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爱——左风
左风  发于:2015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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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渣攻攻一对受不好,

所以受就和攻二跑路了。

前半部渣攻贱受,后半部渣攻不贱受虐渣攻。

一个关于错和错过的故事。

属性分类:现代 都市生活 强攻弱受 虐心

第一卷:囚爱

第一章

“瑾。”

男人坐在床沿边,眼神示意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少年。

瑾闻声上前,并没有多问多余的话。他栖身跪在地毯上,上半身匍匐在了眼前男人的膝前,双手轻轻搭在了两腿上,闭着眼将男人的欲望含进口中。

男人闭合的眼闪过一丝戾气,身上残留的酒精味和昨夜的喧嚣仍在他耳边作响,口气中带着几份危险,“动一下舌头,你怎么和死人一样。”

瑾听闻并不敢停止嘴中的动作去解释,只是顺从地用舌头更加用力地舔允着口腔中的温热。其实他的动作并不青涩,毕竟同样的事情他已经在过去六年中做了无数次。

但是他现在实在无法让自己进入状态。

瑾跪在地上的双腿因为无力而开始颤颤发抖,双眼也变得晕散起来。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进入状态。

男人昨天醉酒回来后将他折磨了很久。中途他就失去知觉,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地板上了。凌晨清理的时候他因为体力不支直接晕倒在了浴缸里,直到早先才惊醒,差点睡过了男人起床的时间。

口腔中的温度和咸腥让头脑昏沈的少年感到一阵反胃的恶心,他一向厌恶用嘴进行性事,可他并没有其它选择。第一次被男人强按着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愤怒之下直接咬了上去,接过当场就被男人解了下颌,然后让人拔光了自己所有的乳齿。

男人似乎感受到身下动作的僵硬,毫无预兆捂手将瑾的头突然重重地按了下去,将整个凶器连根灌入了少年的口腔中。下半身瞬间感受到了少年喉咙因为呼吸堵塞而带来的急剧收缩,他的表情才渐渐露出了一点满意。

那根粗大的灼热顶在少年喉腔底部,几乎要戳穿整个喉咙。瑾因为呼吸不畅和口腔的急剧排斥感下意识地想将那根凶器抽离自己的颈部,可后脑却被一只大手牢牢钳制住,根本动不了分寸。

男人享受着看着男孩的白皙的面部由于半窒息的状态而渐渐充血发红,这才满意地释放在了少年的喉腔里。少年在口腔被抽离的那一瞬间几乎倒在了地上,他猛烈地咳嗽着想把嘴中的异体和不适排出,几乎快把肺都咳出来了。

“清理干净,”男人淡淡道。

男孩并没有顾上自己多余的不适,爬着上前倾下身体,将男人剩余的浑浊舔净,低垂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坐在一旁。男人却突然间不动了,玩味地看着地上的玩物。

“瑾,叫一声我的名字。”

深沉的语气中是难得的温柔。

少年却没有回话,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男人,一动不动。

“已经不止一次了,”

男人鹰一样的眼睛锁住了瑾,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戾气,“我要你全部吞下去,而不是背着我做一些小聪明的把戏。”

他语落,手中一用力,将少年的下巴往上向前一卡,便听到了少年下颌因为脱臼发出的脆弱轻响和痛苦的惨叫。

男人没有再去看地上痛苦地捂着脸的少年,转身离开了房间。偌大的卧房中就只剩下瑾一个人趴在床沿上的身影,白皙的皮肤由于疼痛而沾染了几分血色的潮红,显得有些苍白病态。他抬起头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身体依旧因为恐惧而僵硬着。

瑾紧绷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来。他扶着墙,慢慢走到和主卧脸颊的浴室。拧开水龙头,他直接低头将嘴贴上了出水处,只想立刻洗漱掉口腔里的那阵令他感到反胃的腥味。

真恶心。

真他妈恶心。

他感受着冰冷水流的冲击,舌尖却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刺痛。洗漱台中的水位慢慢形成一个漩涡,在他口中流出的血水的浸润下逐渐变色。瑾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不断冒出的血液沿着嘴角缓缓淌下下颌,流成了一道血线。

“他是怎么把你的舌头弄成这样的,”眼前的叶医生皱着眉,小心地用手持灯光和消毒棉棒观察着瑾嘴中的情况,“我看到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满嘴都是血还以为你咬舌自尽了。”

瑾躺在医疗室的平台上面无表情地上扬着下巴,张大嘴巴让叶医生清理里面的血污,嘴巴里早已因为失血过多变得麻木。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还没有那么看不开。”

而且,有谁咬舌咬能咬地下巴脱臼的?瑾对刚给自己安好下巴的医生大脑逻辑感到质疑。男人对他下巴施力的时候他被连带着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只是因为下巴的疼痛他一时没有发现。

他的表情有些自嘲,这个医生居然觉得自己会是想自杀的人?未免把自己看的太清高了。

“不要说话,”叶医生拿出了消毒用的道具,拿着棉球小心处理着血渍,“看来你待会是不能吃早饭了,我给你上点止痛和消炎,观察半个小时后如果还是出血估计就得动针缝合了。”

瑾不在意地点了头,反正一般做过那种事之后他也都没有进食的胃口。

“下面呢,有什么严重的吗,”叶医生示意让瑾合上嘴巴休息,一面用的随意语气询问着很私密的话题,仿佛在讨论。他担任这幢房子的私人医生已经快五年了。第一次来诊就遇上瑾下体血肉模糊地躺在自己面前,像死了一样躺在手术台上毫无生气。当时他身上大大小小地布满了百余道鞭伤,腰上的烫伤已经开始化脓,下面那个位置还依旧流出白色和红色交杂的浑浊。他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会对一个看上去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做这种事,后来才知道这家主人的手段比他所见到的还要更加凌厉。

瑾侧过脸摇了摇头,他这种方面的问题一向喜欢自己处理。

太脏了。

第二章

他还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叶医生的那个情形:当时他躺在手术台上,双腿大开着对着眼前这个人,自己布满不堪淤痕的身体和眼前这一身白大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脏过。

“我可不想你发炎,”叶医生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并没有理会瑾的动作,随手从一旁拿来以一只枕头为瑾垫好,架高了他的身体。“痛的话就踢我一脚,不要太重。”

瑾倒也没有去抵抗,有些不情愿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就侧过脸去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这个男的似乎看到什么都是这样的一副扑克脸,不管是欣赏着诗集的韵律还是看着他狼不不堪的下体——不过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么变态,想必请来的人也不可例外吧。瑾有时候怀疑叶医生是带着数学方程的眼光来处理他的身体的。

叶医生的长相是属于标准文弱青年,给人一种很干净利落的感觉。一双修长的眼睛总是因为专注或者慵懒而半阖着,却带着一种清澈透明的润泽,温文尔雅,与他此刻此刻的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若不是他平时总是摆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瑾觉得他会更像一个诗人或者艺术家,而不是医生。

叶医生从一边取出了备用的药膏和棉具,毫不忌讳地脱下了瑾的裤子。他在医学院攻读的专科并不是这个,但是来这儿那么长时间之后他对相关方面的知识就算想不了解也难了。

果然还是老样子,他对着眼前的场景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下眉,一手拿着棉球开始清理少年下半身的淤肿。

“嘶,”瑾在触碰酒精的那一瞬间轻声地倒抽了一口气。

“痛的话就踢我,不要说话,”叶医生淡淡道,将手中的带血的棉棒扔到了一旁,拿出了消炎药膏。这一套程序他已经相当熟练,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但等他摘掉手套完工的想再去检查瑾的舌头的时候,却发现手术台上的瑾已经睡着了。

他看得出瑾先前口气中难以掩盖的疲倦。叶医生上前,低头看着瑾的睡颜。这个人也就只有在熟睡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完全没有戒备的姿态了吧。瑾的呼吸很轻微,十分缓慢,过度苍白的肌肤下几乎可以看到青蓝色的血管,像是没有生机的娃娃一般。

“真是麻烦……”

末了,叶医生只是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开他的嘴巴观察伤势。他从一边拿来毛毯改在少年身上,回头坐会自己舒服的转椅,捧起了自己先前未读完的诗集。

等瑾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触碰在地平线的边沿了,之前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晕染成了暖色调。他无意识地推开身上的毛毯,浑身一阵无力。叶医生见到他醒了,放下了手中的诗集走了过来。

“张开嘴,”他说。

瑾张开了嘴,半阖的眼中意识有些迷糊。

叶医生仔细观察着瑾口腔内部的情况,微微皱眉思考了稍刻,然后倒了一杯冷水,“漱口,不要太用力。”

瑾照做了,吐出来的水依旧带了些暗色的血块,但他明显感觉到口腔内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他的肚子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捂着发晕额头半阖着眼看着叶医生的脸,赤裸着下半身坐在医生面前,没有一丝尴尬的表现。

“给你的,”叶医生很熟练地递过一杯加了吸管的豆花,“我量过你体温了,有些温度,你是不是昨天又没有盖好毯子?”

瑾接过陶瓷杯,闷头吸着豆花摇了摇头,他知道如果他告诉眼前这个大说道家自己今天凌晨在冷水里泡三四个小时的话自己绝对会被说教上几个小时。

他回想起医生曾经满脸学术,雨里雾里地拿着一本同志手册和自己说教体位和承受问题的知识,到最后说得医生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而自己也听得睡着了。

“这个东西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瑾蹙了下眉,将被子放在了一边,小脸皱着有些不满。他虽然这么说,豆花却完全吃空了,毕竟他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加根吸管就是让你不用舌头去碰流质的,你现在吃不了重口味的饮食。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伤口发炎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向厨房要一份三倍黄油的培根鸡蛋。”医生面色不改地回答着,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张手术台都快成了你的专属床位了。怎么越来越嗜睡了?”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瑾已经不是第一次晕倒在这张手术台上了,所以医疗室里干脆腾空了一个柜子专门用来放置他的衣物和毯子。

“累了。”

瑾淡淡道,默默地接过一旁的衣服,毫不忌讳地在叶医生面前脱光了上衣——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忌讳。反正再脏的地方他也看过。

叶医生沉默地看着少年身上的青青紫紫,淡淡道:“韩瑾之先生,你这样下去……不太乐观。”

瑾头都没有回,利落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死不了。”

他套上袖子,干脆地跳下了手术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疗室。

第三章

其实瑾最初不姓韩,和这个家更是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联。他的原名叫林瑾之,是外市一个颇有名气的谭姓药厂商人的儿子。

瑾的母亲早年和父亲离异,所以跟了母亲姓林,不过母亲在七岁那年因为热病早逝了,所以他又被带回了谭家。

那时候他的父亲早已经二婚了,后母倒不是当时气走母亲的那个小三,而是一个当地政客的女儿。当时后母刚怀孕,所以他在家中并不是特别受关注,而后面弟弟出生后他在家中的地位越显尴尬。后来因为后母的要求,他们干脆连就餐都不在同一桌上了,自己的父亲也渐渐忘了这个本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大儿子。

记得有一次他守在父亲书房的门口等父亲结束工作,因为希望父亲能够参加次日学校的家长会。但他无意的要求却触动了刚刚从生意上损失了一大笔钱的谭父。在他再三执意要求父亲抽空参加自己的家长会之后,谭父直接给了谭瑾之一个耳光:“我说了没时间!不是想花我的钱就是想花我的时间!我生你出来有什么用?”

谭瑾之之后在书房的走廊上呆愣着占了很久,满脸的尽是错愕和火辣的疼痛。后母从他身边走过时,居高临下地看了捂着脸的瑾一眼:“就不能让你的父亲省点心吗?真是个败家的没用东西!”

从此以后,瑾除了礼节性的问候外再也没有主动和自己的父亲说过一句话。虽然都和自己有着一半的共同血缘,但是他知道自己在父亲和母亲的心目中有着完全不同的重量。他每日只是睡在谭家,吃在谭家,完全和自己的监护人父母断绝了交流。久而久之,很多客人甚至都不知道除了被谭家上下宝贝着的谭少爷谭麟之之外,谭家还有谭瑾之这个长子。

就是因为这样,父亲东窗事发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起谭瑾之的存在。

直到追债的人砸破了谭家的大门闯入了早已人去楼空的谭家中,瑾才知道父亲和后母早已带着弟弟因为躲债而乘上了出境的飞机。

当时他前一秒还睡在阁楼上,后一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扭着双手拖到父亲的书房里了。当时那个男人就站在书房的落地玻璃窗前,欣赏着楼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外搬走家具和钢琴的场景,全黑的背影在窗外映照的灯光中显得分外高大。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开口的第一句话瑾到现在还记得,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永远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那句问话让当时的瑾愣了一下,他并没有听出这是否是询问的语气。直到身旁的保镖用力地拧了他的胳膊瑾才反应过来去回话。

“谭瑾之。”

瑾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经营着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父亲近几年因为资金问题找上了黑道借钱,利息几乎是不像话的高,但是由于谭父那时过于自信,认为短时间内可以通过外款填补这个漏洞,并没有估计过多的后果。他却没有想到这笔钱之后居然利滚利滚到了他抛空家产也不能挽回的地步。金钱的漏洞越来越大,他根本无法周转资金。

谭家举家出国逃债的时候谭家的房产早已抵给了银行,而折现的存款也被父亲带上了飞机。整个谭家除了几份败落的股票资产和家具已经一洗而空。

“你的爸爸呢?”男人的语气很深沉。

“不知道。”瑾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那个男人徐徐转过身,朝瑾走来,那张脸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如果我把谭先生儿子的手指一根根割下来,然后每隔一两个星期就寄给他的亲戚和朋友,他会不会有所动容?”

“不会的。”那时年少的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一片冰冷,但眼神却没有瑟缩,“就算他会他的妻子也不会允许。他们有弟弟。”

“哦,”男人的声音有些玩味,“原来你是个没人爱的孩子。”

瑾听到那句‘没人爱’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我收回前面的话,我的名字叫林瑾之。林是我妈妈的姓。”

“我明白了,你还有个妈妈。”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那你觉得她会愿意支付你的手指吗?”

“她死了。”

“那就糟糕了,”男人缓缓地走到瑾跟前,一只手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托起瑾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的目光交错,“你知道吗,你爸爸欠了我很多钱。”

瑾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个男人的脸。隔着书房半开的门,他隐约可以听到门外传来的混乱。整个房子里乱成一团,一群身着黑衣的保镖大手在房间中翻箱倒柜。桌具被砸碎的乒乓声,保姆的尖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狰狞。

“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的——我以为你的父亲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他会令我失望。你说,换做是你,为自己的利益着想的话,你会怎么做呢?”男人深沉语气缓缓逼近,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危险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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