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下+番外——元月月半
元月月半  发于:2015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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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铖前脚刚走,陈一就出现了。苏玚看着突然而至的人,诧异的问:“你们怎么来了?”千万别是有事啊。

“主子,小的是来送捷报的。”陈一恭敬的说。

“捷报,哪里的?”苏玚反射性的接过陈一递来的包裹,“这么重?”

“还有奏折。”陈一低着头继续说:“陈大人说这些是他不能擅自做主的。”

“不会吧?”苏玚瞪着眼的掏出一本奏折,随手翻了翻,只看两眼,就有把奏折甩到陈扬脸上的冲动,前提是陈扬在这里。这哪是不能决断的,分明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苏玚抬头看着被晒的冒油的陈一,说道:“回去告诉陈扬,给我好好的守着都城,要是出了差错,我扒他的皮。还有,没事别打扰我们!”

“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陈一听到苏玚的话里冷淡,额头的汗更多了。

苏玚翻着向前送来的奏表,说道:“还有一件事,过些天一个叫钱耀祖的学子会到都城,让陈扬好好□□。”

“小的记住了。”陈一说着就去休息,等太黑下来他才好赶路,实在是白天的气温太高了。

赶陈铖抱着苏钰回来,苏玚正在同一叠奏折瞪眼。陈铖好奇的问:“阿玚,你怎么把奏折都翻腾出来了?”

“不是我。”苏玚往小方几上一趴,无力的说:“陈扬把所有没批示的奏报都送来了。对了,早些天向前把在西南边境上走晃的部落都收编了。”

“这个是向前的?”陈铖翻出一个普通的奏本,只瞄一眼,就说:“向前才是国之利器!”

“不说他了。”苏玚的视线转向苏钰说,“我先把处理事情,陈一还在等着呢。”随即苏玚就开始着手处理公文。

期间陈铖拿过苏玚手里的毛笔,在向前递来的捷报上写到“屯兵休整”。

“陈铖,向前能安分吗?”苏玚想到这几年向前的动静,秦丽生产都不误他出兵挑衅敌方。接着说:“既然他想为金玉王朝开疆辟土,咱们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阿玚,军费紧张。”陈铖满心无力的说:“自打五年前向前在西南安定下来,他就没闲过一刻。国库的收入至少有三成是运往西南,这些你不会不知吧?”

“爹爹,你问父皇真是问错了。”苏钰托着小下巴,故作老成的说:“他见天的为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小事,和一帮老顽固争执的面红耳热,脑袋没生锈已是万幸!”说到最后颇为惋惜。

“你这小孩是欠揍!”苏玚抬手往苏钰屁股上拍一巴掌,说道:“今儿不揍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苏!”

“你本来也不姓苏,你姓陈!”苏钰的小屁股一撅,往陈铖怀里一躲,对着苏玚扮鬼脸道:“来呀,来呀……”

“兔崽子!”苏玚怒吼一声,连同陈铖一块教训。

只是没等他出拳,人就被陈铖搂在怀里。苏钰一看这样,忙从陈铖的胳膊下面翻出去。站在马车门边,笑嘻嘻道:“爹爹,良辰美景,抓紧抓紧!”说完往车下一跳,车里的□声瞬间被抛入脑后。

苏钰看着火辣辣的天空,坐在树荫下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这世上最孝顺的儿子,连俩爹的生理需求都考虑到……”

就在小孩儿自夸的时候,马蹄一蹬,一行人到了崇州城。

由于他们没有同曹缘打招呼,刚到崇州城天就黑了,众人只能在酒楼里歇息。

苏玚是一国之主,虽说轻装简行,但是加上照顾苏钰的侍从,进城的人马总共也有二三十人。

所以,苏玚看到这些人安顿好,才同陈铖去洗漱。洗好之后两人自然上床休息,不过,苏玚刚坐到床上就一下跳了起来。

“苏钰,你怎么在这里!?”苏玚指着床上鼓鼓的小山,说道:“回你的房间!”

“父亲,你真狠心!”苏钰扔掉差点把他热死的凉被,看向陈铖说道:“爹爹,人家今晚就想跟你睡啦。”

“为什么?”陈铖好笑的看着跪在床上的小孩。

“不为神马!”他才不会说,躺着床上看到满室的寂寥,心中烦闷,这次偷偷的跑到隔壁来呢。

陈铖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深究的打算。安抚性的拍拍苏玚的肩膀,说道:“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苏玚对小孩近些天的反复无常也习惯了,便脱掉鞋上了床。身体一沾床上,苏玚就怒了。

“苏钰,赶紧给我滚下去!”瞪着身上的小孩,“你想热死我?!”

“不要!”苏钰紧紧的扒着苏玚的脖子,“天天都是爹爹搂我睡觉,你都没有抱过我!”

“放屁!”这孩子自从得了陈铖那句“想要什么就说”,就开始往无法无天的方向发展。

“不雅,不雅!!!”苏钰晃着小脑袋,兀自回忆两天前经过一个小镇时,看到一个母亲抱着孩子唱摇篮调的场景,“父皇,你会唱催眠曲?”

“你下来不下来?”苏玚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深深的。

苏钰只见陈铖的脸上满是笑意,就知道自己不会挨揍。小脑袋摇的苏玚眼晕不说,嘴里还嘀咕着赶紧唱曲。

最后的最后,一国之主还是败在了儿子的执拗下。不过,刚哼一句,小孩儿立刻发出鼻鼾声。

苏玚震惊了,苏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陈铖,我的声音……”

“他困了!”精神一松懈,自然就睡着了。

“可算是睡了”苏玚叹了一声,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小孩子如此麻烦!”

陈铖只是笑了笑,搂着苏玚闭上眼。哪个小孩不麻烦,以前苏玚没觉得,那是苏钰自持是大人,端着呢。

可是,被儿子折腾的头大的苏玚刚闭眼,就听到敲门声。

陈铖见苏玚翻身继续睡,把怀里的小孩放下,迷迷瞪瞪的打开门。一看到门外全是官兵,陈铖瞬间呆滞了。

74.查房

话说陈铖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一排排士兵,而且还是一手拿刀一手举着火把。

除了最初的惊讶就是好奇,于是就问:“各位有何贵干?”

“查房!”为首的士兵答的干脆又利落。

陈铖却差点呛到,不禁反问:“查房?”

“不错!”官兵点头道:“赶紧让开!”说着就想冲进去。

房内有苏玚和苏钰,陈铖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于是,双臂一展,把门堵的死死,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不用别人派!”为首之人见陈铖的气度不凡,不太像最近总来城中捣乱的山贼,便按住性子说:“查房是例行公事,请你配合!”

“我怎么不知金玉王朝的律令里,有查房这一条?”眼睛酸涩的人脾气也不好,说道:“哪里来回哪里去。”随即就关门。

可是,敢半夜砸门的士兵也不是软货,就在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伸出一只脚。

睡眠严重不足,脾气骤长的大将军抬腿把面前的人踢到横栏边,怒道:“滚!”

一个滚字,把所有士兵的刀都呵斥出来了。就在这时,一直在房里暗暗观察着众士兵的卫兵们走出房间。

原来这群人刚上楼就惊动了的卫兵,只是卫兵们没想到他们会直奔陈铖的房间,就要出去阻拦,陈铖打开门了。

这才出现如今这一幕——陈铖被士兵堵在门口,而举着锃亮的大刀的士兵却被手持长剑的卫兵包围着。

一时间,楼下的所有房客都轻轻的打开门偷偷的探出头来。此刻,苏玚要是能睡下去,那可就真是睡神转世了。

于是,苏玚换下睡袍,走到陈铖身后,看见他还在同士兵们僵持着,便说:“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你们到别处去查看吧。”

鬼才信!为首的士兵颤颤悠悠的站起来,打量着透着寒光的长剑,生意人有几个随身带着打手的,他们就是听说这些人不寻常,在特意过来的。

随即便说:“想来二位是领头的,那就随我走一趟吧!”

陈铖不屑冷哼,手腕一晃,面前大刀就跑到他手里,往对面的人的肩上一横,淡然道:“我的耐性有限!”

“你这是干嘛。”苏玚安抚性的拍拍陈铖的肩膀,转而看向众人,说道:“让曹缘滚来见我!”

刚想说不的领头士兵,一想到郡守不就叫曹缘吗。再看苏玚,眼光瞬间变了。但是,依旧问:“你和何人,胆敢直呼郡守之名!”

“别废话!”陈铖一抬手,早已准备多时的禁卫兵就把扛大刀的士兵扔出酒楼。

随着接二连三的“噗通”声,底下两层的房客们也不敢好奇了。再对上陈铖的淡淡一瞟,看谁跑的快吧。

苏玚关上门就嚷道:“曹缘是干什么?”

“睡觉!”抱起苏玚就往床边走。走到床跟前,见苏玚睁大眼盯着他们,陈铖直接说道:“往里去!”

苏钰想到没想,连翻两次身,背部撞到床帮才停下来。被毫无怜惜的仍到床上的苏玚,在面对首次发怒的陈铖也不敢开口了。

而陈铖呢,长臂一伸搂住苏玚,看都不看苏钰一眼就准备睡觉。苏玚这时也不敢推开陈铖,只能悄悄的伸出另一只手,揽着被嫌弃的小孩。

话说陈铖刚闭上眼,一声“悠扬”的鸡叫声不时的传来,谁知一声过后还有二声、三声。赶了一天路的人彻底疯了,这说明再过一个时辰,天长夜短的夏日的天亮了。

陈铖睁开眼,怒视着苏钰,说道:“下次再玩到半夜不睡,该滚那滚哪去!”

心中正不安的小孩听到这话,想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但是面对暴怒的人,只能让他发泄完,这事才算揭过去。

陈铖见苏钰一声不吭,气道:“问你话,哑巴了?”

“瞎吼吼什么。”苏玚不高兴的瞪着陈铖说:“左右住的都是下人,你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

“还怕别人看?”陈铖怒极反笑道:“我就是个笑话!白天给你们打一天的扇子,你们是不困了!”

“陈铖……”苏玚真想说,他又没让陈铖献殷勤,有的是侍女。

“爹爹……”

陈铖看着耷拉着脑袋等原谅的小孩,不禁自嘲道:“我这是同你们发什么火啊。”

“陈铖,你的心里不痛快就说来,没事的。”谁还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对的,爹爹。”苏钰跟着点头,说道:“我能承受的住,放心!”随后还拍拍自己的小胸膛。

陈铖一见小孩儿如此懂事,随之把苏玚和苏钰全都抱进怀里,不好意思的说:“娃娃,阿玚,对不起,是我乱发脾气了。”

“我们没有怪你。”苏玚紧紧的拥着陈铖的腰,“我天天对你发脾气,那不是说明我也要道歉?”

“不用!”陈铖想了想一下,就说:“可能是这里的天气太闷热,晚上好不容易凉快一会儿,却被一群神经病搅合了。”

“那你别说话了。”苏玚靠在陈铖怀里,再也不吭声,就连呼吸,一时都轻了许多。

等到天亮,正在家里吃饭的曹缘看到巡城侍卫长瘸着腿进门,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昨夜遇袭了?”

“没有!”侍卫长磕磕巴巴的说完,末了清清嗓子,说道:“那特别嚣张的两人请你去见他们。”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滚”字。

“何人?”曹缘问过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侍卫长若是知道,也不会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还不敢还手。

被打断的早饭就这么给仍在一旁,曹缘接过管家递来的缰绳,直接骑马赶去事发的酒楼。

满心疑惑的曹缘如何也没料到,到了酒楼会被腰上佩剑的“普通人”拦在酒楼下面。于是反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而从曹缘的身后却响起,“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缘听到熟悉的声音,猛一下转过身,看到身带露水的陈二,呆了又呆,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在这里,我来送公文。”陈二也没多想,把怀里的东西送到卫兵手里,说道:“曹大人,你忙,我去休息了。”夜晚赶路真的太受罪了。

陈二摇头晃脑的走了,曹缘却傻了。眼色复杂的抬起头,看着最顶上的五楼,轻声问:“主子起床了吗?”

卫兵老实的答道:“主子刚歇息!”

好吧,今儿他不死也会脱层皮。曹缘绝望的坐在酒楼的大堂中,这一坐就到午时三刻。

陈铖施施然的走下来,悠悠的吩咐侍从把饭端上来,继而就开始享用。

曹缘见陈铖的余光都没扫到他身上,不禁摸摸脸,难不成他长变了。于是就站起身,走到陈铖身边,说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陈铖听到声音抬起头,淡淡的一瞥,曹缘知道面前的人在生气。

心中暗叹自己的运气不佳,如果下来的是另一位主子,即便被高高拿起,最后也会轻轻放下。

“将军,末将有事要报!”

“早死呢?”现在才来禀报,不觉得太晚吗。

曹缘喉咙里的一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上不说,还要恭敬的答道:“最近城中又山贼出没,末将怕百姓受难,就安排士兵巡视。”

“这些我都知道,用不着你说。”陈铖放下碗碟,目光深邃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我派人去查?”

“大将军,末将,末将无能!”曹缘想起这两个月的瞎慌慌,首次承认无能。

“哦,曹大人这话从何说起?”陈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曹缘,这人不是自喻聪明无双吗。

75.洗劫

曹缘听到陈铖的调侃,眼睛一闭,沉声说:“两个月前,此处的一家钱庄被洗劫一空,庄内所有人无一幸免,经仵作检验,手法暴戾,绝对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的手笔。”

“为什么朝廷毫不知情?”这里居然出现江洋大盗,他们却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曹缘也没想到上面不晓得,他以为此处有朝廷派来监视他的暗探。如今看到陈铖满脸愤怒的问话,曹缘的心中又悔又羞。悔是后悔没有请求朝廷的援助,他自己大意了,羞是羞愧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于是,曹缘不添一丝虚假的说:“案发最初,末将是按照盗贼的线索查询的,而后过去半个月,在面的小城里又发生钱庄被洗劫的事,末将猜测,如果再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发生类似的事件。”

“一共发生几起?”陈铖的手指不禁敲敲桌子。

熟知陈铖的习惯的曹缘清楚他在思索,忙说:“四起!”

“这么说来,不是盗贼所为?”陈铖疑惑的问。

“末将可以肯定,不是!”曹缘接着又说:“秦将军已经暗中派人到方圆两百里的地方搜查,上万两白银,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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