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郎(狼堡主家的小野猫)——票风公子
票风公子  发于:2015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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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风急切地打断道,“不用了。”

赫酒云遗憾地“哦”了一声,他指了指地上倒得七七八八的士兵笑道,“欢迎阁下光临本堡。只是这样暴躁的做客方式就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本尊一定虚席以待,坐等阁下大驾光临。”

牧风听不得他的唠叨,万一牧木真的落到那些和尚手里,指不定要受什么苦,“此次是在下鲁莽了,有急事先行,改日再登门道歉。”

牧风朝赫酒云抱了抱拳,拉着唐一道,“我们走。”

“本尊的眼线回报,那些和尚似乎往南边去了,好像是要回他们的圣地给牧木开灵光。”赫酒云看着牧风远去的背影大声道。

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精彩打斗的几大长老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们的王今天笑的次数比上个月加起来还多!

王不是最要面子的吗?

他竟然不计较自己的士兵被打成这样!这么打脸的事怎么能忍!

他竟然还放走了闯城堡的人!

什么时候他处事这么温和了!

不!一定是他在算计别人!

哼!赫酒云冷笑,跟我斗!小子,你太嫩了!

得意了一会,赫酒云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临行时还不忘嘱托三长老善后。

有这样一个王,真是苦了几大长老,每次都要为他处理烂摊子。

赫酒云对此美其名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回到房间时,看到牧木在睡觉,吃了便睡的小家伙优雅地躺在窗前的床榻上,温和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白色的小猫慵懒地蜷成一小团,小脑袋枕着自己的腿睡得安详。

空气中有细小的尘埃不断漂浮,赫酒云能清晰地看到敞开的牧木肚皮上同样细微的绒毛。

他呆呆看了一会,突然卷起一件长袍,把牧木整个包了起来,又随手找了几件衣服,然后拿了些糕点和鱼干,胡乱地打了个简易包袱。

正准备离开,大长老适时地出现在门口,“王这是要出行?”

“嗯。你身上有银子吗?”赫酒云问。

大长老连忙把身上的银钱全部掏给赫酒云。

当长老就是油水多,随手一抓就是几千两,赫酒云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十分满意。

他边走边道,“废话不和你多说,我要带牧木先离开一段时间,堡中的事由你全权做主。牧风下次再找来的时候,你就找借口把他请出去,若是他动武了,你们可以放开手打,只要不打死就行。明白吗?”

大长老连忙点头称是,“王是为何要离开(出逃)呢?”

“这个你不用知道。”赫酒云笑了笑,“等本王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我看那个牧风还敢不敢嚣张!”

大长老闻言抹了抹脸上一点虚汗,生米煮成熟饭?牧木还这么小!这是要等多久!

“牧先生这么小……这、这恐怕要很久吧?”大长老硬着头皮问,“不知王打算走多久?”

“不用多长时间,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回来。”赫酒云大踏步离开,忽然转身教给大长老一颗白色的狼牙,“若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你把酒莲的血滴到上面,我能感应到。若是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敢打扰本王!回来绝不轻饶!”赫酒云警告道。

我哪敢!大长老在心里哀叹,嘴上却只得公式化地应声道,“遵命,王尽可放心离开。”

“嗯。”赫酒云飞上了城墙,又补充道,“我骗了牧风,他找不到牧木很快便会回来,你们打不过他,最好启动城堡的最高防御!”

赫酒云自以为万事皆宜,便携带着牧木溜之大吉。

牧木被折腾一番之后,也睡不着了,他从包袱里面探出脑袋,柔软的风像一把檀木梳子轻轻捋顺他身上的毛发,牧木舒服得眯着眼睛问,“大黑狼,我们要去哪里?”

“我带你去云游,提升你的修为,让你早点长大!”赫酒云扯谎已经信手拈来了。

“真的吗?”牧木喜道,“那要去哪里?我听说江南很美。”

赫酒云温柔地笑道,“屁!你从哪听说的。”

“我被抓的时候,听那些中原商人说的,江南那里有如烟的绿柳,粉红的桃花,清澈的小溪,温柔的女人……”牧木絮絮叨叨地说。

赫酒云听到最后一句,黑了脸,“不去江南了,那里一点都不好,那里的女人很粗暴,又丑又凶!”

“去嘛去嘛,我想去那。”牧木在包袱里跳来跳去。

赫酒云感受到小木在背上蹭来蹭去,心里一软,微微笑道,“好好好,就去江南,只许看花不准看女人。”

“我才不喜欢女人。”牧木嘟囔道,“我最喜欢鱼了。”

“那我们先去江南,再去北方草原,到时候,我教你骑马。”赫酒云美美地想着未来的好日子。

“好啊,好啊。”牧木兴奋的嚷道。

青草破土的小路上,赫酒云一个人笑得像个傻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27.偏爱折花

传言,昆仑乃仙山,高耸入云,山间薄雾缭绕,飘渺不似凡尘。

九天之上,巍峨山巅,皆尽琼楼玉宇,遍地奇草香花。

五彩琉璃为瓦的璀璨仙宫中,住着白衣白发,风姿绰约的仙人……

天狼山、天山,皆是毗邻昆仑山的小山脉,是以灵草丰茂,是修行圣地,因而山间多山精妖怪。

那些被赫酒云威胁恐吓后吓得四处乱窜的喇嘛出了沙城堡之后,并不是往南离去,而是朝东南方向回吐蕃复命。

吐蕃位于昆仑山东南地带,若要追寻喇嘛前去,须得翻山越岭。

然山高不过昆仑,牧风无法,也只能绕道走。

他紧随其后快马加鞭地去追赶,追了两天一夜,黄昏时候,在天山脚下遇到一个狼狈的僧人,却恰恰是个独自云游的喇嘛,欲上昆仑山求取不死水……

一番盘问之下,牧风惊觉被赫酒云诓骗了,仔细思忖,赫酒云一番话疑点重重,若是他愿意救小木脱困,又岂会真的与小木分道扬镳!

他明明知道喇嘛会去而复反,怎么可能不顾小木私自回城堡!

牧风关心则乱,赫酒云又言辞恳切,一时不察竟然中计了!该死!

等牧风再度回到沙城堡的时候,赫酒云和牧木已经到了宁城。

“人人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如天,画船听雨眠。”

暖软的的风吹在脸上,晕醺的感觉让人心猿意马。

河岸上无骨的嫩柳俏皮地眨巴着眼睛,赫酒云盯着柳叶间黄嫩的毛球,总觉得那是柳树在怂恿他,快把牧木吃掉,快把他吃掉……

赫酒云使劲地摇了摇头,绿柳婆娑,清新的嫩柳朦胧得像是绿色的云,隐约看得见柳那侧牧木正在岸上捉鱼,赫酒云无奈一笑,心里又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禽兽不如,怎么可以对牧木动那种心思。

转念又想,发情期在即,牧风步步紧逼,若是不吃了牧木,煮熟的鸭子都要飞走了。

他自问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搞不好那柳下惠是个断袖呢!

清澈的河中,看得见五彩斑斓的沙石,红白黑黄橙各色游鱼在水中畅游,青石拱桥上有携手踏青的恋人入对出双,河畔的迎春花黄灿灿地开了满树,粉红娇艳的桃花随风飘落,满满地都是风情。

只是这一猫一狼都不是懂风情的人,生生煞了江南秀丽风景。

牧木撩起袖子,撅着屁股,一只手扶着河岸,一直手伸到水里摸鱼,赫酒云看得纠结,这分明是折磨他么!

拜托!我心里装不下圣贤!我只是一只狼!而且是一只色狼!请不要抬着你的小屁屁来诱惑我!

赫酒云磨牙吮血,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哇!你们快看!”桥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牧木被这尖锐的叫声吓得一愣,手一滑,“噗通”一声掉水里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又传来一声惊呼。

赫酒云本就意氵壬得入迷,被这么一喊猛地收回思绪,却见牧木在水里乱窜……

他不会游水!赫酒云吓得魂一闪,蹭地跳进河中把他捞了起来。

牧木扑腾了几下,害怕得快哭了,要死了要死了……

见赫酒云跳了下来,连忙揪着他不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腿也攀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脖间哭得稀里哗啦。

“哪个作死地把我吓得掉水里了!我咬死他!”牧木把头搁在赫酒云肩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有些梨花带雨的味道。

“好,我们咬死他。”赫酒云痴痴地说。

水只齐赫酒云腰深,牧木这个姿势抱着他,屁屁恰好没在水中,凉嗖嗖的,感觉很诡异。

在水里站了半天,赫酒云只是定定地看着牧木,不见其他动作,牧木忍不住戳了他一下,“你怎么不上岸?”

“没渡船我便无法上岸。”赫酒云说,“小木,你若真是佛,此生只渡我一人可好?”

“你傻啊,我怎么可能是佛,而且我又不会划船,怎么渡你?”牧木疑惑地道,怎么?赫酒云中邪了,说话莫名其妙的。

“没有渡船也可,以己身渡我,好不好?”

“我现在在你身上,是你渡我才对啊。”

“都一样。”赫酒云笑了笑,才返身上岸,。

两人都湿漉漉地,衣服紧贴在身上黏潮的感觉让牧木难受地扭动,赫酒云低头看了看不知死活的某人,真是恨不得就这样抱着他飞回四方客栈。

牧木说,“你把我放下来吧,不舒服。”

“我们去找刚才的人算账。”赫酒云对牧木的提议充耳不闻,果断转移话题。

“哦,好。”牧木听话地说,“记得手下留情,别把人打残了。”

“嗯。”赫酒云愉快地勾了勾嘴角,小笨蛋,真是太好骗了。

刚才引得别人尖叫地是一风流倜傥的小哥。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那位公子长得十分英俊,一双桃花眼未笑先生魅惑三分。

只见他从河岸上粗壮的大柳树上飞跃而下,直直掠到对岸,摘下了一枝血红的桃花,然后微笑着送到了桥上一佳人手中。

那人羞得满脸通红,头顶纶巾,身着陈旧的布衣,一副书生打扮,分明是位男子。

以为是什么才子佳人的好戏,不料却是少见的断袖分桃,大胆的行径到是引得宁城的俏佳人纷纷起哄,一个劲地鼓动书生收下桃枝。

赫酒云看得颇为得趣,那书生想来性格十分内敛,被人一起哄脸红得像火烧云,青衣公子倒没有着急,语笑嫣然地等着书生接过桃花。

熬不过大庭广众被人火辣的注目,书生抖着手接了桃枝,急匆匆钻入了人群。

“等我啊……”青衣公子笑着追了上去。

赫酒云有所启发,也不找那两人麻烦了,放了牧木下来,低声道,“小木,等着,我也给你折枝花来。”

牧木看着刚才书生和青衣公子的互动,不知怎地脸微微泛红,对赫酒云的话也没听进去。

赫酒云也不等他回答,蹭蹭蹭几下,飞身掠影,眨眼便摧残许多娇花,有桃花,梨花,还有迎春花、辛夷花,海棠……

赫酒云抱着一大捧五颜六色的花,一脸等着被夸的“大狗”眼神,牧木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关注他们,便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小声嘀咕道,“可怜好多的桃子和梨子出师未捷身先死,才长出花朵来就被你毁了。”

赫酒云看到牧木脸上的红云,笑着解释道,“这些花都是用来观赏的,不能结出果子。若是能结果,路人这么多,难道人人去摘不成?”

“哦。”牧木头低得快埋进花里了。

赫酒云好心地建议,“湿衣服穿久了会染上风寒,我们早些回去吧。”

嘿嘿嘿,只是看着牧木曲线(有吗?堡主你yy够了!)毕露的样子,赫酒云就觉得心痒痒的,一会还能看到小木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真想仰天大笑三百声!

活色生香不要太刺激啊!

牧木转头正想对赫酒云说“好。”

看见对方一脸贼笑,正在怡然自乐,不禁默默了打了个寒颤。

赫酒云偷偷笑够了,咳了几下朝牧木正色道,“我抱你回去吧。这样快一点。”

“嗯。”牧木玩了一天也不想自己走路,更何况穿着湿衣服更加难受。

赫酒云爽快地把牧木打横抱起,迷醉地凑到他身前努力地翘起鼻子嗅了嗅,“好香啊~”

牧木脸一红,斥道,“色狼!那是花香好不好!”

赫酒云装傻道,“我说的就是花香啊,你以为是什么?”其实是体香~

“色狼!”牧木一把掐住他的脸,“死色狼!”

“喂喂,小心点,咱们可是在河上面啊!掉水里可不好了!”赫酒云一边笑一边说,压低身子堪堪在水面上滑行。

牧木尖叫着抱紧了他,突然心血来潮,掐了花边飞边洒,落花飘在了河上,引来鱼儿竞相追逐,而那些原本娇俏的江南女子,在岸上咬手绢,红着脸看着他们,有的含羞带笑,有的大声尖叫……

这厢赫酒云正在春风得意,可苦了沙城堡的众人了。

赫酒云溜得那么匆忙,大长老猜测到有隐情,虽然也被以前告知了牧风会再来找麻烦,却不曾想牧风来得那么快,而且其势汹汹!似乎不找到牧木绝不会善罢甘休。

被骗过一次的牧风显然失了脾气,一路直接杀进城堡,毫不手软。

“要是我弟弟少了一根毛!我定会踏平沙城堡!不惜一切代价!”牧风一脚踢开扑上来的最后一名士兵,怒道,“马上把小木交出来!”

“牧公子息怒息怒……”大长老苦笑道,“听闻牧木是只小猫,现在正是春天,那牧小公子肯定是要掉毛的,若是不小心掉到堡中,我这沙城堡真是比窦娥还冤,无辜要受累。另外,牧小公子是真的不在堡中啊!不信你可以搜!老朽可以为你领路,若是搜到一根猫毛,老朽任凭公子处置!”

牧风已经无法相信沙城堡里任何一张伪善的脸上的伪善笑容!若是再被诓一次,那真是他脑袋被猪啃了!

“赫酒云呢?我要见他!”他怒气冲冲地问。

大长老毕竟是狼族管事,对着牧风的怒气无动于衷,不温不火地说,“王出门云游去了。”

“何时走的?”

“就在牧公子走了,大约三天前。”大长老对答如流。

“该死!”牧风低吼了一句,“他往哪个方向去?”

“王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大长老微笑道,“这、老朽就不知晓了。”

真是老顽固!这赫酒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要搜城堡。”

大长老坦然地笑道,“完全可以。但堡中有规定,毁一赔百。若是牧公子的话,可以宽容一些,毁一就赔十吧。”总得为王攒点人品吧……

大长老面上谈笑自若,心里早就骂开了……

没心没肺的堡主,你就等着以后被收拾吧!

28.流鼻血

搜城堡的结果毋庸置疑,大长老不辞辛劳带领牧风在沙城堡中转悠,仔细查看有没有一根疑似从牧木身上掉落下来的猫毛。

甚至连茅房都不放过,那时大长老一脸怨念的盯着随行的唐一看,只把唐一看得脊背发直,细想自己是否得罪了大长老。然而他想了许久,神色纠结,也没纠结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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