龙座上的弘骏已然开口,“丞相不必举荐,官盐本该由官府掌管,朕既收回经营权,自然是要重归官府的。”

姜丞相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不情不愿地拱手道一句:“吾皇英明。”

萧家被收回官盐经营权后,各地挂着萧家商号的盐铺被迫关门,萧家刚囤积的几千石海盐一夜之间成了不能外销的私盐,亏损严重。

那几千石的私盐如今只能囤积或者重新撒回海里,一旦外销将被视作贩卖私盐,若是被人抓住把柄,难免引来无妄之灾。

萧岚轩在书房提笔记着账,花未情推门进去,看着书案后从容镇定的萧岚轩,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萧岚轩抬头看着刚进来的人,“都处理好了?”

花未情提步靠近,“不曾。”

两人前日商量后决定将盐场仓库里的盐全部撒入海里,而各大盐铺囤积的便埋入土中。花未情赶到盐场,看着伙计将大麻袋大麻袋的盐往海里撒,于心不忍。

叫停后,便折回京城,与萧岚轩再做打算。

“这几千石的盐乃盐场工人辛勤劳作得来,抛入海里委实可惜,如今正是各地盐荒之时,官府短期之内囤不了那么多盐,你我何不当一回傻子,做一回亏本买卖,将这几千石的盐进奉朝廷,解天下百姓一时之需。”

萧岚轩轻抿着唇,淡淡一笑,“你倒是不客气,当傻子也要拉我一把。”

“夫妻本是同林鸟,不拉上你还能拉上谁。”

萧岚轩放下手上的毫笔,道:“你既然有所打算,去做便是,我倒是没甚意见。”

花未情捏着拳头干咳一声,“若我进宫一趟,你也没甚意见?”

萧岚轩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脚生在你腿上,我还能绑住你不成。”

酸溜溜的味道迎面袭来,花未情十分满意,随即道:“你放心,他已知道我乃有夫之夫,想必早就断了那一份孽情,不会对我如何。”

“看你样子,似乎十分想让他对你如何。”

花未情脸上的笑僵了僵,这酸味是不是有点过了,“岚轩,我除了想过让你对我产生非分之想外,其他从没想过。”

萧岚轩端起茶盏,淡淡应了一声,“哦。”

花未情绕过书案走到他的身后,隔着椅背圈住他,“你看你,越来越会吃醋了。”

“你想多了。”

“啧啧,都闻到醋酸味了,还狡辩。”

“……”萧岚轩道:“不是要入宫么,还不快去。”

“不着急,我刚从盐场回来,待会还要歇歇再去。”

“唔。”

花未情又绕到他的面前,不客气的在他腿上坐下,“还有一件事。”

“何事?”

花未情捧起他的脸,“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没见你脸上露出什么不开心的神色。”

“你还想看我整日苦着脸不是。”

“并非此意,我只是想,出了这事,你心中必然苦闷,只是你不在人前表露。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对着外人你埋在心里,我倒理解,只是你对我也不表露,难免见外。”

“你想多了。”

“怎么说。”

“萧家掌管官盐二十几载,看似一块点金石,实则是一个大包袱。盐利极薄,多销确实能日进千金,但萧家每年因为官盐经营给朝廷的也不少,算下来,经营官盐本就不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还有此事?”

“当年因官府勾结,私盐泛滥,先皇才下召将官盐经营权交给萧家。朝廷从中征收繁重赋税,剩下给萧家的三成不到。”

盐本就薄利,还被朝廷刮去了七成。花未情唏嘘不已,“那先皇也忒狠了点。”

能坐上皇位的,又有几个是仁慈的。难怪这些日见萧岚轩不动声色,甚至没有对外有任何澄清的意思。

好在萧家的其他商铺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花未情进了宫一趟,向皇上道明萧家盐场囤积大量海盐,有意要进奉朝廷的事。弘骏欣然应允,见花未情不计前嫌又来见他,心中还有一丝欢喜。

立即命了宫女准备茶果,邀他到御花园赏花。花未情推脱不了,天子面前,他一介草民只得顺从。

到了御花园,果然只是赏花吃茶果。

花未情临走前,弘骏负着手在他身后唤住他,“未情。”

花未情回头。

只听到那人说:“萧岚轩性子十分沉闷,恐怕你与他不会长久。”

花未情拱了拱手,什么也没说便回头走了。心里愤愤地想:我家夫君不知多有情趣,方才进宫前还亲了我一口来着。

翌日,皇帝命官府派人前往萧家盐场运盐,并将萧家在各地囤积的盐都纳入当地官府。

花未情看着大批大批的盐被官兵运走,眼中含着笑意,做了一笔倒贴的生意,但免去暴殄天物,积了福德,心里松了一口气。

萧家少了官盐这一块,原本掌管官盐的花未情也就闲了下来。又开始操心起府上的大小事,一得空便教三岁半的萧逸尘读书写字。

花未情读的书不多,但写得一手好字,古今风月诗词随手拈来。近日又将以前背不去的四书五经翻出来看了看,在萧逸尘面前还能显得知识渊博,在萧岚轩面前那就相差甚远。

总这么在府上相夫教子也不是长久之计,花未情身为男子难免坐不住。

陆家在京中势力越来越大,且有意与萧家作对。庄易璃和陆逵两个联手,步步相逼,若是不加以制止,只会助长他的气焰。

花未情来来去去想了好几天,打算在京城之中继续他的生意,将生意做大做广,和萧岚轩联手对抗陆家。

临睡前,花未情侧躺着,手臂横在萧岚轩的胸前,“陆逵这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日后必还定会处处为难萧家,你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有打算?”

“嗯。”花未情顿了顿,“但怕你不高兴。”

“说来听听。”

“我想将花氏商号入驻京城,一方面与你联合壮大萧家家业,另一方面便是遏制陆逵的野心。”

“壮大萧家家业,遏制陆逵野心。”萧岚轩缓缓重述,偏头问:“你就这么有把握?”

“也只是想想罢了。要算把握,那也只有五六成,若你不高兴,这件事就当是我做的一场白日梦。”

“这样也没甚不好。”

“嗯?”花未情实在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什么没甚不好。”

“你想做的便去做,何必顾虑我高兴不高兴。”

“两个人过日子,荣华富贵可抛可弃,和气至高至上,我又怎能不顾你的喜怒。”

萧岚轩淡淡一笑,“这话倒是中听。”

花未情嘴边挂着邪笑,“还有更中听的。”

“嗯?”

花未情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一字一顿,“我、爱、你。”

萧岚轩还是初次听他说这三个字,以前倒是说过喜欢,但都比不得这三个字深刻。侧脸一湿,是花未情的吻落了下来,耳边响起他的声音,“你呢,爱我不爱?”

萧岚轩为他提了提被子,“时辰不早,赶紧歇着。”

第61章:家资·巨万

“等你说完再歇着也不迟。”

“我累了。”萧岚轩闭上眼睛。

“不行,就三个字,再累也要说了再睡。”

“不说。”

“不行。”花未情跟他一直拗着,“不说就不给睡。”

萧岚轩渐渐没了声音,那几个字一直刻在心里,但却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嘴边。

花未情叹了一息,“罢了,你不愿我也不必勉强,我这人自作多情惯了,总以为我爱的人定会爱我,看来又是一场误会。我花未情注定是一厢情愿地过一辈子,永远只会爱人而不会有人爱我……”

说得何其悲凉何其哀怨。萧岚轩无奈,张开眼睛,“方才你问我什么?”

花未情立即停下口中的哀怨,道:“我问你爱我不爱。”

萧岚轩轻抿的薄唇微微张开,只发出一个字,“爱。”

只有一个字的回答,也算是回答。花未情也不奢求他再多说几个字,萧岚轩这人就是如此,心里在乎得很,却从不挂在嘴边。

花未情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他侧身翻上萧岚轩的身,将被褥拱起。某人得寸进尺,抚着萧岚轩的侧脸,“既然你我相爱,不如我们做一做。”

萧岚轩才不会任他去,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去,“我要歇息。”

花未情摸了摸鼻子,“那改日。”

花未情给萧逸尘物色了一个先生,专门教他读书写字。萧逸尘年仅三岁半,在花未情这个半吊子的教导下已然学会几首简单诗词。才来了几日,教书先生便对萧逸尘好感有加,这孩子不大调皮,教起来不费心,况且他十分聪明,学得快。

花未情便开始忙于将花氏商号引入京城的事,他在蕲州和西北的家产加起来已超过上百万两。他亲自去了一趟蕲州,将几个得力管事请到京城助他一臂之力,小酒也一同随他去了京城。

蕲州在江南一带的生意仍旧继续,只是日后的重心会移到京城依旧京城周边城。

花银子买地造房,不过三个月,花氏丝织坊以及染坊便顺利投入经营。聚缘坊的招牌在京城大街小巷挂起,除了丝绸成衣还有西北的皮毛毛裘。

大规模扩张的风险极大,花未情迎着风浪,孤注一掷,将花氏的大量真金白银往京城砸。让花氏以迅猛之势映入京城百姓的眼帘。

将蕲州的丝绸产业移到京城后,花未情便开始盘算拓宽自己的商路。北皮南销,南丝北销的策略变一个方向,将东北一带的珍贵药材引入京城以及江南,再将茶叶丝绸引到东北,又是一大商机。

珍贵药材最后转入萧家的各大药房,而茶叶是从萧家茶庄发出,花氏和萧氏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东北与高丽小国毗邻,花未情运到东北一带的丝绸茶叶也被高丽人所青睐,每每一次性运去几万匹,不到三个月便能全数销完。

花氏的生意如今可谓遍布天下,以京城为中心,南至江南自不必说,西到西北,东到东北,几个地方以京城相连,正有三方鼎力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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