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孕钓金龟(包子)上——熙辽
熙辽  发于:2015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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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婷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人家只有在你面前,才永远是小孩子。在小陆面前嘛……”

说着,她松开凌子暄,伸手抓住陆怀进的肩膀,一边往客厅拖,一边豪爽地说道:“走!跟姐喝酒去!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凌子婷表示,今天请陆怀进过来,主要是为了请他吃午饭,向他表示感谢。

饭点还没到,厨师尚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准备午餐,凌子婷却急着倒二锅头与陆怀进拼酒。

如此不靠谱的行为,自然是被凌子暄阻止了。

凌子婷仿佛屁股上插了钉子似的,一刻都坐不住。

拼不成酒,她又拉着陆怀进前往铺着厚实的大块羊毛地毯的开阔处,要求跟对方比武。

现在的陆怀进虽然是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好在自小练武的身体拥有自己的记忆功能,无需他多想,就能娴熟流畅地出拳、踢腿。

不过,他到底还没与这具身体磨合好,不能游刃有余地控制拳脚,总会不小心将凌子婷击倒或者摔趴下。

凌子婷吃了几次苦头,呻吟着瘫在羊毛地毯上不动了。

她瞪着立在眼前的陆怀进,怨气冲天地训斥道:“臭小子……你真摔呀?你肯定还是处男吧?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身体还是处男,心早就不是了。

不过,幸好他只爱美男,否则,她不停地高抬腿露出里面的运动热裤,谁受得了这香艳的刺激?

陆怀进无奈地看着这个胡搅蛮缠的女孩儿,暗暗叹了口气。

都说了不比了,她还非要缠着他,这不是找打嘛!

凌子暄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英文版《经济学人》杂志,偶尔抬头看看凌子婷这边的战况。

听到凌子婷不时痛呼、惨叫,他暗笑堂妹自讨苦吃,也感慨陆怀进这孩子真是罕见的老实憨厚。

饭点到了,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陆续上桌。

凌子婷没吃两口菜,就端着倒满二锅头的玻璃杯逼迫陆怀进拼酒。

陆怀进有本尊的记忆,知道本尊酒量不小,索性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凌子婷喝起酒来豪放不羁,看着很唬人,酒量却完全不匹配。

二两酒下肚,她就满脸通红、晕晕乎乎。

喝到三两时,她就开始撒酒疯。

只见她抓着空酒杯当麦克风,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高高举起,扯着嗓子大飙高音,连《青藏高原》这样的高难度歌曲都能飙上去。

陆怀进被那极具穿透力的女高音震撼,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

凌子婷收回手脚坐到椅子上,放下酒杯得意洋洋地斜睨着陆怀进,挑眉说道:“别崇拜姐,姐只是个神话!”

接着,她突然之间一脑袋砸在餐桌上,没了声息。

陆怀进愕然地看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凌子婷,想起了《我的野蛮女友》里类似的场景,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觉得这很失礼,连忙捂住嘴,偷眼去瞧一直安静地吃菜的凌子暄。

凌子暄停住筷子看向陆怀进,语含笑意。

“想笑就笑吧,她从小就是全家的开心果。”

陆怀进缓缓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菜。

被凌子婷闹腾了这么久,他还没来得及吃上几口菜。

凌子暄显然是食不语的奉行者,餐桌上一直无话。

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本色,即便是吃饭,都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陆怀进暗暗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却再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他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他俩虽然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却远隔天涯。

这样的人家,为救命恩人摆下感谢宴,却仅有一对兄妹出面,这是多么的高高在上啊!

前世的陆怀进曾经混迹在那个圈子里,对他们这种与生俱来的阶级感、优越感有更加深刻的认知。

什么人人平等,都是狗屁!

本尊的一条命,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只抵得上一顿这种级别的晚餐。

至于表现得豪爽、坦诚、纯真、可爱的凌子婷,他总觉得有种无法言说的违和感。

他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权且当她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吧。

吃完午饭,凌子暄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凌子婷抱进卧室,接着将陆怀进叫到书房。

他闲适地坐在高背沙发椅上,默默品味香气清幽、口感清冽的绿茶。

陆怀进细啜慢品这享有“中国绿茶魁首”美誉的杭州狮峰的龙井,想起自己这潦倒的人生,心中一片茫然。

凌子暄轻轻放下盛着碧绿茶汤的水晶玻璃杯,柔声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了,有没有兴趣继续读高中?我可以帮你解决户口,把你的学籍转到这边的重点高中。”

陆怀进沉默地握着手里的茶杯,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咬牙决定冒一次险。

他放下杯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凌子暄面前的红木地板上,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凌先生,求您救救我的恩人的爸爸。我没本事救他,只能厚着脸皮求您了!我不求您能让他免罪,只求您能让他少坐几年牢、让他在监狱里过得舒服些。”

凌子暄起身扶起陆怀进,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陆怀进详细讲述自己曾经受过沈永平的恩情,又大致介绍了一下沈永平的父亲沈泽洋的案件,没敢细说,怕引起怀疑。

凌子暄得知沈泽洋涉嫌贪污,心里不喜。

不过,见陆怀进像只无助的小羊羔一般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想到这孩子不但见义勇为,而且知恩图报,一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遂决定帮对方一把。

他没把话说死,只表示会先派人查探一下情况,再作定夺。

陆怀进连忙再度跪下,感激涕零地重重磕头。

他很清楚,这样一来,假如凌子暄本来只想花三成力气帮忙,现在也得被迫花七成力气了。

沈泽洋虽说平时严厉了一些,对沈永平这个儿子却是非常疼爱的。

为了挽救前世老爸而跪地磕头求人,陆怀进做得毫无心理障碍。

凌子暄扶起磕得额头一片青紫的陆怀进,暗暗叹息这孩子憨傻,却越发地欣赏这种性情。

“小陆,你放心,我会尽力帮忙。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

陆怀进连连点头,又要下跪,被凌子暄一把扶住了。

“好了,别跪了。你这性情,不适合闯荡社会,还是赶紧回学校上学去吧。我已经让小郑给你安排好住处和家教,你尽快把以前丢下的功课捡起来,争取高一开学后,能够跟得上学校的课程。”

陆怀进没法再跪,便伸手紧紧抓住凌子暄的手,哭得涕泗横流。

“凌先生,您的恩情,我没法报答。我这条命,就给您了。只要您需要,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绝无二话!以后,我就是您的小跟班,是您的看门狗!”

凌子暄被陆怀进这一番混着眼泪鼻涕的宣誓逗得笑了起来,轻声骂了一句“傻小子”。

这一笑一骂间的风情,恰似三月春光里桃花在枝头迎风绽放,美不胜收。陆怀进看直了眼,一时之间竟真的忘了呼吸。

第3章:阿斗

前世的陆怀进,本质上是个贪玩、懒散的家伙。

不过,在严父慈母的皮带加蜜糖的联合教育下,他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还兼着多才多艺。

只是,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学生,高考一结束,父母一撒手,他就像匹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向花花世界,在糜烂、堕落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直到遇上乔明军时上演了一把浪子回头的喜剧,最终却以丢掉性命悲剧收场。

多年不曾接触初中课程,除了英语、语文之外,陆怀进都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换成前世,他早就不耐烦地偷懒、耍滑了。

如今历经波折重活一世,他的耐性和毅力明显比前世增强许多。

况且,他现在的衣食住行都仰仗凌子暄资助,前世老爸的小命也捏在凌子暄手中,如果他表现得像个扶不起的阿斗的话,他很担心凌子暄会因为失望而不管沈泽洋的事。

在多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陆怀进学习起来真可谓废寝忘食,经常一不留神就熬了个通宵。

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精力不济了。

而陆怀进因为每天大量饮用空间里的湖水,所以始终精神奕奕,记忆力也有明显提升。

这世上最宝贵的是什么?时间!生命!

湖水能够帮助他把别人睡眠的时间都用来学习,还能够让他一直神清气爽、体健如仙,这是多么珍贵的宝贝啊!

陆怀进为此欣喜若狂,对赋予他全新生命的本尊也感激不已。

8月25日,各科辅导老师批改完为陆怀进单独出的中考考卷,纷纷对郑一鸣赞叹陆怀进乃是其教导过的悟性最高、学习能力最强的学生,前途不可限量。

郑一鸣给每位老师都发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将打满红勾的各科试卷送到凌子暄手里。

凌子暄翻阅完试卷,叹息道:“看过这小子以前的成绩单,真不敢相信这些试卷是他考出来的。”

“小男孩儿都贪玩,家境又不好,大概不能安心学习。进社会吃了些苦头后,人长大了、懂事了,又有您提供的安逸的学习环境,成绩自然提高得很快。”郑一鸣应和道,“这孩子很刻苦,经常忙得忘记吃饭。有两次,我凌晨时开车从他的楼下经过,发现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小孩子就该有这样的精神。”凌子暄评价了一句,吩咐道,“既然他能考出这样的成绩,那就让学校给他安排一次校内考试。有了好成绩,再加上他以前在武术比赛、运动会上获得的奖项,他今后在学校也能硬气一些。他的那些同学,都不好糊弄。我们给学校行方便,学校领导反倒会感激我们。”

郑一鸣连连点头,暗叹凌子暄高明。

他请示道:“我观察了一下,发现陆怀进应该还不知道沈永平已经去世。我可以在他参加完校内考试后,告诉他这事吗?”

“也好。”凌子暄说道,“以他的性子,肯定会要求去沈永平的老家,你安排一下,让他了却这桩心事,回来后能安心学习。”

郑一鸣领命离去,与四九城知名重点中学——明辉中学的相关领导商定好考试事宜后,又通知陆怀进做好考试准备。

经过这一个月来夜以继日的苦学,陆怀进已经找回自信,对即将到来的考试跃跃欲试。

8月28日下午,陆怀进参加完历时两天的明辉中学中考测试,自信满满地走出考场,前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室寻找郑一鸣。

教室和走廊都很凉快,外面则阳光炙烈,蝉鸣声此起彼伏。

他光是看着、听着,就能感受到夏季逼人的炎热。

陆怀进走进清凉的休息室,见郑一鸣以眼神询问自己考试情况如何,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郑一鸣笑着拿出已经到手的前面4门考试的成绩单递给陆怀进,拍着对方的肩膀称赞道:“小子,好样的!”

陆怀进谦虚地笑了笑,真诚地说道:“多亏了凌先生和你的关照,我才能有现在的进步。”

“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郑一鸣笑道,“凌先生确实帮了你很多,你将来得好好报答他。”

陆怀进重重点头。

郑一鸣示意陆怀进坐下,语气严肃地说道:“小陆,我这儿有个不好的消息,因为怕影响你学习,一直没告诉你。”

陆怀进心头一跳,生怕沈泽洋出事,连忙紧张地询问。

得知沈永平出车祸去世,他暗暗松了口气,脑筋一转,眼泪哗哗直落。

恩人去世,他表现得越悲痛,就越受人称道。

这样的话,他将来就算催问沈泽洋的案件进展,也不会惹人嫌,反而会给人留下忠肝义胆的好印象。

郑一鸣安慰了一下陆怀进,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出行相关安排,询问对方是否要去J省为沈永平扫墓。

陆怀进自然是满口答应、连连道谢。

这段时间,他一直尝试着联系前世母亲罗清怡,却始终联系不上,心里有些担忧。

他先是养伤、接着补课,一直腾不出时间来前往舒山市寻找前世母亲。

如今,能够在高一开学前夕了却心事,他岂有不高兴的?

郑一鸣这人看着干练,做事也确实是滴水不漏。

见陆怀进愿意前往J省,他当即开车送对方去四九城国际机场。

机票已经事先订好,手机、现金、银行卡、行李等也都事先准备好了。

陆怀进一到机场便可办理登记手续,等了不到一个小时,便坐上了飞往J省省会城市金宁市的飞机。

当飞机沐浴着夕阳余晖腾空而起时,他还在感叹郑一鸣真是个高效全能复合型人才。

当晚8点,陆怀进在金宁国际机场见到了前来接机的魁梧男子黄大勇。

这人非常健谈,一上来便和陆怀进称兄道弟。

他与从不多话的郑一鸣完全相反,却和对方是关系极铁的战友。

从黄大勇这里,陆怀进知道了其貌不扬的郑一鸣竟然是特战部队里最牛的散打高手、最优秀的射击手,还上过战场,在枪林弹雨之中亲历过生死考验……

一通闲聊下来,陆怀进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能够获得郑一鸣这样一个人物效忠的凌子暄更是刮目相看。

金宁市位于长江中下游,素有火炉城市之称。

这里的空气又热又湿,像热气腾腾的蒸笼,比四九城的干热天气让人难以忍受得多。

前世的陆怀进,曾经在全国最顶尖的著名学府之一——金宁大学就读,每逢暑假,必定逃离这座闷热的城市。

如今换了个身份来到金宁市,纵然依旧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他却没有急匆匆地逃开,反而满怀感慨地夜游前世的大学母校。

想到大学4年自己三天两头逃课、过得醉生梦死,他暗暗叹息前世的自己实在是太不懂事。

陆怀进一夜好眠,于第二日清晨出发,跟随黄大勇前往位于舒山市郊县的拘留所,见到了满头白发的沈泽洋。

他凝视着骤然苍老了二十岁的前世父亲,想到如今的沈家可谓家破人亡,不由得鼻子一酸,潸然泪下。

沈泽洋已经知道自己能有贵人相助是因为眼前这孩子从中斡旋,想到这份恩情的根源来自于已经过世的儿子,他心痛难当,禁不住老泪纵横。

曾经的父子,如今隔着桌子各自落泪,前者不知后者的真实身份,后者有口难言,只能选择缄默。

相逢对面不相识,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何其悲哀!

当工作人员提醒探视时间快到了时,陆怀进连忙抬起胳膊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哑着嗓子说道:“沈叔叔,请你一定要配合先生的安排,争取宽大处理。相信沈大哥在天上也是这么期望的。”

沈泽洋点了点头,草草用袖子擦了把脸,起身向陆怀进深深鞠躬。

陆怀进连忙上前扶起沈泽洋,流着泪说道:“叔叔,你是沈大哥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儿子为爸爸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别跟我见外!”

沈泽洋感动不已,伸手紧紧抱住陆怀进,哭泣道:“好儿子,爸爸一定会争取尽早出来,等着我!”

陆怀进用尽全身力气拥抱沈泽洋,边哭边说:“我每年都会来看你,我等你,你好好保重身体!”

沈泽洋连连点头,泪如雨下。

出了拘留所,哭肿双眼的陆怀进被外面火一般热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

他遮挡着眼睛上了车,见黄大勇递过来一个冰袋,顿觉非常不好意思。

黄大勇看出陆怀进的不自在,安慰道:“你知道哥为什么跟你称兄道弟、说那么多从不对别人说的话吗?因为哥最看重讲义气、重恩情的人。一鸣那小子也是因为欣赏你这一点,才会劳我大驾来陪你。你可别小瞧哥,哥在这块地头上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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