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金多婿 下——九王杯
九王杯  发于:2015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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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作出一个笑容看着阿同,阿同朝着我笑了一下点头,“这是我未婚妻,申晴。”

哦,申永德的孙女。红三代啊。阿同找到这样人家的女儿,肯定官运亨通了。比我赚多少钱都好用。

反正我就站在门口,换上鞋我就要回家,被阿同一把拽住,“多多,这么晚,你要去哪?”我头都不敢回,就怕看到阿同的样子会哭出来。我抹了一把脸,甩开阿同的手,“回家。”我走远了就听到阿同在跟他亲爱的未婚妻解释,“可能是因为我没时间陪他,小孩儿,不开心了。”申晴还挺善解人意的,“快去看看,这么晚了,别出什么事。”

我加快了脚步。

打上车,我就直奔自己的小酒吧,看着正在改建的三层小商场,我的眼泪突然就哗的流出来。我这是图什么呢。背井离乡的出国念书,拼死拼活的拍照赚钱,人家轻飘飘的就要结婚了,我被一招致命,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我突然就想起了Vincent大叔说过的那句话,“我的情敌,是他的事业、家族。”对于阿同而言,申晴即使不这么出众,他也一样会娶的。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我和阿同会成为这种情形。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幕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心里这么难受。

第24章:死缠烂打

我的酒吧规模扩张了。调酒师又加了一个,和大鲁换班,那对双胞兄弟也有串班假,今天真是赶巧了,我认识的一个都不在。

不在正好,我能好好的喝一顿了。

无论这酒调的多好看,我都不觉得好喝,或者说,我喝不出来什么味道,就知道往嘴里灌。一杯又一杯的灌。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在旁边劝我别喝了,但是被我推开了,我拿着酒杯敲着吧台,“这是我的酒吧,谁管我!”朦朦胧胧的,我好像看到阿同,我朝着他笑了一下,晃晃自己的酒杯,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刚要站起来朝阿同走过去,却发现眼前又什么都没有了。我自嘲的怂了一下肩,又抿了一口酒,就知道是假的。

阿同这个时候,应该抱着美人娇妻在我们曾经吃过饭的桌子吃饭,或者在我俩坐过的沙发看电视,更大的可能,是在我俩做过的床上做爱。

我遏制不住的低声哭了出来。

其实跟阿同做爱不怎么痛快,他不太懂得什么叫温柔,他就知道火急火燎的发泄完自己的欲望,都没怎么碰过我,可我就是乐意。我是中了邪,中了他的邪。我都不能明白,为什么我都掏心掏肺的对待他了,他还要这么对我。

他甚至都没告诉过我一字半句。

我捂着脸趴在吧台上哭。

他要结婚了。搂着别人,亲着别人,给别人戴上戒指,为别人做饭,和别人……共度一生。而我,是他人生的污点。是他恨不得能忘记的过去,是他沉沦放纵的证据。

二哥说的对。直男,尤其是像阿同这种有地位有追求的直男,我还是放弃的对。

我这两年在国外没哭出来的眼泪趁着我心情沉重的当口,全淌出来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又要了一瓶酒,刚要倒上,酒瓶子就被人抢走了,然后我趔趄着站起来去抢,然后我一个没站稳就扑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怀里?

我一睁开眼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而自己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我“噌”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身上有欢爱的痕迹,但是后面又不怎么疼,我不敢多想,我手脚麻利的套上衣服就从宾馆冲出去了。

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完了。

我怎么能酒后乱性,怎么能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就去宾馆了呢。越想越闹心,我干脆把外套一摔,一摸裤兜,钱包还在。刚上了出租车,想给二哥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落在宾馆里了。可是想着今天早上自己一睁眼的那一幕,我觉得很是心虚。

可是手机里有跟阿同的合影,虽然没什么大尺度的照片,但是阿同是公众人物,又是政府官员,那些照片对他绝对没有好处,我虽然因为他伤心,但并不表明我不在乎他,想了想,我还是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宾馆。

可是……我看着电梯里的按钮就有点懵了,哪一层?哪个房间?我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敢看。我懊恼的看着电梯的金属墙面,里面映射出不太清晰的我的轮廓,一脸的颓废,深凹的眼眶和通红的小鼻头昭示着我的宿醉还未清醒。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走回大堂,相信凭着我惊为天人的容貌,我到前台晃了一圈。就听到前台的妹子们叽叽喳喳的说道,“就这个就这个,快看,好不好看?”“这个不就是昨天晚上总统套的那个小帅哥吗?”我突然飞奔过去,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们知不知道我住哪个房间?”那两个女人眼睛闪烁着精光,不肯眨一下的盯着我,然后我就看到这俩人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身后。

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好奇她们在看什么,当即我一个转身,正好撞到人家怀里了。刚要道歉,才发现这人竟然穿着浴袍,我的脸还贴着人家的胸大肌。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然后拉开安全距离,微微低头道歉,“啊,不好意思。”那人一把搂过我的肩,声音有点冷峻,“谁让你跑的?”

这声音好像在责怪我,你以为你谁啊。

!!!我抬头仔细看了看这个英挺的男人,然后我突然觉得有点熟悉。莫非,难道,马萨卡……“你……我……昨天……?”那个男人对于我这个反应觉得挺好笑的,他点点头,“连房间都记不住。”说完给我一张房卡,“我暂时住在这里,你想来我张开怀抱欢迎。”我摸了摸鼻子,没有接房卡,“我就是想拿手机。”男人很大度的笑了笑,搂着我进了电梯间,按下18层,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没问题。”

我就真的拿了手机然后就走了,留下男人一脸错愕的站在套房门口。

那之后我每天都能收到男人的信息或者接到他打的电话,渐渐的也了解了些他。他叫林川,似乎是个米虫,每天无所事事,闲的蛋疼就骚扰我。可是,问题就是,一夜情就一夜情,我不想跟他长久发展啊。我还处于自我疗伤的时候,不想有任何外力干扰,我现在情感脆弱,很容易就感动的。

所以我对林川冷处理了。

我的主要矛盾不是林川,他只是我宿醉的一个意外。我现在还没有从阿同给我伤害中缓和过来。老爸老妈每天逗孙子没什么功夫理我,哥哥们一如既往的忙,我每天的状况大家不是很关心,而且,我现在背负着不好好学习被遣返回国的罪名,不是很受家里人待见,包括一向疼我的二哥,都不能理解。(九妈:你二哥当然不能理解你了,他是闭着眼睛不用复习都能考第一的货色,和你这种徒有其表的混子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每天就是拼命的谈合同,忙活我的小商场。

可是小商场就是做的再大再强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我是首富又怎么样呢,阿同根本就不在乎。我不能想这些事,一想就心里翻江倒海的难过。

这种日子太折磨人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在某天喝了点酒,跑到阿同面前哭着嚎着求他别不要我,阿同很为难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多多,别闹了,我就要结婚了。”我的眼泪和鼻涕洋洋洒洒的铺了一脸,整个脸都扭曲在一起,口齿不清的求着阿同,“你结婚也没关系,我们别分开好吗?好吗?好吗?啊?好吗?”阿同皱着眉,拉开我,“多多,结婚要对另一半负责,要对她专一认真。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

我知道阿同一直这样,理智的残酷。可是真的亲耳听到他的答案的时候,我泪如雨下,阿同见我不说话,转身就要走,“多多,我只能是你的舅舅。如果你觉得能接受,我们就按照这个身份好好相处,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不要再见。”

我死命的抱着阿同,后来无力的跪在地上,朝着阿同离开的方向,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小酒吧,整整喝了一夜的酒,却没有醉。大鲁看着我这种状态,只是叹息不说话。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我也知道,对于阿同,我好像已经无力挽回了。可是,连努力都没有尝试过就已经得到失败的答案,我不甘心。阿同明明说过也喜欢我的,我在这里哭天抢地,他却能平静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

这不公平。

阿同是我的,我要把他抢回来。

也许我魔怔了,但这是我一夜酗酒后得到的结论。第二天我就穿戴整齐的去阿同办公室蹲点,中午一休息我就给他送饭,饭菜都是我亲手做的,菜色的搭配我都很仔细的研究过,可阿同看都没看一眼,就把饭推到一边,很无奈,“多多,别闹了。单位有食堂,你这样我很为难。”我略有点失望的点点头,等他下班就在他的车旁边等着,不管他去哪里我都跟着。阿同起初很是反感,和我说了好多次,但我就剩这么一点盼头了,我就是要看阿同每天都做什么,有没有一丁点想念我的蛛丝马迹。

可是就现在的状态来看,阿同似乎过得挺好。隔个三五天就和申晴去约个会,我看着申晴依偎在阿同怀里的样子眼红的要命。他们吃饭,我就坐在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要点饮料,他们看电影,我就买后两排的座位,全程都看着阿同的后脑勺,他们郊游,我就打车跟在后面,有时候他俩合影,我也会在镜头大概能照到的地方做鬼脸。

但是不管用。不管我怎么拼命示好,阿同还是丝毫不为所动。

而且,他婚期将近。

他忙的连房子装修都没工夫管,我看他和申晴都太忙,就去阿同家看着,有时候看着看着我就会掉眼泪。心疼的看着他们拆掉厨房的壁柜,一点点把曾经我熟悉的地方改造成了我根本不认识的样子。嗨,我真是自己找罪受。

我算是认清了形势,不管我怎么捣蛋,阿同的婚都是非结不可的。既然他注定要和别人牵手一生,我就退一步,给他挑个像样点的结婚礼物吧。转了一圈,我还是停在了钻戒的柜台。我挑了一对最奢华的,花去我所剩无多的小半私房钱。

这件礼物,阿同笑纳了。

或许是款式比较符合阿同的品味,他没有推拒,收下了之后说,“谢谢,多多,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我点头,这样的话也确实像阿同能说的。可能我被刺激麻木了,心脏的承受能力比较强,不太觉得痛,而且脸皮也越来越厚,我问他,“阿同,为了我,能不能不结婚?”阿同听到这话没忍住,直接笑了。我满脸尴尬的点头,自嘲道,“恩,我知道,我开玩笑的。”说完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阿同,我现在去变成女人,跟你结婚,来不来得及?”

阿同的表情严肃下来,他定定的看着我,试图在我脸上找到一丝认真的神情,但是我伪装的还不错,阿同像是放下心来,“多多,别闹了,回家去吧。”

我没皮没脸的笑了一下,然后指着那个对戒盒,“这个就算我随礼了哈。”阿同微笑着点头目送我离开。

我那之后真的没在阿同面前出现。一方面我真的有点不能面对他结婚的事情,另外一方面,他家里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各方面都筹备妥当了,我真的没什么理由赖在他跟前了。他婚期还剩一个礼拜的时候,我基本上每天都在酒吧里喝酒度日,喝的迷迷糊糊轻飘飘的时候,那感觉最好了,什么都不用想,就能觉得挺high的,有时候喝的断片了,第二天醒来都要靠着大鲁或者张氏兄弟提醒才能想起来怎么回事,有时候干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几天就觉得晕晕乎乎的,身体有点浮,不过今天我必须去一个地方。听说今天阿同订的礼服到了,我想去偷偷摸摸的看一眼。

我近乎痴迷的看着阿同的样子,一如我刚见到他时候的帅气挺拔,大个儿加上完美的身体比例,合身的礼服套在他身上简直都绝了。我咧开嘴忍不住的乐,心里想着,好歹这也是我喜欢的男人,拿得出手。

然后我就笑不出来了,申晴也换好了婚纱站到阿同身旁,俩人才子佳人,真是千古绝配。我沉重的叹息,打算回去的时候,就看到阿同拿出我给他俩买的对戒,给申晴戴上了。我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就假装那个戒指是套在我的手指上的,居然也笑了。

正自己发愣呢,阿同走过来拍了我一下。

看着这对准新婚夫妇带着微笑的目光,我只能跟着笑。申晴指责似的对阿同嗔道,“你看你,小多来了也不跟我说,多能干的孩子。没少帮咱俩忙活,待会一起吃饭吧。”我的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着,“不了,我先走了。”然后就逃难一样的跑开了。

我不知道阿同要怎么跟申晴解释我出现在那里,不管了,让阿同自己去想吧。

我的眼泪好像流干了。

等到阿同结婚典礼现场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哭。心里还是一扎一扎的刺痛,笑不出来,我自己已经觉得很了不起了。只是看着阿同跟申晴甜蜜拥吻的时候,我直接昏了过去。

我还真是婚礼杀手啊。

大哥大嫂结婚的时候我犯胃病,阿同申晴结婚我直接酒精中毒。尽管知道阿同已经跟申晴结了婚,可是一睁开眼就看到阿同关心的目光,那感觉好极了。阿同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休息,本来要走,被我扯住袖子又耐着性子陪我到下午,申晴进来的时候,我兴高采烈的表情就突然僵住。

今天是阿同的婚礼。

我缓缓的松开紧攥着阿同袖口的手,低着头看着阿同昂贵的西服上不规则的褶皱,觉得自己心里大概也皱巴成这副模样了。

还没等申晴开口说话,我低声道,“我想睡了。”然后就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侧过身不理他俩,被子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是我从小到大一生病就会闻到的味道,现在它带着阿同残留的味道,我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以为自己哭了,可是没有。

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是对阿同的感情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对懵懂的我而言,这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付出和追求,得到这种结果,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付出了。

以后我决心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富二代,考个驾照,开几辆豪车,出入各种高档场所,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我的酒精中毒不算太严重,但也给家里人吓得够呛,毕竟我渐渐长大,脱离了他们的视线,逐渐自立,身体也因为常常健身而好了不少,回家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进医院。我看着围在我病床的这些可亲可爱的家人,突然觉得又活了过来。

没了阿同,我至少还有家人。

我心里颇感得意,这还是陈意如那个小崽子出生以后,大家头一次这么关注我。我刚想得体的虚弱一笑,就听到老娘不顾我身体状况欠佳的训话,“陈多诩,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酒罐子,喝那么多酒,是想喝死吗?”然后老娘又精神病发作似的哭,“多多,你可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跟爸爸妈妈说,妈妈就你这么一个闺女……”

后面的我听不清了,可什么叫做,就你这么一个闺女!

我难得得到家人注目,趁机提了些要求,譬如进陈氏挂名上班啦,整两辆车开开啦,统统被驳回。我很失落,大哥安慰我,“陈氏现在不稳定,能别插手就别插手,现在董事会正在研究怎么拆分重组,多多,哥是为你好。”我有点怨念,“现在陈氏这样,是不是和阿同有关?”老爸一脸严肃,“多多,喻双同现在势头很猛,但过于高调,不会有好结果,家里的赌注都押到了另一边,喻双同这段时间冷淡我们,也是很正常的。”大嫂看我脸色不好,连忙道,“家里有家里的考虑,多多,你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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