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神受(包子)上——菡萏红妆
菡萏红妆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关灯
护眼

瞬间给晏翊这十来天的所有出格举动定准了事出的缘由,陆恩行忽然就原谅了黑长直的狂妄和骄傲,这些都不过是在仰慕的人眼前故作强硬的装叉罢了!烟消云散的怒气过后冉冉升起的正是他的负罪感以及对黑长直的怜惜。

所有不能开花结果的单恋都是甜蜜又酸涩的。

看着陆恩行一脸纠结地狼吞虎咽着,晏翊默默收回了筷子,心想这人都饿成这样了,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斗嘴,真是别扭得不行。

陆恩行海吃了一通,就发现晏翊停了筷子,不由问道,“你不吃?”

晏翊淡淡移开眼神,委实不想看那人嘴边沾着的饭粒,云淡风情道,“本尊不饿。”

陆恩行就更感动了,负罪感就更深了。

带着这谜一样诞生的诡异误会,陆恩行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躺在晏翊旁边。

虽然有疏导过自己那一夜纯粹是两人喝多了犯了些大人的错误,可如今再躺到晏翊身旁,难免会想到,自己既然是他仰慕的人,万一他情动起来理智飞散兽性大发,岂不是又会对他这样那样?

太危险了!

陆恩行看着已经睡过去的晏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晏翊一觉睡醒的时候,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陆恩行竟然不在旁边。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会早起去做早饭的,再一联想自己此时此刻的头重脚轻,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性。

晏翊穿好衣服,轻声推开了卧室的门,果不其然,陆恩行正躺在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两条腿都不知道该如何摆弄才能更舒服,整个人都扭曲在了沙发里,肚子上的棉被早就滑落到了地上,睡衣被掀了起来,肚皮微微露在外头也浑然不知。

晏翊眼色一沉,走过去抬手贴上陆恩行的额头,再次的不出所料,这作死的凡人在发烧。

“是要连累死本尊才甘心,若不是你养着本尊的内丹,本尊定会亲自动手送你一程。”

晏翊虽然没有发烧,却能够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头重脚轻、外热内冷,不打紧却非常难受。

不过,想来这微弱的病情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毕竟现如今,陆恩行凭借他的内丹,身体的强度和恢复能力都是凡人无法比拟的。

日子渐渐热了起来,晏翊学会了冰箱的用途,昨天拍摄回来便顺手熬了些绿豆汤,再放入冷冻柜冻成一颗一颗的冰块,觉得热了便挑一颗出来含着,倒也舒爽。

发烧的人皮肤表层总觉得热得不行,可是身体内部却又觉得冷,被子根本就盖不住,晏翊给陆恩行抱到床上,施法定住被子,而后再将冰箱里头的绿豆冰块装进保鲜袋,倒挂着贴在陆恩行的额头。

虽然有些浪费,可应急之下却也只能如此。

陆恩行原本难耐的表情立刻被这一团冰块救赎,渐渐平静下来,安稳地睡了过去。

安阳东过来接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疯一把。

“你们不要太过分!不管怎么胡来都应该以工作为重!工!作!!这成天到晚不是伤就是残,你们就不能温柔节制点么!”

晏翊听到最后才明白过来,辩解道,“不是你想得这样。”

安阳东惊道,“难道还要更过分更鬼畜?”

晏翊就不怎么想要继续解释了,反正死活讲不听,倒不如节约点口水。

陆恩行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晏翊一双凤眼中的温柔都能滴出水来,心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晏翊问,“感觉如何?”

陆恩行哑声道,“没力,饿……”

虚弱的人说话总会若有似无染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陆恩行更是在自我透彻领悟过后,心安理得地指派起晏翊来。

安阳东就看不起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冷不丁插道,“干脆饿死你得好,又放了钟老师一只大鸽子,我都翻不出花样来跟人家道歉了!事儿精!”

晏翊起身,擦过安阳东时凉凉道,“他死了本尊会很为难,这样的念头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所谓的护犊子也不过如此,陆恩行嚣张地看着哽住的安阳东,桃花眼里是难得的纯然笑意。

张扬不羁,恣意洒脱,灿烂得一塌糊涂。

发自内心的笑容最能感染人,安阳东忍不住凑过去呼噜着陆恩行的短发,笑骂了一声。

这之后,虽然陆恩行仍旧坚持睡沙发,但是晏翊考虑到他这种人神共愤的睡姿,死活不同意,哪怕是陆恩行死赖在沙发上,一觉睡醒也会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反复几次后也就没那个耐心折腾了,说到底沙发睡起来可一点都不舒服。

一眨眼就到了三月末,清明前后,雷暴天气根本就不是天气预报能够预测到的,老天可以早上下雨中午出太阳晚上刮大风,一整天换着方式折腾人都不带重样,高端大气得没带雨伞或是忘穿秋裤的人,统统怒涛澎湃地指着天比出最为恶劣的中指来以此泄愤。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算晴好,陆恩行就着玉米粥咬了个荠菜肉末的大包子,又掰了半张千层饼,一通心满意足地享用后,掐着点给方飞开门。

自从默认了晏翊和大神的同居,白亦泰乐得清闲,来得是一天比一天晚,几乎都是赶着晏翊的出场时间,紧巴巴地赶过去。

晏翊本身也没那么热衷,也就由他去了。

方飞一进门鼻子动了动,羡慕道,“恩行哥,我发现你的早餐越来越平民化了。”

“既然觉得平民化还摆出这样一脸的艳羡是想造反啊?”陆恩行洋洋得意地骂着,那一张脸上写满了“你没得吃吧没得吃吧”,欠抽得不得了。

晏翊正准备收盘子,看到陆恩行碗里的半张饼,幽幽道,“浪费可耻,你若不吃明天的早餐就全部让给阿飞,省得你不吃败家。”

阿飞连连点着头,满目钦佩地望着晏翊从容淡定的身影,恨不得再流出些哈喇子应景。

陆恩行一探胳膊搭上阿飞的肩膀,小声问道,“是不是觉得晏翊特别帅?”

阿飞讷讷地点着头,“啊,能做饭的都是神。”

陆恩行鼻朝天笑了一声,“那也要看你的神都在给谁做饭?本大神的魅力可不是瞎吹的!”

阿飞怀疑地斜瞟了陆恩行一眼,纳闷道,“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怎么我这一个假放过了,回来就这么天差地别了呢?这不科学!”

陆恩行挑了挑额前的碎发,气定神闲臭美道,“个人魅力挡也挡不住,帅真是一种罪过,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阿飞脸色几经变化,最终是把所有的吐槽都吞了回去。

厨房里突然传来晏翊低沉厚重的声音,“锅里还蒸着包子,阿飞你给阿泰留一个便好。”

阿飞欢呼雀跃地直接挣脱陆恩行的手,三两步闪进了厨房。

里头不多时便传来两人欢快交谈的声音,貌似非常之融洽、极端之自然,陆恩行脸色一沉,眸中闪过极为复杂的精光。

出门前,陆恩行已经很习惯地说道,“你今天只有一场戏,拍完了就回来先休息休息,我今晚录歌应该不会很迟,等着我的惊喜,带些你没见过的东西回来给你涨涨姿势。”

晏翊不置可否地擦着手,神色悠然地说道,“该是由着本尊带你涨姿势,就怕你会被活活吓死。”

陆恩行无所谓地耸耸肩,戴上墨镜出了门。

第27章:与你说

自打那次去了趟海边BBQ后,傅雨尘像是突然之间参透了天机一样,再和喻可欣对戏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勾住了秦软依的心,陆恩行时隔一个星期重返剧组之后,诧异地发现了秦软依看燕朗清的眼神再没了痴迷和软弱。

今天这场戏也是一条过,陆恩行午后就得赶去梦皇录歌,虽然应该十分感谢喻可欣的配合以及敬业,可多少心里有些不舒坦。

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说不上十分喜欢,却绝不容许别人触碰。

傅雨尘在场外休息,一会儿要补拍他和晏翊之间的几场,之前拍好的因为天气阴沉光线不佳,等了没两天还是被靳航毫不手软地当了废品。

陆恩行换回休闲服,戴好棒球帽从晏翊那儿经过,看了眼傅雨尘道,“真没看出来你觉悟这么高?早说你这么高能剧组该是能省多少胶片?不是ANE投拍,你是不知道钱多金贵是吧?”

傅雨尘觉得陆恩行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喻可欣拍不好怪他,现在喻可欣拍得很好还是怪他,果然是谜一样的生物么?思维回路永远都是他无法解析的。

雪悠将刚泡好的毛峰递给傅雨尘,里头少许添了些百合以及甘草,一会儿要拍戏,防止嗓子干涩发声效果差,顺带默不作声地瞪了陆恩行一眼。

陆恩行算是头脑简单感官敏感型,立马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敌意,微微吃惊道,“小屁孩儿也来啦?说来也怪,只要他不说话我还真就发现不了他!每次听他说话都得吓一跳,什么闹鬼的体质?”

雪悠当场龇牙,躲在傅雨尘身后,炸毛道,“你才是小屁孩儿!我都二十一了!二十一!”

陆恩行来了兴致,笑眯眯地挑逗道,“哎哟,还真是嫩得能掐出水来哦!来,叫一声哥哥。”

“大叔,你去死吧!”雪悠吼完还拉下眼皮冲陆恩行吐了个舌头,而后立马将脑袋缩到了傅雨尘背后。

陆恩行面色一僵,跳脚道,“大、大叔?!你特么喊谁呢?给我滚出来,看我不宰了你!”

晏翊淡淡伸出一只脚,将掳袖子准备打架的陆恩行给挡了回去,颇为鄙视道,“你说你同个孩子这样计较是作甚?脸皮厚了回家削,莫要在外头丢人现眼。”

陆恩行顷时将怒气转嫁到了晏翊头上,瞪视道,“你这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到底帮谁!说!”

方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心地戳戳陆恩行的胳膊柔弱却急促道,“恩行哥,你再不走,东哥可是要来拖你了,快看快看,他已经过来了!”

陆恩行气呼呼地喘着气,忽而冷哼了一声,轻飘飘地撂下一句,“戏拍得这么顺就足够说明你已经找到了我之前说你欠缺的那东西,喻可欣确实漂亮,也不知道你这窍开得可有她几分功劳?哼!”

说完也不管脸色骤然惨白的雪悠,架起墨镜气焰嚣张地转身离去。

方飞只能跟他后面擦屁股,连连冲傅雨尘道歉了好几遍,才小跑着追上了肃杀的大神。

晏翊看着气氛突然变得冷僵而怪异的傅雨尘和雪悠,神色悠然地喝了口茶,若无其事道,“到底是男人,一时失足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总归是不该得到原谅。”

雪悠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抖着,连带着手里捧着的茶具都不时磕碰着发出令人心尖发颤的声音,却是在晏翊若有似无地逼视下,忽而抬头倔强道,“不是雨尘的错!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傅雨尘显然一直很紧张,陆恩行恶劣地丢来炸弹的时候,他就始终没有回过头去看雪悠。

晏翊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瞥着他,自然察觉到他在雪悠喊出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像是得到救赎一样松了口气,随后略有些激动地回头盯着恐慌却又坚定的雪悠。

傅雨尘难掩喜悦地柔声唤道,“雪悠……”

雪悠眼神一动便对上了那双眼睛中火热的情愫,顿时无措得面红耳赤,整个人脑袋上都要冒出一团白烟,四处乱瞟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茶具重重摆到桌上,一跺脚很没出息地匿了。

晏翊看到赵华在同他们招手,起身理了理华裳,侧过脸来半是揶揄道,“恭喜。”

傅雨尘收回追逐雪悠的目光,仰头望着眼前形容雕塑的俊美男子,缓缓弯起嘴角,正色答道,“多谢。”

字字重如千斤,晏翊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分量,却并不觉得自己是有刻意去帮他,不过是恰巧让他撞上了傅雨尘在解除那只鬼灵的记忆封印,顺便搭了把手,于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他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嘴角,而后漫不经心地转身,似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去关注去记忆,伟岸高贵得一如神祇。

靳航一直在重放晏翊同傅雨尘之前拍好的部分,不厌其烦地让助导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整得助导是心惊胆战,可任他怎么琢磨也没看出来晏翊或是傅雨尘到底是哪里演得不对付,惹恼了这尊大佛。

送走了大神,剧组也只休息了不过十分钟,赵华吆喝了一声,准备开始拍后面的进程。

靳航抬起头来,眼光一扫,刚刚好看到晏翊冲着傅雨尘浅笑的模样,眼色沉了沉。

从两点一直拍到了五点,竟然还有一条靳航无论如何都不满意。

镜头前哪怕是傅雨尘都露出了些许彷徨疲惫的神色,更何况晏翊。

晏翊都觉得这不是在演戏本子,这根本就是在整人。

三个小时以来,靳航只点了三次头,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般拯救了重拍四场戏中的三条,然后这最后一条不出所料又是死活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菩萨就是不点头。

晏翊觉得自己这是生气了,就凭他小小凡人,竟敢如此恣意胆肥、胡作非为?这样呼喝尊贵如他的上妖,真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微微上挑的凤目渐渐染上冷厉的神色,岿然不动地站定在片场之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十步开外的靳航。

靳航透过镜头也知道晏翊在瞪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开心。

这还是晏翊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知道,那是一个比他还要薄情寡义的人,漠不关心,冷面冷意,就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牵绊住他,哪怕是在他心中滑下细枝末节的痕迹。

却足够让人疯狂沉迷,神秘而诱惑,直教人想要疯狂地拨开一探究竟。

激怒他,让他为了自己表现出更多的情绪,让他将眼光永远都凝固在自己身上!

靳航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低沉平静道,“休息一下。”

赵华狗腿子当得称心如意,得了大佛金口玉言,立马提拎着喇叭叫唤着“停停停”,说完了还点头哈腰地冲着靳航频频示意,只求着能得大佛一句提点,平步青云。

张曼鱼婀娜多姿地靠过来替晏翊上妆,傅雨尘是ANE的人,虽然入了他们这一伙儿,可ANE的老总觉得用LSE的化妆师简直就是掉价,所以不惜成本,凑了三人造型组指派过来,就伺候傅雨尘一个人。

傅雨尘却觉得再上妆也掩盖不了他眉间的疲惫和迷惘,并不是觉得拍一下午的戏会累到让人虚脱,可关键就是一下午都在不断地重复又重复,更可怕的不是这种枯燥,而是他始终没搞明白上一条中自己到底哪里演得不对。

靳航就是死活不说,三缄其口,好像是个只会摇头的机器人,偶尔程序运行出了BUG才错乱地点个头。

精神折磨永远都是最残忍却又最为无可奈何的,那种浑身都痒就是挠不对准头的感觉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天开始起了变化,虽然是在室内拍摄,可赵华是真心怕大佛又不满意现在的光线,可也没那胆量催促靳航开拍,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底LSE是白大人说了算,这《山河图》再这样增加成本到时候结算报告交不少去可要怎么办呀!

白亦泰出去溜达了一圈,算准时间颠了回来就发现竟然还没有拍完,整个人都萎在了晏翊脚边,哭骂道,“给你配手机你不用!要不然我还能先问问情况啊!玩得正嗨呢却还要想着送你回家我容易么!你太不厚道了!”

晏翊捏了捏嗓子,台词说得多了腻味得很,再听白亦泰这样絮絮叨叨难免嫌烦,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傅雨尘让雪悠给晏翊泡了杯茶,小声提醒道,“你可不能在这里胡来。”

晏翊眼色阴沉地扫了他一眼,足足定了五秒,才若无其事地移开,然而只五秒就足以让傅雨尘竖起浑身的戒备,警铃大作。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