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失眠这种事情，对顾澄来说确实是第一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晚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睁得眼睛都酸了却仍旧睡不着，明明困得要死，闭上眼就是各种画面来回在脑海里晃，沈言初这啊那啊的都是沈言初。忍无可忍翻个身，另一边却是空落落的，顾澄闭着眼把脚往另一边一伸，脚伸出了空调被，露在空气中。空调的冷风吹过来，哎，冷，没有暖烘烘的热源，顾澄姿势保持了一小会，又无可奈何地把脚缩回被子里。

每晚都要来回个几遍，连顾澄都习以为常了。

沈言初伤复回归沈氏，沈氏的员工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在各种虎视眈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里勤勤恳恳地工作着。沈言初合并成立的财务公司接手沈氏财务，并管理和控制沈氏的资金来源，直接捣掉了一批沈富光和沈富新俩人的心腹，并且还威胁到了远扬置业和滨江饭店的经营。财务公司刚稳定下来，首先就拎出底下几家公司的不良经营、非法挪用资产等问题，被沈言初简简单单一句“勒令整改”搞得人心惶惶。这几家公司的负责人都是沈富光和沈富新手里的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沈言初杀鸡儆猴，这只是警告而已。

纽约那边开过来一个新单子，是一家国际著名的户外运动品牌，想要进口一批帐篷和冲锋衣的布料，并且如果谈得好，可能会有长期合作的机会。沈氏的纺织业一直都比较偏向于传统经营，服装类的出口比较多，而像帐篷这样的却很少，虽说服装类的需求较大，可是户外运动类的利润却比服装高得多。纽约那边自从开辟国际贸易服务后，做过不少类似的中介业务，张青几乎是在第一眼看到这个单子，就想直接交给沈氏来做。

“你看怎么样？”

“行啊，有空你去趟，好好谈谈，谈下来我给你加工资。”沈言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以为我在乎你沈氏给我的那点屁工资，你搞笑了哇。”张青双手交叉在胸前摆着，“我没空，你这还有烂摊子一堆。”

“我不去。”

“你、你，你去一下正好能缓和缓和这里的气氛。”最近大家都看的出来，沈言初的回归等于是某些人的噩梦。

“不去。”

“正好Eric他们说有个投行找他们做市场调研，你顺便去指导指导。”张青呵呵地笑。

沈言初停下手中的笔，蹙起了眉，“你早就计划好了？”

张青继续呵呵，“小橙子不是放暑假了嘛，再顺便度个假。”

沈言初此时的眼睛眯了眯，脸上仍是笑，却不再是那般让人心惊胆战的笑了，他重新握起笔，在纸上签了个字，头也没抬，说：“既然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什么叫帮帮他？！张青在一旁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

31.美国行（1）

沈言初空出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和顾澄飞去了纽约，同行的还有助理小姐。助理小姐有幸跟大Boss和小橙子一起坐头等舱，她的座位跟沈言初和顾澄只隔了一条走廊，然后，她就默默地发现了很多自己老板的隐藏属性。

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是要闹哪样啊，助理小姐在一旁一边默默吃着chicken rice一边看着顾澄小朋友在那吃ice cream啊，自己被大Boss逼着看资料看文件安排行程而大Boss在陪顾澄小朋友玩ipad啊，尼玛还是Flappy bird啊，她也想玩啊。不过助理小姐已经完全认清了一个事实，就是自己是被老板拉来工作的没错而老板自己确实是来度假的啊。

那种无力感一直伴随着助理小姐，你以为直到美国之行完了就结束了，错！助理小姐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一直保持着这种无力感。

顾澄经过长途飞机，累的不行，在飞机上还吐过一次，一到酒店，沈言初就让顾澄洗了澡躺床上休息了，自己却马不停蹄地赶去Eric那里开会。和户外品牌负责人的会面谈判，Eric都已经安排好了，基于沈Boss的要求，压缩在了短短的三天时间内。品牌方表明想花多一点的时间来了解了解合作方，Eric也转达了品牌方的意思，可是被沈Boss一句“没事，三天的时间足够了”而回了过去。事后也证明，沈言初确实没有说错，他提前让助理给品牌方发去了有关沈氏的资料和合作意向书，在会面谈判的时候几乎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就敲定了合作意向。

顾澄前两天都窝在酒店里休息，白天他有时候会去楼下的商店转转，沈言初在晚上的时候会赶过来跟他一起吃饭。谈判最后一天，沈言初签完合同后，受对方邀请一起参加了一个酒会，庆祝合作事宜，因此等沈言初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顾澄穿着个大T恤趴在床上，两条腿光着抬起来晃来晃去，手里握着个遥控器开过来开过去，也不知道要看什么节目，突然听到开门声，猛地往门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沈言初。沈言初还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顾澄都替他嫌热，见他回来，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跳到了沈言初面前。

“忙完啦？”说着，还去帮沈言初脱外套，“明天可以出去玩了？”

沈言初的外套被顾澄脱掉，自己又松了领带，笑着摸了摸顾澄的脑袋，说：“嗯，明天带你去玩。”

顾澄立刻有些手舞足蹈起来，沈言初看他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样子，下半身却光溜溜的，隐约还能看到小内裤的边缘，简直觉得脑袋充血。他硬是把工作都压缩在了这三天里，这两天都没跟顾澄好好亲热过，自己忙得每次上床睡觉的时候小橙子已经睡着了，而自己起来的时候小橙子却还没醒。

他拉过顾澄，直接就凑上去咬顾澄的嘴唇，顾澄“啊”了一声之后就乖乖地任由沈言初亲了。亲着亲着，沈言初犹觉得不够，把人抵在墙上，亲亲嘴巴，咬咬鼻子跟喉结，手很自然地就摸上了顾澄的小内裤。前头已经有些鼓胀，被沈言初的大手一覆盖，顿时热流直冲顾澄的脑门。

“别。”顾澄空出一只手去扯沈言初的手，想把他拉开。

顾澄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发泄出来时的那种满足感和羞耻感，而这一切都是沈言初给的。事情的起因自然是顾澄不小心的那句“明天我帮你洗”，然后第二天小橙子就只好领着大灰狼去浴室洗澡了，洗着洗着，就发生了和第一次洗澡同样的事。顾澄小朋友有些尴尬，他以为这次又会像上次一样，他用手帮沈言初弄出来，可事实证明，他实在太单纯了。沈言初借力把人拖进了浴缸，顾澄没有防备，差点还呛了一口水，衣服泡在水里都湿透了，贴着肌肤，能看出肉色来。沈言初趁机吻上去，把顾澄吻得晕乎乎地瘫软在沈言初的身上，然后被沈言初无情地扒了裤子。顾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等意识到自己的某个部位被沈言初握在手里的时候，小小橙已经胀大了，他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特别的羞耻。顾澄过去那些为数不多的反应都是被他自己硬生生忍回去的，可现在却不同了。被握着的地方传来酸麻的感觉，导致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窜来窜去，顾澄止不住“嗯”出声，搂住了沈言初的脖子，防止自己滑进水里。可这倒正好如了沈言初的意，俩人的部位靠在一起，顾澄脸涨得通红，不敢去看，只好把头靠在沈言初的肩膀上。感受到沈言初的大手包裹着小小橙，小小橙还摩擦着小小初，噢不，是大大初，那种从尾椎传来的感觉几乎灭顶。顾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那些书里面的情爱描述，顿时觉得更加尴尬，可是他停不下来，他本能地想要拒绝沈言初，可是却停不下来了，那种感觉淹没了他，让他再也无法做出其他动作，只能喘着气，去感受。

顾澄到底是小，经不住沈言初这般逗弄，没过多久就颤抖着释放了出来，胳膊还搭着沈言初，双目甚至都有些涣散。沈言初趁着这时候又把顾澄掰过来吻，缠着顾澄的舌头不放，自己带着顾澄的手套弄自己，顾澄早被弄得毫无招架力，任凭沈言初动作。最后沈言初也射了出来，几乎都射在了顾澄的大腿上，等沈言初凑过去亲顾澄的时候，发现小橙子的眼睛都红了，又安抚似的去亲了小橙子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把顾澄安抚过来。

之后也不是再没有过这样的事，顾澄每次都想拒绝，可每次都被沈言初弄得晕乎乎的，结果一次又一次地放任自己。

今天，顾澄仍旧是本能地拒绝沈言初，沈言初早已摸清规律，无视顾澄的举动，手继续在内裤上摩挲着，甚至把指头伸进内裤里，戳了戳鼓胀的小小橙。舌头伸进顾澄的嘴里，去舔顾澄的上齿牙龈，另一只手撩起了顾澄的大T恤，揉捏着顾澄的腰，又一点一点向上，捏住了胸前小小的一粒。

“唔，疼。”顾澄被捏得不舒服，直接叫了出来，可这声音里掺杂着情欲，语气就变得软软的，更是让沈言初兽性大发。

“穿我的T恤？嗯？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啊，只不过洗完澡发现忘记拿睡衣了而你的这件正好在卫生间而已，顾澄欲哭无泪。

32.美国行（2）

沈言初显然并不想就这样放过顾澄，吻愈加地疯狂，手也把顾澄的内裤扯了下来，小小橙挺立着抵在沈言初的胯间，有时候会滑到沈言初的皮带，让顾澄都不自觉地倒吸一口气。

“啊，沈哥，不要了……呜呜。”顾澄的声音已经近乎呜咽。

“乖，小橙子。”

沈言初吻了吻顾澄的眼角，自己也受不住解开了皮带，拉开了裤子的拉链，引着顾澄的手带到自己的身前。顾澄明显是要报复，先是轻轻顺了几下，之后突然加快加重，沈言初不禁“嘶”了一声。注意到此时顾澄可怜兮兮又有点赌气的表情，又怜又疼，只好把人抱着吻了吻。

“我想吃了小橙子。”沈言初轻轻地在顾澄耳边说。

顾澄迷茫地看着沈言初，问：“怎……怎么吃？”

沈言初对顾澄笑了笑，没有回答，凑上去亲了亲顾澄的嘴，又向下亲脖子、锁骨。T恤被撩起，沈言初吻到了胸口凸起的小点点，轻轻地撕咬着，意料之中地听到了顾澄呜咽的声音。脸上笑意更深，嘴却不停下来，又向下吻去，顾澄怕痒，腰部特别敏感，被沈言初湿漉漉的唇磨来磨去，根本受不住，气喘得越来越厉害。

终于顾澄感受到了一股被包裹的热度，他惊讶地低下头，却看到沈言初此时正含着自己的小小橙，顾澄的身体不由得一缩，被沈言初按着，他忍不住喊了声“沈哥”。沈言初听到声音，用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嘴上继续动作，不放过任何一块皮肤。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往的都不同，顾澄感觉到自己被热乎乎、湿漉漉的四壁包着，密不透风，他的腰开始发软，渐渐支撑不住身体，后背靠着墙壁开始向下滑，被沈言初勉强托着。

“沈哥，唔唔，沈哥。”顾澄感觉到自己又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压顶，止不住地喊，一遍一遍。沈言初更是听不得顾澄这样喊自己，那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满足感带动着沈言初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啊，不要，不行了。唔，沈哥，不要。”顾澄说完最后一个字，忍不住弯起了腰，想让自己往后退，可身后的墙壁让他退无可退，只好呜咽着射在了沈言初的嘴里。沈言初倒是有所准备，接纳了顾澄，等小橙子的劲过去，把小小橙吐了出来，一把捞过顾澄把人抱到了沙发上。

“呜呜，你怎么吃下去了。”

沈言初从背后抱住顾澄，“这才叫吃了小橙子啊。”又凑过去亲了亲顾澄的后颈，说：“小橙子，帮我。”

沈言初把自己硬挺的部位挤进顾澄的股缝，顾澄意识到他的动作，猛地一惊，心里有些慌，有些怕。沈言初觉察出身下人的反应，立刻凑上去亲了亲，安抚他：“小橙子，别怕，我不进去，把腿夹紧点。”

说着，沈言初用手拍了下顾澄的大腿，顾澄本能地往里一缩，夹紧了双腿，沈言初趁机抽插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呻吟出声。顾澄被这声音一激，来不及多想，只是牢牢地并拢双腿，把身后夹着的部位夹得紧紧的。沈言初来回地抽动，摩擦着顾澄的大腿内侧，顾澄觉得被摩擦的皮肤都有些滑腻腻的、涩涩的感觉。

感觉到背后的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顾澄稍稍回过头，叫了一声“沈哥”。那一声让沈言初真正攀上了顶峰，他猛地快速抽了几下，就尽数洒在了前面的沙发垫上。顾澄夹紧的腿终于能放松了下来，一时间尽都麻了，沈言初赶忙翻身把人搂紧怀里，伸手去给顾澄揉腿，又去亲顾澄的脸。

“沈言初，下次不要了。”顾澄赌气地撅着嘴。

“为什么？不舒服吗？”沈言初一边揉着腿又一边亲着顾澄的眼角。

不是不舒服，是太羞涩了，嘤嘤嘤，真的不能这样了，以后怎么见人，嘤嘤嘤。

沈言初看着面前顾澄纠结的表情，眉毛都拧在一块了，对他的想法已经了然，搂着顾澄的手紧了紧，说：“别害羞啊，我喜欢这样的小橙子。”

果然沈大灰狼是禽兽啊禽兽，顾澄小朋友根本就不够吃的。

沈言初本来就回来得晚，一回来又跟顾澄闹了一晚上，等帮顾澄和自己洗完澡躺到了床上，顾澄又禁不住饿了。沈言初只得起来给人叫餐，要了煎蛋、吐司和牛奶，俩人面对面吃完，就相互搂着睡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顾澄身体缩在被子里，不敢睁开眼睛，太阳光很足，他们的房间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顾澄喜欢亮一点，因此并不拉遮光窗帘，只是拉了一层白色的薄纱窗帘。

顾澄小孩似得醒了又不睁眼，沈言初就把人抱过来亲，亲顾澄闭着的眼睛，惹得顾澄痒得不行，“咯咯”地笑。

“好起了，小懒猪，还要不要出去玩了？”

顾澄抿着嘴，倏地把眼睛睁开，醒的时候适应了一下光线，现在睁开已经不怎么困难了，“玩，我们先去哪？”

“你想先去哪？”

小橙子眼珠子转了转，说：“帝国大厦。”

“行，赶紧起来。”

沈言初住的酒店在华尔街附近，俩人先就近吃了饭，然后赶去了帝国大厦，顾澄在顶楼的时候又给俩人自拍，沈言初难得有心情配合。玩了一会又去了大都会博物馆，这应该说是小橙子的天堂，各个馆转来转去，沈言初还要充当导游，但其实你让沈言初讲股票讲投资能讲得头头是道，这些东西未免就有些难了。到后来就演变成了沈言初给顾澄翻译一下不懂的英文单词，顾澄就看介绍，看完还能结合自己过去看过的书跟沈言初讲一堆这啊那啊的，沈言初都惊讶顾澄的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呢？

晚上俩人吃完饭就去了百老汇，沈言初本来想买歌剧魅影的票，但小橙子要看狮子王，狮子王剩下的票不多，位子属于不太靠前又不太靠后，周围的亚洲面孔不算少，游客很多。顾澄看剧的时候很认真，沈言初转头去看了好几次，发现顾澄都盯着舞台，双目炯炯有神，但手却拉着沈言初的手，放在沈言初的腿上。

沈言初这出The Lion King看了好多遍，无疑这一遍让他最记忆犹新，镌刻在了自己的生命里。

33.言之我幸

沈言初带着顾澄在纽约转了两天，第二天仍旧是睡到中午，俩人又去看自由女神。晚上的时候沈言初直接把助理小姐扔在了纽约市，带着小橙子飞到了加州的一家葡萄酒庄。美国之行已经过了将近一半，沈言初自然是要好好地和顾澄过过二人世界，可怜的助理小姐被扔在纽约跟Eric他们一起做市场分析，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一个学管理的要来做金融！

酒庄是沈言初当时念书时的朋友家里开的，一个高大壮硕的加州白人汉子，在学校风风火火地念了两年书，拿了好几家投行的offer，结果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回家开酒庄去了。沈言初和顾澄被主人安排在庄园内的一栋白色小楼里，两层高，楼上楼下加起来也不过4间屋子，和主人住的房子隔了一段距离。沈言初自然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个优势，甚至和顾澄在阳台上来了一次，顾澄羞得只好用脱下来的T恤盖住脑袋，声音不敢发出来，全憋在鼻腔里，变成“哼哧哼哧”的喘息。沈言初还不断在顾澄耳边教唆顾澄“乖，叫大声点，我想听”，顾澄闷着头，脑袋像拨浪鼓地摇，才不要呢会被别人听到的，呜呜呜，为什么楼下的那条狗一直叫一直叫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