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名模——素飞柳
素飞柳  发于:2015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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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雨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刚刚才揍过人的右手垂下来,几丝殷红的血从指间缓缓流下,滴在脚下明亮光滑的地板上,墨兰瑾锐立刻脸色一变,让人去叫医生过来包扎,自己则坐到他的身侧,将那只破了口子的纤细手掌握在手里,低头轻轻的吹气,秦非雨想抽回手,这次却被有如愿,视线所及的是墨兰瑾锐低垂的头,伤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热气,想象这个人此刻认真的模样,秦非雨抿了抿嘴唇。

医生很快带着护士来了,一看秦非雨手指上的小伤口,一张老脸不禁抖了抖,接到身旁那男人不寒而粟的眼神,立刻认命的替秦非雨处理伤口,秦非雨望着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中了子弹要取出来,需要时间,此刻这时间却变得异常缓慢。

等到医生包扎了伤口离开后,墨兰瑾锐还不放心的将他的手捧在手里,轻声问他:“疼吗?”

秦非雨摇摇头,看见墨兰君见走了过来,刚刚自己那几拳没有留余力,所以墨兰君见那张英俊的脸上此刻非常自然的挂了彩,不过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墨兰瑾锐也似乎忘了让医生顺便处理一下自己叔叔脸上的伤,墨兰君见走过来立在秦非雨的对面,墨兰瑾锐问他,“知道是谁干的吗?”

墨兰君见抬头,望着自己的侄子,半天都没说话,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然后默契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已不记得到底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墨兰君见同一时间跑了过去,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脸色有些凝重,“伤者腹部和手臂中枪,手臂上的伤并不严重,但是腹部的子弹破坏了子宫,她以后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晴天霹雳。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静止了。

没人说话。

秦非雨咬着牙,想象一个被莫名其妙夺走做母亲资格的女人该怎么接受这个噩耗,阳光已经盛大,透过整片落地窗照进来,秦非雨觉得眼角有些疼,像被针扎了一样,一下一下的泛着疼。

墨兰君见始终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拳头上青筋暴起,说不出的骇人。

昏眯中的于清被推了出来,仍是那副清秀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唇瓣血色尽失,墨兰君见慢慢弯下腰去,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眼,声音低低的说了句什么,秦非雨没有听清,墨兰瑾锐却突然眯起了眼睛,里面有暗色的流光一闪而过。

于清被送进了高级病房,这本来就是私人医院,平时来看病的都是非富即贵,此刻位于顶层的高级病房更是安静得如同清晨破晓前的空寂,病房的门紧闭着,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墨兰君见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还未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的于清,低垂着头,嘴唇一翕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非雨站在门外,冷眼看了一会儿,听见身边有人说:“我已着手让人去查凶手,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真后悔让他带走于清。”秦非雨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就像磅礴的雨幕。

墨兰瑾锐皱起了英挺的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是意外。”

秦非雨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以往脸上的浅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冷意,“墨兰瑾锐,你说这是意外,那为什么中枪的不是他而是于清?既然没有能力保护她周全,又为什么要带她走?这并非一个男人所为,你比我更清楚!”

墨兰瑾锐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盛怒的表情,自己的名字被连名带姓的叫出来,不带丝毫犹豫,甚至接下来的那些话都带着尖锐的倒刺,墨兰家的六少爷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和无奈,他低下身来,凑在秦非雨耳边轻声说:“对方的确是冲着七叔来的,可是于清第一时间推开了他。”

秦非雨咬紧了嘴唇,半天才嘣出一句:“笨蛋!”

“谁说不是呢。”墨兰瑾锐长手一带,将人搂进怀里,声音裹着温柔和一些不明的东西,如同温和的溪水,如同潺孱的涧水,“如果异地而处,我也会跟于清做同样的事。”

秦非雨没有挣扎,只是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声音隔着衣料传来,有些模糊,“墨兰瑾锐……”

“我说过了,我会用我的心来换你的。”男人打断他,温柔而强势。

秦非雨没再说话,因为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墨兰君见英俊的面容出现在了视线里,他看着病房外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没有表示丝毫惊讶,更何况,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去惊讶,“瑾锐,我有话跟你说。”目光又转向秦非雨,“可以帮我进去看着她吗?”

秦非雨看着他脸上的一片淤青,没说话,于清现在的确需要人看着,就算他不说,自己也会这样做的。

墨兰家的两叔侄见他进了病房,又吩咐人在门外仔细的守着,才往一旁的接待室走去。

于清睡得很安稳,大概是麻醉未过的关系,她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大概连梦都是没有的,秦非雨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测试脉搏的仪器偶尔发出叮叮的声音,下午的阳光比早晨要热烈许多,从背后的窗户外面射进来,让人难免觉得炎热,看来夏天已经不远了。

没过多久邓杰的电话打了进来,问他自己是不是有东西落他家里了。

秦非雨想了想,出门的时候好像是看到沙发上有个不明物体,不过当时太着急,没顾得上,邓杰说他晚点过去拿,秦非雨想了想答应了,收线之后,于清还没有醒来。

他没告诉邓杰于清中枪的事,相信于清也不想让人为她担心。

现在多一个人知道不过多一个人担心罢了,什么忙都是帮不上的,而且,那个冲着墨兰君见来的人自有墨兰家的人来收拾,轮不到他操心,现在只祈祷于清能早点醒过来,好好调养身体,最好不要知道不能生育的事。

“顾砚……”细若蚊蝇的声音。

秦非雨立时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于清半睁着眼睛,一只手微微抬起。

秦非雨轻柔的握住她的手,“醒了,痛吗?”

于清点了点头,又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秦非雨揉了揉她纤细的手掌,用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声音说:“他马上就回来,你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下,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会在你眼前了。”

于清听了,虚弱的笑了,在秦非雨的映象里,这个女人很少笑,总是板着一张俏脸,所以这个笑容在他看来,就婉如墙边孤洁又傲然的寒梅,“顾砚,我刚刚好像看见死神了。”

“不用担心,我们这里阳气这么盛,它带不走你。”

于清又是一笑,眼睛里蒙着些许模糊的尘埃,“我很担心他。”

秦非雨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墨兰瑾锐说杀手是冲墨兰君见来的,那么,他现在的确很危险,“没事,有墨兰家的人跟他在一起,而且还有无数保镖,你现在先把伤养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于清几不可闻的点点头,大概是太痛了,她的嘴唇依旧没什么血色,只是无力的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秦非雨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房门便被推开了,墨兰君见疾步走了进来,秦非雨看着他,“她刚刚醒了,你守着她吧。”说着边起身往门外走,在快跨出门的时候,墨兰君见叫住了他。

秦非雨停下来,墨兰君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对不起。”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身后的人停顿了一下,温润的声音继续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秦非雨拉了拉嘴角,转过身去望着那个被自己揍了几拳的男人,“如果她再受到伤害,不需要任何人动手,她就会像花一样凋谢,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仅仅一次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那么,再来一次这样的事件,于清大概就活不成了,想起于清刚刚那个深情无悔的眼神,秦非雨觉得,自己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无论这两个人的结局如何,那都是于清自己的选择。

墨兰君见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第二十七章:墨兰瑾初(一)

病房外面是冗长而安静的走廊,除了墨兰家的保镖以外,基本看不到陌生的人,墨兰瑾锐倚在一侧的墙上,双手淡然的抄在口袋里,遗留出来的侧脸精雕细琢,如同神一样冷峻完美,看见秦非雨从房里出来,他立刻站直身子,走了过来,“我送你回去。”

秦非雨看了看他,没有表示异议。

于是墨兰瑾锐便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往电梯走,身后依旧跟着几条尾巴,还有几条仍旧徘徊在病房门外。

墨兰君见在国内差点被枪杀,虽然是早上发生的事,但是墨兰家的人已在第一时间知晓,这会儿大概正在四处缉拿凶手,而墨兰瑾锐现在这么悠闲的坐在自己身旁,一张脸瞧不出丝毫情绪,让秦非雨不得不怀疑,这个人一早就知道动手的人,或者该说幕后指使是谁。

墨兰瑾锐拉着他上了刻着墨兰家徽的汽车里,身后的几名保镖则上了另外两辆车子,一前一后的将墨兰瑾锐所坐的汽车包裹其中。

车子从私人医院门口滑出来,很快涌进了潮水般的车阵里。

秦非雨靠在座椅上,自己的手还被身侧的男人抓在手里,他没挣扎,因为知道即使挣扎也是于事无补的,索性就仍由对方这么抓着了,车厢里很安静,谁也没说话,人们常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现在却在深刻的怀疑这句话的论证。

若命运真的可以自己控制,于清不会中枪,墨兰君见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痛苦折磨。

而他,就不会在这里,住在一个叫顾砚的身体里。

不会遇上墨兰瑾锐,不会被莫名其妙的卷入这场深雾般不可琢磨的阴谋。

车子很快到达老旧的居民楼下,秦非雨回过神来准备推门下车,身边的人却没打算放手,他皱头微蹷,望着他,“放手。”

墨兰瑾锐没放,反而抓得更紧,一双幽幽的眼睛里似写着无数情绪,用肯定的口气说:“你在生气。”

“没有。”秦非雨失口否认。

“你有。”对方穷追不舍,一双眼已望进了他狭长的凤眸里。

秦非雨微微勾唇,如漆的眸中似有波光流淌,“如果我真的生气,你会替我杀了你七叔吗?”

墨兰瑾锐无言,突然欺过来抱住了他,脸颊埋在他温柔的颈项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能杀七叔,你知道的。”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蒸在皮肤上,竟觉得滚烫如沸水,秦非雨没动,只是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充满了笑意,“我自然知道,但是那个指使者呢?若你抓到他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将人除掉,你猜你爷爷会不会因此而生气?”

闻言,墨兰瑾锐抬起头来,眼睛里还有未褪干净的惊讶,秦非雨在他的目光中微微笑起来,“我听说墨兰家有个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十岁那年还差点死了,多亏了墨兰君见才救回了一条小命,那孩子从此以后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自己的小叔叔,并且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要与自己的叔叔来个乱仑之恋,可惜,墨兰君见的心从来不在他身上,后来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家里反目,你说,那孩子会不会因爱成恨,秉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变态心理,将自己爱的人杀了,可惜啊可惜,没有成功。”

“顾砚,你很聪明。”墨兰瑾锐幽幽的说,已是变相的承认了凶手到底是谁。

秦非雨挑高了眉头,“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要让于清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墨兰瑾锐,你觉得你七叔会怎么做?”

“他会杀了他。”墨兰瑾锐声音低沉,铿锵有力。

“但是你会保他,除了你,整个墨兰家上上下下都会保他,对吧。”秦非雨很平静的指出事实。

墨兰瑾锐点了点头,“他不能死,若死了,整个墨兰家都会遭殃。”

“为什么呢?”秦非雨好整以暇的虚托着下巴,眼底沉淀着厚厚的讽刺,“因为他是墨兰清一最疼的孙子,还是,他的母亲是英国皇室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墨兰瑾锐眼底瞬间的变幻着,脸上的表情虽在努力维持镇定,却仍是残留着少许的震惊,秦非雨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妖艳,“哎呀,看来这果然是个秘密,现在你知道了我知道这个秘密,你是不是准备杀人灭口?毕竟,王位继承人跟第一家族的翩翩少爷有染,生了个随时都会死掉的孩子,可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只好将他养在深闺足不出户,又因为王室的颜面所以表面上与这孩子没有丝毫关系,骨子里却疼得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

“如果,这孩子突然死了,你说她会不会动用所有王室力量将墨兰家族变成历史的一张扉页?”秦非雨直直的望着对方,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几乎可以在对方的眼中看见彼此的脸,“当然,你们墨兰家也不是吃素的,可是比起皇室来说,即使你们力可通天,长此以往,也怕是会慢慢的衰败。”

墨兰瑾锐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他的手骨生生捏断,声音冰冷,却又透着焦急,“顾砚,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会当作你今天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明白吗?”

秦非雨挑眉,一副挑衅的眼神,“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

“好奇,”男人的手还停留在他的手腕处,“但是我希望等这件事平息之后再听你解释。”

秦非雨笑了起来,“说不定那时候我就不想告诉你了。”

“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有一生的时间来听你说。”墨兰瑾锐平静下来,修长的手指仍握着他的,然后倾身过来在他唇上厮磨,直到两人的口水已彼此交融才不舍的放开他,两人粗重的喘息在车厢里回荡,秦非雨擦了擦嘴角,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的能不能别随时随地发情!”

男人一笑,说不出的邪魅,“怕什么?有隔板挡着,司机什么都不知道。”

秦非雨没忍住,踢了他一脚,墨兰瑾锐轻松的握住他的脚,刚才的戏谑又重新披上了严肃的外衣,“我会派人24小时跟着你,这段时间要小心。”

“干什么?难道那孩子也喜欢你?对付不了你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秦非雨玩笑他。

墨兰瑾锐摇摇头,“听话。”

秦非雨闭了嘴巴,推门下车,临下车前墨兰瑾锐又凑过来,在他耳后亲了一口,所以秦非雨甩上车门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第二天秦非雨起了个大早,煲了一锅汤,用保温盒装着给于清送去,于清现在应该可以吃些流质的食物了,而鸡汤是病人调养的首选。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李叔等在了车旁,看见他出来,忙恭敬的叫了一声,秦非雨点头钻进车里,李叔直接开着车去了于清所在的医院。

那医院严格说起来是顾家的,顾家在这个城市也是响当当的家族,分支旁大,历史悠久,但是比起墨兰,自然是不足一提,聚星的少部分股份是属于顾家的,或许剩下的那一大半是墨兰家的也说不定。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秦非雨让李叔先回去,自己可能会在医院呆一段时间,陪于清说说话。

李叔依言将车子开走,秦非雨这才进了医院大门,私人医院里的人跟公立医院是没法比的,每个病人都是由一个导医一对一服务,收费昂贵,但是时间也节约不少,而且重要的是人导医态度亲切,连笑起来都让人如沐春风,秦非雨往电梯的方向走,看见一个漂亮的导医正亲热的挽着一个病人的手,轻声细语的,若不是穿着制服,还以为这是高级夜总会呢,哦不对,就算穿着制服也会被以为是在夜总会,现在不流行制服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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