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四)——火棘子
火棘子  发于:2015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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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衡哭笑不得,霸王强上弓?

虽然在梦中对那一段腰念念不忘,但如此坦白直接还是很让人接受不了,何况这是谁的地盘他还是很清楚的,迟衡断然道:“奎尔卡大人,迟衡敬谢不敏!”

奎尔卡顺手一刀飞来,掠过迟衡的额发钉在背后的大树上。

好刀法。

奎尔卡侧头一笑:“迟将军,我们爽快一些,早点完事早点离开,你不觉得浑身很热吗?西末也真是的,都下药了还把棘手的东西扔给我。”

迟衡咯噔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地方已经硬的不像话了,不由得嘴角抽搐,难道索格王的后宫如此的乱吗?

奎尔卡脱了一半衣裳,靠近迟衡:“是怕索格王吗?呵,他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迟衡后退,胯下却急剧膨胀蹭着衣服非常难受,何况半裸身体的奎尔卡看上去又矫健又可口,如果能扑过去狠狠的将他……迟衡赶紧收了邪念,再想后退,却发现脚像几千斤石头挂住了一样,硬撑着说:“奎尔卡,我对你没有兴趣!”

奎尔卡笑了:“你对纪策也没兴趣吗?”

“……”

“情人之间还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的吗?别担心,我们固摩人对纪策那种文弱得像小鹿一样的没兴趣,索格王更不会对他有想法的。”奎尔卡捏起飞刀,正要划向迟衡的衣裳。

迟衡忽然一拳挥过去,飞刀应声落地。

奎尔卡面露异色,迟衡紧接着一腿飞过去,正中奎尔卡的膝盖,奎尔卡闪躲不及生生地栽倒在地。迟衡也用尽了所有力气,两腿动弹不得,好在手是灵活的,只得紧握住拳头。奎尔卡慢慢起身,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郁,举起手中飞刀:“这是索格王的地盘,你还想逃出吗?你的眼睛真亮,挖出来放在冰里最好看了。”

说罢甩出两把飞刀。

直冲眼睛而来,情急之下迟衡举起手指一夹,两把飞刀在距眼皮一寸的地方停下了。

不等迟衡甩掉又有许多把飞刀飞来,迟衡手执两把飞刀左右反击着,一时刀声嚯嚯刀光四溅。等所有的飞刀都飞出,奎尔卡面色已经变灰了,难以置信地说:“想不到你也一身好功夫,呵,可惜就更留不下你了!”

说罢奎尔卡走到马前,摸到箭筒,慢悠悠地抽出一支箭。

搭弓,拉弦,射箭。

眼看那箭如雨一般射向自己,迟衡心口一紧,才要用飞刀抵挡,忽然一道飞影掠过,眨眼之间弓箭纷纷落地。随着弓箭落地,那飞影也飘然站下,一把长剑抵住奎尔卡的胸口:“解药!”

听见那声音,迟衡内心翻滚如潮。

华发及腰,来人缓缓回头,除了燕行还能是谁?迟衡眼睛干涩,生疼。剑指的奎尔卡全身绷紧,慢慢道:“那是西末的药,我没有……”

燕行拿起一支箭狠狠插过去。

奎尔卡惨叫一声,箭从手背穿下去,他汗流如注,白着脸色说:“这药就是助兴,不会死人,只需要与人交欢一次就可以了。”

燕行随手一点,奎尔卡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却大睁着。

“如果他有个万一,你也别想活!”

奎尔卡无力地说:“不信,你可以试一次!”

燕行走到迟衡身边。

多日不见,燕行还是燕行,所有的都没有变,依然那么万事不关心,他手中的剑正是迟衡让宫平送过去的。燕行踯躅了一下,揽住迟衡的肩膀,轻轻一运劲就到了池边的大石前,旁边都是茂密的树。

迟衡双手却揽紧燕行的腰。

燕行叹了一口气,将他的手解开:“我跟了你一路,一直没法开口,想不到还是要……迟衡,我救过你两次,一次是你被老虎追,一次就是现在。两次救命之恩,能不能抵一次背叛?”

迟衡几乎想流出眼泪来,他很愤怒燕行的背叛,但假如他可以回来的话,背叛也不是不可以原谅的,遂哑着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很生气,也很在乎,但假如以后你保证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燕行面露惆怅。

以为他回心转意,迟衡低声说:“燕行,过来,让我抱一抱。”

燕行又叹了一口气,无奈:“你和我之间就剩下这一件事情可以说可以做吗?反正……唉!”说罢,挨了过来,手伸进迟衡的衣裳里,把硬物揉了揉。

迟衡靠在石上,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捉住燕行的手:“坐上来!”

燕行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衣服脱了,坐了上去。

一连好几个月没有进荤了,内壁的柔软让硬物的饥渴一下膨胀到最大,迟衡挺了挺腰,发现双腿还是很重,遂按住燕行的腰:“我动不了,你自己动一动。”

在暖煦的风中,燕行一下一下的动着,他紧闭双眼,长发随风而起,宛如殉道者一样。

好半天,迟衡终于射出。

这个姿势也累,燕行缓缓下来,坐在衣服上,半趴在石上。而迟衡却欣喜地发现腿如释重负,立刻爬过去,燕行一惊,咬着嘴唇:“不是,已经,好了吗?”

迟衡带着残留的愤懑,赌气说:“艹完这一次,我就再不计较以前的事,咱们好好的过。”

燕行还要挣扎。

迟衡哪里肯放过,而且刚才那一次根本就勉强得不行,按住燕行的腰部,抽出湿漉漉的硬物插了进去,燕行一下子被顶得趴在石上喘息不已,身体抖得像蝴蝶,下面有黏液被挤了出来。

迟衡欲火更加烧得旺盛,拉开燕行的腿就猛艹起来。

一是憋得久了,二也是心中又气又高兴,气的是他的背叛,高兴的是他又回来了。迟衡这次使上了十分的劲,一次次顶在最里面,像捣药一样将几乎将燕行的里面捣成碎碎,捣得骚水横流,燕行虽然喊了好几次停,迟衡根本听不进去。

燕行连连高朝了好几次,被折腾得最后都射不出来了。

里面被捣得水淋淋的,艹得特别带劲,迟衡这一次算是彻底尽了兴,终于射进去最后一股。心满意足地躺下,与燕行依偎在一起,亲了亲那依旧颤抖的脊背:“燕行,别再让我伤心。”

喘息了半天,燕行才停下,慢慢地收起了双腿,穿好衣服:“玄赤、玄赤是我的剑!”

迟衡听到这名字就头疼。

“不管你信不信,玄赤是我的玄赤剑变的,就是你和我在河边丢了剑那一次。”燕行没有回头看迟衡的脸,自顾自地说着,“他说,这里不适合剑客,有另外一个地方,异界,剑客可以自由飞来飞去,使出的剑的威力比在这里打得多,我在那里可以大展身手,你信吗?”

两人都是做梦吧,剑怎么可能变成人,为偷情找这种荒谬的理由不是太可笑了吗!

迟衡握紧了拳头:“我不相信。”

196、

“可是我信!我一直都信自己活错了地方,我的剑法应该更强大,那些飞檐走壁应该是平常人就能做到的,我甚至经常梦见跟元奚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那里的人比这里自由很多。而且玄赤也找到了走进异界的方法——所以,我这次是特地来和你道别的。你说过,两次救命,原谅我一次背叛。对不起,迟衡!”

迟衡怒了:“太可笑了!”

燕行缓缓起身:“如果说我欠你什么,现在也还完了。”

迟衡将他拽得紧紧的,吼道:“我不要你还,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不行吗?什么异界,什么不同的世界,这根本不可能,你倒是让他从百尺的崖上跳下来看能活不能活!玄赤就是个疯子,你还要和他一起疯吗?”

燕行摇了摇头,轻轻一拂,迟衡脱手而去。

燕行的目光是那么执着,就像当初划自己一剑时的执着。迟衡忽然醒悟,燕行,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那你还来干什么,走了不就好吗?还躺在地上让我折腾什么!”

“你不是中毒了吗?”

你不如让我干干脆脆毒死算了,迟衡咬牙切齿说:“任何一个人中毒你都能脱了裤子去救吗?”

燕行沉默了一下:“因为中毒的是你。”

这算是可怜吗?还是余情未了吗?迟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在石头边站了一会儿,天色都慢慢暗了,迟衡望了望天空,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异界是否存在,他不知道这一段荒唐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他只知道很努力去爱一个人,而终于爱上,那人却莫名抽身离开。早知今日痛苦,还不如当初就当做游戏一场!

仿佛听到他的心思一样,燕行忽然说:“我一直很孤单,从小只有玄赤剑相伴。你说了很多次喜欢我,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很暖,我很喜欢和你睡觉。”

迟衡惨然一笑:“我也就剩下能睡的份了。”

燕行却说得极为认真:“其实,你很好。那一天,在院子里我说过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如果没有玄赤的话,我会陪你一直睡下去、做下去——你做那种事的时候,很认真,很让人着迷,我也很喜欢!”

高兴吗?得到这种赞扬,大部分男人都应该很欣慰。迟衡无力地看他,实在暴怒不起来,只剩下凄凉。

燕行看了看天色:“我要走了。”

转瞬之间,只留下一道梨花白的影子一闪而过,带起了一阵风,深林簌簌的,迟衡感觉一切像梦一样,就像当初毫无理由地走进了自己的生活,而今燕行又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恍恍惚惚之后,痛了一阵,迟衡想自己再没法像一个多月前那样暴怒如雷,时过境迁,潜意识里早就说服自己去接受被抛弃的事实。今天,燕行的到来,只不过是让唯一的期望彻底断掉了而已。

迟衡缓缓过去,发现奎尔卡还躺在原地。

遂将他拽了起来,奎尔卡眨了眨眼,动了动手和脚,竟然笑了:“那位剑客好厉害,只点了一下我就动不了了,还以为这辈子都瘫了呢!”

迟衡懒得和他说话,飞身上马。

奎尔卡引马与他并肩而行,挑眉笑说:“他的声音叫得真让人热血沸腾!你也很不错,又久又厉害,能把人插得叫成那样可不容易,我听得都受不了了。他竟然还能起得了身,一般人躺三天算轻的了吧?”

“……”

奎尔卡吹了一记哨声:“你不是说元奚人就一个情人吗?为什么你却和那人胡来,反而和纪策不做呢?我真理解不了,难道是做和爱分开吗?”

迟衡懒得理他,从马兜里摸出疗伤药掷入他的怀里。

奎尔卡看了看血迹已干的手,挖了一大坨抹在手背上说:“差点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啧啧,技术那么好实在是可惜了,我一定要和索格王说……”

“闭嘴!”迟衡憋得满脸通红。

迟衡骑马回来,见纪策在一堆篝火旁引火放柴,原来索格王下令露野来一个盛宴,乾元军的精兵也都离得不远。

他放下心来,找了一个角落,独自一人闷了很长时间。那些发生过的伤心的痛心的往事杂糅上来,“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燕行永远都那么洒脱离开的背影,就此离开了,真像大梦一场。

高原上天空极为澄澈,入了夜湛蓝湛蓝的,一弯缺月照得大地泛光。

迟衡直起身。

西末忽然健步走来,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看着迟衡:“原来你躲在这里,索格王召见迟将军!”

不知道是干什么。

因为是露野的篝火盛宴,所以索格王呆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迟衡疑惑地走过去,发现旁边没有护卫,越加疑心,手中握紧了匕首。还没到帐篷跟前,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像悬崖之上的大雁飞过一样。

迟衡一惊。

而后是翻滚的声音,肉搏的声音,喘息的声音,以及极为氵壬靡放浪的交欢声。迟衡顿时哭笑不得,难道索格王在“检查”奎尔卡吗?

迟衡想退后,西末幽幽地说:“索格王的命令,我们要听完全部。”

他是你们的王,又不是我的王!

这种事当然很羞耻,但既然对方都不觉得羞耻,自己觉得羞耻就很矫情了,所以迟衡索性放宽了心,乐此不疲地听了个彻头彻尾,西末则一直阴沉着脸。索格王正如他的外表那样,很强悍,这种时候也很强悍,迟衡觉得奎尔卡后来都哭了。

不过那叫声显然是很欢愉的。

迟衡觉得索格王很不厚道,让自己听一听就算了,西末陪在这里算什么,情人之间难免要吃醋的,只怕西末这会儿浑身都能拧出酸水来吧。

谁知,西末忽然问:“迟衡,你觉得我们几个谁最好,别露出这种笑。你喜欢希努吗?你们元奚人都觉得他长得最美!”

迟衡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希努确实一见惊为天人。

“看来你是喜欢的,我们做一个交易好吗?你离开时,索格王肯定会让你挑一个人回去,拒绝所有的选择,而是要求要希努跟你走。至于交易的好处,到你走时就知道了。”

“为什么?”

“希努很可怜,我不希望他成为祭品。”

这倒是顺手的事,不过对西末说的好处迟衡可没当真:“索格王会愿意吗?你们都是最受他宠爱的人,希努也是……”

西末讽刺一笑:“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迟衡感觉一个不慎就落入索格王的后宫争斗中了,想独善其身真是不容易,纪策说西末和希努是死对头,可西末却让自己救希努,这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迟衡和西末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好不容易等那两人停了。

索格王让迟衡二人进来。

一进去就一股欢愉过后的腥味,奎尔卡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衣裳,两条长腿却伸在衣外,从大腿到脚踝很诱人的一段。不知道为什么,迟衡对他油然升起一股怜悯。

索格王一副餍足的样子,笑道:“比迟将军如何?”

迟衡脸色一烧,心想奎尔卡还将自己和燕行的事说给了索格王听吗?

索格王又嘲讽地笑说:“迟将军对纪副使毕恭毕敬,哈,实在要不得,只会将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知道,将上人压在身下的滋味是很美妙的!我有一个情人也曾是一个王,十分高傲,从来不正眼看我……”

迟衡洗耳恭听:“……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当了天神的祭品,索格王说起这些都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求我饶了他的样子,真是再美妙不过。”说罢,回味似得舔了一舔嘴唇。

聊了几句之后,迟衡很及时地说:“谢谢索格王多日的款待,我和纪副使明日就回元奚了。”

索格王却地挑眼看西末:“明天吗?”

到索格王的领地也不过三天,但将想看的想知道的都了解个七八分,迟衡道:“正是,我离开元奚已近两个月。”

西末懒懒接话:“多谢你的好礼,我们几个都很喜欢,不知道你期望什么样的回礼?”

迟衡微笑:“素闻固摩的弓好,请索格王给两把上好的弓,迟衡就心满意足了。”

索格王摆手:“好说,西末去备上十把。”

“多谢索格王!”

“迟将军也是喜欢美人的,待会儿篝火晚宴上,我的美人们都会出来,迟将军要是喜欢,就挑上几个。”

既然是索格王的惯例,迟衡也没推迟。

回到篝火边,纪策见他怏怏不乐,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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