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男的挑战 上——cyn
cyn  发于:2015年03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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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知道:你不奚落我、不唧歪我,一定有更阴险的手段耍我!”

安昤暄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你说,我该把这一万四千块钱放回团队活动经费里面,还是好人做到底,让你们不需要‘费用自理’?”

“后者!”花木溪绷紧面孔,直目安昤暄,虎视眈眈地冷怒。

安昤暄不急不缓:

“你们‘新人入队考核赛’的时候,孙正皓曾经说过想和我赌一把:比赛结束时,全垒打多的赢,而你是赢家的战利品……”

花木溪那张小脸儿呀,那是刷刷地爆红:

啥?!!孙正皓那家伙居然、果然、确然跟人家安昤暄说了!!

“当时,你们的投手是佳宇,所以,我不可能为了这个赌约,毁掉佳宇的自信。不过,这次去【S大】打练习赛,对方投手和我、和孙正皓都不想干,如果孙正皓还有‘赌’的打算的话,我奉陪!”

银行卡夹在公子乱尊贵一把的手指间,缓悠悠伸到花木溪眼皮底下:

“这一万四千块钱,就当作你替我向孙正皓传话的报酬。”

花木溪那副小身板儿呀,那是刷刷地爆红:

“啥?!!一万四就想让我卖身??”

“……”

安昤暄抽了抽眉梢,淡定:

“‘传话费’而已。一万四千块钱……你身价有那么高么?”

“呼~~~~~~~~~”

一口气猛吹很吐,额前的垂发在强烈的气流中翻腾——花木溪也努力淡定着,深吸气、深吹气……

半分钟沉默对峙,

之后,花木溪阴沉沉地盯着安昤暄的眼睛又沉默了半分钟!

之后,花木溪阴沉沉地把目光移到银行卡上,又盯着半分钟!

之后,花木溪一抬胳膊、‘啪’地夺过银行卡,顺手塞进裤兜兜里,阴沉沉地哼:

“又不是你自己的钱!自己不放血,你臭屁个什么劲儿!”

他扭头走了几步,忽然回眸冷笑,淡定:

“话先说明白了:拿了传话费,我保证把你的话一字不漏说给孙正皓听!不过,他还想不想‘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啦!啊哈哈哈哈……”

安昤暄被‘哈’抽了唇角,随即再没啥特殊表情和语言,‘拜拜’了手势,向反方向离去!

“切~~~~~”

花木溪自觉十分没趣,摸出银行卡盯了两眼,重新塞回裤兜兜,很烦躁地气闷而奔。

******

结果,花木溪收了传话费、却没干传话的事!

不是他人品真的不好、不诚信、不正直,而是,他实在开不了口、说不出这话!

难不成,真的让他把孙正皓扯到没人的角落,贼兮兮、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

“飞虎,上次棒球队‘新人入队考核赛’的时候,你不是打算和安昤暄玩儿‘赌’的吗?说是:谁打的全垒打多,我就和谁约会!不过,由于各种因素你们不是没赌成吗?怎么滴,现在还想不想赌啦!还想‘赌’的话,就*&*……%&……%&%&%¥¥……”

就算他丢得起这人……得,思前想后,他觉着:还是丢不起着人!

所以,他把七小强集资的‘自理费用’挨个退还,银行卡托付给办事最稳当的娄元东集体保管——钱的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再于是,周五傍晚,本周课业全部结束,新人七小强和棒球队老字辈一起踏上去【S大】的D车的时候,花木溪把安昤暄扯到没熟人的角落,贼兮兮、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

“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拿了传话费,我保证把你的话一字不漏说给孙正皓听!不过,他说:他不想‘赌’了!”

“昨天和孙正皓上体育课的时间和地点碰巧都在一起,打招呼的时候不小心提到你‘传话’的事……”

安昤暄冷笑微微,欲言又止。

“然、然后呢?他说啥?”花木溪汩汩一口唾液,心跳提速。

“问我?”

安昤暄轻蔑一瞥,眼角的余光寒气弥漫:

“你拿‘传话费’,不觉得特别手软么?”

花木溪扭头就奔,奔到孙正皓跟前,拖啊拖、拽到没有熟人的角落、压低声音怒:

“操你们俩!!好歹我是‘战利品’,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征求下我的意见、以及建议?”

“嗯?”孙正皓露出昭然的表情:‘莫名其妙’。

花木溪更怒:

“少装!安昤暄跟你说要我跟你说他想在【S大】跟你玩儿那个‘赌’的事,你干嘛不告诉我!”

孙正皓飞速回味着花木溪的质问:那句式、那用词……简直犹如无数只章鱼在智慧里弹跳!

终于,章鱼跳完了,他悟出一点真正的含义:

“安昤暄接受‘赌约’,想跟我挑战了么?”

花木溪飞速回味着孙正皓的反问:这句式、这用词……简直犹如无数只章鱼在智慧里弹跳!

终于,章鱼跳完了,他悟出一点真正的含义:

“啥?安昤暄没跟你说过他想跟你在【S大】拼全垒打,谁赢我跟谁?!!”

孙正皓把眼睛一眯缝、又酷又傲不啦叽地一哼笑:

“是么?难得他不唧唧歪歪,干脆了一把!”

“……”

花木溪保持完美的“啥”的唇形,僵愕ING——又被姓安的摆了一道!

安昤暄、是贱男,够狡诈、够阴险——在他心里面无数遍重复着、回荡着!

******

【S大】是【S市】的镇市之宝,离【成南市】有两个半小时的D车路程。

【成南大学】棒球队的队伍:一军前辈、加上助理教练和经理人、加上社外人员七小强,浩浩荡荡一共二十五人!

队伍横行到【S大】西校区宾馆的时候,已经夜里九点半多!

一军前辈、助理教练和经理人属于官方接待人员,呼啦啦上楼找房间休息去了;

社外人员七小强属于私访人员,没人搭理,只能自己乖乖地凑到服务台前订房间!

房间类型:双人间、单人间、可加床的双人间!

一直在帽子底下低调而沉默的田玮玮发话了:

“我要住单的。”

一直在阴郁之中低调而沉默的李思达也发话了:

“我也要住单的。”

“那你们俩桩可加床’的单人间吧!”韩佳清笑微微。

“‘可加床’的单人间……”

服务生保持抽搐的微笑:

“直接住双人间好不好?两者价格一样!”

“不好,他们俩想桩单人间’来着。”韩佳清笑微微。

服务生白目:第一次安排单人间加床加成双人间的!

田玮玮和李思达在低调之中白目着!

“为了节省开支,我、小宇和元东三人一间,你们两个一间好吧。”韩佳清笑微微。

花木溪默然,随意瞄了瞄李思达:该肥仔已经阴郁到了极限!

******

坦白说,花木溪和孙正皓死党这么多年,但是就他们俩、而没别人的时候同睡一间房,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当然N久以前,花木溪喝葡萄酒喝醉了的那次除外!

再加上,现在两人的关系和感情已经很不纯洁、很不明了,就这么突然共睡一室,气氛还是很……诡异的!

特别地,当孙正皓洗完澡、只穿一条宽松松大裤衩、脑袋上挂着毛巾、水珠从湿漉漉的垂发滚落、在深蜜色的胸膛缓缓滑过——那精实的躯体在房间里晃过来晃过去的时候,花木溪紧紧地裹在睡衣里,老不自在地笑:

“你没带睡衣?”

“我穿过睡衣?”孙正皓凑到他跟前,一屁股坐下,二郎腿翘翘地看电视。

花木溪沉思过去:似乎……确实没穿过!

电视声音很响,花木溪的心思也被吵得很乱!目光在电视上看着、看着、看着……就看到身边儿裸露的肌体上!

孙正皓没法儿不正视该频繁而火热的视线,一扭头,恰好盯着花木溪偷瞄的眼睛!

花木溪默默相视,突然一干笑,噌噌跳下床,指指门口:

“我去窜门!”

嗖嗖嗖,夺门而去!

孙正皓昭然地坏坏一笑,继续欣赏很响的电视。

******

花木溪十分没想法地在走道里晃荡!

其实,孙正皓应该算是特别没节操的人,而且是那种‘对很主动的女生一向来着不拒、去者不留’的危险分子!

他甚至很怀疑:自己怎么就能和孙正皓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地‘死党’这么多年!

哎,友谊是超越人品的存在!

他在感慨之中游荡到楼上的某间客房门口,突然——

“哇哈、哇哈哈哈哈~~~~~~~~”

“安昤暄~~~~哇哈哈哈,这回你死定了!”

按道理来说,【S大】的宾馆星级不低,客房的隔音效果应该属于特好型的!

现在,这么大的声音、这么清晰的传出来——完全可以想象里面的鼎沸程度!

“铛、铛铛……”敲门。

“嗵、嗵、嗵……”砸门。

“哐、哐、哐……”跺门!

终于,门开了,是温芮的笑脸!

里面的声浪一阵比一阵疯狂,迎面扑来——

“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老子的智商也是一顶一的高,怎么可能一直被你吃的死死的!!!”

“前辈,这么……”花木溪的招呼被‘淹没’了!

温芮懒得发出相对微弱的声音,直接把他拉进屋里!

于是,花木溪惊憾地看到了‘喧闹’的真相:

三个玩‘斗地主’的男生——其中一个正是:安昤暄!

“三条A子带对五,留两张!小安安~~~~~~你受死吧!!!”贫农一号。

“炸子,四张小三。”地主安昤暄平平淡淡,比念课文还没激情。

“我操~~~~~~~就等你炸、就等你炸!!我害怕你不敢炸来着~~~~哇哈哈哈,炸子,四张老Q!两炸、四番了!安昤暄你个‘地主’,这回输不死你~~~哇哈哈哈哈~~~”贫农二号

“操,别叽歪了,快放对子让我走!”贫农一号。

“对……”贫农二号。

“炸子,四张小二。”安昤暄终于露出点点调戏似的笑容。

“啥?啥啥????”贫农一、二号。

“不会吧!!小子,我明明见你出过小二了!你居然玩老千,把小二偷偷拿了回来!!”

贫农一号。

“抱歉,我出小王的时候,出现小小的口误,说成小二了。不过我及时纠正了口误,可惜你们甩大王太激动,没听仔细!”

安昤暄云淡风轻,唇角那点点笑意,简直让直接把贫农们给气‘嘣’了!

“我操~~~~~~~~~~~~”贫农一二号。

安昤暄、是贱男,够狡诈、够阴险——花木溪看在眼里,喊在心里!

温芮凑到花木溪耳朵边儿,大大的声音才勉强压过‘贫农们’的哀号!

他指指安昤暄身边儿那堆纸币,笑温温:

“都快赢够一年的学费喽!”

“青少年儿童,赌这么大的‘斗地主’不太好吧!”花木溪小唇抿抿。

“棒球队有规矩,凡是打牌赢的钱,得全部拿出来请吃饭。赌金再大,也是大家玩玩寻开心的。”

温芮嘘了嘘,小声:

“木溪,你要不要参合两把,明天赢家请吃饭,你们七小强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蹭饭了。”

“不了,我玩扑克向来都可菜!”花木溪纯纯地谦让。

贫农一二号在气急败坏之中,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弱弱的‘我玩扑克向来都可菜’,精神顿时抖擞起来:

直觉有个小新人可以拿来宰割、宰割!

“安昤暄,你玩儿牌的‘段数’太高,以后就别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玩牌场了,好不?”前辈一号。

“喂,小子,你就是那个‘新人入队考核赛’上,最先动手挑起群殴的花木溪把!你过来!替安昤暄玩会儿!”前辈一号。

“前辈……”花木溪怯怯地双目汪汪:

“我……我玩扑克,真的、真的可菜!”

“安啦,不会太欺负你的!况且‘斗地主’有单打独斗、也有联合协作的时候!”

俩前辈‘慈爱’的目光里,充满了对‘待宰羔羊’的热爱!

安昤暄下床坐进沙发,端了杯热水,眼中笑意点点,不动声色看好戏。

花木溪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爬上床,坐在安昤暄的位置,忐忑不安:

“前辈,我零花钱可不怎么多诶!”

“有输有赢才叫打牌来着!哪能都像安昤暄一样,一个人一直赢、一直赢,真的赢成‘暴发户’的?!”前辈一号。

******

于是,一个小时飞快即逝,在此起彼伏的哀号和咒骂之中,花木溪身边的钞票迅速增长成一堆!

“……”

俩前辈已经在懊恼中不停地哆嗦了很久,终于在输了一把‘三炸、八翻’的牌之后竞相爆炸了!

“臭小子,脸蛋儿够清纯,品性够恶劣!居然耍我们说‘玩牌很菜’!!”前辈一号。

“我‘玩儿牌真的可菜’,不过是因为:前辈玩儿得‘更菜’而已!”

花木溪‘无辜’地抿抿小唇,戏弄飘然于眉眼间。

“操~~~~~~~”前辈二号‘崩’了,抬脚就想开始‘暴力’——

说时迟,那时快,温芮早见情势不对,从隔壁房间喊来两强壮的,这会儿‘呼啦啦’拥进来,搂住这俩输红眼的家伙就往门外拖!

花木溪跳下床,朝他们减去渐远的血红眼睛悠悠地‘拜了拜’手,满脸的‘纯纯’算是彻底把那俩‘赌徒’给激疯了!

“臭小子、你小子有种给老子靠近点儿~~虐不死你~~~”前辈一号被拖得东倒西歪。

“小子~~~~~~哥哥记住你了~~”前辈二号被拖的七荤八素!

“嘭!”温芮重重地关上门,外面的嚎叫依然响亮!

“花木溪~~~花木溪你就给老子装吧,大一的新生就敢这么嚣张~~~~~~”

“以后有你好混的~~~~~~”

“我说:青少年儿童,赌这么大的‘斗地主’不太好吧!”

花木溪耸耸肩膀,‘无辜而伤感’地一声叹息。

“超经典的:披着狼皮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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