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米店被端木语收购后,日进千金,我看他又忙碌于账簿之上,觉得心酸,就教了他现代的加法算式,总算给了他出了一点力。后来他根据我教的阿拉伯数字,重新做了编排。后也不知他可是要引出什么人,就让我把账簿放随便放到桌面上,当他大声问我账簿放好没,我故意装作心虚地说了一声没,又说了一句放好了,误导他人。
那一晚,我们进了被改名成落红院的怡红院,我才知道落红院是他的。
当时我知道这消息,就怀疑这落红院有问题了。这落红院都是端木语的,为何蒋姓小太监出来同小官员做了那么多笔交易他都不知道,连落红院里的女子都识得蒋姓太监,偏偏却没人将这事报给他,你说其中没有鬼我都不信了。于是,在见到翠云时,我便黏到了端木语的身上,试探翠云这人可是对端木语有意,可试探结果,翠云对端木语无意,但是也不是很上心。不管如何,这翠云我都得戒备着她。
我们回了王府后,意外发现账簿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如此更确信了端木语王府内还有别的女干细,端木语将账簿给了我,我知道那是为了表明他的忠诚以及对我的信任,我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至于那女干细他可有抓,我是不知了,因为没多久我就回了宫。
但这王府一行,更让我笃定一事,有人想对付端木语。端木语的真实身份是个秘密,外人不知,那这背后人对付端木语,很显然是想将其扳倒,夺走势力。而他一倒,我的皇位就麻烦了。
我必须要做些什么,不但是救下端木语,还要保住这个属于端木语的皇位。
回宫那一日,我在朝上命令那些大臣将奏折重写,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日后就不怕那些大臣写一些龙飞凤舞的废话,让改奏折的他烦恼了。
他的字很好看,奏折写得也很言简意赅,我将他的奏折打回去,只是不想他引人注意,却没想到他回给我的,竟然是如此让人感动的生日礼物。
是啊,生日礼物,我穿来这么久,都快忘了自己的生日了。这个生日是属于我的生日,不是安殊和的,我原来告诉他我是穿越人时,还说了自己的生日,他只笑笑揉着我的脑袋,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都记得,记得我的生日,而不是安殊和的。
端木语啊,我真的放不下你了。
他带着我出宫去过生日了,也即是那时,我在聚贤阁里故意乱说话,就引出了那个放浪形骸潇洒不羁的落魄男子,这种人放在大众之中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但我敢说这人定是人才,因为他能揭开世人丑陋的一幕,毫无留情地嘲讽。果然,在我装傻地问他几个问题后,他所答的答案让众人一惊,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端木语看中了他的才华,决心培养他。
后来我也没见过这个人,但端木语惜才一定会重用和培养他,假以时日,这人坐上丞相之位都不成问题。
生日的这一晚,他陪着我去了很多地方,带着我东奔西跑,我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跟着他上蹿下跳,他拉着我向前奔跑,前方灯光酒色,红黄相映,他随风翻起的衣袂拂乱了我的眼,我多想这一辈子就这么跟他跑下去,手牵着手不分离。
我真的很想同端木语在一起,同他欢好,可惜我的身体真的很不争气,加上阴影未过去,始终未能走出那一步。
生日不过短短的一夜,很快便过去了。我再次回到宫里,对着那清冷的君舒殿,觉得好孤单。最快乐的生日我已经度过,我没有遗憾了,接下来的日子,便让我为他做我该做的事罢。
皇帝哥哥,你定要佑我。
端木语因为我阴影的事情,几日不曾进宫上朝,我也正好利用这个契机,生他的气。没错,既然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扳倒端木语,那我便顺着那人的意,先一步将端木语的权利削去,让端木语不再成为那人的障碍,这样一来,我既可保住端木语,还可引出背后之人。
我这是在赌,一个很冒险的赌,赌的不仅是背后之人,还是端木语对我的信任。若是背后之人因此而势力壮大,若是端木语因为此事对我产生隔阂,那么就麻烦大了。
我只能说,输或赢,都在端木语身上了。
我将端木语给我的账簿用阿拉伯数字翻译了一遍,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日,我故意做戏,将那本未翻译的账簿带了出去见端木语、戴青同许犹。接着,我再故意把那本账簿掉落在地,故作心虚地拿回账簿离去。那时候,许犹看着账簿的表情都落入了我的眼中,我猜他一定是在思量这账簿究竟有何用。
我不会做无打算的事情,这一晚上,我故意生端木语的气,将账簿随手放在了床头的柜子。而到深夜时,果然有人来偷账簿了。当时在场看到账簿的人,不过他们仨连同小太监,小太监要账簿无用,因此这偷账簿的铁定会是许犹的人。
我既然将账簿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给人偷,就是有一番思量。账簿里记的是端木语的额外收入,那收入从某方面说,是不合规矩的。若是有心人利用此事,便可以他屯粮积银意图谋反参他一本。
我当然知道这账簿丢了会出什么事,但我就是要冒这个险,因为这险虽然大,但却是剥夺端木语权利保护他的好机会。我假作说梦话,说我不信任端木语,让对方以为我一心想办了端木语,若是对方心急,我想过不了多久,对方便会利用偷走的账簿对付端木语了。
账簿被偷后,我故意发怒找端木语算账,在得到他的茶叶时,我自己将毒下到了茶叶上,做出了一场被人下毒的好戏。我又一次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但这是迫不得已,我必须这么做,必须靠下毒之事嫁祸给端木语,才能保住他。
后来,我派人去摄政王府偷那本我丢失的账簿,果然不在他府内,这更让我肯定是许犹派人将其偷走。接着我借此机会,发了大怒,将有下毒嫌疑的端木语软禁王府内,而他的权利渐渐被我剥夺,朝廷局势暗潮汹涌,我成功地做出了一副想对付端木语的模样。因为我先动了手,那些想对付端木语的人就开始接连冒头,表面是想讨好我,背地里却是借这机会搞垮端木语,但结果显而易见,那些不良用心的人都被我以另一种借口给办了。
我也因此有了机会,让新进的科举才子以及我的心腹顶替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渐渐稳固了我在朝中的势力。
但在这时候,我发现我瞌睡越来越厉害,我说坏了,一定是有人给我下毒。我偷偷找来了戴青,让他寻了个大夫给我看,一看我中了毒,而这毒还是皇家所有。当时我就疑惑了,皇家如今只剩下我同端木语了,太后在这档口也没必要对付我,那么会是谁。我私下里寻了一些老宫女询问,才得知当年丽妃潜逃出宫之事,我立时将戴青派人去查。而我继续装作中毒的模样,嗜睡。
但这结果还未出来时,善巢国人来访。
我很讨厌他们,不想见他们。装疯卖傻的好处,就是做事没有分寸,还可让别人小瞧自己。我故意把宴席设在了练武场上,还故意走错路拖延时间,我就是想试探试探善巢国人的态度。
他们的态度显而易见——不好。
当然,这也有我故意光膀子出去各种装疯卖傻有关,只是我未想到,我朝大臣竟也跟着善巢国人取笑我,而非替我感到丢脸。这天朝,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善巢国人提出了联姻之事,我当然不愿意,为什么在他们如此残忍地伤害了我们同胞后,我们还得忍气吞声为了和平而低头联姻。我出口就拒绝了,但没想到许犹上来插了一脚,提醒我已到成婚的年龄。
我在心里嗤鼻了一声,我看着许犹,越看越觉得有问题,他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这善巢国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对付端木语时到来。
而这联姻之事,肯定有鬼。若是我不娶,便只有端木语娶,他一个臣子若是越过皇上而去娶别国公主,岂不大乱了,而我若是娶,我敢打包票,过不了多久,善巢国人便会慢慢地将势力蔓延到我天朝来,控制我做傀儡皇帝。
我那一晚撒泼耍赖,就是要让他们善巢国人小瞧我,放松对我的警惕。所以第二日,那公主进宫,一被我刺激,就敢嚣张地动手打人了。
那一掌不是很痛,但对我来说却是一个耻辱,还是个不得不忍的耻辱,因那一掌,是我故意挨的。
我同端木语都不娶公主,这话若是传到百姓的耳中,就是我们俩不顾家国大义,不配为统治者,哪怕日后同善巢国人打起来,我们在流言上也处于不利的地位。所以我挨了这一掌,天子受人打脸,国民愤怒情绪定会高涨,只需多加流言引导,定能在气势上处于优势地位。
我保护的不仅是端木语,还是整个国家。
这公主我们不娶,因为这夺我天朝人性命的贼人,不配做我们天朝的媳妇!
没过多久,那小瞧我们的善巢国果然骚扰边境了,我冷冷一笑,将那主和的大臣派去了边境和谈,这大臣平日里无所作为,就会拿一张嘴说话,死了也好。
对,死!你们谁也不会想到,这和谈的大臣是我派去的人杀的,而非被善巢国害死。
但这不明死亡原因,就足够将流言引到对善巢国人不利的方面了。
许犹还一直劝和,我真想冷冷地讽笑他一声,你不是真心想劝和,而是巴不得我真的派兵去打。因为我朝能派的,只有端木语同戴青,这两个,无论去了哪一个都不会是好事。
我很明智地派去了端木语。在临行前,我将假死药给了他,这是我最后能帮他做的了,他只有死,才能引出背后之人,才能暗中秘密调查。
我不知那时候他懂不懂我的付出,也不知他会不会信我,但我该做的我都做了。
他走后,我意外听到了民声,气得火冒三丈,我更肯定,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害我。但为了能让演戏更为真实,我将这源头怪到了端木语的身上。我装作很害怕端木语又想将他惩办的模样,不停地做戏给众人看,还将那下毒嗜睡的事情诬陷到了端木语头上,故意把他安排在我身边的小姚子给关了起来。
我一发怒,真是墙倒众人推,接二连三有人告端木语的状,最后有人告端木语他偷偷赚了不少钱的事情。
我冷笑了一声,就派人去将那有问题的落红院办了,还暗中交待我的心腹去搜摄政王府。
在这搜府之前,戴青正好告诉我,他查出了丽妃之子是许犹的事情,还有一些当年先帝之死的真相。我愤怒过后,我想,这一次正好可借这个契机,刺激许犹。
我让我的人将丽妃的灵位放到摄政王府内,一并搜上来给我。至于府内搜出的龙袍玉玺以及账簿,毫无疑问那是别人嫁祸的。
但这并不重要,我正好也要找个借口将端木语从危险的位置上拉下来。我这次发怒搜府,目的是放那块灵位,让众人以为端木语是丽妃的儿子,试图谋反。许犹果然不淡定了,毕竟他才是丽妃的真正儿子,而今他这正牌的却被人冒名顶替还背负上了一个谋反的罪名,他如何镇定下来。
过不了多久,端木语服下假死药,恰时“死去”,我正好将戴青派了出去,实际上,带兵出去的只是戴青的一部分人,许多精锐还留在宫内守护着我。但既然做戏,就要做到底。
我一方面装作受惊,病入膏肓,疯疯癫癫,将奏折交给了许犹,另一方面,暗中布置人手,将许犹的势力偷偷换掉,历经半年后,在我准备得当时,许犹也动手了。
可惜啊可惜,他输得彻彻底底,他太低估我了,我装疯卖傻多年,还是活了两辈子的人,我既然开了赌,我就绝不允许我输!端木语回来了,时隔半年见到他,他憔悴了不少,看到他将许犹逼得脸色青白,我觉得我这一切都值得了。端木语啊,你终于可以替你大哥报仇了。
我知道古代人很迷信,信奉鬼神,所以我用腹语模仿了皇帝哥哥的声音,用了一些类似魔术的小技巧将当年皇帝哥哥留给我的圣旨拿出,我将九旒冕取下来给了端木语,并将圣旨中的内容读了出来。
当我读完的时候,我觉得我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多少年了,隐藏这个真相多少年,终于可以将它揭开,我也终于可以将这皇位还给他了。
在我滴血认亲,把那粒属于端木语的黑痣还给端木语后,他吻了我,而我身子好巧不巧在这时候又不争气的晕倒过去。
但是我很开心,我觉得我的付出虽然没有端木语多,但我内心的愧疚终于得以平息。
皇帝哥哥,你看到了么。你的弟弟还活得很好,我也替你们守护了这片江山,还了属于他的身份。
至于我的未来,谁知道呢?
番外二:朕想出宫
朕出宫了,太开心了。
朕趁着端木腹黑忙于继位之事时,带着小儿子,换上了朕精心准备了已久的小太监服和人皮面具,悄悄地遛出宫去了。
皇宫外的花花世界,朕来了!
“皇后……”
“朕是逗比,不是黄豆。”朕很严肃。
小儿子抖了几抖,喊了一声:“黄公子。”
……朕忧桑了,这家伙脑门里都是翔么,朕姓安,你造不造!
“小的知晓,只是您出宫不隐姓埋名么。”
“啊,其实朕脑门里都是翔,朕姓黄,所以合在一起,朕就叫黄翔!”
……好像哪里不对。
“黄翔公子,请罢。”
这小儿子是怎么了,双肩抖得这么厉害,莫非是发蛇精了,不怕,朕帮你治疗。
咔嚓!
啊哦,朕好像听到骨头断的声音_(:з」∠)_
不怕,断了还可以再生!
朕将朕的小挎包丢到了小儿子怀里,蹦蹦跳跳地冲了出去。
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深吸一口气,好舒服,好清爽,外面的世界果然精彩,哇哈哈。
“黄公子,我们要去何处?”
朕被问住了。朕灰常苦恼,朕要去何处。天大地大,朕穿过来十几年,几乎都木有出过宫,连外面有啥好看的都不造。于是朕乖乖地问了一声,“小儿子,朕……啊哦,我要去哪儿玩好呢。”
朕看到小儿子的眼睛亮了起来:“黄公子,哪儿都成么。”
“当然,你觉得哪里好玩,就带我去,哪里有好吃的,就捎上我!”
小儿子一拍胸膛,就大摇大摆地拉着朕回宫了……
哎哟妈呀,那门口双手抱胸的货怎么那么熟悉,不好,赶紧遛哇啊啊啊啊啊……
“殊和,你去哪儿呢,嗯?”
妈呀,这销魂的一个嗯,让朕最后的防线都崩溃,只想冲过去抱住他说一声,求放过!
继续跑,哇啊啊朕飞天了朕飞天了。
“飞什么?”咚,朕又被敲头了。
朕惊悚地转过身来,正对上那一张阴沉的脸,妈呀,包公化身大力士,将朕提在半空了。
原来朕乳齿苗条,连个人都能提起来,好棒,明日开始不用减肥咯!
啊不对,这时候朕应该说:“呀,端木腹黑……皇上!小的参见皇上!”朕是小太监,不是安殊和。
咦,朕在说什么。
“端木腹黑皇上?好大胆的小太监,竟敢直呼朕的名讳,来啊,将其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朕了个去,一百大板,那是要人命的节奏!朕就泪流满面了,朕扑了过去,抱住端木腹黑的大腿,嘤嘤嘤嘤地说,“求……”
“求什么,嗯?求饶,没门……”
“求换成小皮鞭抽一百下!”
朕感觉到抱着的大腿虎躯一震,然后,天旋地转了,朕被抗起来了,这是准备要将朕丢上床啪啪啪了么!~\(≧▽≦)/~啪啪啪,啪啪啪!
哇啊啊,朕不要被端木腹黑啪啪啪地打屁股/(ㄒoㄒ)/~~
“看你还不老实,给我乖乖地留待宫中,嫁与我做皇后。”
“朕不要做皇后。”朕奋力同恶势力反抗,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男人,朕不要做三从四德的家庭主夫,朕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