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嗯,好痒,不要了。」存曦两手前臂在地上扒抓,摇头呻吟,真没想到沐隐虹这么「长舌」啊,可恶!
虽然将情欲撩拨起来,但又完全无法光靠舌技满足,过了会儿沐隐虹在存曦腿根咬了咬、吸吮了几口,留下不少痕迹,存曦闷哼,不是很痛,那点程度的疼痛反而激起更多欲望。
可是沐隐虹就这么停住了,存曦喘了几息回头看,发现沐隐虹正跪坐在自己正后方,挂着温煦斯文的笑容,如果不看头以下还真觉得那是个正人君子。
「存曦,想要我怎么疼爱你?」沐隐虹的语调都是正经八百,听得存曦满腹干谯,想做就做还玩这么多花样!
沐隐虹又道:「你不要舌头,那想要我哪里?」
存曦回头注视的目光从那张俊脸往下移,盯着那根狰狞粗长的家伙抿了抿嘴,然后往后挪动身体,用臀部蹭着那根性器。
当真是欲火焚身,这时也没什么矜持跟理智了,况且又不是头一遭跟沐隐虹这样做,他主动用下体去磨擦对方,听着沐隐虹的气息低缓沉浊,知道再加把劲就行了,于是一手抓着一边臀肉想去夹对方勃发的阳物。
试了几次都不成,索性把手指伸进自己内泬里,模仿之前被情人进出的样子插弄起来。这幕光景就在沐隐虹眼前,情人对着自己用这方式自渎,他又深深吸了口气,气音都在发颤,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一下子的工夫,存曦的手被拉开,后泬忽然一阵空虚,但立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如炬的阳具。存曦仰首大叫,整个人被沐隐虹从后方抱起来坐在腿上,他腔调发软听来可怜:「你太狠了、吧……啊、进来这么,这么猛,吓我一……嗯、嗯……」
「对不起。」沐隐虹一臂箍牢身前的男人哄道:「一时没忍住,谁让你那样逗我。」
「你个……分明是你先、啊、啊嗯,这样坐着太、太深了。」存曦抱住身前那只手臂又掐又捏,抱怨道:「先别动。别动。」
沐隐虹被那湿热的甬道包覆得陶然欲醉,勉强忍着不去往深处顶,就这么抱着存曦,两人呼吸都乱了,存曦一回头望他,他就迎上去亲吻,那神态确实就是撒娇,他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冷落存曦了,要不这次怎么骚得这样厉害。
当然他是不会跟存曦说这些的,他知道存曦偶尔大方,但通常脸皮薄,若是说了,下回肯定又把自己闷坏。
「还想要么?」沐隐虹亲了他的耳朵、脸颊、嘴巴,笑笑的问着,在他肩上啄了一口。存曦微微颔首应声,小声说:「我要。要很多。」
「都是你的。」沐隐虹搂紧他缓缓动了起来,堆叠千万温存呢喃道:「存曦,我全部都是你的。」
「嗯……啊、啊嗯……隐虹、隐虹,唔呃、哈啊啊——」
存曦放声叫起来,也撑着自己的下盘起坐,不单是被疼爱,他也想这样取悦沐隐虹。就这姿势弄了会儿,他们有默契的恢复方才的位置,存曦趴跪抬高臀部,沐隐虹贴在他背后冲刺。
宛如野兽交苟,但是什么思考都不用,只是单纯享受彼此的存在,甬道深处好像有更甜美的东西在引和龟首深入,每一次冲撞都几乎要把存曦撞出去,沐隐虹牢牢扣着他的身躯,而他身前晃荡的性器哪怕他们都无遐顾及也已经吐着白液,有些泼洒到存曦自己脸上,而他浑然未觉。
「真美。」沐隐虹嗓音粗哑的赞叹着,有时肉体碰撞的声音响亮的盖过存曦越来越破碎的呻吟。
存曦在他身下承欢,带着哭腔扭得更厉害,在高朝中思绪空白一片,沐隐虹将他抱起来架高双膝,如同给幼儿把尿般狠狠抽送十余下,半晌存曦又是一阵低叫、弯斜身躯痉挛一般,自两人交合处慢慢流出体液来。
被抱住的姿势让存曦感到安心,仰首喘了几口气,彼此身体都是高热,沐隐虹含着他耳垂轻咬,休息了片刻。存曦这回被摆成面对沐隐虹而坐,他忽然不知怎的有点羞怯,语气都弱了不少,他问:「你还想要啊?」
「嗯。可以么?」
存曦胸口骚动不已,不知是之前吸收了酒气的缘故,还是越来越喜爱沉溺于沐隐虹,他点点头,也不管男儿尊严了,主动挨近对方怀里。
「尽管弄吧。弄到好像要怀上一样。」
「可以么?」沐隐虹语气欣然。
「我想那样应该很舒服。我们都会很舒服。试试?」
「好。」
谷内,妖女们迟迟找不到那两个俊美男人的落脚处,在她们无法窥见的光影间藏着无数到彩虹。谷外,金风因为看到某个角落闪烁七彩虹光,决定先在附近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去禀报事情,他毕竟没有怀抱什么必死的觉悟下去打搅妖君他们的好事。
然后今天藏藏跟它的伙伴们的游戏,是挑战溪谷急流。水边「站」着一排颜色鲜艳的菇,一朵一朵跳进水里,有的菇伞就成了小船,没有主人们的陪伴依然玩得不亦乐乎。它们才是最懂得自己找乐子的小家伙。
那之后又过了十天,金风才等到沐隐虹他们出现,也不敢说自己早就来此多时,记得之前有一回只有瞥见存曦在外头瀑布冲水,不小心瞥见两点,妖君就若有所思、用他听得见的音量喃喃自语:「鹰妖的眼睛好像也是相当好的补品。」
吓得他差点没哭着逃命去。不过就是两个女乃头,他才不稀罕看,存曦有的他也有,为什么他不小心看到还要被威胁,此后他就觉得真正危险的不是妖君,而是缺乏某些自觉的存曦。
金风认为最不公平的是他们对藏藏跟他的态度不同。
存曦听过他的抱怨却无良大笑:「因为藏藏没有眼睛嘛。也不人化。藏藏毫无威胁啊。」
金风驳斥:「我也没威胁啊!妖君老是针对我,亏我那么尽心尽力的。」
「也不是没你的好处啦。没有妖君,你的修炼之路很辛苦。他是很看重你才那么锻链你的心志。有时欺负不是真正存恶意去欺负,是因为你值得锻链。」
「真的?」金风动摇了。
「我不就常被他狠狠欺负吗?」
「呃……」
「然后我也喜欢狠狠欺负他啊。」
「啊?」
「所以金风,这是男人友情的表现,就是互相靠北、互相欺负,别想太多。」存曦拍胸脯挂保证,完全不负责任胡说八道。
金风有点茫然,但还是皱眉点点头。
「不过靠北是什么?」
番外:雄啾啾
一踏入妖界西北边鸡精们的地盘,那些还未人形的公鸡们全都冲出来迎接那位贵客——金风大人。
能化人的鸡老早跑去外头的世界闯荡,还留在聚落都是未能化人,修为低微的鸡精们。而这个金风本是只鹰妖,由于一些因缘际会才跟这个鸡精聚落有了交集。
说来都有好几年的交情,直至前年这些鸡都还当金风是别处厉害的鸡精,三不五时来启发他们修行之道,可后来金风才道出自己其实是鹰妖的事实。
当时众鸡为之惊恐,以为他有目的,不过这误会如今也已经化解,鸡群竟接纳了这个天敌融入于此。
「金风老大!」公鸡们开心叫着,夹杂公鸡高昂的叫声飞扑过去,这儿的鸡还不光只有一个品种,有的体格粗壮,有的长尾漂亮,什么模样都有。当然,也有许多母鸡带小鸡。
时值这里的春天,金风带了许多礼物飞来拜访时,碰巧母鸡们带小鸡觅食、蹓躂,公鸡们一看到后方涌来浅黄毛绒绒的雏鸡都小心让开,雀跃兴奋的扑过去来客身上。
并非小鸡也崇拜强者,而是因为金风站在聚落里是最高的,小鸡把他当成玩伴。金风寡言沉默任由小鸡爬满身,直到远看好像金风穿了件萌黄色背心和帽子那样。
帽子跟背心都啾啾啾叫个不停,金风则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用黄存曦的讲法,他那叫眼神都死了。以前金风和妖君经过这一带,妖君说要锻链他,修行难免会有一些违反常理的考验,比如辟谷不食,又比如戒杀生,每个修行者走的道路不同,所受的考验就会不同。
金风认为妖君如此强大,想当年天、妖、魔三界边境的种族,妖君那一族便是以一挡千万兵马的实力,他又见识过妖君来去无影、杀生于无形的本事,虽然仅窥探过冰山一角,那也压抑不住他对强者的崇拜。
所以妖君开口锻链他,他必然接受,当时妖君就说:「那你以后都不准吃鸡,还得反过来跟鸡表示友好。虽然这违反你的天性,不如你都能化人了,将来再修炼就能逐渐淡去你身为禽鸟的天性,鸡吃多了不好,现在就戒掉吧。」
金风觉得听来有理,所以不吃鸡,但是和鸡表示友好……
他想起跟这聚落的族长初遇的片段往事。金风自认他只是生得一脸聪明相,为了不吃聪明者的亏就少表现、少讲话,以免受欺负。所以,他觉得自己够傻的,没想到鸡精的族长更傻,他们相遇那时,鸡精族长一眼就凭直觉大喊他是鹰,金风却打死不认,硬说自己是鸡,还让族长再看清楚点,然后编了一个自己苦战恶敌致使鸡冠被削的壮烈事绩。
族长傻傻的居然信了,还帮金风做了一顶假的鸡冠。
那个傻族长叫磷羽,是这个聚落唯一能化人而且常回来的鸡精。金风当初跟妖君还有黄存曦讲这名字时,他们笑得可失礼了,那黄存曦还说:「淋雨的鸡不就落汤鸡了吗?你们、真配!」
配什么配啊。金风不爽哼气,把头上一只小鸡抖落,甩头震翅,一下子让小鸡们都离身,成年的鸡精们纷纷鼓翅高呼,觉得金风大人霸气侧漏。
金风微微蹙眉,心里尴尬,简短问他们:「你们族长还没回来吧。我东西放着就走了。」
话没讲完就听到村里传来清亮有力的喊话:「谁找我?金风吗?」
很快的从金风眼前这条曲折道路一端看到有个男人挥动华丽的宽袖半跑半飞的赶过来,袖里不时冒出羽毛,磷羽激动时常会手脚冒出鸡精的型态。
他的个儿头比金风矮许多,起码差了一颗头,但是磷羽能飞也能跳,一下子热情的跳过来,金风摆脱了小鸡,接住最大只的鸡精,更加无奈了。
「我好想你哦,金风。」
金风看他开心的模样,有点别扭点了下头应一声:「嗯。」
「你也是想我才来的吧?」
「嗯。」朋友嘛。金风想着,没什么好否认的,他们就朋友嘛。
金风把磷羽放到地上,磷羽看着他带来的一堆礼物,有符合他们修炼者的饮食和法器,还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准是异地旅行搜集来的。磷羽自己也爱乱跑,可是金风带来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把喜欢的几样拣走之后其余让公鸡的部属去分配,顺便喂了他们人化丹,方便做事。
金风看时机差不多,开口要离开,结果话又被磷羽截走:「金风,你难得来一趟,住几天再走。」磷羽是个非常非常热情的公鸡,热情到谁都很难招架的那种。大概就像当初他发现金风是鹰,差点没跟鹰妖拼命时那股劲头一样,把人逼到爆炸的热情。
金风常觉得困扰,但心里好像不是太讨厌这样的磷羽。磷羽挽着金风的手肘往村里走,细数村里的变化跟新建设给他听,完全不将金风当外来者,倒不是毫无防备外敌的心眼,而是磷羽似乎很喜欢金风这家伙,喜欢到莫名其妙就想交代所有的事。
听着磷羽说个不停,金风仍淡淡盯着磷羽的背影,此时磷羽是拉着金风的手走在前头。
「金风你看,我跟你说啊,上次那个塘会淹……」
许多话金风后来也没怎么听进去,不知怎的目光就很自然追着磷羽跑,停在置高处闲聊时,他就望着磷羽开开合合的嘴巴出神了。
磷羽说到难得口渴才察觉金风好像直盯着自己的脸下半部,他摸摸唇瓣问:「怎么?我嘴没变回鸡喙啊。」
「你都不口渴的?」
磷羽大笑,得意道:「不会啊。我很少觉得口渴。」
「我……」
「噢,金风你口渴啦?」
金风点头,基本上他只有初时跟鸡精们示好、自曝鹰妖身份那两段时期说的话较多,到后来鸡精们根本就超级会脑补,磷羽则跟金风多了点默契,带着金风回屋里取水喝。
磷羽坐在桌子一侧看着金风喝水,金风坐在另一侧端起杯子喝水,被看得有点面热,开口问:「你是族长,现在不忙?」
「有些忙,可是你难得来嘛。我好想你哦。」
「喔。」
「呵呵呵。」
金风看磷羽望着自己笑得有点傻,其实觉得对方挺可爱,本来以为自己的个性会让气氛尴尬,可是这样相望良久也不觉得不自在。平时他在妖君或别人那儿都不是这副模样,被逼得话说多了,自己听着都觉得蠢,然后很懊恼。
他是不讨厌妖君跟小曦的,但不喜欢自己曝短。可是在这里有磷羽补足他所缺失的部分,他不爱多话,磷羽爱说话,而他也不讨厌。而且磷羽很好相处,从来不嫌金风话少、反应淡。
磷羽也倒了杯水喝,然后握着水杯低头问:「那个,金风你可以多住几天么?上次来都是前年的事了,误会解开后又见了两次面,然后你就很久没过来。我去年回村子以为很快能见到你的,哪晓得一个影子都没有,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投信。」
「以后会有个固定的去处收信息,我定下了会再联络你。」
「那太好啦!」磷羽开心得眼睛发亮,头发间冒出不少琥珀色羽毛,带着珍珠般的斑纹,几根长的还飘到前头,挠得磷羽自己打了一个喷嚏。
若不是有只鹰妖罩着,这么单纯的鸡精族长跟鸡群说不定要被一些路过的大妖怪吞了当零食吧。金风不由得心里发寒,再看磷羽那个傻样,发现自己已经毫无吃鸡的念头,甚至觉得磷羽很可爱,对此转变感到不可思议。
「我是鹰,你都不怕?」
磷羽眨着深黑色大眼答道:「你说过不会吃我们,怕什么。」
「嗯,不吃。」金风忍不住想在族长面前摆出小曦说的酷霸跩的样子,他想装逼了。小曦说过,当一个男人想装逼的时候,有可能是他很弱、自卑了,也可能他是想吓唬敌方,或者是想被有好感的对象关注。
金风端着杯子在屋里慢慢绕了圈,来到磷羽身后那扇窗边,他陷入思考。他不可能面对磷羽自卑,也没必要吓唬这只鸡精,那他对磷羽大概就是好感?
一回头金风就看到磷羽瞅着自己微笑,难得不多话,金风决定主动点,问他说:「你为什么那么想念我?妖族的友谊,不,妖魔或天界的交际关系,有时相隔许多年没联络也属正常。要是我很久都不出现,或再也不来了,那你……」
磷羽笑容僵住,愣愣问:「噫,金风你都不来了吗?你不吃鸡,所以也不喜欢鸡,然后就不喜欢来我们这里了啊?」
「那倒没——」
磷羽又一次截去金风的话,趴在桌上沮丧道:「对不起,都是我太笨,明明说等你出现,可是每次都没拿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还每次都好期待你拿礼物来,我真是个差劲的族长啊!连接待客人都不会,我果然化人之后也没什么人性,我还是回去当只鸡吧!金风对不起,你一定忍我很久了吧?我只是一只爱罗嗦的鸡——哇啊啊——」
金风汗颜,他被磷羽的反应吓一跳,连忙冲过去从背后捂住磷羽的嘴,磷羽慌张挥动两手,他干脆把族长整个人都往怀里压,直接跳过椅子往窗边的墙面带。
「冷静点。别嚷了。」金风不觉放轻语调,磷羽点头才终于获得嘴巴的自由,大口喘气。
「呼啊、呼,差点没气。虽然没气一时也不会死。」
金风抱着磷羽靠墙临窗,磷羽背贴着他胸口抬头望,把脑袋瓜顶着鹰妖的胸口往后滑动,努力看着金风的样子,金风低头失笑,磷羽却一反常态认真问:「你真的不来了?为什么讲那种话伤我的心?」
金风沉慢的吁气,注视磷羽的黑眸说:「我好像,喜欢你了。」
「噫?」
岂料金风接着又问:「难道你不是一样心情,不然我的假设怎么令你反应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