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滑腻的液体从他的性器缓缓地流入股缝,带着炽热温度的手指抚弄着他的前端,而后探下去,直到他隐秘的后穴。
只是插入一个指节,封越便心跳加速,胸膛喘息着有了明显的起伏。
封真心里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并非单纯的欲火,而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他慢着性子做水磨工夫,心想他的小弟被别的男人调教成了这种模样,又骚又浪又下贱。
封越扭着腰迎合他,润滑和前列腺液混合,臀间已经湿的不像样,而后庭在手指的抽插扩张下也泌出了异样的透明液体。
他的乳头被耐心地舔吻啃咬,久违的快感让他心跳如雷。
封真一边吻他,一边用手指插入他,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那穴口欲求不满地箍着他,催促似的缩放,而底下的身体也在因快感而微微战栗。
“快……插进来,啊……不要手指,用你……那里……”
封真咬了咬牙,要偏过头让自己清醒,却忽的被封越一翻身压在了下面。
而后他喘着气,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乖弟弟,摸索着握住他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缓缓地往下坐,用湿润紧窒的后穴一寸寸地吞入他,鲜红的嘴唇微张着,缚着黑色领带的面孔泛出情欲的潮红,完全插入之后嘴角动了动,像是疼痛又欢愉地扬起头颅。
那画面比他有生之年看过的最色情的画面还要色情。
封越跪坐着,缓缓起身,又再次落下,后穴紧咬着他不放,起落间也是小幅度的,不愿与他完全分离。
“哈啊……”他保持着与他最深的姿势,低声呻吟着:“好大……好热……啊……”
封真捏着他的臀肉,忽的狠狠一掌抽了下去,他对封越简直是有了恨,当然最恨的还是叶谦。
白皙的臀部瞬间浮出五个指印,封越也因这一巴掌惊了一下,后穴一紧,封真被他夹得倒吸一口凉气,起身把他推下去。
“……再来。”
封越趴伏在床上,软绵绵地说:“再来。”
穴口和性器都是一片通红,五个指印清晰可见,但他犯着贱,爽的几乎神志不清,他想死了他的叶谦,此时此刻就算被他操死也无怨无悔,他翘起臀部,发情的兽类一样恬不知耻地求欢:“……想要,啊……再进来,干我……干我啊……”
封真扶着他的腰,一挺身全部插了进去。
封越满足地呜咽了一声,随着抽插撞击断断续续地哼叫。
交合处发出啪啪的肉击声,封越整个臀部都泛了红,人也浪成了一滩水,手撑不住身体,只翘起了屁股要往身后那肉刃上迎。
封真性经验并不多,他在这样的勾引下很快泄了出来。
封越感觉到体内一阵炽热,“啊”地低叫了一声,那性器抽出来,黏腻灼热的液体从他通红的穴口流出。
“还要……别出去……”
封真下腹一紧,接着余韵又插了进去。
片刻后,封越大汗淋漓地被翻过身来,双腿架在他的肩上,再次被深深贯穿。
柔软的床随着动作一阵阵摇晃,封越急喘着,“再深、深一点……啊……快……啊啊……好深……好舒服……”
他猛地颤了一下,“那里……再快……啊……我、我要到了……嗯……”
封真低头吻了他。
“啊……哈……”封越将他拉下来,抱着他的头颅长长呻吟着高潮了,“叶谦,我爱你,叶谦……”
封真的手指压在他的手上,有什么东西硌痛了他,他低头,看到了封越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没有停止抽插,反而更狠地楔入,在一下比一下更猛的律动中,封越又伸腿勾住了他的腰。
他此刻不认为这是他所认识的弟弟,这是个诱惑他堕落的妖物,让他丧失自我,忘记人伦,一切都不在掌控。
他又一掌挥下去,同时张口咬住他的乳尖,狠狠地吮吸。
封越在舒爽的疼痛里轻声嘟嚷着,然而封真如一匹野马,已然是脱了缰,再也管不了其他。
“轻点……唔……顶到最里面……啊……那里舒服……慢一点……”声音随着律动断断续续,高潮过几次的身体无比敏感,手指抓着床单,急速的冲撞让他既痛苦又欢愉。
而听着这话,封真不仅没能克制地停下,反而更用力地顶弄他。
片刻后,封越觉出了不适。
“太深……太深了……嗯……”封越挣了几下,并没有挣开,“疼……”
虽然也是舒服的,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舒服,但他隐约觉出了惶恐,叶谦和他上床从不会真的打他,舒服有可能是很久没和他做过心里想,但疼是真的疼。
封真一声不吭地插着他,他爱了他那么多年,又怨他变成了这副样子,更恨他变成这模样不是因为他。而现在爱和恨都不真切了,所有感官都在那交合的部位。
舒服。
舒服地让他叹息……
又紧,又热,又乖。
如果他喜欢的不是那姓叶的,而是自己,他也这么乖,这么心甘情愿和他上床,他会不会高兴的疯掉?
一把妒火把他的理智都烧没了。
“轻、轻一点……疼,嗯……轻一点……啊……”横冲直撞的插入让他很不适应,而熟悉的温柔全然不复存在。
“叶谦”没有开口给他一个字,混乱的脑海里一闪念想过了什么,身体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要……”他沙哑地出声。
情欲因恐惧而渐渐消散,剩下的便只是机械的抽插带来的陌生疼痛……
“不要,不……”他皱了一下眉,扭腰挣扎,而接下来的一记深入让他猝不及防地痛入了骨髓:“疼……放、放开……我不要……不要了……”
“啊……啊,别这样……”
男人就像没有理智的动物,钳住了他的双手,不断地侵犯他,快感已经完全消失,疼痛愈发鲜明。
“不……”他混乱的脑子里想,这不是叶谦。
很疼,很疼……裂开了,下面一定裂开了,叶谦不会这样弄疼他。
自己之前,和这个人做了什么?
封越茫然而又恐慌地想,他让他上了自己,他骚成那样以为他是叶谦,他对着他发浪……
封真看见他不对劲,动作缓缓停了下来,而后才发现下身有血。
血不多,只是混合着精液和大片的水渍有些吓人。
“别怕。”他开口,“我不是别人。”
封越听到这声音,内心愈发骇然,封真已没有了隐瞒他的打算,伸手扯开了他眼睛上的束缚。
封真就那么看着他。
“哥,哥哥……”
“……”
“我在做梦吗?”
封真静静地:“不是。”
“……”
“越越,哥哥爱你。”
封越下意识地往后缩,手指蜷紧,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紧紧地嵌进了皮肉。
他被吓懵了,这比陌生人更可怕——他们是骨肉相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封真把他抱起来:“疼吗?洗一下,严重的话要去医院。”
直到被放进浴缸清洗下身的时候,封越才猛地一脚踹了出去,他的哥哥在碰他那里,他的哥哥怎么能碰他那里?
他说的那些下贱话怎么能被叶谦以外的人听到?纵然被叶谦以外的人听到,那个人也万万不能是他的哥哥啊。
封真被他一脚踹进心窝,狼狈地踉跄了一下。
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他站稳之后没多大反应,只说:“那么你自己洗,不舒服给我打电话……不要怕,哥哥不吃人。”
那一脚踹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几乎挺不直背,直到走出房门,心脏还像四下没着落地悬着咚咚直跳。
他的头发本来就不听话,此刻更是乱翘着成了个鸟窝,而那双深邃的眼在夜里凉成了水,沉沉的死了,偏在死寂里又折射出一片慑人的光,像两颗廉价而华美的玻璃珠子。
台阶上坐着一个人,背影很好认,她有着一头非常美丽的浓黑长发,像某个当红女明星。
苏云云听到脚步声,终于站起了身来。
苏云云嘴角一弯,笑的很是清纯明丽,明丽得可怖:“封真,你睡得好吗?”
她的眼眶泛着红,眼神没有一点笑意,那笑容渐渐地变作了冷嘲,不知是在嘲笑他还是自己,或许是都值得嘲笑一番。
“……你打电话叫我来,来看你这一出好戏?”
封真在开口前忽觉得自己的样子可能很脏,很让人恶心,他下意识地伸手揩了下嘴角,而后才发出声音:“我喜欢他,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苏云云于是狠狠抽了他一巴掌:“你不要脸。”
封真被她打得偏过头去,没有吭声。
苏云云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变态!”
“你没有种!”
“你好好的女人不要,去当男人的三——”
封真连吃了她三记耳光,第四记的时候偏了一下头,“我不是第三者。”
他淡漠地,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认识他比他早,喜欢他比他早,没有姓叶的,我一辈子不知道他喜欢男人,一辈子不会开这种口;可他出现了,他凭什么?”
他吸了一口气,眼睛里不知是不是被扇耳光的缘故,也和整片脸颊似的发着红:“就凭他下手快?凭我蠢了十几年舍不得吓到他,舍不得碰他?我那么多年疼他,忍着,我疼错了?我怎么甘心……”
苏云云怒火中烧,简直怒地想要哭,“你他妈的贱成什么样了啊?!”
她又抽了他一巴掌。
封真脸颊一麻,没躲,是默认了自己的贱。
“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我对不起你。”封真只轻声说:“你打我吧。”
Chapter 16
叶谦清晨时分从休息室醒来,洗过一把脸后推开门。
医院大清早人就很多,他只睡了三个多小时,那些熙攘的噪音一时传进耳朵里,像是隔了层膜,有片刻的不真切。
穿过人多的门诊室长廊,便是较为空旷的另一条走廊。
微弱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稀薄的温暖,陆少炎沐浴在这片淡橙色的光芒中,仿佛一名温润听话的小少年。
然而他一抬眼,那些稀薄的温暖便在叶谦眼里一点点凝成了铺天盖地的寒霜。
他收起两条长腿,站起身来,是个身材匀长,骨骼匀称的美青年,长相是白雪公主式的——头发乌黑,皮肤雪白,嘴唇精致鲜红。十三四岁时那模样,到了这个年纪,除去骨骼轮廓分明了些,还是那模样。
“师兄,你过得怎么样?”他微微笑着朝他走来。
“……”
“这么多年没见,我挺想你的。”
“……”
见叶谦不说话,他习惯性地抿了下唇,那唇上有标志性的一点点凹陷,动作毫不违和,几乎是和小时候一样,是漂亮又带点可怜相。
叶谦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嫌恶地把目光移开。从前觉得他长相单纯,而如今快三十的年纪,那虚假的单纯反倒给他衬出了点邪祟。
叶谦后退了两步,转身要走。
陆少炎扬声道:“他死了。”
叶谦于是冷笑了一下,偏过头:“哦?”
陆少炎又朝他走去几步,“叶谦,看在我爱你那么多年的份上,至少别再恨我。”
叶谦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和回忆,片刻之后……
“我只是恶心。”他淡淡地:“恨吗?你算什么东西。”
“……”陆少炎怔了一下,而后却是笑了笑,“不说这个了。师兄,你们胸腹外科年底很忙吧?不知道神经外科怎么样,哈,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我也挺有压力的。”
叶谦拧了下眉,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陆少炎的恶心之处就在于此,如今更是修炼地炉火纯青。
封越一夜没回家,他不敢回,到了白天不得不回的时候,他失魂落魄地又去冲了次澡。
他现在单纯的只是怕,怕这一身印记被叶谦发现,怕这一夜的荒唐事被他知道,然而那些斑斓的痕迹在水下越冲越明显。
他回到家,拿钥匙开门都觉得惊心动魄,而门在钥匙刚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就忽的开了,叶谦站在门口,几秒后皱了一下眉:“昨晚没回来?”
封越僵直地站在那里。
叶谦让开一些,让他进屋。
封越从他身边穿过去,低着头问:“你几点回来的?”
“也是刚回来。”
叶谦将床上的被褥抱到阳台上晒,又从橱柜里翻出新被子来。
封越无声地跟在他身后,一颗心火烧火燎,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冷了……哥哥是不能恨的,那么亲的亲戚,因为这种事撕破脸,让人知道了,封家还怎么抬得起头。
“你怎么了?”叶谦背着阳光,看着他问。
……而叶谦又是那么的好。
他忽觉自己嗓子眼里干涩地冒出了腥味,咳了两声才恢复了正常语调,有点呆呆地开口:“你真贤惠。”
又会做饭又不挑食,会做家务,还有品位,这么能干,偏偏是不沾油烟市井气的样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就像他看的那些漫画里的男主角,完美地挑不出一丝不好的地方。
封越的眼睛里忍着一包泪,看着叶谦在逆光里朝他笑,扯了扯窗帘:“我要睡一觉,你呢?”
封越摇摇头。
叶谦把窗帘拉上,是双层的遮光窗帘,一拉上,整个房间就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后他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他,轻声说:“越越,你陪陪我。”
封越的眼泪珠子一下就掉了下来。
他想一切都完了,只能恨自己,他很委屈,可他知道自己没有委屈的资格。不主动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他的哥哥不会对他怎么样,之后那些事也不可能发生。
寂静的黑暗里,淡淡的肥皂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一点点地将他全部笼罩。
叶谦将他箍紧在怀里,紧的让他有点窒息。
封越身体僵硬,整颗心脏都被一种负罪的恐惧攫住了,他不像是在被他拥抱,而像是被他扼住了喉咙,那拥抱越是满含情意,他越是感到窒息和可怕。
叶谦的手掌抚过他的脊背,封越止不住打颤,有一瞬间的眩晕,灵魂出窍了似的飘在了头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口,把叶谦往前推了推。
“你……吃了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没魂了一样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