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理亏，而且人家都表示不想伤了大家的面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她上楼。我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啊，这下完了。

第6章：欠债买酒

上了二楼，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小房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逼良为娼的小黑屋？据说这种地方逼良的方法比牢房逼供还要让人难熬，难道要让我做这个恶毒的逼良工作还钱？

一进门，老鸨也不说什么，先就那么打量我，左看看，右摸摸，然后拿了根鞭子，在手里一甩一甩，终于开口了：“你做还是不做？”

我一想吧，这情况我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那还不如直接答应好了，大不了到时候对姑娘们温柔点，最好是能拯救几个，啊，她们肯定会“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哈哈哈……

老鸨看着我越来越扭曲的笑脸，很满意道：“看来不用我教，你也会做的，带他下去，给他换衣服。”

我还不理解她什么意思，就被人带到了一个水蓝色的房间，然后来了两个姑娘扒我的衣服，我发誓当时我就吓坏了。后来看到水桶才知道，原来是沐浴啊！遣她们出去后，我才扒掉身上其余的衣物，下水。

看来这里的环境不错嘛，连做个逼良员都有工作服，穿工作服还要沐浴！有洁癖啊！

好吧，我错了，原来不是我逼别人，我就是那个被逼的啊！这确实是个恶毒的工作，这也确实是换工作服，可是这工作就有问题啊！为什么男人也要去接客啊！看着镜子里那个被化了状的媚眼男人，我直想吐，就算那人是自己也不行！

不过说实话，还真是挺漂亮的，只是加了个红唇，就完全变了样了。心里不禁泪奔，表妹，我错怪你了！

我问老板娘，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她说只要我能做一笔生意，付清酒钱，就可以走了。

老板娘走了，我还没有搞清楚我这是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的身份啊？我需要做点什么才算做了一笔生意啊？我的生意对象是男是女啊？

老板娘的速度还真是够快，转眼就把我推销出去了，话说，我从进到这家店才不过两个时辰，我就从客人变成了接客人，落差太大了，我好想哭啊！

客人进来了，我看着这个尖嘴猴腮又瘦又矮的骚年，嘴角不挺的抽搐，你丫快接近精尽人亡了还不赶紧去就医在这里晃荡个毛线！

那骚年用戴满了金戒子的手掏出把镶金扇子，一脸自豪的扇啊扇啊！看着我不挺的打量。我也不服气的瞪回去，他立马笑了：“哟，还会娇嗔！”

尼玛啊！娇嗔你妹啊！你全家都娇嗔啊！这叫瞪白眼！白眼懂吗！没文化真可怕！

我不住的在心里吐槽怒骂，能怎么办，我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老板娘的鞭子。最好今天能把他灌到不醒人事，估计酒钱就可以回来了！

我谄媚的笑道：“公子，小的是新来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海涵，我先敬公子一杯。”说完我把酒杯递过去，他一边氵壬笑着一边接过杯子，还不忘吃豆腐，摸老子的手！shit！我忍！等你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见我抽回手，呵呵笑了下问：“小公子是怎么来的？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心里想吓唬吓唬他，也打个预防针便说：“回公子，小的之前是养猪的，后来因为感染重疾，就被猪场赶出来了，听说这个病会传染还会死人，但是我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只能凭借一副皮相，希望换得些银两治病。”

说完我还声情并茂的咳嗽了两下，果然这货被我吓得脸都白了，特别是听说有传染后，我越演越来劲，完全忘了要灌醉他的初衷，娇羞的向他扑去，装哭道：“公子，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啊，小的一定感激不尽啊！”

他一边推开我一边说，“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约了朋友，今天就先告辞了！”然后退到门口，还边擦身上被我碰过的地方，就溜了。

哼哼，看你还敢吃我豆腐！只叹上天不公，长得这么猥琐居然是个土豪。

没过多久，老板娘进来就拍桌子，“好你个臭小子，不打算还债了是吧！那你就在这里做一辈子！但你要是敢再吓跑我的客人，我就让你变哑巴！给我掌嘴！”

我靠，我一听要被打，就不淡定了，“老板娘等等，那个，你看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会，第一次接客嘛，出点问题难免的，你就饶了我这次？我保证帮你多推销点酒出去？你看怎么样！？”

“哼，算你说得在理，就饶了你这次，记住你说的话！”老板娘拂袖而去。

过了会儿进来一个妹纸，妹纸说：“小兄弟，我是老板娘派来教你接客的，这可是福利啊！你看别人，都是用鞭子教出来的，但考虑到你是暂时的，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能还了酒钱就是。”

我一想，觉得这个老板娘还是比较有人性的，原来并不是要我卖身啊！

学了一夜的夜店销售技巧，我早就累得不醒人事了。整个白天都在睡梦里度过，除了吃饭的时候，不过老板娘又说了，这里的饭可不是随便吃的，饭钱会加在我欠的债里。

我算了算，得赶紧把酒钱还了，不然拖得越久欠得越多啊！今天可不能再淘气了！

又来客人了，这次为了预防我对对方长相的偏见而反感吐槽，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什么，完全忘了昨晚学的销售技巧。

进来的貌似是两个人，我就靠了，变态啊，难道想3p？我一个可喝不过两个啊！

对方进来也不说什么，自己拿着酒杯就开始喝，根据视线温度，我敢保证他在打量我。过了15分钟的样子，我们之间还是没有交流，我也快忍不住了，怎么什么都不说，这样我怎么好开口啊？还有另外一个哥们，站着干嘛？长痔疮么？

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人就说：“抬起头来。”

我抬头让他看，也不看他。他又说：“什么名字？”

“小柯。”我自然是不想透露真名了，开玩笑，要是以后我有了一番作为，让人知道我在女支院卖过酒，这也太没面子了！

“小柯？”他让另一个人离开，然后走到我身边，用手抬住我的脸说：“为什么不看我？我很难入目吗？”

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你一眼好了。

不得不说，这人很帅。

他看着我的眼睛愣了会儿，居然……居然亲了上来！虽然只是嘴对嘴，但是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好吗？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的初吻竟然落到一个男人口中！然后不争气的眼睛都湿了，伸手要打他，却被他抓住双手，抱得更紧。他又亲了下来，不同的是这次，是舌吻。

像我这样连初吻刚丢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吻技可言，对上他的熟练，我只有七荤八素的份儿！

不好，呼吸已经不顺畅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又吻得更深了。一把把我推到床上，我见有空隙可专，赶紧开口：“慢着！你搞错了！我不卖身的！”

“不卖身？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我欠了老板娘酒钱，他说我只要赚到酒钱就可以走了的！”我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完这段话，只希望他听完能放了我，最好买下几坛酒，好让我赶紧走人。

“哈哈哈哈……竟然有你这么单纯的人，哎呀，笑死我了！”他居然敢嘲笑我，真想踹他一脚，而我也确实这样做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不生气，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向门外说：“吾亦，叫苏九娘过来。”

原来老板娘叫苏九娘，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丫刚刚又吃我豆腐！shit！

苏九娘进来了，道：“爷，怎么了？是不是这小子又惹什么事了？要是有什么冒犯，你可千万要息怒啊！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的。”

“他欠你多少银子？”那坏人淡淡的说，还自酌了一杯酒。

怎么怎么？这小子要帮我还吗？

“爷，您的意思是？”苏九娘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人，我要了。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够酒钱了吧！”

“够够，人归您了，您慢走。”苏九娘接了钱赶紧溜了出去，就好像，晚一秒，钱就飞了命就没了似的。

人是走了，我更怒了，这人什么意思，什么叫这人我要了？我说：“酒钱，就当我借你的，先谢了，改日再见。”既然我已经不欠酒欠，那我自然想快点离开这个破地方。

“等等，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没听见刚才我说，你归我了？”他邪邪笑着看着我。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以为那样就算买到我了，那我告诉你不可能，打不了我继续在这里卖酒还债也不跟你走！”不过区区酒钱，又不是卖身的赎身费！你丫想太多了！

“我没说是买了你了，我的意思是我向老板娘要了你这个人，帮你把债还了，所以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你得还我的钱！懂了吗？”他无奈的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那你想我做什么还你？我告诉你啊！想我做那种事情，没门，窗户也没有！”

“嗯，放心好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只要做我的仆人三个月就好。”他又喝了一杯就，表情有些落寞，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三个月太长了，可不可以时间短一点？”我瘪瘪嘴，想着再商量一下。

“又不让你做苦力，怕什么。如果我办的事情能早点解决，我就早点让你走，怎么样？或者你什么时候变出两千两还我，我就立刻放了你。”

“不是一千两吗？怎么又多了？”这是强买强卖的买卖还敢放高利贷，还有没有王法？

“有种东西叫利息，你不知道吗？”

就这样，我又和新的“伙伴”踏上了去武林大会的路途。

第7章：观念的改变，不归途的开始

我要吐槽，我想我也是不吐槽会死星人。这货，对就这货！他变态啊！居然要我cosplay！还要我穿着cos服去做小仆工作！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他带我出了百香楼，我便同他们一起去了客栈，那个时间明明已经很晚了，但是他居然让他身边那个不说话的哥们拿着剑去找来裁缝，然后给我量身。我当时在想，这是古人的习俗吗？每招一个新员工，都要为他们量身定做衣服？

过了两日后，他们带我到了那天那个裁缝家里，然后让我去换衣服。衣服穿出来我就惊呆了啊！为什么那么花？为什么那样艳？为什么我看到自己首先想到伪娘啊！我两眼泪奔啊！一点男子气概都看不出来！

也许他也这样认为，所以亲自在我脸上画上了水蓝色的纹路，我说怎么有蓝色的火焰，他说那是水纹。然后，那货教了我整整一个下午怎么做表情，怎么拿东西，怎么说话！我怎么赶紧他在copy什么人物啊！我就调侃了一句，“我是在扮演你的老情人吗？”然后他就怒了，然后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些衣服又长又大，又不准我脱下，非要我用他教我的行为举止去做他交代的事情，比如打水（洗澡水）、捶背、搓背、按摩、还要念书给他听！坑爹啊！变态啊！

我之所以这么听话的做，完全是看在他那么思念旧情人的可怜样上！……好吧，我承认我是怕他身边那死人脸的剑。

终于是离开那个小镇，继续向武林大会的地点前进了。

在马车里，那货依然要我继续扮演那个秘密的人。他总是会痴痴的看着我，然后露出落寞纠结的表情。当我恢复到自己的习惯，他才会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样子。

之所以称那个人是秘密的人，是因为只要我一提到，我到底扮的是谁啊，他就会生气，还会揍我，揍完了又抱着我，很心疼的样子。我知道他心疼的只是那个我扮演的人而已。

几天下来，我没有再摸他的逆鳞，感觉他其实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看他那痴情的样子，让我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有了新的看法，已经不会觉得反感讨厌，反而觉得羡慕。

像我原来的社会里，男人和女人的爱情，哪个不是建立在利益和物质上，就算一开始不是，也终究会被现实击垮，相反看来，两个男人，那么平等的存在，感情似乎还纯粹些。当然不包括那些以性为爱乱搞的人！我觉得，再和这个人呆下去，我会扭曲了我的世界观价值观感情观，太危险了！

马车平稳前进着，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飘了很远，突然感觉身上很重，一看，居然是那货。我刚想说什么，他就打断我说：“什么也别说，让我靠一会儿。”

我没有说什么，就让他靠着，而后，他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似乎是说给我听，又似乎是说给他自己听。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靠近过他，他的出现，像来自地狱的妖精。那是一个黑夜，我被师傅罚跪在房门外，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树梢。那天的月光很亮，虽然还看不清楚脸，但是他那身水火相接的衣服，就这样蛊惑了我。没多久，就不见了。

又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他了，这是在一个黄昏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站在我的面前，也许是我的直视太过无理，他有些生气，呵呵，不对，他那哪里是生气，简直是愤怒，愤怒到要杀了我。他掐住我的脖子，就这样，”他拿起我的手在他的脖子上作演示。

“他把我提起来，我看着他脸上的图案开始发红，有些恐惧，可是就是这样看得入迷，不知道闭上眼睛。然后他又扔下我，飞走了，没有杀我。这样的事情，后来经常发生，我谁都没说。连我叔叔都不知道。”

那货没有再说下去，我在想是什么样的改变，让他爱上了这样一个几次对他下杀手的人，抑或是从一开始就挪不开眼睛，才任由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这么说来，之前在百香楼，是因为看到我的容貌和那人相似，才亲了我的咯。

之后的几天里，我又断断续续的听他说了一些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

那个脸上有水纹的人后来的几年也一直出现，直到这货开始正式学习武功，那个人便开始教导起他来，成了他的半个师傅。时间一天天过去，这货也长大了，可是那个人却从未老去。这货终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愫的时候，那个人告诉了这货一个惊人的消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货的脸色几近扭曲，他是一边掐着我的脖子一边说：“他告诉我，告诉我他是我的杀母仇人。后来我去找我叔叔求证，我叔叔并没有说什么，就像一切他都是知道的一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被全世界背叛一样。我有些埋怨叔叔，他明明知道我有仇人，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也没有要我去报仇，他明明知道我在和仇人接触，也不生气，也不担心。他到底怎么想的？他也一样不在乎我！”

那货说着痛苦得快要哭出来，却一个眼泪都不流出。我只能抱紧他，给他点安慰。他回抱过来，说：“而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感情去面对，是师傅，是爱慕也是仇人。后来我竭尽全力的去成长，终于有得到和他旗鼓相当的地位。我现在，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是去报仇，还是继续那样痴迷下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那货已经疲惫不堪，我拍拍他的背，安抚着他休息。听到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他了。”

又过了一日，似乎快到目的地了，据说，这是经过的最后一个树林了。

那货让我下了马车后，突然抽出死人脸男子的剑，指向我说：“本来，我是说要你做我三个月小仆，便放你离开，是吗？”

我大概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