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攻略系统(穿越)上——白衣慕卿相
白衣慕卿相  发于:2015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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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君臣得宜,却吓得有前科者不由抖了抖。犒劳御膳,是催命的鸿门宴!到如今又谁还意识不到这个曾经花名在外的纨绔王爷是如何的铁血不留情面。他在京城从未结交任何的官员,跟小辈们也是平平淡淡的点头之交,到了江南的封地更是一头扎进了温柔乡,曾经几乎所有人都断定此子是个富贵的闲王爷,就算当了皇帝,那也是外戚专权的年代,本身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事实却与众人想象中的相反。先是不着痕迹在众人未反映过来之前就暗中贬低了顾氏一族的威望,自己体弱多病吓得老臣们言语不得,装混的权利无法在运用,如今除了撞墙已死明志外,惯用的能拿的上台面的手段竟然都无法在运用。

而现在,又有把柄在手。鸽子,谁家没有信鸽,谁家沾亲带故的孩子没有进入今科考场,都是想着新皇元年的第一场,贪图便捷的官运。当年先帝能吃得下哑巴亏,几年后在暗降贬官,孰料新皇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好记忆!”傅铭天坐着龙椅上,看着底下已经匍匐的众朝臣,嘴角的笑容扩大到极致,“对了,朕先日翻阅太祖遗训,手抄百遍,孝感动天,先祖托梦与朕,言之今朝科举弊端!”

“臣等惶恐!”众大臣汗涔涔的下跪,明明春天温和的紧却偏偏感觉严寒吹拂而来。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太祖开科取仕,首次打破贵族与贫民的界限,选贤举能,尔等就是如此回报我朝恩情?!”傅铭天手轻轻的捏着喷香的信鸽,在月光的照耀下,龙袍熠熠闪闪,整个人更添了一份邪魅的违和感。

“投机取巧者自古有之,可为何今日如此之多,众位爱卿难道是想日后把持朝政方面,而后推脱与朕昏庸无道,反正朕曾经名声在外,对吗?”

“臣等惶恐!”

“臣等惶恐!”

磕头的声响一次高过一次,傅铭天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嘴角的弧度持续加深,“对了,正如众位爱卿所愿,朕想当个昏君,当个暴君,所以今日的晚膳大家可要好好吃的开心一点。”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此案该当狠狠的查下去!”舒恒煦心一狠,反正他家早已被那个逆子绑定在傅铭哲的船上,到不如破罐子破摔,墙头两边倒不了,傅铭天看来便是无所无畏,还不如母族卑微的皇四子好拿捏。

“哦,舒丞相倒是~”傅铭天故意拉长了调子,看着跪地众臣子几人中一瞬间紧绷的身子,不由嗤笑了一声,决定加把火,“公正廉明,不过……对了,朕刚才几番询问各位爱卿之侄,倒是,”傅铭天恍然大悟状,“……呵呵,请起啊舒丞相,朕自然相信你了,毕竟,你可是外公的得意门徒,你可是——”

未说完的话语令人无限的遐想。

若是众朝臣的脸色可以明白的写在脸上,恐怕如今有几个要磨刀霍霍向丞相了。

傅铭天轻飘飘的扔下几句话后,随后又话锋一转,语态谦恭,“但是先皇在世之时,父皇弥留之际,总拖着朕的手,郑重的教导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需要仁君之风,所以丞相此法过于急功近利!朕今日召集诸位大臣来此亦是如此,咱们君臣交心一番,鸽子从天上射下后,已经投入火笼,上面写了什么,咱们谁都不知晓,不是吗?”

匍匐跪地的臣子诧异抬头,眼中愕然显然易见。

“朕不管你们过去如何,只需记住朕如今是皇帝,耽国之皇!”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忠君爱国,忠的是朕这个君王,爱的是耽国千万的子民!”

一句一顿,傅铭天将鸽子扔入火堆之中,掏出秀帕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一遍又一遍伴随着烈火中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随后将帕子又扔出火堆中,瞬间燃为灰烬,才转身对着众人邪魅一笑,“尔等生死皆有朕做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蒙辰眼一闭,压制住心里忽地冒起的寒意,出声行大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浑浑噩噩反应过来的大臣们赶紧跪拜臣服,三呼万岁。

肃杀的王者之气转瞬即逝,傅铭天望着眼前搭起的灶台,带着笑意扶起了前面的几位一品大员,“好了,晚膳言语时间过长,想必诸位大臣都饿了吧,开席吧!”

“臣等惶恐,谢陛下!”

“传膳!”傅铭天笑着吩咐下去,待酒过三巡,看着众人脸色稍微和缓过后,继续悠悠道,“诸位爱卿,朕刚才还忘了一句。”

立马麻利就站好的众位大臣面色差到极致。

“太祖曾托梦与朕,制度当变则变,不然反受其害!”

“是,太祖爷所言慎是!”

“科举延续已有百年之久,有诸多夫子都励志与探索其中奥秘,以压题为荣,此等不良风气于行,简直是败坏国之根本!所以——”傅铭天看着跟鹌鹑一样往地下缩的大臣们,心情舒坦了些,也就大大方方,不继续吓唬人,淡淡道,“朕遵先祖之遗愿,特实行‘多题多卷’!”

“是!”众大臣习惯性的回到,最后细嚼一番,多题多卷?

那是什么?!

第32章:火烧3贡院

这边群臣心惊胆战的吃着烤信鸽,嚼小纸条,还得费出一番脑里思索着多题多卷背后的政治含义。

新皇朝中无多少根基,闷声来怎么一个举措,若是提前知晓,摸不准会掀起惊天骇浪,可是这么一托梦,世人都知晓太祖爷酷爱变革。

这事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一招先斩后奏,一句太祖托梦,群臣早已哑口无言,但……或多或少总归有些不情愿。习惯了先帝温和的处事法则,猛然来几下突破常规的,人往往会下意识的趋利避害,选择符合家族最佳的道路。

傅铭天端坐在主位上,面对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眼皮都没抬一下,轻捻酒杯,任凭众臣心思百转,依旧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烤鸽的香味渐渐的随风飘远,一缕一缕的青烟,不知系了几家学子的前途。

渐渐阴暗下来的天色,余下的月光在浮动。

贡院之内,点蜡烛,馒头填腹,继续思索答题中。

柳明安点了根蜡烛,默默的回想起之前那一幕,那个考生被带走时眼中流露出的绝望,让人心惊,但更心惊的却是月光下穿着亲王服饰巡逻的勤王殿下,如今耽国最尊贵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赫然便是当初救助他恩人的弟弟。

心中早已有猜测一回事,但现实摆在眼前,四爪的金龙,明黄的服饰,无一不在告知他两人一个天上一个低下,能让他叫皇兄的便是……一时之间,他猜不准心中这股苦闷之情从何而来,只得闷声答题。却又静心不下来,为自己未来打算。

今科考试主考的几位考官,不是朝中重臣,便是文采斐然的阁老人物,亦或是世家桂勋,更何况还有一个王爷千岁,足以见证皇帝对此次科考的重视,若是能中进士,那可是真真的鱼跃龙门。皇帝的青睐,师座的提点,在加上自己的勤奋努力,只要不站错队,何愁往后不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呢?

所以,他悄悄攥紧了手中的狼毫笔,面露狠戾,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绝对不能!他要改写商人子弟不可超越四品的旧历,这样才能站的更高,这样才能——

透过狭窄的栅栏,望着满天繁星,柳明安嘴角的笑意慢慢勾起,慢慢的平复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悸动,继续奋笔疾书。

整个贡院很安静,只听“沙沙”的翻纸声还有细微的虫鸣声。

傅铭勤换了一个考区,背着手继续巡逻,看着或奋笔疾书,或点火做饭,或放下笔盯着试卷眉头紧皱等等千姿百态的学子,正细细揣摩着众人的神奇,忽然听得一声呼叫,抬头愕然。

“皇……”

“子卿,无需多言!”傅铭天一身平常的礼部小吏的官袍,阻挡了人下跪的动作,示意亲卫们继续巡逻,拉着人走远,才道,“我过来微服私访!”

“哦!”傅铭勤悠悠一声,“那皇兄慢慢看,我去巡逻了!”

傅铭天发笑,“这么认真,抓到几个?”

傅铭勤瞪了一眼,“要不是皇兄说今晚开抓,我肯定能抓住好多个!”

“你啊~”傅铭天簇簇眉,上辈子第一次科举,让傅铭哲拿了主考官。无疑不是因为朝中党派林立,他一个从未领过差事,又奔赴封地的无实权王爷无可用之人,只靠自家兄弟,但如今他再一次把这个收拢人才的机会给自家兄弟,说来三分试探七分利用。

这届科举里有几个的确是人才,但朝中空缺不多,填补的后备力量都是各派各世家的门人,他须得培养出自己的势力,借助傅铭勤却是再好不过。

一来他的名头大,盖住了某个阁老的名号,正好为其收敛人才,当然这阁老刚正不阿,进退有度,对皇帝忠心耿耿,他的门生日后可用于中流,握一部分的实权。

二来吴后至今在士子中颇有地位,提高他儿子的身价,对自己的威名颇有好处。就像他老爹,登基前那是默默无闻的皇子,非长非嫡,却是一朝迎娶,让天下人侧目。娶妻当娶贤,说句大不敬的话,名人效应,他家老爹是踩着吴后的出身入死的战功,坐稳了皇位。

还有位尊显赫,翻阅皇室秘挡,吴仁深得傅平帝喜爱,钦赐名字号,享皇族嫡子荣耀,最重要的是,当年傅平帝未立皇后,未有嫡子,六个庶子,机会均等,甚至最后皇帝甍逝,见的最后一面还是吴仁。所以隐约有平帝传位于吴仁的言语流传于世,这个皇家暗卫只粗粗一查,便窥伺一二,可至今却未查明吴仁为何会放弃沙场入了后宫。

所以……傅铭天揉揉傅铭勤的头,陈年往事他可以放弃探索,毕竟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把握一个度没有什么坏处,但同样的,他这个时候也是个子承父业的无能之辈,借助吴家的力量来抗衡其余世家。

这也是当初他拼命留下傅铭勤的原因之一,吴后太过完美无缺,捏着他的命脉比跟他面对面来的要轻松。

“皇兄!”傅铭勤语气里多了一份不喜,拿下头上摸着的龙爪,“若无事,臣弟去巡逻了!”

还未来得及挽留,傅铭勤的身影早已消失,看着远去的背影,傅铭天讪然一笑。傅铭勤当主考官,三来,就凭这认真执拗的性子,其余想要浑水摸鱼的老油条也不可能当睁眼瞎。虚虚实实,正好让他们胆战心惊个够,免得日后墙头草两边倒。

慢慢的踱步跟上,看着偷偷摸摸,左右盼望的考生。当年学生今日考官,这滋味也颇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下次他该试试六月天去军营吃冰镇西瓜,看看能否收获个敢怒敢言挑战皇权的有识之士,正心里腹诽着,傅铭天忽然眼前一亮。

这心虚的水平,实在是胆子忒小!一个中年的考生,手中握着笔,一会儿往身上看一眼,写两笔,然后左右扫一下,擦擦额上的汗珠,一会儿再低头看一眼,然后动手飞快的写写,东张西望,继续低头,写,抬头望,低头写……

如此反复,看的他想冲过去啪两巴掌,作弊都不会!傅铭天气馁,悄无声息的往那边施施然而行。看着人低头,咧嘴笑了笑,敲了敲桌子,温和道,“站起来。”

考生茫然无措,脸色瞬时煞白起来,哆哆嗦嗦不成言语,面前之人虽然含笑,但却让人感受着像十二月的寒风,打心里发寒。

“自个滚出去!”

考生闻言,面如土色,如丧考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雨如下,揪着裤腿,悄声道,“大人求求您饶过小人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边说边往靴子里塞东西。

“二爷!”

傅铭天挥手拦下侍卫,感受到靴子里搁着的硬物,忽然眉毛一挑,轻声再一次发笑,“自个滚出去!”

“大人,饶命啊,饶命!”正哭喊之际,考生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风飘过,接着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来人,拖出去!”

看着比阿飘还阿飘的傅铭勤,傅铭天无奈摇摇头,毫无形象的抬腿,取出靴子里被贿赂的银票,展开,笑了笑,“我到不知何时富得溜油,拿银票来生火了?”

哭喊的声响小了下来,傅铭天再一次发号施令,“把他给我扒干净了,丢出去!”

勤王身边的八个亲卫自然听从皇帝的命令,手脚麻利的把衣物全脱了个一干二净。

傅铭天好哥哥的捂住小孩的眼睛,免得带坏了好孩子,看着考生胸前,大腿,胳膊上的字冷笑。

傅铭勤刚挣扎出两龙爪,便眼睛瞪圆了,指着密密麻麻的字,愕然的说不出话来。

面对嚎啕大哭,傅铭天一眼示意过去,便有人将其嘴堵住,披上重点部位,给扔了出去。

“皇兄~”

“乖,哥带你去抓!”傅铭天享受着小孩葱白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开始说起一些科举背后的内幕纠葛。他担忧傅铭勤日后会不会背叛,但同时忧患太过白目,日后不能更好的发挥他的潜能。

比起在暗中统筹一切,默默积蓄力量,厌恶傅氏皇族的傅铭哲来说,他更喜欢傅铭勤,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着,若是他想夺取皇位,定不会引狼入室。

割地赔款,山河破碎,这是他上辈子永远抹不去的伤害!

此次的科举监考之严苛到一定的程度,令所有有真材实料的学子们无不欢欣鼓舞。至于新皇新推出的政策,多题多卷,即在一个考区内有多分考题,诸位学子左右前后各有不同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赏,至于反对之人,望着被揪出来的各种作弊手段还有贡院外围生火做饭留下的一地鸽子骸骨,也通通乖乖闭上了嘴巴。

考试结束,阅卷开始,主考官外加刚刚钦点的阅卷官,一同呆在贡院。

傅铭勤虽任首席主考官,但阅卷事宜自然轮不到他,自有大学儒来评定等级,他只需乖乖做个敲印章的人,最后送于皇帝阅览批复。所以无聊发呆中的他踱步庭中,看着灯火通明的阅卷室,脸色少了一份肃穆,多了一份委屈与不解。

他到现在亦思考不出父后举动背后的含义,但不妨碍他帮助皇帝,虽然现在有些虚职无所事事的嫌疑。

因为父后说要忠君爱国,科举是取仕的关键,绝对不允许出错,况且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听到有人想利用科举舞弊来滥竽充数,不管他身份如何,父后说过要爱恨分明,嫉恶如仇。

所以在皇兄下令让他当首席主考官的时候,他应下了。这是他成年后的第二份差事。其实,之前,他真的很不懂众人看向他的眼光为何会如此的怪异,虽然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但是出去一趟,或多或少,呃……傅铭勤眉头微微蹙起,他算不得偷听,违背君子之道吧?

可是,到底发了什么事情,父后为什么会生病了?

他记得,好像就从太子哥哥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找了一块空地,想不通的傅铭勤席地而坐,仰头望着群星璀璨的天空,出神。

当初,他原本就在宫中,怎么会忽然收到消息就舍近求远的跑到了宫外呢??

他记得他还在练剑,练到一半,忽然有人暗闯,然后他去追……

然后无意之间就听到父皇声音。

想着去行礼,就听到……

这是他第一次偷偷的在背后听人说话。

胆战心惊听完的结果便是,父后要被赐死,只有傅铭天才能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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