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复仇之孕事(包子)下——大江流
大江流  发于:2015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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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尧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他一把拽住夏凡的胳膊,拉着他法院楼上跑,夏凡给了贝诚跟上的眼神,三个人一路躲闪地进了男厕所,夏尧顺手把门关上,将记者挡在了外面,就冲着夏凡喊,“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专利只有五十年。你就算再恨你爸爸,你怎么能将夏家老祖宗留下的宝贝,申请专利呢。你这是要毁了夏家吗?”

这的确是真得,专利看似能够保护发明人,却有着时间限制。五十年限制一到,就会将内容公之于众,变成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拿捏着祖传秘方的厂家,譬如酿酒方子,药方等,都是不会申请专利的。

夏家也是如此,他们认为这样保密至极,却没想到,这个方子,夏凡是知道的。他知道的原因很简单,夏凡说是双性,可孩子又没生出来,怎么会值一亿元人民币,顾禾那么会做生意的人,又能如何相信夏景年呢。

无奈之下,夏景年将夏家的秘方锁好了抵押在了顾禾这里,说是夏凡生出孩子就拿回来,顾禾那时候钱赚的快,对实业没半点兴趣,也不当回事。当时夏凡跟顾禾感情正好,夏凡受了夏舜他们欺负,为哄夏凡,顾禾拿给他看过。如今瞧着,却是歪打正着,成全了夏凡的这一世。

夏凡推开夏尧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笑道,“我又不是夏家人,为何要管夏家的祖宗?这不应该是夏景年和你的事儿吗?”

第97章

验证夏氏制药厂的胃舒泰和安氏制药厂提出的胃快好专利是否是一个方子,其实简单的很。但事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并不相同。

如果验明的确相同的话,不但代表着夏家日后都不能对这个药品进行生产,断了财路,还要对以往卖出的药品进行赔偿。好死不死,夏氏制药厂刚刚打了广告,号称“一年销量上百万盒”,当初他吹得有多狠,如今就要赔得有多多,刚想想那巨额的款项,夏景年都恨不得吃了夏凡。

可其实从遭遇夏凡到如今,夏景年还真没占过上风。庭审中止后,夏氏制药厂就配合法院,对两家的处方进行核对。隔了两天,他给认识的中院院长打电话,想要知道点内幕,谁料到这个在酒桌上跟他称兄道弟的男人直接说了一句话,“老夏啊,这事儿你输定了。”

一句话定了生死。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回夏氏制药厂,夏景年、夏尧、厂长李伟生、副厂长刘德福就凑在了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对于李伟生和刘德福来说,他们不了解夏景年和夏凡的过往,但从这件事出发看,专利好比尚方宝剑,可上打皇帝,下斩奸臣,压根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能做文章的,就是舆论二字。这两人也是人尖子,不过短短时间,就想出了一出好戏——想要通过夏家古方泄露,被抢注专利一事,向广大媒体进行诉求,将此事闹大,形成全国性关注案件。

这显然是有背景的,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国家打开了大门,中国人走了出去,外国人也走了进来。面对对于产品的专利权没有丝毫保护意识的中国人,外国人好像走进了任人挑选的宝库,不少产品都被抢注了专利,明明是自己发明的东西,却要反过来给别人交钱,这让不少有识之士说不出的憋屈。

在这样的情绪下,偷取了本应该秘密保存的方子,还注册成了专利,几乎等于提前五十年将中国老祖宗的东西向所有人公开,就算注册成功又怎样?这简直是败类!

只是话说到这儿,刘德福有些郁闷的说,“可惜安氏制药厂跟咱们的人几乎没接触,这方子是怎么偷得,却是拿不出证据来。却是不好取信于人啊。”

这就是说谎的艺术了,虽然是假的,也要从头到尾安排得妥妥当当,才能不被人找出破绽。可对于李伟生和刘德福两个人来说,没有接触过,不好栽赃嫁祸是个漏洞,可对于夏景年与夏尧来说,这简直就是不用说的关系——夏凡可是夏景年的私生子,他妈妈跟夏景年过了这么久的日子,都准备结婚了,知道夏景年家的古方不是正常事儿吗?

伯侄俩相互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这事儿夏景年是当事人,又是董事长,不好自己去讲明他与夏凡的关系,夏尧直接起了身,冲着李伟生和刘德福道,“来,咱们到会议室聊聊去,今天务必把这事儿弄好。”

那两个人被这个转折弄得摸不到头脑,还十分奇怪,都这时候了,夏景年还有其他要紧事儿吗?可一进会议室,夏尧关了门把关系一说,两个人心里就骂了声我操,他们还以为这是商业竞争,闹了半天原来是私生子报复啊。

若是前面,他们俩还觉得责任重大,如今脸上虽然保持着慎重的表情,提着的心却是砰地一声终于落了地,这事儿跟他们关系不大了。

放松了的两人,加上对夏凡有着特别厌恶情绪的夏尧,在会议室里叽叽咕咕三四个小时,终于拿出了一套方案。

而这几天,依着安氏制药厂的安排,夏氏制药厂和安氏制药厂的官司出现在了不少报纸财经版上,对于这样的行业内倾轧,虽然有,但闹的这么明目张胆,恨不得每个人都来看看热闹的,其实并不多。所以,来的媒体们,也都给了面子,不大不小千八百字的豆腐块,简要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个别的还配了那张名为《胸怀》的图。

这条消息引起的传播度其实一般,新闻描写的实在太简单了。就一个时间、地点、人物,结果,更何况,是药品侵权又不是药品内有违禁物质,对人体也没有任何伤害,最多以后换个厂家生产罢了,大家都是一扫而过。

收集报纸的胖叔对这个也不太满意,冲着夏凡到,“你说车马费一个个给了这么多,怎么就这么点地方,我还想保存下来呢,这也太没感觉了。”

夏凡知道,这个词叫做不够爽。他伸手拿了几份报纸来看,指着胖叔和夏尧对视的那张照片道,“谁说的,这张照片就不错。多涨咱们家气势灭他们威风啊。”

胖叔一听就乐了,自己道,“我就是觉得得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那你还得忙,”夏凡翻着报纸道,“夏景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这两天结果快出来了,八成他就得反击,到时候,闹大了,可是要多大的版面就多大的版面。”

胖叔听了这话,抬头看向夏凡,却见夏凡一脸平静。他不由叹了口气,心道夏景年,你可别太不是东西。

这句话想法一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胖叔连忙摁了接听键,快步出了办公室,“咋了?怎么这个时候打过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胖叔静静听完后就骂了一句话,“我操他妈。”说完就挂了电话,直接推门进了屋,冲着夏凡道,“夏氏制药厂要在中午开新闻发布会,说是……说是……”胖叔憋了半天,话也没说出口。

夏凡知道肯定不是好听的话,无所谓道,“直说吧,我那点事儿胖叔你不都知道吗”

胖叔叹了口气,直接道,“说是公布此次药方内情,说安氏制药厂董事长夏凡,乃是……乃是夏家的私生子,这方子,是偷得。”

这话胖叔也隐瞒了一些,原话是“是夏凡的母亲偷的。”

夏凡不由笑了一下,“我就知道,夏景年出不了什么好主意,说来说去,不过是拿着我的出身说事儿罢了。”

“那咱们?”胖叔瞧着这样笑眯眯的夏凡有点心疼,被亲爹一次又一次拿着出生的事情做文章,谁受得了?

“问清楚几点开始,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因为要一棒子打死夏凡,对于这次新闻发布会,夏氏制药厂可是准备充足。

场地选择了云城最大的百福酒店,还通过各种渠道,邀请了不少媒体过来。比上次在法院门口,人数只多不少。

整个发布会现场,刚摄像机就架着七台,更不要提那些长枪短炮,夏景年带着夏尧等人一上场,整个场地里就听见咔嚓咔嚓的照片声,闪光灯亮的甚至让人眼花,足足持续了五分钟,这声音和光芒才弱了下去,记者们这才抽出空来,瞧瞧夏景年到底什么样。

夏景年原本就是个美男子——夏凡继承了他和安茜的好基因——又加上常年的保养,和养尊处优形成了气质,使得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十分不错。

媒体们原本接到这个发布会内容时,对于一个抛弃私生子的男人还有着过多的猜测,想着这样一个无情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可如今一瞧,大多数人都很难对这个人产生恶感,甚至有的女孩还在下面议论,“好帅啊,看着不像是快五十的人了。”

夏景年冲着底下的记者们微微一笑,然后就坐在了正中央。那边刘德福主持,先是大体介绍了夏景年的身份,就直接宣布了发布会开始,请夏景年发言。

夏景年听了点点头,先是跟下面的媒体朋友问了好,然后就道,“相信这次发布会的主题,大家事先都知道了。其实我并不愿说出这样一个让人伤心的事实——状告夏氏制药厂胃舒泰品牌侵权的安氏制药厂的董事长夏凡,其实是我在十九年前,遗落在大陆的私生子。”

这话一落,记者们立刻聚精会神起来,夏景年满意的看着下面的反应,开始大体叙述当年的事情,譬如文革对于他的迫害,安茜又有多么的美好,在黑暗中给了他支撑下去的力量,他又是怎样用祖传的药方替安茜的父亲治胃病,在两人已经订婚的情况下,面对被迫害的境遇,安茜又是如何支持他逃离大陆,到香港与父亲相认。

这一故事讲完,夏景年接着道,“我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政策让我们不得相见,我连安茜替我生了个儿子也不知道。可当我知道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对我存有太多的敌意。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连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不珍惜。

我不怕他生产同样的产品跟我抢生意,我们本就是父子,我欠他的远远不是金钱能补偿的,可我不甘心,祖传的秘方就被这样泄露出去。专利只有五十年啊,五十年后,中国人用这个治胃病没问题,可外国人呢,那些拿了我们的东西,抢了我们的东西的外国也能这么做,我不甘心啊。”

夏景年不愧是个讲故事的高手,明明他负人在前,却能让在场的人觉得他无辜,明明是不想自家受到经济损失,却也能扯到民族大义上来,可问题是,在场的记者们,有人听进去了。

有个小姑娘站起来气愤的问,“夏先生,药方是您给夏凡的吗?”

“不,应该是当时为安老爷子熬药泄露的。”

“那您准备怎么办呢?”

“他有专利在手,我遵从国家的法律。可我实在不忍夏氏药业公司背上侵权的恶名。”夏景年悲痛的说,“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这个错字用的太恰当,是什么错,是把药给安老爷子被偷取药方,还是指他没有机会认回儿子?一时间每个人咂摸着嘴,神色不同。这群记者们都是人精,自然能看出这是狗急跳墙了,连带这等隐私之事也冒了出来。只是每个人的想法还不一样。有人觉得夏景年抛妻弃子,得了报复也是活该,但也有不少愤青,觉得夏凡做事只顾私利,手段太过毒辣。

正当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时,却听见大门口处有人喧哗,众人扭头回望,恰见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高大的穿着西装的保镖进门后,后面冒出了个穿着修身西装的男孩,那男孩长得眉目清秀,样貌不俗。

瞧见众人看他,便勾唇一笑,道,“听闻夏氏制药厂在这里开新闻发布会,我这里恰有一事也要宣布一下,便过来借个场子用,省得各位在跑一趟了。对了,”他道,“我姓夏名凡,是安氏制药厂的董事长。”

第98章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清秀男孩居然是安氏制药厂的董事长?是夏景年口中为了报复被抛弃而心狠手辣的私生子。

而且显然,在夏景年爆出这个大料之后,这位董事长,也有话要说说。

这代表着什么?新闻!

而新闻就是名声、就是业绩、就是奖金,就是他们的工作。

几乎在霎时间,整个发布会会场动了起来。先是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的文字记者们,匆匆忙忙回头打量着夏凡,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任何可描写的细节。随后是原本围在桌子前拍照的摄影记者们,举着照相机就扑了过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不绝于耳,随后,是动作最慢的摄影记者,匆匆将摄像机从支架上拿下来,扛着挤了挤去。

夏凡这张脸,年仅十八岁,长得眉清目秀,养的唇红齿白,却是最最上相的样子。镜头中,夏凡淡淡的微笑着,然后冲着后面挤不进来的记者道,“且分一分,我到前面台子上去,你们更好照。”

记者们听了这才松动了些,等着几分钟后,该照的都照完了,才挨挨擦擦的让开了条路。前面保镖开路,夏凡抚了抚衣服,神态悠然的缓步走了过去。

而此时,台上的夏景年与夏尧,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夏凡居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闯了进来。被当场撞破谎言的他如今也顾不得脸面了,他满脑子想的是,夏凡想要宣布一件事,在他宣布夏凡是私生子,偷了夏家的祖传秘方后,夏凡还能宣布什么事?

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凝重的看着夏凡以轻快的脚步跳上了台子,冲着他微微一笑,并问好说,“夏老板,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咖啡厅一别,我们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见面,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夏凡从重生起,说话就不客气。如今这句话,更是充满了胜利感,这让夏景年感到不适,他皱眉道,“凡凡,我好歹是你父亲,当年之事也是迫不得已,你何苦这般念念不忘?”他似是想起了点什么,冲着他又道,“我知你觉得与夏舜相比,被亏待了许多,我会补偿你的。夏家的方子岂是随便闹着玩的,你收手吧。”

居然现场让人认亲了。这让夏凡有种说不出的愤怒,可今日夏凡拿定了要将夏景年置之死地,所以连带他这般混淆是非,他也不过是冷眼看了一下,连搭理都没有,就转回了头,冲着底下的记者说道,“今天到这里,其实是听说夏氏制药厂要发布有关于我的身世的新闻,刚刚我在门外听了听,真是大开眼界。”

“眼前这人,”他回头望向夏景年,记者们也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夏景年,夏凡这才道,“的确是我的生身父亲。”

这一句话,让场下的记者们又交头接耳起来。双方都承认了这一关系,那么商业战争就变成了父子情仇,多好的周末版内容啊。

就连夏景年也松了口气,如果仅仅是驳斥他的话,那他无需担心。

夏凡接着道,“他当年的确与我母亲谈婚论嫁,并且深受迫害。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离开并没有我母亲支持,反而让人寒心的是,面对已经与他定好婚期,身怀六甲的未婚妻,为了怕走漏风声,这个男人在婚前几天趁夜逃跑,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七十年代,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会遇到什么?再做我看着也有四十多岁的人,不妨回想回想。”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年代,只要经历过的人都心有余悸,若非家属院的人心思良善,安老爷子又一辈子积德行善,积下了好人缘,安茜别说生子,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夏凡这一番话,却是让下面的人对夏景年的观感来了大反转,不少上点年纪的记者都冲着他露出了鄙视的目光,可亦有人为夏景年伸冤。

刚刚那个对夏景年挺有好印象的小姑娘不由说。“这是时代造成的悲剧,再怎么他也是你爸爸,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

夏凡哑然失笑,这可真是句万金油,甭管父母有了多大的不是,都可以拿来用一用。他道,“可这个迫不得已离开的父亲,在回了大陆做生意五年内,不曾找回过我。外公去世,退学养家他都不在,可偏偏他赔了钱,才上门来找我,想要让我当个冤大头,把钱拿出来花花。你说,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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