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男的挑战 上——cyn
cyn  发于:2015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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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芮抱出来一大袋果脯,招呼花木溪坐茶几边儿吃零吃、喝茶水。

于是,花木溪和安昤暄再次以很近的距离‘隔桌’相对了!

“你们两个果然是同一类型的:表面人畜无害,骨子里整死人不眨眼!”

温芮翻身上床,整理凌乱的床铺:

“只不过,昤暄懂得收敛,木溪……你就张扬得很‘欠扁’了!”

这么中肯的教育——花木溪一时语塞、挺尴尬地笑笑,接不上话。

安昤暄依然漫不经心地捧着杯子喝水,只偶尔用眼角的余光撇一撇花木溪那张‘虚伪成纯纯’的脸蛋儿!

两堆钞票合一起数完,温芮唏嘘吹笑:

“七千五百多块钱……够吃‘大~~’餐喽。”

“秋泽和佟卫今晚真发飙了,钱全部还给他们俩,免得伤感情。”安昤暄淡漠。

“昤暄确实懂得‘收~敛~’!”花木溪嗤鼻,酸溜溜地拖长了尾音!

“吃完、喝完,速度走人!”安昤暄眼角一冷。

“我是温前辈的客人,你少叽歪!”花木溪的火气顿时张狂起来!

安昤暄突然正视花木溪,很虚伪地一个莞尔:

“木溪确实张扬得很‘欠扁’!”

“……”

花木溪深深地吹了一口闷气,额前的垂发凌乱飞扬,他毫不掩饰地爆出了自己深藏已久的心声:

“安昤暄,是贱男,够狡诈、够阴险!”

“……”安昤暄。

“……”温芮。

花木溪一溜烟儿窜了出去,跑得无影无踪!

“……”

阴雨绵绵、雷鸣隐隐——安昤暄。

“呵、呵呵……”温芮。

******

花木溪刚本奔下一层楼,就定住了急匆匆的步伐:

朦朦亮的走道里,一个修长修长的身影斜靠在客房门口,两手插着裤兜兜,黑亮亮的眼睛朝他望!

——确是衣衫整齐的孙正皓!

“飞虎?”花木溪诧异着一阵心跳。

“刚才楼上有人吼你名字,声音够响亮,不然,挨个敲门找你就麻烦了……”

孙正皓反手插卡、打开房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花木溪尾随而入,愣愣地盯着孙正皓和衣而卧,心里怪怪的、暖暖的、也堵堵的!

他晃到床边,俯视孙正皓!

四目上上下下对望了一分多钟,花木溪惆怅了表情,爬上床,盘腿坐到孙正皓脑袋边儿,声音轻轻地问:

“飞虎……要不要坦白了说?”

“嗯……”

“你怎么看胖达?”

“死党。”

“你怎么看我?”

“……”孙正皓默了默,将花木溪的右手平放在左手中,然后在那暖暖的掌心一笔一笔地画。

画得很慢,有足够的时间让花木溪辨认每一笔画、每一个连接:HX

花木溪将孙正皓的手指和最后一笔握紧在掌心,滚烫烫地问:

“死党这么久,突然这样……不觉着可尴尬吗?!”

“不觉着。”孙正皓低低的声音坦荡荡、大方方。

“那胖达呢?!”花木溪在纠结之中努力挣扎。

“……”孙正皓没有做声,但是直逼迫他的目光依然坦荡荡、大方方。

“别忘了,胖达那身肥肉可是因为你‘膘’起来的!”

花木溪的声音越来越飘忽——这毕竟是隐藏许久、而不敢摆到表面上谈论的情愫。

“你婆妈,他也跟着你婆妈!你要是干脆点儿,他或许能速度想明白,把‘膘’减没了,恢复洒脱的状态!”

“喂,弄‘肥’他是你的责任好不好!怎么成我鸡婆了?”

“……”人家孙正皓似乎没说他‘鸡婆’。

“别忘了,是胖达他纠结你……才瞬‘肥’的!”

花木溪闷闷地,瞪着孙正皓黑亮亮的眼睛老一阵子,才烦烦地喷:

“算了!这个话题打住!进入另一个话题!你和安昤暄‘赌’个什么劲儿!就算你们都是极品‘第四棒’、互看不顺眼,私下决斗、比拼什么的,扯上我当‘战利品’干嘛?!我被你们俩耍着KISS来、KISS去,已经转了个高中,你还想这种事情升级,让我妈揪着我再转个大学么?”

“‘情敌’就应该速度处理掉;回避,只会越拖越复杂。”孙正皓直面该问题,丝毫不‘回避’。

“‘情敌’个屁!我和那个‘安贱男’绝对不会怎么滴!”

“……”

孙正皓默了默,侧身,将脑袋枕到花木溪的大腿上,俩眼直直地绽放着‘得了便宜’的黑光:

“你只和我……‘怎么滴’?”

“怎、怎么……滴?”花木溪皮肉和骨头紧紧张张地揪做一团,燥热和不安在胸口内膨胀:

“这么……滴……”

孙正皓将右手爬进花木溪松散的睡衣里,微微弯曲手指徐徐缓缓向上攀沿,在瑟瑟颤抖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指尖的热度!

头晕晕的、心口涨涨地,嗵嗵震颤的心脏跳得他呼吸都异常困难起来!

——就这么发展下去……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

花木溪惨叫着、挣扎着、爬出情色浓浓的抚摸:

“停~~~~~~停!!!!我们真这么做了,那可就玩儿大了!”

“现在很‘小’么?”孙正皓手支撑着脑袋,逼紧了盯着他凝望。

“起码没有‘质’的改变!”花木溪重新盘腿坐好,拉出‘谈判’的气势。

“你有CN膜么?”

“……”

“你会怀孕吗?”

“……”

“那‘质’是怎么改变的?!”孙正皓坦白了他坏坏的笑容。

“心理上‘质’的飞跃,行不?!”

“哈哈……”孙正皓‘猛喷’一阵,规规矩矩地躺好,开始进入闭眼睡觉的状态。

花木溪的心情在宁静的氛围里,渐渐平稳下来!

“喂……穿着衣裤睡觉多别扭!”花木溪飞脚捅了捅孙正皓的胳膊。

结果,人家保持‘闭眼睡觉’的状态没再理他。

他默默地注视着‘和衣而睡’的孙正皓,一直很堵、很纠结的胸口有股难以遏制的热流在窜动……

******

花木溪睡不着,睡呀、睡呀、睡不着……

胖达……飞虎……飞虎……胖达……

花木溪突然很想抽烟——很想在烟雾缭绕的感觉里寻找成熟男人的深沉和睿智!

他悄悄地爬下床、蹑手蹑脚地踮过孙正皓的床,轻轻地溜出客房,晃荡到一楼大厅,在‘烟男’聚集的休息区买了包苏烟,歪进角落沙发里,‘咳、咳、咳……’地抽了起来!

虽然,刚才和飞虎那么直接、那么突然的‘那种刺激’并没有进行太久,也没有进行得很深入!

但是,他们俩个似乎……更加没办法坦荡荡地做回‘死党’!

花木溪盘腿斜躺在大大的沙发里,嘴巴里一次三根烟,眼睛轻轻地闭着,在浓浓的烟雾里涩出星星零零的水珠!

他边抽、边深思、边咳嗽……

突然——

“你这里够热闹。”

这声音?!!!!

花木溪猛一睁眼睛:果然,安昤暄笑意阑珊的面孔晃进了视线!

“呃?!”愕然。

香烟在安昤暄的唇间‘娴熟’地挂着,他指指花木溪嘴里的烟们:

“你的第一次?”

“你是故意要用这种很‘那个’的语言戏弄我的吧?!咳、咳、咳咳……”花木溪冷怒、冷怒。

“很‘哪个’?”

安昤暄将烟尾熄灭在烟灰缸里,顺手从茶几上拎了灌啤酒,挤进沙发,贴着花木溪的身体坐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

“大家都是大人了,何必像逗小孩一样做作!”花木溪热怒、热怒。

“你似乎未成年。”安昤暄挑了挑唇角。

“懒得跟你叽歪!

“有点小失眠,出来散心。”

“失眠?啊哈哈、哈……”在花木溪的感觉里:安昤暄说这种话的时候,很‘叔’。

******

安昤暄在烟雾缭绕里面轻轻摇晃出许多啤酒沫,有些愁绪怅惘:

“人的记忆很奇妙……对于同一件事情,有人会彻底忘记、有人只记得零星的碎片,而有的人却刻骨铭心……挺残酷。”

对于这种“突然玩儿深沉”的境况,花木溪显然极度不适应!他木讷了尚在讥笑中的表情,咋舌:

“怎么‘苦秋’了,‘大叔’!”

安昤暄难得没有和他刻薄来、刻薄去,丢下一句话:

“彻底忘记的人……够幸福!”

还丢下一个盛糕点的小小盒子,摇晃着啤酒沫晃哒哒离去。

盒子里是两块青绿色的长条点心!花木溪吊足了眼角,冲安昤暄远远的背影吼:

“确定没毒吗?”

人家没搭理他!

眯缝紧二十分不信任的眼睛,放鼻子底下小心翼翼地闻闻:淡淡的薄荷香味慢慢洋溢出来!

猛然,一点凌光在脑海里乍然闪烁——花木溪的心口开始剧烈地砰砰直跳!

他一愣一愣地往嘴巴里塞了一块儿:稣稣的、麻麻的、凉凉的,绿豆和桂花的滋味在嘴巴里扩撒,和薄荷一起舒展……

“怎么……怎么回事???”

花木溪瞪足眼睛自问自答:

“这不是飞虎他外婆的拿手绝活吗?!!马萨噶~~~马萨噶~~~”

他在众烟男惊异的目光里,怀着揣度出来的超级霹雳无敌震撼,朝安昤暄飞奔直追!

冲到了,拖住人家的后衣襟一阵狂喘:

“喂……喂、喂……呼,那啥?!你给我吃孙正皓他外婆的拿手点心,想说明那啥……呼,想说明你和孙正皓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哥俩,或者表哥俩,或者堂哥俩吗?~~~~~~~”

“……”安昤暄顿了顿脚步,一级受不了地白目:

“想出这种结论,够智慧!”

“少卖关系!孙正皓他外婆做的薄荷桂花绿豆糕可是独一无二的味道,除了找她做,你还能从哪儿搞得到?!”

花木溪在困惑中纠结着。

安昤暄酝酿了些许耐心,提示:

“你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糕点?”

“大概……”花木溪冥思苦想、冥思苦想……

“N年前……”

“吃的时候又特别的细节么?”

冥思苦想、冥思苦想:

“很……Lady的手,有些粗糙……喂我……呃,是孙正皓他外婆喂我吃的……吧……”

“干嘛加个不确定的‘吧’字?”安昤暄冷目。

嘣出‘吧’字,是因为花木溪突然疑惑‘飞虎外婆的手有那么白、那么修长’吗?

在记忆力,他一直坚定地认为:N年前,他品尝了飞虎外婆的拿手独创‘薄荷桂花绿豆糕’;随之,外婆长久生病,拿手美味糕点便昙花一现,退出了历史长河……

“呃……”花木溪深深地困惑了!那坚定而清晰的一幕在此时此刻却像不稳定的烟雾——风吹即散!

安昤暄在这古怪的安静中,淡然轻笑:

“对于同一件事情,有人会彻底忘记、有人只记得零星的碎片,而有的人却‘记忆失真’。”

“失……失真?”

这种突然发现以前所确定的记忆是不真实的感觉,真他妈头皮发麻!花木溪俩眼儿瞪瞪地问:

“你知道真的是啥?!”

“喂你吃糕点的是我外婆,地点在我卧室。”安昤暄丢下这么句话,摆脱花木溪的拖拽,黯然离去。

“啥?!!!!!”花木溪从心底爆炸出来的惊讶隆隆振荡!

******

“胖达~~~胖达~~~~~救人如救火~~~~~”花木溪在门外嚎叫。

“胖达,冰释前嫌是男人友谊的见证~~~~~~~”花木溪在门外嚎叫。

“胖达,不冷战了行不!出大状况了,生死攸关的大状况~~~~~~~”花木溪在门外嚎叫。

“吱嘎……”门拉开一条缝儿,李思达脸色铁青,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探出脑袋:

“有屁快放!老子还等着睡觉!”

“此事须详谈!”花木溪目色诚恳,戚戚焉。

几分钟后,俩人缩在大厅里‘香烟区’的角落沙发里详谈——

花木溪:“咱俩从小一直形影不离的,是吧?!”

李思达:“少来!你以为现在我们俩的事情是套两句近乎就算OK啦?”

花木溪:“此事非彼事,与咱俩没关系!”

李思达:“快放屁,老子没心情跟你叽歪!”

花木溪:“咱俩从小一直形影不离,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认识的人你也一定不陌生!所以……敢问,你认得安昤暄吗?”

李思达咬牙切齿:“化成灰都认得!老子没心情跟你讨论你的劈腿情夫!”

花木溪汗津津:“你最早认得安昤暄是什么时候?”

李思达不假思索:“初二‘棒球联赛总决赛’和安昤暄那队人马争冠军的时候!”

花木溪沉思:“真的……之前都没见过他?”

李思达酸溜溜地哼:“干嘛啊!你想死气摆列地寻找和他‘青梅竹马’的证据么?”

花木溪强压酸唧唧的心肺:“我们俩幼稚园开始是死党的。安昤暄说我和他老早就认得,可能关系还……匪浅,你呢,初二之前又不认得安昤暄……难不成我和安昤暄幼稚园之前是朋友?!!”

李思达白目:“得了吧!我和你不到四岁就上幼稚园!你们三岁之前就‘青梅竹马’,女干情真够‘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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