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高干 种田 二)——春溪笛晓
春溪笛晓  发于:2015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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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相属

国庆文艺汇演的当晚解明朗带着妻子孙茹过来了,孙茹看起来精神很好,见到郑驰乐后高兴地抱抱他:“乐乐,我听说你要表演就你解叔带我过来了。”

就跟解明朗预料的那样,郑驰乐的年纪在孙茹这儿反而成了优点,也许是移情作用,孙茹在逐渐恢复过来之后渐渐把郑驰乐这个小辈当成了自己孩子来看。

听说郑驰乐要参加党校的文艺汇演,孙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等着解明朗回家接她,那积极程度就跟当年和解明朗热恋时没什么两样。

解明朗对郑驰乐有着十二分的感激,见到人以后也是抱了抱他:“你在华东那边表现得很好。”

郑驰乐笑眯眯:“那是当然的,要不然多丢咱淮昌的脸。”

郑驰乐又陪了一会儿,才跑去后台准备。

“红娘子”关靖泽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

郑驰乐上上下下地瞄了关靖泽好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关靖泽的脸蛋:“媳妇儿,你真美!”

其他人纷纷转过身装作在忙自己的事,只用眼角余光瞟着郑驰乐和关靖泽那边,看看能不能第一时间目睹凶案现场——谁敢调戏关靖泽,那不是找死吗!

没想到关靖泽那厮脸皮越发厚实,面不改色地说:“你喜欢就好。”

郑驰乐:“……”

幸亏男生之间一向很放得开,开这点儿小玩笑倒也没有人会察觉什么——只有潘小海这个唯一知情者在纠结:他是不是该离这两个家伙远一点!

郑驰乐和关靖泽上台的时候解明朗和孙茹都没认出来,直到他们那辨识度还挺高的嗓子响起,孙茹才捂住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的“红娘子”和“白娘子”。

等最初的诧异过去以后,认出了郑驰乐和关靖泽的人才认真地看他们的演出——其实更多的是根本没认出他们的人,只觉得“这两个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些都是最开始的感觉,后面就慢慢被剧情带跑了。原本这种老掉牙的剧情是不会引起什么共鸣的,可关靖泽唱功了得,感情一转再转,听众也听得提心吊胆,到最后听见她们相约黄泉路上再相见,不少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时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飘着莲香的浅水山湾,抬眼一看那山依旧、那水依旧,那些人却已经再也不会回来。

整个剧比彩排时还要顺。

郑驰乐和关靖泽回到后台后也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种要投入感情的表演,以后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不光看得人会有触动,演的人自己也受不了啊!

潘小海蹲在一边感慨:“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什么都扛得住?”

关靖泽说:“平时少瞎琢磨东、琢磨西,多做点实际的事。”

潘小海拧开头:“我这人就这么点乐趣,不让我琢磨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不干!”

郑驰乐说:“那能有什么办法,别嚷嚷了。”

潘小海泪流满面:“我要找我姐安慰我!”

关靖泽和郑驰乐换下女装去谢钱老先生,然后亲自将他送了回去。

路上钱老先生说:“我知道你们志不在此,不过平时唱两句,心情也会好一点。你们的底子都不错,往后要是再遇上这种机会也可以好好发挥。”

关靖泽郑重地说:“我知道的,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郑驰乐说:“我也会记住钱爷爷你的话。”

钱老先生叹息:“现在以我们这一行为主业的几乎已经没有了,我是盼着你们在能够展现的时候就展现一下,能带几个人学一学就带几个人学一学,也不是要学得多精,能把它传下去就好。”

关靖泽和郑驰乐对视一眼,都劝慰道:“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永远不会丢的。像现在电视台慢慢兴起了,到时肯定会有戏曲、戏剧的一席之地。”

钱老先生听着他们关切的劝说,笑了起来:“行,我一定赖着多活几年,好好看看你们说的未来!”

郑驰乐和关靖泽将钱老先生送回去后就沿着小街往回走。

国庆照例是放假的,晚会结束后就是他们自由支配的时间了。陈老又正好有事要回首都一趟,所以他们突然就有了一天的清闲。

郑驰乐说:“还真有些不习惯。”

关靖泽点点头。

他们都忙习惯了,虽然忙的时候总盼望着能快点儿歇一歇,真能歇了反而又不知道有什么可干的了。

两人趁着夜色慢慢往回走,就在走到即将分别那个路口时,关靖泽说:“不如去我那吧。”

郑驰乐想了想,点点头。

关靖泽握住郑驰乐的手,不其然地感觉到彼此的掌心都有些发热。

关家郑驰乐也很熟悉了,他自发地翻出自己的睡衣钻进浴室。

关靖泽在心里悄悄地算着郑驰乐和自己的年龄,郑驰乐的生日是六月,他的生日在八月末,都已经过了。他无耻地想如果用周岁算的话,他们是十八岁有余!

关靖泽拉开抽屉取出个矮药盒,里头是张妈上回过来时留给他的,还千叮万嘱叫他克制点儿。

既然在他们眼里他都这么禽兽了,那他不禽兽一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想归想,关靖泽的耳根还是隐隐发热。

郑驰乐曾经出现在他梦里许多回,也曾经被他抱在怀里许多回,可他们都很能忍,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关靖泽转过身找衣服准备洗澡。

郑驰乐出来后就站在床前擦头发,没想到余光随意一扫,就瞅见了摆在桌上的小药盒。

郑驰乐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拿起药盒揭开瞧了两眼,凑到鼻端一闻,明白了。

这家伙连这个都准备着,居心叵测啊!

不过郑驰乐心理上是个成年人,身体也已经长得差不多,自然不会觉得反感。

以前他没喜欢过谁,遇到有欲望的时候也没想过去找谁纾解,毕竟就算是找个火包友也可能有麻烦缠身——或者脱了衣服看不顺眼倒尽了胃口,总之都不如自己解决一下来得方便。

既然准备认认真真地跟关靖泽处,他自然也给自己做过这方面的心理建设。

他考虑过了,如果对象是关靖泽的话,接受起来倒也不算太困难。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培养得足够了,对方的身体也看过好几回,都觉得很对胃口,真来一次也是理所当然。

郑驰乐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手拿起药盒翻来覆去地转,手心不自觉地渗出汗来。

他很快就死死地攥紧药盒。

开玩笑!

他……他什么事没经历过,怎么可能怕这种事!

关靖泽穿着睡衣走出来,瞅见郑驰乐在那发呆,径自走到窗前拉起了布窗帘。

郑驰乐想说什么,关靖泽却很自然地拿起他脖子上挂着的毛巾说:“我帮你擦干头发。”

郑驰乐的话吞了回去。

关靖泽仔细地揉擦着郑驰乐柔软的头发,擦到后边毛巾就被扔开了。

他跟郑驰乐亲到了一块。

骤然的亲密让郑驰乐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试图让自己的心跳维持稳定,却发现那只是徒劳的无用功,随着彼此之间的亲吻逐渐加深,它跳得越来越快,似乎想要跃出胸口。

关靖泽察觉郑驰乐有些绷紧,伸手探入他衣服里,抚上他光滑的背部。

接着双手交替地揉捏着他的背。

他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深吻,舌头时而扫过郑驰乐的上颚,时而缠上郑驰乐的舌,相互追逐。

郑驰乐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关靖泽的手慢慢下移,按住郑驰乐抬了头的“小乐乐”,顺势抚慰着它。

郑驰乐几乎要缴械投降了。

关靖泽没打算就这么让他释放出来,手很快就转移了阵地,照顾郑驰乐其他的敏感带,试图在郑驰乐身体上挑起更多的火。

动手就算了,这厮还很不要脸地在郑驰乐耳边说:“媳妇儿,我的伺候你满不满意?”

听到关靖泽的话,郑驰乐总算找回了点儿理智。

等听清关靖泽的称呼后郑驰乐气乐了,敢情这家伙当场装得任他调戏是想在这上面找回场子!他直哼哼:“马马虎虎,只能排上个尾巴。”

关靖泽根本不上当:“反正排在第一位的是我、第二位的是我、第三位的还是我——一直到尾巴都是我,排在哪一位都无所谓。”

郑驰乐说:“话可别说得太满!”

关靖泽用力吻咬郑驰乐的耳垂。

那可是郑驰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郑驰乐吃痛之余又感到身体上的每一处火都烧得更盛了。

郑驰乐觉得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其恶形恶状简直令人发指!

不过他喜欢。

他不甘落后地吻上关靖泽的唇,恶狠狠地跟关靖泽重新吻得不分你我。

关靖泽觉得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溢了出来。

它满得再也盛不下其他东西了。

他恨不得把郑驰乐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却又怕太用力了会对伤到郑驰乐。

少年时的幻梦、多年后再见时的难言之欲、再次“重逢”后的苦苦等待,都在这一瞬间都开花结果。

不管怎么样,郑驰乐都属于他了。

由身到心,由里到外。

就跟他属于郑驰乐一样。

第一百章:前兆

第二天郑驰乐和关靖泽睡得都有些晚,醒来后秋日的阳光依旧已经透过布帘照了进来。

秋风轻轻扑打着雕着细花的玻璃窗,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有感应似的,郑驰乐和关靖泽齐齐张开了眼。

看清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后他们都坐了起来,翻出衣服穿好,动作划一地站到水池前刷牙。

余光不忘瞄向对方。

看到关靖泽精神很好,刷牙的动作也没有停滞,郑驰乐忍不住暗骂:禽兽啊禽兽。

关靖泽似乎也在瞅着郑驰乐,见郑驰乐跟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心里不要脸地自夸:瞧瞧我这眼光,简直不能更好了!

空气里始终飘溢着还没散去的愉悦。

两个人没羞没躁地腻在一块一整天,又恢复了平时的忙碌。

国庆本来是有长假的,但关靖泽要做的事很多,根本闲不下来。

郑驰乐也被吴弃疾抓了壮丁,要他去做交流会材料的最后整理。柯汉兴的第一份资金已经打过来了,吴弃疾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准备趁着这股东方还在赶紧把第二届交流会的几项重点讨论内容抽出来刊印,作为新刊的先行者。

这本新刊暂时定名为《国医新志》,主要由黎柏生负责。

吴弃疾人脉广,很快就为《国医新志》打通了不少关节,包括好的发展经验、好的发展设想等等,黎柏生接手后非常轻松,只需要依葫芦画瓢就能把它整出来了。

要办刊不难,难的是把它办大办好,吴弃疾对于这个开场很重视,抓来郑驰乐一起忙。

郑驰乐隐隐明白自家师兄的打算:“师兄你是准备办一个国内的《医学平台》?”

《医学平台》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早就成为了一片了不起的沃土,各国有名的同行都在这个舞台上大展光彩。它的兼容并蓄让它招来了不少非议,但也正是因为它的兼容并蓄让它的所在地俨然成了“医学圣地”,每天都有同行们朝圣般前往,似乎只要去一趟就能脱胎换骨变成神医圣手。

可惜在《医学平台》上中医很难占据一席之地,因为《医学平台》选择文章用的是西医标准,主张任何的病变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必须拿数据来说话。而在数据化这一块,中医发展得相当迟滞,比如在中药的配伍之中会用一些药物去“中和”有毒药物的毒性,问题就来了:这个“中和”是怎么回事、具体要怎么样的分量才能恰好“中和”掉、对于不同的人“有毒”的界限是不是有所不同?

这些都是很难界定的事情。

以前行医讲究的是“实用”,是一门实用的学问,前人留下来的是从千千万万临床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经方、验方以及它们的增减原则,你要说从这里面出个所以然,很难!光是学习前人的经验就已经十分困难,要将它一一转化成另一种医学体系的评议标准的难度就更大了,因为这要求你同时还要对另一个医学体系非常了解。

吴弃疾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他说:“没错,现在这种状况,我心里有点着急。西医实在太方便,一针下去再吃几颗药病就好了。相比之下中医还是有些麻烦,而且一直有人倡议废除中医——就连大学的中医系,生源也始终很少。”

郑驰乐点点头,这些他也看在眼里。

吴弃疾说:“这本新刊我用‘国医’不用‘中医’,想的就是走出我们华国自己的路,西医方便,中医就不能方便了吗?西医让人信服,中医就想不出办法让人信服了吗?肯定不是的,但是光凭我们自己也想不出办法来。你脑瓜灵活,早早就开始跟人‘笔谈’,这些年来在‘笔谈’的过程里不仅你学到了东西,我们也跟着学了不少,我觉得这还可以扩大一点——就像你在互联网上搞的那样,面向所有人,全国各地都能参与。趁着交流会的余热还在我们尽快把它的骨架架起来,往后再时不时地添薪加火,要把它办起来并不难。”

虽然把这样的重大意义寄托在一本刊物上有些渺茫,但路总要一步一步地走。

郑驰乐也来了干劲:“那我们这就开足马力把稿子赶出来。”

吴弃疾说:“也就是这么一回,等班子搭起来以后就用不着我们了。”

这边忙个不停,另一边也没有停歇。

叶盛鸿跟韩老爷子通过电话后,原本窝在淮昌教关靖泽的陈老就被找回首都。韩老爷子跟陈老谈了很久,意思很明白:你休养得够久了,也该回来活动活动了。

陈老本来是不愿意的,他觉得自己老了,应该给年轻人让路,不该在那里占着位子。

韩老爷子拿他没办法,只能透露叶盛鸿的意思:“老关可能要挪一挪位子,因为定海那边拔出萝卜带出了泥,事情涉及面很广啊,麻烦得紧!”

陈老吃惊地看着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说:“老关家里那摊子事你也知道的,我们想提携他家老二他会生气,我们想动他家老大?他会拼命。这次他家老大撞到了老叶枪口上,老叶那个人的脾气你不会不清楚吧?他眼里就容不下半颗沙子!到时候他跟老关肯定会起冲突的,你回来缓冲缓冲,别让他们闹得太过火。”

陈老沉吟起来。

他跟韩老爷子他们不一样,他是孤家寡人,没什么牵挂,还在首都时很少跟别人起冲突——倒是这些人见他哪边都没靠,常常爱找他当和事佬,就跟韩老爷子这回一样。

韩老爷子见陈老有所动摇,趁热打铁地说:“你不想惹麻烦上身,也要为你那个学生想想啊。”

陈老说:“我为他想什么?他可是老关的亲孙子。”

韩老爷子唇一撇,不以为然地说:“振远还是他亲儿子呢,从小养在身边的,比不过亲孙子吗?结果怎么样?”

陈老反问:“你会坐视不管?”

韩老爷子两手一摊:“又不是我的学生。”

陈老苦笑:“你果然还是无赖一个,小时候是小无赖,老了就是老无赖。”

韩老爷子说:“回来吧,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高尚,就你想让路,我们就是死死抓着权不肯放?是还不能放,放不了啊。反正我们这把老骨头也快入土了,被人骂两句老而不死有什么要紧。”

陈老说:“好,我回去安排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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