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恋——西奈KUN
西奈KUN  发于:2015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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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发展?

“恩。新年好阎书!”何仲源必须承认得承认自己现在有点开心。两人聊了一会儿,虽然都是些拜年啊祝福的话,何仲源已经觉得满足的不行。挂了电话,何仲源呆呆坐着,看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过了好久才想起动一动,颇有点失魂落魄的意味了。他突然想到那天阎书泡茶的样子了,就想照着也来尝试一下。水壶放在炉灶上打开火之后又到客厅继续看对他早已已经失去了吸引力的春节联欢晚会。不过依然是恍恍惚惚不知道里面讲了什么演了什么唱了什么,直到隐约听见“呜呜——”的响声,才想起厨房里还有自己才烧的一壶水。连忙跑过去关火,不过好像从跟阎书说过话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关了火之后竟然就直接用手去拿壶把!烫的他一激灵,好在壶还没提的多高,他忍着疼连忙又把水壶放了回去。再看握壶把的右手,手掌已经红了一片了。何仲源连忙把手放在旁边水槽的水龙头下面打开凉水冲洗,冲了好半天,被冬天水管放出来的冷水冰的整个手都红彤彤的,搞不清楚手上到底是被烫的红还是被冰的红。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何仲源关了水龙头。伸手去提烧了开水的水壶——当然,这次是记得拿了干抹布包着壶把才提的。要不然再像刚刚那样烫上一次,何仲源估摸着自己这手也该废了。

不过水都烧好了,何仲源想着不能让手白烫啊,于是又去洗了杯子,拿了上次的茶叶出来。功夫茶阎书驾驭的了,何仲源可没有这个自信,他就是拿了个咖啡杯,捏了一小撮茶叶,然后倒了热水泡上,只是为了尝个味儿而已。按他这个水平当然是比不上阎书那从小练就的手艺。虽然没有抱着能把它复制出来的希望不过一样的茶叶喝不出一样的味道,何仲源还是有点失落。

第二天,十方照常营业。何仲源其实有点头疼:从早上起来开始,他的右手手掌就疼得很——最可能的原因应该就是昨晚烫的那一下。何仲源本来以为当时用冷水冲洗过就没事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个疼还能持续到第二天。而现在呢,十方有必须照常营业——毕竟都有客人预订好了,总不能临了客人要来的时候说不营业就不营业吧。所以他现在一看着右手,就有点头疼,然后就想起阎书来了。

阎书并不是每天十方营业都会来的,虽然有那天看似玩笑般的“面试”,但是实际上两人并没有说定阎书的上班时间。所以阎书来不来十方,还是看他自己。何仲源又一想,这大年初一的,人阎书也不可能像他这样没地方去的情况,人也得去拜年呢。

但是何仲源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这么想了之后还没过多久阎书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何仲源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的时候,是大吃了一惊。然后听到阎书寒暄几句之后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更是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大年初一,心想事成?

差点没问出:你是不是太关注我了?还好何仲源的感情这条线虽然早就已经纠结到一起成了“阎书”两个字,解都解不开。不过也许是拜昨天烫的那一下所赐,今天他的理智已经回笼,那个理智小人跳出来一剪子剪断了那团乱线,然后义正言辞的对他说:醒醒吧,你就是想太多了。

阎书在那边半天没听到回应,就问了一声:“何仲源?”何仲源回过神来,马上回答:“好!特别好!麻烦你了!”

第二十六章:往事

阎书来到十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大约是因为过年的原因,路上的车挺多的,堵了好久。阎书到的时候还带了几本书,和一些材料。虽然阎书的到来让何仲源很开心,不过,他这是准备今天也要继续研究甜品的么?何仲源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扶额。

不过今天首要的是要解决下午两桌饭的问题,所以何仲源在阎书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的大致说了自己烫伤的情况。然后伸出右手给他看。

何仲源的手修长白皙,手指骨节分明,只是他指给阎书看的手上的地方确实要比其他地方要红一点。阎书很理解,做饭要是手不方便确实挺痛苦的,于是就问何仲源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何仲源看阎书这么爽快,就放下心来,然后心安理得地给阎书安排任务。照样是洗菜切菜,只不过这次他在旁边指挥,所以阎书切出来的成品很棒,何仲源表示很满意。

其实离客人来还有一些时间,所以两人在准备工作做好之后就坐了下来,然后聊天。阎书进门就想问的,现在得空,就问他:“怎么烫着的?这么不小心啊。”我可以理解为关心吧?何仲源有点开心的想。不过还是没敢说出真正原因——是因为想到他走神了——只是说着急提水壶就忘了拿抹布,才烫伤的。阎书觉得有点好笑:这么大个人了,也太不小心了。于是就对何仲源说:“下次记得注意一点。”何仲源听见这话笑得有点傻呵呵的:“恩,好的。”两人又沉默。眼看又要接不起话题,阎书继续又问:“十方里不是有饮水机么?怎么还要烧热水?”何仲源挠头,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上次喝你泡的茶觉得挺好喝的,昨天晚上我突然想起来,就准备自己泡来喝一下。”何仲源没敢说是想起阎书这个人才想起茶的。阎书笑:“真喜欢的话,我教你怎么泡的好了。”何仲源自然是点头同意:那真是不能再好了。

阎书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慢慢给何仲源讲,先讲水要什么温度,再讲茶叶几时放,要放多少,放茶叶前和放茶叶后又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何仲源表示步骤略复杂还是不怎么搞得懂。所以阎书就先给他演示了一遍,然后再指导何仲源的具体操作。何仲源之前一直觉得阎书这种面瘫的人估计是很难有耐性的,不过自从认识以来,阎书的种种行为倒是打破了他对“面瘫”的既定印象:意外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哪。

“泡茶的教学与实践课”很快就结束了,何仲源没想到阎书那天那些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动作竟然有这么多的讲究。感慨:“难怪说是‘茶道’呢,这个绝对是一门大学问啊!”阎书笑笑,点头。

大年初一的第一拨客人来了。又是一家子,一对年轻夫妇带着母亲和小儿女来的,打过招呼,何仲源让阎书招待客人去娱乐室坐着,自己进到厨房里去做菜去了。年轻男人问阎书:“这位,是何老板新招的员工吗?”阎书愣了一下,笑:“是,先生您好。”年轻男人又问:“在这儿工作,怎么样啊?工资高吗?”阎书答:“不错,老板人很好,工资还行。”“哦。”年轻男人不再继续问了。

两个小孩带了一包珠子在玩,弄得到处都是,珠子玩完了,就开始打闹了,他们的“战场”很快从娱乐室转到客厅去了。好在卧室和书房何仲源平时都是锁了的,所以那里面是侥幸避免了“战火”。

阎书从来不善于跟小孩子交流,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他们沟通。不过终归不放心,所以就跟着去客厅了。何仲源的第一道菜刚出锅,准备端上桌,一边往饭桌走,一边对娱乐室那边大声道:“菜上桌了——”菜碟还没放上桌,两个小孩儿打闹着就冲过来了,何仲源一个不防,就被那小男孩儿撞到了胳膊,刚好是有些昨天烫到的右手,他手在桌上一磕,掌心撞到碟子的底部,疼的一个激灵,手就下意识一松,那盘菜就洒了一小半洒到了桌上。两个小孩儿还没注意到何仲源的纠结表情,依旧打闹着,还没有落座。刚到客厅的老人就看见了桌上洒的菜了,脸色变了一变,对何仲源有点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过去就问孙儿孙女烫到了没有。何仲源很无奈,这种情况总不能解释说是自己被小孩子撞了才这样的吧,只好对他们说:“抱歉抱歉,这道菜就当免费送给你们了,实在是抱歉!我马上来收拾。”阎书见状马上去厨房拿了抹布来抹桌子,也跟着道歉。年轻夫妇倒没说何仲源洒了菜的事情,直说自己孩子不对,不过老人就一直嘟嘟囔囔说小孩子嘛,要谅解。

何仲源赔笑,然后托词自己要继续做菜,就离开了客厅,回到厨房继续炒菜。阎书本来也想跟着进厨房的,何仲源把他赶了出来,说:“算了,我一个人搞的定,你就别跟这儿吃油烟啦!”阎书摸摸鼻子又出来到客厅。听见那老人在那儿说什么:“这老板原来是个残废啊……”见阎书出来了,她又马上止住了话头。阎书其实很烦这种背后议论人家的人,不过到底顾客是上帝,他也就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但是在老人问了儿女水在哪里没有得到回复,眼看又要问阎书的时候,他默默的去了娱乐室。

好容易送走了这家子,阎书帮着何仲源收拾完东西,两人在厨房一个洗碗一个准备下一桌饭的时候,阎书终于忍不住问了那个烦恼了他很久的问题:“那个,何仲源,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弄的啊?”何仲源备菜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过了好一会儿,在阎书以为可能得不到回答正准备放弃的时候,何仲源淡淡地说:“支教的时候摔的。”阎书惊讶了:“没想到你还去支教过?”何仲源“恩”了一声,然后说:“因为高考之后出了一点问题,跟家里闹翻了,当时没钱读其他专业,只好去读学杂费全免的免费师范生。不过这个在毕业之后有十年的乡村教育协议。”“所以,因为腿的问题才回来的吗?”阎书迟疑着问。何仲源:“恩。”

第二十七章:还好

何仲源一直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始终觉得太过沉重,每次自己一想起来心里都难受得很。但是今天突然就想跟阎书说了。也许是多年来的痛苦纠结终于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泄一下,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阎书很让他安心。他沉默了一会儿,拧了一下抹布,然后收拾灶台。阎书以为没有后文了,他又开口说到:“其实这背后有个的故事。”阎书洗碗的动作停了一下,转头看他:“恩?”

何仲源现在索性就说开了,也不想管阎书是怎么想的,于是就把自己的过往,那些埋在心里好多年的事情,用看似淡写的态度——他是一边收拾流理台一边说的,一点一点地撕开心里那块已经结痂的伤疤。腿如何受伤,自己当时如何迷茫……如果人一旦把一件事情埋在心底太久,等他某天忍不住要把它挖出来的时候,就不会管旁人是不是想听是不是在听。好在阎书的性格注定他能当个合格的听众,他沉默着,听何仲源一点一点讲他的过往。

何仲源虽然是一副看似已经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他也只是一直在擦早已经擦得干干净净的流理台的一角,阎书听他说着说着停住了,然后就仔细看向了何仲源:见他头往另一边偏了偏,抬了一只手碰了一下那边脸,又放下了。阎书问他:“没事吧?”“还好。”何仲源转过头来,对他笑笑。在光的照射下眼睛亮亮的,蓄着泪的模样。阎书在旁边墙上的干净抹布上擦干手,然后走到客厅,拿了桌上的餐巾纸,调转来给递给何仲源,然后说:“我这里事情完成得差不多了,我先出去了。”让你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是不是会好点。

何仲源其实说完之后就有点尴尬:这种事情好像对阎书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算什么,自己说到最后还哭了感觉在阎书面前有点丢脸。阎书这样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有理由一个人缓缓。所以何仲源捏着阎书递过来的那张纸巾,应了一声:“好的。”又转身去准备下一桌客人预定好的菜。

阎书到客厅之后,却是不如表面那样的淡然和事不关己,他心里在想:那,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支教呢?如果是自己的意愿……但是听他刚刚说的话里,也听不出这一点。今年过年也没有见他跟家人一起……何仲源身上,还是有很多让他不明白的地方。

而刚刚何仲源哭了,看起来,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的样子。

阎书在那里苦思冥想,从很多他能想到的地方推断何仲源身上发生过的事情,而何仲源已经从刚刚的事情中缓了过来——如果他的神经真的那么纤细,这几年里,早不知道伤心到什么程度了。现在他只是沉浸在“刚刚在阎书面前竟然哭了”这一点上,然后脸上因为羞耻感而红的很。这时候他十分感谢阎书:幸好他出去了,没有看到,要不就丢脸死了。

第二桌客人没过多久就来了,只是这一桌人比之前的那一拨要好相与,所以中间没生什么波折。终于送走了他们,何仲源累得不行了。不过想想,阎书在的时候比起之前自己一个人打整十方的时候,已经要好得多。

第二十八章:所以呢

阎书向来不多话,不多事,可是何仲源这件事情让他上了心。后来几天,他也跟阎画讲过这件事,但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问。阎画也不清楚事情真相,只不过一想到高中的那件事情,再联系何仲源后来去支教,她隐隐猜测到什么。不过阎画虽然有时候粗枝大叶的,这种时候也不好贸然的去问何仲源,毕竟,这个应该也是他的一段伤心往事。只是因为阎画难得心思细腻一回没有多嘴,所以阎书也无从知晓他都快要忘了的那天的“突发奇想”是否正确。

日子跟之前过得似乎没什么差别,十方还是按部就班的营业,何仲源那天的眼泪似乎只是阎书的错觉。只是,阎书觉得,何仲源现在对他的态度又让他不怎么搞得明白了。过年前还发短信关心他说要注意身体,这两天他感冒了,何仲源反而没有过问了。

如果阎书这个想法要是让何仲源知道了的话,估计会很郁闷:那我这几天熬的鸡汤不是给你喝的吗?就是听说鸡汤喝了感冒会好得快……还有柠檬系列甜点,我不是在拿你当试验品啊阎书,柠檬对感冒也有疗效的……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因而也无从知晓对方脑子里的这些道道。所以,距离两个人当着面明明白白地说又推延了不少时间。

不过阎画那边也不是完全没有动静,既然是何仲源的好友,适时关心是她的本分,既然不好直接问何仲源支教的事情,那么其他事情是可以问的吧?阎书因为感冒加重了,再在十方呆着闻油烟摸冷水显然不是何仲源愿意见到的,所以在食疗了几天之后见他还不好,果断把他撵了回家。但是十方每天的工作并没有因为阎书的离开而减少,所以阎画作为身兼“何仲源好友”和“阎书妹妹”这两重身份的人,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去十方帮忙了——当然,她自己所说的什么“出于江湖道义”的理由基本是瞎扯淡,说白了就是好久没吃何仲源家的白食,然后趁机给自己找了一个光明正大蹭饭的理由而已。

所以阎画一边吃着何仲源单独给她做的菜,一边问他:“老何啊,你一个人住着寂寞吗?”何仲源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高中就跟你说过了吗?”阎画搁下筷子,随便擦了一下嘴,然后迅速切换模式:“哦呀哦呀,人家只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找对象了啦~没有说人家想要跟你在一起啦~不要想多哦~”再说林知那家伙也不会同意的。何仲源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我的意思是说,我这情况,不就是孤独终生的标准吗?难道你还能给我找个男的来?”当然,你哥那样的我不排斥。阎画继续拿起筷子,又吃了一口,然后说:“这个有点难度,你造的,这个还是得靠缘分……不过嘛,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择偶标准啊,我也好帮你参谋参谋……恩,真好吃!老何,你今天做的红烧狮子头特别棒!“阎画伸出左手给他点了个赞。何仲源叹气:“你这是真心要帮我解决终身大事的态度吗?”阎画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然后真挚的看着何仲源:“我特别真诚,你看我的眼睛!”眼睛都眨的快抽筋了,你悠着点……何仲源又叹气,然后说:“好吧……大概就是不多话,个子比我高,性格比较好,就行了。”阎画点头,:“哦哦,原来你比较喜欢沉默一点的温柔型啊……类似我哥这号的吗?”何仲源心惊了一下,但是看她表情又没什么不对,所以故作淡定的揶揄她:“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喜欢把你哥推上不归路啊阎画同学,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阎书还不错诶,要是我真收了他呢?”阎画认真思考了一下子,假设如果成真的话,应该是这样子的吧……于是她说:“估计我爸妈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哥的性子就是拧,一朝做决定,九牛拉不回,而且两位老人还挺看的开的……”等等,我这么说老哥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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