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神受(包子)上——菡萏红妆
菡萏红妆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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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么?自然是生气的,不过如果他是个姑娘,碰到被个帅哥上了又有好朋友帮他出头这档子事,也许就可以生气得理所当然,然后再找男闺蜜光明正大地哭诉委屈:

人家都已经这样伤身伤心了,他们却还要把那羞耻的事情拿出来争论不休,好讨厌哦……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心情,自私自利的一群混蛋!还有,他毁了人家清白,凭什么负个责却还要这样高高在上搞得好像是人家自愿犯贱勾引了他一样!人家才是不屑让他负责的呢,根本就是个中二神经病,跟了他以后还要不要愉快地玩耍了!人家不要嘛……人家好凄凄惨惨……干脆死了算了……

可他是个男人。

陆恩行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瞪了眼靠近的安阳东,慢吞吞道,“都给我滚蛋。”

第22章:怒意

嘶哑的声音像是被烈火狠狠灼烧过,干涩凄厉,一声声像是坚韧的银弦,一遍遍刮擦着人的耳膜,连着心脏都不由自主震颤着,惊慌而绝望。

安阳东看着陆恩行惨淡惨淡的脸色,脑子里免不了各种掉节操体位的遐想,一时愣在原地,竟然还真就不敢再靠近。

晏翊轻轻拨开安阳东,面不改色地垂眸望着陆恩行道,“你这病倒也不是一时能医好,本尊此时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何况,本尊可不能由着你这样随便没了命,你于本尊而言,至关重要。”

身为他的凡佑者,如今又吞了他的内丹,可不是完全掌控着他的性命,能不重要么?

安阳东却是理解成了这话字面上的意思,惊得目瞪口呆,若是他没记错,这两朵奇葩才认识不过十天,对吧对吧?背着他这神一般的展开究竟是想闹哪样!难道是奇葩间莫名的电波它就对上了?王八对绿豆?破锅配破盖?

陆恩行真心不想再费口舌。

嗓子口就像点了团奥运圣火一样,生生不息地玩烧烤,恨不得再撒点盐撒点孜然调个味,声带一颤就觉得有把又细又长的钩子在嗓子眼勾来勾去,真是磨得人浑身发颤。

他皱了皱眉,直觉多说无益,更是自讨苦吃,颤悠悠地迈开步子,两只手轻轻地搭上了晏翊的肩膀。

晏翊顺着他的动作并未反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同安阳东已经被踢了出来,而后防盗门在他二人眼前毫不容情地砰的关了起来。

安阳东对着大门默默思考了片刻,忽而对晏翊道,“我让阿泰来接你,这几天你最好别过来,阿飞回老家了,有空我就来看他死没死,你放心。”

晏翊皱着眉,片刻沉吟后无奈地叹着气,“真是任性。”

安阳东嘴角一抽。

叹气你妹啊!他妈的是你上了人家你好意思叹气么!我去,这都什么人什么道德水平!

而后晏上妖非常淡定地靠在了墙壁上,一脸惆怅地望着远方。

安阳东内心疯狂吐槽地望着眼前这浑身非常忧郁的某人,福至心灵地挂掉了打给阿泰的电话,试探着问道,“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没?”

晏翊浅浅地瞥了他一眼,而后一脸傲然道,“人类说的话本尊为何要听。”

这就是听不懂人话了,这不是在骂自己禽兽么?这……这……这已经不只是道德水平问题了,这根本就是智商问题!

安阳东无比虚弱地扶额,有气无力道,“禽兽语我不会很抱歉,可好歹听我一句,感情讲究的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死缠烂打什么的太没品,何况强扭的瓜不甜的真的!你就听我说一句人话吧,啊?”

晏翊古里古怪地望了安阳东一眼,哂道,“死缠烂打?你竟会认为是本尊对一个凡人死缠烂打?哼,本尊说过,若不是他吞了本尊的东西,本尊才懒得管他死活。”

果然是傲娇系么?头疼……

“本尊请了大夫,治疗的过程不宜让凡人观看,倒是你,该速速离去。”

“我……”

安阳东的话被一阵来电打断,慌慌忙忙接了起来,“喂?”

“喂你二大爷啊!东哥,不带你这么玩儿小辈的吧?打个电话屁都不放一个,你这不是成心不让人睡好觉么!”

光听这懒洋洋的声音都能脑补出白亦泰睡眼惺忪、猥琐颓废的模样,安阳东额角青筋一跳,咬牙切齿道,“阿泰,这才七点,我都不知道是你一觉睡太久还是一觉睡太早,啊?”

电话那头白亦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道,“是不是大神死了,东哥你今天火药填得真足,带劲儿啊!”

安阳东扫了眼神色淡然的晏翊,而后果断道,“睡不着就给我死过来接人,你们家晏翊真是太不懂规矩了,赶紧给我把他弄走!”

晏翊眉头一皱,眯了眯眼,安阳东就发现自己的电话突然没了声音,喂了老半天也没人应声,可是拿过来看又没断掉,困惑不已地掐掉了。

再拨过去阿泰就没接了,安阳东略略一寻思,应该是在洗澡,不出所料半个小时就能赶过来,那他就暂且陪着这奇葩再待一会儿好了。

安阳东烟抽得少,可是跟着一根木头桩子还是一根气势逼人的木头桩子站一起,多少有那么些不知名的压力,没过一时手就摸到了口袋里的香烟。

刚刚燃起,就看到晏翊刷得站直了身子,悚得安阳东老心肝一颤,还以为这人又准备着抽哪门子疯,可会伤及他这无辜,心惊肉跳的时候,就看到晏翊急促两步站到门前,眼前一花,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眼前。

安阳东讷讷地张大了嘴,火星在昏暗的走廊上划过一条笔直的流线,轻轻地摔到了地上,安阳东恍过神,急促眨着眼,稍稍镇定后就发现大门开了一条细缝,揪紧的一颗心顿时沉了回去,想想也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有些天马行空了。

他还以为晏翊是异能者呢?实际上也只是开门速度快了点,加上走廊本来灯光就不算亮堂,才会出现视觉偏差,真是,自己吓自己。

可是晏翊的钥匙是哪里来的?

安阳东一边思考着这极端蹊跷的漏洞,一边缓缓推开了门,卧室里却是突然传来一阵怒意翻滚的厉吼。

“竟想不到你原是这样轻生!若不是你吞了本尊的内丹,本尊当真不该管你这胆小懦弱的人,任由你自生自灭才是!而对于你这样藐视生命的凡人,就应该遭受天谴,死了都要下地狱!你、你当真是太混蛋了!”

啊,是晏翊啊,发这么大火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而且貌似是陆恩行做了啥不该做的事……

安阳东有些慌张地走过去,就看到陆恩行兜头搂着厚厚的被子,整个人在里头瑟瑟发抖,而晏翊就站在他身前,尽管背对着他,他都能感受到那挺拔的身躯散发出来的狂暴和怒气。

屋里并没有开灯,客厅清淡的白光透过敞开的房门洒了进去,微弱的光线下,安阳东瞧见陆恩行藏在被子里的头发上有几滴水划开空气,渗入床单。

“这是怎么了?”

晏翊没回头,气呼呼地瞪着陆恩行道,“便是软弱,倒是有勇气自寻短见,哼。”

安阳东瞪大了眼,真心觉得他妈的演电影呢吧,“自寻短见?你是说这智商经常短路的陆恩行打算自杀?晏翊,你太有才了。”

安阳东笑着摇头,晏翊回头瞪他,怒道,“若非如此,他将自己闷在水里是作甚?”

“你怎么发现的?”安阳东眼中精光一闪,颇有些咄咄逼人。

不可否认,察觉到晏翊反常的,东东果断必须是第一人,以至于后来他跟大神论证的时候,大神还骂他星星看多了,殊不知大神就此跟真理含恨擦肩,当然这些都还是后话。

眼下,安阳东异常冷静的逼问倒是将晏翊的怒气逼退了三分,晏翊咬了咬牙,盛气凌人地……转身走了。

安阳东盯着那沉重的背影看了好半天,才幽幽回过头,看着陆恩行狼狈的模样,猝然之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不行,我是要笑死了!肯定是你这逗比泡澡直接泡睡着了才沉了缸底,你看晏翊紧张那样,不行,你们简直就是一对活宝,般配得不得了,一个能惹事儿,一个会当真,绝配啊你们我操!”

陆恩行抬起惨绿绿的眼睛,隔着湿了水垂下来的额发,一波接一波地放出自己的三等身,举起小钢叉对着安阳东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艰难开口道,“祝你直接含笑九泉不用谢。”

安阳东在自己笑岔气之前,非常明智地收了气,瞬间变正经颜,反问道,“难道你是真想死?不至于吧,又不是女人,再说,现在这社会,就算女人都看很开了好么,欲|望都市不就那么回事儿么,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呗,有啥大不了的。”

陆恩行想,这事儿是能用狗来比的么,特么的搞得不好就是兽|交,这么重口味他还不如坦然面对一个人呢!再说,他又不是故意想淹死自己,是……只能怪热水太舒服,一个不小心太舒坦了能怪他么?能么?

安阳东也知道陆恩行嗓子不舒服,只管瞪着他实在是有气没处撒,也不好再逗他,摆了摆手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歇会儿。”

正说着呢,晏翊端着一浅蓝碎花小方盏气度万千地走了进来,无视安阳东,直接将碗递到陆恩行眼前,无比淡定道,“喝,还有,不要拿败犬同本尊比,本尊比那些贱犬高贵了不止千山万水,记住了。”

陆恩行盯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还是啥玩意,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而后轻飘飘地扭过头,誓死不再对上眼神。

晏翊浅浅勾起嘴角,道,“自己喝,本尊喂,只能二选一。”

所谓喂绝壁是强灌,不知为何,陆恩行只要一想到那个惨烈的场景,就牙齿打颤,瞬间能恶心得吐出来,可就是不甘心屈服,不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安阳东。

恰好听到安阳东平波无奇地问道,“既然这么看不起狗,看不起人,那你又是什么?”

陆恩行诧异地挑眉,东东难道也疯了?跟着黑长直中二病得不轻患者这么认真可就输啦!喂喂!

晏翊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坐到了床沿,仔细地勺起一勺黑墨水,还甚是体贴地吹了吹,这才稳稳地递到陆恩行唇边,用眼神示意他,最好识相点听话赶紧喝。

陆恩行心里泛起一股股不明所以的情绪,有些恼却无法真正恼起来,更为奇怪的是,这种“XX虐我千百遍我待XX如初恋”的死M的变态心情,此时此刻他竟然颇有些感同身受的心得和感悟。

我去……难怪人家说爱都是做出来的,这才漕了自己一回,就这样待他如初恋般娇羞喜悦了,这尼玛还要节操作甚!拿出来喂菊花算了!

也难怪大神心有感动,且不论晏翊究竟事出何因,好歹是让大神恍惚有了种原来还是有人在关心他的感觉,这种细细密密的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幸福浓度正是大神在失恋伤神唾弃自己之时能够再次获得自我肯定以及自信的力量和支撑。

此时此刻如果大神泫然欲泣地说出“谢谢你,谢谢你挽救了我憔悴绝望的心灵”,那就不是大神了,或者说不是智商不稳定的折翼天使。

陆恩行微微后仰,远远离开那小小的汤勺,垂眸望了眼黑墨水,而后似笑非笑地抬眼盯着蹙眉的晏翊,一字一顿慢吞吞道,“每一个甜言蜜语后面都是一颗险恶用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黑墨水肯定是迷药,你就等着把我卖出去,哼,多亏了本大神如此机智,果断不会上当好么!难为你如此煞费苦心!”

第23章:契约

沙哑艰涩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可就算是安阳东离得远都听清楚了个大概,而后不由囧囧有神地盯着一身防备一脸骄傲的大神,抬手很受伤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陆恩行啊陆恩行,你他妈搞这段机智无比的推理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好歹我在现场好么!我他妈就这么没用么?

晏翊剑眉微挑,清丽的凤目中微光流转,映着透过窗帘的光线一闪而逝,他起身将小方盏摆回到桌上,而后将安阳东推了出去,面无表情道,“凡人,你们有句话叫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不论是本尊的来历还是接下来房中会发生的事情,你最好都不要过问。”

说罢高贵冷艳地关上了门,任由安阳东怎么拍敲拧都再推不开,急得不由高声怒骂,就怕晏翊手下一个不留神,就给大神折腾死了,这可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骤然变得漆黑的房间不由让陆恩行心中一紧,实在难以想象发怒的晏翊会做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不由被唬得往后挪了挪,这一挪不要紧,好不容易适应了的小菊花却因为这牵扯顿时又是一阵钝痛,陆恩行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黑暗仿佛会撑开人浑身的细胞,就连微风流动都能敏锐察觉到,晏翊倾身压过来的气息瞬间将陆恩行震慑得不敢乱动,浑身都绷紧。

他不安地眨着眼,借着窗前微弱的光线牢牢盯着身前的阴影,故作镇定地大喊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种宛如在怒骂着“你、你别过来”的贞洁烈女的气氛整得陆恩行自己都有些晕乎,自觉醒悟后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

晏翊却没有开口,窸窸窣窣地倒像是端起了床头柜上的小方盏,而后突然探过来一只手,轻轻一点,陆恩行就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丝毫不能动弹。

就像是看不见的网一层一层将他拢住,而后层层收紧,直到紧贴入他的肌肤,让他再动不得分毫!

无法掌控自己的惊恐和惶然瞬间侵入了四肢百骸,那种任由他人摆布的无力和脆弱让陆恩行不得不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眼前的一团。

他徒劳地微仰着头,模糊之中感到晏翊压了下来,而后一双温凉的唇瓣便贴上了他的嘴唇。

温润而柔软的触感让心怀忐忑的陆恩行瞬间脑子宕机,重启过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操,这混蛋氵壬贼是打算再来一发么!

万般震惊之下,小菊花传来的疼痛就格外明显而张狂,陆恩行满心发怵,再顾不得其他,张开嘴想要呼唤远在天边近在门前的安阳东。

然而,嘴唇刚及开启一条微缝,一股子说不出的难闻药味便瞬间填满了他的口腔,口味之重使得鼻端之间的呼吸都不由自主染上了这种诡异的味道。

晏翊并没有给陆恩行喘气的机会,将将灌下,接着自己又含了一口,再一次贴了上去,直至整碗黑墨水都被喂了下去,这才伸出手指擦掉了陆恩行嘴边不仔细沾上了药汁,满意地将药盏放回到了床头柜上。

“果然难以下咽,晏语,你是在找死。”

咽下最后一口黑墨水的时候,陆恩行惊觉自己浑身的禁锢又莫名其妙撤走了,当即伏在床上,激烈地咳嗽着,口腔之中蔓延的似苦非苦、似辣非辣的怪味道实在是够了,比当年读大学时候,男生宿舍的脚臭味杀伤力还要强!

真是,与其喝这种东西倒不如死一死算了!

陆恩行咳得泪眼婆娑,双颊绯红,恰巧安阳东猛地一撞竟是让他撞开了门,一眼看到他趴在床上这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心头一股邪火顿时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安阳东两步站过去,用力推搡着晏翊,又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愤怒道,“你这畜生!”

晏翊同安阳东身量差不多,比安阳东略微要高一些,他将手里的小方盏高高举起,皱眉道,“仔细些,这仙器若是损毁了,尔等凡人终极七生七世也休想偿尽罪孽。”

安阳东冷哼了一声,“哼,那倒是正好,既然你这么认真这么沉迷这么专业这么中二高冷,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毁了它,我倒要看看这天会不会降下来传说中的天谴!”

说着抬手就去够晏翊手里的小方盏,晏翊的衣襟还握在安阳东手里,一时之间竟没能制住他,纠缠中不小心手一滑,当即心头一颤,眼看着那只小方盏的杯缘就着灯光划拉出一道惨厉的弧线,迅猛地砸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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