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五的日常 下+番外+50问——北宫二少
北宫二少  发于:2015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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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也得试试啊!总不能让它一直这么饿着吧?”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给二哈顺毛。

“成,我去叫周立来试试。”丰芸点了头,立马去楼上把看书的周立给叫了下来。

邵周立有点儿无奈地看着自己媳妇儿和自己妈,盯着二哈瞧了老半天,说:“妈,对着人还行,对着它,我真没办法。”

“怎么回事?什么没办法?”邵厅长从楼上下来,看见三人蹲在二哈旁边,也走了过去。

邵夫人摸摸二哈的头,说:“都是你!把小周送进了医院,他现在没事儿了,可二哈看不见人就不肯吃东西,都三天了,人都能饿坏,要是它这儿又出了事儿,全都怪你!”

邵厅长嘴角抽了抽。好嘛!什么事儿都赖他头上了!脸色有点儿黑,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地上的二哈,从邵周立手里拿过碗,往二哈嘴边使劲儿一放,指着它鼻子板着脸特别严厉地说:“吃!今天正好过年,你不吃老子就拿你来煮火锅吃!”

二哈浑身一颤,刚吐出来的舌头立马缩了回去,以趴着的姿势把头埋进碗里开吃。

048

日子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过得很快。

掰着手指算一算,周小五从县里回来还差两个月就一年了,也就是说他与邵团长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快一年了。

从给他擦皮鞋,到他如今寸步不离的照顾,周五总觉得这一年间发生的事情太玄幻了。

看着邵周文挽着袖子,两手端了一个盆儿走过来,周五把脚丫从被子里伸出来,动了动脚趾,说:“媳妇儿,来,给爷擦擦脚。”

邵团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把盆儿放在椅子上,要不是怕这小子笑起来对伤不好,肯定得挠挠他脚底板,到他求饶为止。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说:“成!我先给你擦了屁股再给你擦脚。”然后拿着毛巾往周小五脸上凑。

“你丫的脸才是屁股!”周小五怒瞪。

邵团长笑着说:“是是,你的脸是屁股。”

“邵周文你现在雄了是吧?等老子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完了还用鼻尖哼了一声。

邵团长眉头一挑,哟呵!还真把脑子给撞坏啦?低下头在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说:“这句话我给你记着,等你能蹦能跳了,我就看看你要怎么收拾我。”

“别以为我不敢!现在我可不怕你!”周小五特别傲娇地扭过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是,你厉害!等你好了,想怎么收拾我都成好吧?行了,别闹,转过来我给你擦擦,好几天没擦脸脏死了都。”

周小五这才回过头,“下面也擦擦。”说着,昂起下巴露出脖子方便人给他擦。

“下面也要擦?”邵周文的视线从他喉结一路滑到某个地方。

周五红了脸,下面那个地方被一个男人注视,还是自己的对象,虽然隔了一层被子,怎么着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有点儿恼羞成怒地说:“口胡!我说的是擦脖子!脖子!这里是医院,你耍什么流氓呢!”

邵周文听了,还真兵痞似的吹了声口哨,弯下腰取下氧气罩亲上了他的嘴。

突然离开了氧气罩供氧,呼吸有点儿困难,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吸气,一条舌头就滑了进来,像是溺水一般,含住邵周文的唇掠夺他嘴里的空气。

门极轻的发出咯吱的声音,然后……“周文!你做什么欺负小周!”

邵周文十分淡定地重新给周五戴上氧气罩,抬头看向瞪着他的邵夫人,“他说几天没刷牙嘴里不舒服,我帮他洗洗嘴。”这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还对周五温柔地笑了笑,“不是欺负你,对吧?”

周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要脸!”

邵夫人当然没听见周五的咬牙切齿,狐疑地看了邵周文一眼没再理他,走到床边坐下,对周五说:“今天过年你也不能回去吃个团年饭,妈就打算今晚让家里人都来医院陪你过。”

只是给周五说一声,不是询问。

于是周五过了这辈子最蛋碎的一个年。

晚上八点,单人病房里还真摆上了一桌团年饭,加上躺床上的周五足足有八个人。

好吧,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尼玛这存心是在刺激我吧!老子输了三天的营养液嘴里都快淡出个鸟了!你造那种看见面前摆着大鱼大肉不能吃的痛苦吗!这一家子是故意的吧?绝壁是故意的吧!

周五戴着氧气罩虽然闻不见味儿,但盯着那一桌子的菜眼睛都发出幽幽的绿光了。

考虑这是医院周五还病着,大家也挺安静,连邵海宁说话都压低了声音。

只是……这俩熊孩纸吃就吃吧!特么别吃着一半儿还端上碗跟他面前来边说边吃啊!

这一刻,周五嚼着,他感受到了来自邵家森森的恶意!

医生,你们不阻止这一家子在病房里当着重伤病人的面吃团年饭这样真的好吗?

六岁,周五认识了程扬,有了兄弟。

十五岁,没了爹,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二十五岁,娘也没了,但有了二哈这个儿子,还认识了邵周文。

二十六岁,他失去的或是曾经没有的都到了他身边。

父母,兄弟,爱人,儿子,朋友。

大概人生最圆满的就是这样,虽然平凡,但也经历过这辈子也忘不了的刻骨铭心。

一点一滴的小事积累起来,也是一个很长很长,花一辈子时间也讲不完的故事。

周五觉得值了,真他妈值了!

这就是幸福,哪怕是一个人在漆黑的屋子中,只是想想也会觉得眼前一亮。

睡梦中无意间伸手触碰到身旁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这种安心就叫做满足。

其实每个人的心都很大,但如果把有点在意的人,变成在意,再变成很在意,将他们在心中的分量无限的扩大,就能将那颗原本连全世界都可以装下的心填满,这才是每个人凭自己就能获得的,独一无二的幸福和满足。

不过,要是能够不用像木乃伊一样在病床上躺半年,周五觉得自己会幸福地痛哭流涕。

就是这样,再幸运的人也会为幸福付出那么一点儿糟心的代价。

幸灾乐祸会被二哈咬!所以咱们暂且放过得跟床板合二为一半年之久的周小五。

时间biu的一声跳转到一年后,这时的周小五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也就是说他可以继续那种谁也阻止不了的逗比了。

之前医生也说过,因为周小五脑震荡并没有完全痊愈,又受了二次撞击,没有狗血的失明失忆,但不排除会出现其他问题,用书面语言来讲就是记忆力衰退,对外界反应迟钝,偶尔情绪失常等等等等,用简单粗暴的话来说,就是智商下降。

本来他就没多少智商了,这儿再降,和傻子那也就只隔了一条线的差距。

对此最为头疼的当然是邵团长了,最明显的改变是性格方面。

举个典型的例子,原本周五性子跳脱有时候虽然怂了点儿,但那也是个铁铮铮的汉纸,从出院之后,人一下就软了还特别容易傲娇,做事儿说话更加摸不着边。

那天邵团长从基地回来之后,屋里的暖气都快赶上夏天了,然后就看见周五光着个膀子站镜子面前,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邵团长怕突然关了暖气人给着凉,就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件衬衣,走到周小五旁边,上下打量着他,说:“你这自恋的本事见长啊!”

“周文……”周五苦着一张脸,捏捏自己的肚子说:“我辣两块腹肌都没了,你看!”

“来,我看看。”邵团长说着手就环上他的腰,捏了两把,对着镜子说:“这一年养得不错,瞧现在白白嫩嫩的,挺好。”

周五含了一口气在嘴里鼓着脸,瞪着镜子里面的人,特别不乐意。“好什么好!都快赶上白斩鸡了!你还老子的腹肌!”

“白斩鸡也是鸡嘛!”邵周文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给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笑着说:“腹肌什么的,你老公我有就成了,随便看随便摸!”

“别以为我不敢!”周五顶了一句,伸手一把扯开他的衬衣,那健壮的身体一下暴露在他眼前,咽咽溢在嘴里的口水,不服输地继续嚷嚷,“身材好了不起啊!还不都是我的!”手也不安分到处乱摸。

邵周文哭笑不得,腹部一紧,抓住周五的手,哑着声音说:“是,都是你的,要不要亲身感受一下?”

周五看着离手指下五厘米的地方慢慢鼓起来,脸上一红,甩开邵周文的手捂着耳朵转身就跑,“我没听见我没听见!好冷啊我去穿衣服!”

邵周文笑了笑,关掉暖气准备跟进卧室,脚下突然沉重起来,低头就瞧见被热瘫的二哈躺在地上咬着他裤腿不放。

周五刚住院那会儿二哈对他是意见很大,见了邵团长就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后来好歹是缓和了一些,不过一旦邵周文想在家和周五单独处处,这小子就会想方设法的阻拦。

这会儿暖气都快把它给热得融化了,还特别忠犬似的保护它爹的贞操。

当然,二哈哪里是邵团长的对手,回家都半年多了,二哈从来没成功阻止过邵团长要对周五耍流氓,这一次也是一样。

邵团长盯着它盯了十秒钟,这小子喉咙里发出特别怂得呜呜声,夹着尾巴正要松嘴,又突然豁出去似的,前爪使劲儿抱着邵团长的腿。

邵团长收回视线,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周五卧室对面的屋子门前,打开门,抬脚把热得没力气的二哈给踹了进去,那小子呜了一声怂得夹起尾巴蹲角落里散热去了。

这简直就是标准的后妈作风!二哈表示自己的未来真是一片灰暗!它爹啥子时候跟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离婚啊!

他要告状!绝对要告状!虐待儿子就不说了,他这是虐待小动物!

那啥,醒醒吧孩纸!你爹都自身难保了没空理你!

话说邵团长刚进了卧室就愣了,周小五撅着白花花的屁股趴地板上翻床底,顿时感觉鼻子一热连忙用手指捂着,还好定力不错,没有让邵团长丢脸,于是走上去拍拍周五的屁股,说:“你脱光了跟这儿找什么呢?”

“别闹!我拿眼镜呢刚掉里面去了。”周五挥开在自己屁股上抚摸的手。隔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邵周文,“你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谁进自己媳妇儿的房间还要敲门?邵周文没说出来,坐在床边把人拽上自己大腿,咬着他耳朵说:“找个眼镜还要脱衣服?说吧,我这儿上火了怎么办?”

光溜溜的屁股隔着裤子感受到对方某个地方的羞耻,周五脸红了个透,“我我我是在换换裤子,然然后眼镜掉掉了看不清楚!你,你……我去给你泡杯菊花茶清火!”说完挣开邵周文的手就要往外面跑。

邵周文一把给人拉回来按在床上,俯身压上去,手指探到周五身后一处地方,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用你这儿来清火就行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流氓!”周五菊花一紧,怒瞪身上的男人。

邵周文一边解开皮带裤头,一边埋头在周五上身干活,说:“这可得说清楚,是谁先动手动脚耍流氓的?嗯?”

周五没了话,拉过枕头捂住自己的脸,闷声说:“你现在就会欺负我!我刚下班还没吃饭呢你就来欺负我!”

“我欺负你?”邵周文眉头一挑,从周五身上离开,翻身躺在床上,说:“成!那你来欺负我,怎么样?”

周五立马露出一双眼睛,翻过身瞧着邵周文,刚被摸了两下也确实有点儿想了,这会儿看着自己男人裤子脱到大腿处躺床上,都恨不得给人把碍事的内裤扯下来,咽咽口水试探地问:“你是说真的?让我来?”

邵周文点点头,毫无一点充当被欺负角色的自觉。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啊!”说完,周五扔了枕头扑上去,在他身上到处乱啃。

一个小时之后……“好累!还是你来吧!”周五趴在床上喘着大气。

作为一个小受,周五当然不会真把邵团长怎么样,就算人躺平了也不过是骑乘而已。

邵团长拍拍他的屁股,在周五努力了一个小时某个地方还是精神抖擞没有要去的意思,翻身压在他背上,扶着东西重新挺了进去,缓缓地动起来,嘴凑在周五的耳边舌头舔着他的耳廓,把他之前说的话还给他,“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哎呀呀~周小五如今的生活依旧是那么美好!千万别忘记明天还要上班呢~

049

永乐派出所有两个活宝,不用多说都知道是谁了。

就落单来讲还掀不起什么大风来,要这俩人凑一起,老所长表示累感不爱。

自从周小五从隔壁县调回来之后,本来就和程扬好的穿一条裤子了,还经常一个有事儿另一个也找不着人,近一年这种情况发生的更加频繁,在这个警力资源十分紧张的地方来说,辣就是一件特别严重的事儿。

按理说什么地方都有什么样的规矩,派出所这又是特别严肃的地方,哪里能容忍这种事情持续发生下去?老所长没意见,给那两人顶班的人还有意见呢!

机智的老所长做了一个决定,给所里再招俩人进来!

没办法,要放以前还能整治下辣俩小子,现在一个男朋友是市局刑警队大队长,一个老公是旁边高炮团团长,纵然老所长在永乐派出所是老大,也没本事真办了他们俩吧?

所以说,最可恨的不是你人地位有多高,而是你背后那人有多能耐。

于是,还差半年就从警校毕业的俩新兵蛋子被老所长挑来实习了。

派出所除了办证文职扫地看门儿的,剩余警力加上程扬和周五一共就只有十个人,分为三组,还是各种倒班的,他们那组只有俩人,这实习生就只能丢给他们了。

这天,周五带着实习生遛弯儿,逢人问起来就特别得瑟地回答:“他是咱所里新来的,我徒弟,于兴佟。”又对于兴佟说:“这是张叔,快叫人,咱所里在外边儿执勤的中午都跟这儿吃饭!把关系搞好了吃面能多加点儿肉!”

于兴佟:“……”为啥子有种被家长带出来见世面的赶脚?这绝对是错觉吧?话说吃面多加点儿肉什么的,好吧!“张叔好!”

“好好!”面馆老板笑着应下,打量了于兴佟几眼,打趣的对周五说:“哟~小周你现在出息啊!都带上徒弟了,是要升职了吧?这小伙子看着就不错,好好带。”

周五嘿嘿笑了两声,说:“哪儿能啊,所里人不够招来的。不过承您这句话,以后我升职了跟您这儿包下来庆祝!”

“成!到时候你可别不来啊!”

“必须来!”

这边打完招呼,周五带着于兴佟继续朝下一个地方前进。“咱们这儿管执勤都叫遛弯儿,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镇子也就这么大,得来回走上好十几圈,可不能找地方偷懒。”

天真烂漫的小于同志认真地听他说完,问:“走累了也不能歇歇?”

“走?当然不是用走。”周五神秘一笑,继续说:“今儿带你出来是熟悉环境才用走,等你啥时候能一个人出来执勤,所里能给你配一辆警车。”

“警车!我也有?”于兴佟眼前一亮!那玩意儿可拉风了!

周五点点头说:“当然有啊!咱所长可大方了,人手一辆,怎么样?是不是嚼着咱这地方特别爽啊?”

“嗯嗯!”于兴佟一脸对警车的期望。周五又说:“唯一不好的就是那警车有点儿没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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