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好逑——扇底
扇底  发于:2015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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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悯却以为白皎皎是因为韩初柳尚尚在后宫而觉得羞耻,想了想便也不勉强他了,“好吧,等朕放了皇后出宫,再从长计议吧。”

夏季炎热,李悯因为我大伤初愈没有太房内放置寒冰,故而两人才随意的动了几下,李悯额上就显出一层汗, 白皎皎拿起放在一边的团扇,一下一下地扇了起来,“睡吧,仁远。”他笑着说,

“好吧,朕不闹你了,扇一会就行了吧,累得慌。”李悯道,亲了亲白皎皎的脸颊,这才阖眼睡去。

又过了几天,韩皇后身体不适,一病不起,从最开始以为是害了喜,又到后来诊断为疰夏,药方子开了许多,却并不对症,韩初柳在病榻上缠绵多日,却不放下手里的女红,韩初柳的母亲得了皇帝的允许,进宫来看过女儿一次,劝都劝不住。

九月里的时候,下了一场秋雨,韩皇后似是偶感风寒,加重了病情,没有熬过去。韩皇后薨逝,后宫中一同消失的,是她从娘家带进来的两个贴身女侍,听说是殉主了。李悯给了韩初柳很隆重的封号,把后宫中其他侍女都遣散了,只留下了乳娘带着两个小皇子住着。

大概过了一年,听闻戍守南方的归德将军冯树娶了位民间女子,冯家世代将门,然而婚礼却朴素无闻,听说是冯树娶得女子不合父亲的意,冯老将军气得不愿意给儿子操办,而对于新娘子,坊间也不少议论,有人说这女子丑的很,只好以纱遮面;也有人说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所以才不轻易让人看见。

而在朝堂中,亦有不一样的传闻,都说是消失了两年多的白皓回来了,被皇上藏在后宫之中。时间太凑巧,无法不引人好奇,连带着不少朝臣看韩栋的眼神都不大一样,真真假假的,像是充满同情的样子。韩栋因为爱女亡故,告假许久,不过重回朝堂,也并不很看得出伤心的样子,还与刑部一道,接连查办了几起漕运案子,颇得皇帝重用。依旧时常会有奏折劝说李悯续弦的,李悯请了个几个德高望重的道士来,都说李适有帝王之气——李适就是韩皇后所生的长子,次子李迟因为先天不足,生的就格外弱些,似乎也没有人觉得他会成为帝位的继承人——进谏的声音这才散了去许多。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李悯觉得很满意,就连当初白皎皎下药一事,都有些释然。想着白皎皎是因为不愿意久居皇宫而逃了出去,李悯也不愿意为难他,遂了白皎皎的愿,在宫外替他建得一处房子,让他随时可以外出小住,自在做些喜欢做的事情——宫里太多眼睛盯着,太多势力盘根错杂,李悯舍不得白皎皎再受委屈。

而之前的事情,白皎皎从未主动提起过,那瓶药也被他藏了起来,舍不得扔掉,看到却又觉得碍眼,只好藏在了书架深处,然而整座宫殿都是李悯的,一日还是被他翻了出来,拢于袖中。

“这是什么。”一日云雨方歇,正是白皎皎神智最为脆弱的时候,趴在李悯胸口都不想动弹,李悯捞过床边架子上的衣服,取了这样东西出来,又摩挲着白皎皎腰上的疤痕——白皎皎一直避着被李悯看到,可两人同塌而眠,又能瞒多久呢,反倒是李悯某天突然发难,白皎皎猝不及防,答得漏洞百出。

白皎皎一看就脸红了,这个小瓶子勾起的是他最不愿提及的回忆,支支吾吾想用一个吻掩饰过去。

“很疼吧。”李悯用指尖描摹白皎皎胸前那些细碎的伤痕,表皮看上去长好了,内里却依旧是猩红的圆形片状伤口,看着就很刺眼。

伤处被李悯按压到,白皎皎痛的眼泪都来了,如果现在他变成小龙的话,那一块位置没有鳞片覆盖,几乎就是露着肉的。

被白皎皎湿漉漉的眸子打量着,李惟稍稍松了手,“做什么要把自己伤成这样?”如果说当日李悯的不追问是有心放过,今日却是要刨根问底了,“莫非我们真是命脉相连,我伤着了,你也会伤着?”他指指自己的左胸,那里伏着一条浅浅的痕迹,反倒比白皎皎的淡上许多。

白皎皎答无可答,仍企图蒙混过关,只是用嘴唇去碰了碰李悯胸前的淡痕,假装不经意扫过他的孚乚尖。

李悯果然闷哼了一声,却不打算放过白皎皎,“告诉我吧,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皇上——”,白皎皎对着李悯换了个称呼,面上显出些严肃来,“如果我说我可能是个什么怪物,你会……怎么样?”

“哦?你是个什么怪物,说说看。”李悯不在意道。

“狐狸精,勾你的魂来着。”白皎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脸埋在李悯胸前。

“嗯?”李悯欺身压倒白皎皎,“那你给朕……骚一个看看?”

……

夜还很长,不是什么事情白皎皎都能有那个幸运蒙混过关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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