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那个神!——野黛儿
野黛儿  发于:2015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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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超看着那黑压压的山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似乎要发生,却又想不明白。

扒了扒粘在脑袋上的头发,急躁的将心头疑惑问出口:“那日本军用水壶怎么回事?”

镇长想了想说:“发现你的时候,你身边就有这个了。”

倪超啐了一口:“劳资如果是狗日本,会没脑子把这明显的东西的带在身边吗?那玩意颜色虽然老旧,却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有人十分爱护它。绿色的套子带子表面磨损严重,这就证明有人经常拿出来把玩,你是猪脑子,这些都想不通。”

镇长大人眼神更加迷茫了,喃喃道:“反正你是外来人,总是要死的。”

……!

人笨就算了,还不肯动脑筋,简直没救了,倪超懒得和他费唇舌,凶狠狠的道:“下山的路怎么走。”

镇长伸手指了指,又开口解释怎么哪条是下山的捷径。

冻的浑身发抖的倪超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往下走去。

镇长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是不是好人,终究是不能放你这座小岛的,就算你找到了海边,上了船只,也不能够活着离开小岛的。”

静静的站了会,一阵山风吹过,豆大的雨水迎面扑来,镇长双手狠狠从老脸上抹了下,抬腿往山顶走。

天黑沉沉,头顶雷声滚滚,一道耀眼的闪电将天空和大山照亮,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镇长借着闪电的光亮,见来人是孙老头,欣喜喊道:“孙老头,那人顺着小路往山下去了。”

孙老头和他擦肩而过,关心的说道:“镇长,你没事吧?大伙儿在山上等着你呢,我这就下山通知大家将那人抓回来。”

镇长点了点头,没入山林深处。

他没发现夜色下,孙老头那浑浊的双眼里深处闪过疯狂的神色,似乎想将整个山里吞噬,狂热的眼里全是兴奋。

淋着大雨,顶着疾风,跋山涉水,费劲千辛万苦的倪超终于来到海边,体力劳顿的他疲惫的坐在岸边石头上小憩。漫天风雨里,身体几乎冻僵了。

汹涌澎湃的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势如万马奔腾,好像要将一切卷入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埋葬一切。

暴雨电闪下,黑沉沉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海连城一片,触目惊心。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倪超狠狠咬了下舌尖,口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葬身大海,总比交代在这些愚昧的人们手里强。

生机险中求,不拼一下,怎么对得住自己。

这里的谜团太多了,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这些,逃生才是最重要的。

单挑的都是傻蛋,群殴才是王道,玛丽,劳资惹不起,还不能躲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一只停靠在海边的船只,倪超借着大海发射的光芒,看见不远处还有几艘大小不同的打渔船只。

暗暗想,这些船只应该是村子里渔民们的,想来也不会做什么手脚,即使有人发现自己逃脱了,时间如此短促,应该来不及动手脚。

仔细检查了船只和竹篙,发现没有漏水的情况,竹篙也是妥妥杠杠的。

解掉系在岸上的绳索,倪超跳上甲板,撑起竹篙,在岸边用力一顶,小船慢慢离开岸边。

岸边,孙老头搂着一个人,目光冷静的看着大海,低声道:“孙女,不是爷爷不帮你,男人都是留不住的,镇子里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嘶哑的嗓音响起:“爷爷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吗?”

孙老头阴测测道:“是啊,所以只有走上毁灭的路,破后而立,才能建立起一个新的世界。”

那人围着黑色的纱巾,看不清脸,暴雨铺天盖地哗啦啦作响,她身上的衣服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没一会儿功夫就浑身淋湿了。

孙老头拍了拍她肩头:“天底下的男人都不可信,只有死掉的男人才会永远不能离开。”

女人眼里露出狠绝,脑袋搁在孙老头的肩窝处蹭了蹭,低声道:“恩”。

孙老头看着她撑着船乘风破浪疾驰而去,露出了笑脸。

仰天长啸,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诡异笑容:“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生,就不能怪我心狠。天皇,您的子民会出色完成任务的。”

孙老头声嘶力竭的喊道:“毁灭吧,毁灭吧。”

黑压压翻滚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云层里窜出明亮的闪电,像一把利剑,劈开天空,酝酿已久不可阻挡的力量铺天盖地袭击大地。

第十二章

世界上最悲惨的不是从未碰触过希望,而是看到了希望的时候,却在下一刻陷入绝望。

飘扬过海的倪超万万没想到,会被一根突然袭击过来的竹篙轻轻一捣,浪头迎面扑来,船身剧烈晃动,接着人狠狠摇摆几下,发出凄惨的尖叫,跌进深不见底无边的大海。

在被汹涌的海水吞噬那一刹那间,倪超看见了一鬼魅的身影,电闪雷鸣下,只见那人身姿曼妙,被雨水淋透来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曲线玲珑,乳丰臀浪的身材一览无遗的被勾勒出来。

当真是凹凸有致,惹火的魔鬼身材,只消一眼,男人恨不得能宽衣解带,与其成就一段佳缘。

而倪超此时却是求天无门,求地不应,生死难求,深深的被震撼到。操蛋的妹子,你不在家里等人狠狠打上一炮,跑来汪洋大海,戳老子的菊花为哪般呢。

那人轻轻提起竹篙,底端残留着鲜红的血迹,片刻间被滂沱的大雨冲洗干净。

那人笑,脸扭曲,声音嘶哑得似地府鬼哭狼嚎:“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汉。”

死不瞑目的他,朦朦胧胧间听见沉稳冷冷淡淡的声音:“孽障,可知罪?”

倪超恨不能泪如泉涌,痛心疾首说:“知罪,知罪,要是料到逃也是死路一条,我早回去将镇子上美人都OOXX一遍了,太他么后悔了有木有,错就错在我太仁慈了。”

静了片刻,那不疾不缓的声音接着道:“尔等愚顽不化,简直就是死不悔改。”语调沉缓有力,字字听不出喜和恶,句句间却透着势不可挡的无穷威严。

在等下文的倪超心头窃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若是不把你惹毛气狠了,我能再次满血满蓝复活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万一口误下,承认了错误,岂不得飞灰湮灭,进入轮回,谁知道下辈子会投胎成人成鬼,抑或牲畜。

只有脑子被们磕了大煞笔才会顺着你的话说呢,只等我再次复活,那还不是犹如放虎归山,任我施为。

傻乐的他静静的等着主神裁决,脑海里还不疯狂的嘲笑着主神是个被驴踢了的大傻帽。

……

天阙之上,云绕山头,月隐层幕,皑皑雪山顶。

一人负手而立,修长的手指拈着一片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光华流转,像轻盈的美丽的蝴蝶一般,在那白皙的指尖偏偏起舞。

他眼古井寒潭,波澜全无,静静的看着苍穹一处。

静默无语的人似乎同静到极致的雪山融为一体,月华偷偷漏出一角,皎洁的月华下,那人俊美昳丽如谪仙遗世独立。

忽然一声张扬肆意的声音打破这份恒古静寂:“哈哈,面瘫你输了。”

来人衣抉飘飘,踩在洁白无瑕的雪山,地上却半分痕迹都未留下,靴上纤尘不染,俊美无双的脸上洋溢着得逞的坏笑。

那人缓慢转过身,黝黑的双眸,深邃不见底,淡淡的开口道:“你手里的孽障尚未坦言知错,何谈输赢?”

来人高高的抬了抬下巴,眼中俱是兴味盎然,一甩衣袖,身边的雪花纷纷扬起,缓缓落下,笑道:“孽畜已心生悔意,拿下只需两三日功夫。”

眨了眨眼,上前一步,刚想将手搭在那人肩头,那人身形微动,已同他错开一步,来人抽了抽嘴角,一挑眉,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好生没趣。哼,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手里那孽障到现在还死不悔改,面瘫你没半点机会赢,万日醉我要定了。”

那人身姿挺拔,目光淡然,出口道:“无妨,输赢各凭本事。”

转身立刻,步履缓慢,每走一步,却似横跨苍穹,顷刻间天地间恢复沉静。

来人摊手,眯着眼睛,瞅了瞅四下,衣袖轻轻一摆,璀璨刺眼的金色洒下,白茫茫的世界顷刻间染上了夺目的金灿灿的颜色。

来人愉悦的点了点头:“唯有金色才是天地间最酷炫狂霸拽吊炸天颜色麻。”

一朵接着一朵的的雪花悠悠的从天飘下,将天地再次渲染成白茫茫一片。

来人被大雪掩埋,跳着脚从里面飘出来,躲开雪花凝结而成犹如实质的薄刃,嘴里嚷着:“嘤嘤嘤,哥哥你欺负人家手无缚鸡之力,面瘫是种病,得治。”

……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炙热的太阳无情的灼烧着大地。

空荡荡的街头,半个人影都没,令人难以置信,却又真实存在。

满地的发霉发黄的垃圾报纸,在一阵风吹过,乱飞起来,车辆横七竖八被人随意扔在马路边,周围的一切景象看起都是萎靡乱糟糟的。

这个不大的城市显然已经人血洗一番过。

第十三章

赤日炎炎,骄阳像一炉沸腾的铁水,喷薄而出,炙烤着满目苍夷的大地。

往日繁华热闹的城镇,此时变得荒凉破败,生气全无。

一条看起来又旧又杂乱的老巷子,满地砖块瓦硕,几乎没有几间完整的房子。

这是一片刚刚开始拆迁的小区,因一些住户不满拆迁商给的补偿款,想借此机会多捞一点儿补偿,任凭拆迁商如何诱惑威胁,死活不肯搬走,所以浩浩荡荡拆迁工程只开了头,就停了下来。

小区此刻一片静寂,看过去相当得死气沉沉。

一间外观看起来还算完整装修简单的小二室的房间里面,金源打了一盆水,将找来的毛巾放水里打湿,拿出拧干,小心的搭在躺在床上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正发着高热,全身滚烫,脸颊烧的通红,整个人蜷缩在破旧的棉被里面,陷入昏迷状态。

没片刻功夫,男人额头的毛巾已被汗水打湿,金源坐在床头,弯腰额头抵着男人的宽阔的头部,眉头紧紧蹙起,眼里满是担忧,手正拿着毛巾准备去洗干净。

残破的房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一个人闯了进来,发出这几天来一千零一次哀叹:“哎,兄弟,江湖告急,来点烂泥。”

来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裤子,腰间系着兽皮,手里端着一个塑料花盘,里面长着颗蔫头搭脑的绿色植物,确切的来说是朵只有幼童巴掌大小的向日葵。

不伦不类的打扮若是在平时,绝对会遭受他人的嘲讽,不过眼下非过去,金源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嘘”的动作:“别把我哥哥吵醒了。”

金源伸出纤细的手掌,没见他有什么动作,手里赫然出现黄色泥土,从指缝间漏下,将花盆填满。

来人一千零一次发出惊叹:“操,真他么神奇,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特意功能呢。”

小宁子怕他吵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动作麻利的给他换好干净的毛巾,拉着来人走到房间的角落,耐心十足的解释道:“这几天你也应该彻底相信我讲的话了,眼下跟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有的人不幸感染了病毒,变异为丧尸,自然有人进化成为异能者,我能凭空弄出泥土,不过因为我恰巧进化成了土系异能者而已。”

来人眼睛亮了起来,十分艳羡的看着他,忽而又转为郁愤。

那人脸上神色复杂,眼见越来越悲愤,只差要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金源叹了口气,在他暴走前,赶紧小声安慰道:“你没有进化成异能者,也没关系。只要小心些,不走出这间房子,不被丧尸病毒感染,完全不用担心变成那些丑陋的活死人,你瞧我哥哥不也是普通人吗?还不是好好的存活了下来。”

那人深吸了口气,戳着小向日葵的绿油油的叶子,啐了口:“玛丽,该死的垃圾神。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 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操蛋,大贱人,诅咒你你一出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金源脑门一排排黑线。

不禁想起前几天刚发现这人的情景。

没有人说的清楚为什么,本该只存在于电视或电影里的虚构出来的世界末日,就那样毫无预兆的荒唐可令人难以置信的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一夕之间,一场浩劫就这样悄悄降临了。人类历史上堪称最大型也最凶猛的流行感冒忽然在全国相继爆发。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灾害,彻底摧毁了和平美好的人类世界,毁灭了欣欣向荣的家园。

将世界染成一片绯红血色,将人间变为炼狱场。

只消几个眨眼间,在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绝大部分人就突然变成了虚构世界里的活死人,只凭欲望的本能吃人,甚至是同类,幸存下的人以丧尸命名。

极小一部分人,似乎受到了上天的垂怜,觉醒后进化成了拥有异能得幸运儿,金源就是此中的一份子。

金源与哥哥金辉两人相依为命,在残酷的末世生活了下来,辗转离乡背井的漂泊了大半年,正准备赶往离此处的不算太远的安全区,谁料半路上,猎杀了几只丧尸后,哥哥金辉突然发起高烧,两人不得不寻了个丧尸较少的隐蔽处躲藏起来。

那一天,金辉因发烧出了满身大汗,金源在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忽然暂住的客厅内传来一声异响,沉闷的声音,似乎有沉重的物体被撞击,倒在了地上。

金源短暂的惊愣下,迅速拿起随身携带的铁棍,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了会,并不急着打开房门,静静的听了会,外面仍然有动静传来,慢慢的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警惕的隔着门缝朝外望去,惊讶的发现,本该打扫干净的客厅凭空出现一个满身血迹斑斑的“人。”

金源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关好房门,仔细的检查了下卧室,门窗关的严严,窗帘被拉起,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留着橘黄色的灯光。

金辉蹙着眉,脸颊泛着不健康的红色,蜷缩在被子里。

金源摸了摸哥哥的脸,触手一片烫人的温度,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自己也一起燃烧。

金源依恋的将脑袋搁在金辉的胸膛前,心跳声急促毫无规律格言,却格外的让他安心。

他抿了抿嘴角,在那颜色艳红的唇上轻吻一下,仿佛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而又珍惜的碰触着。

客厅再次传来累死野兽的低吼“嗬……”。

金源缓缓抬起头,眼里闪过狠戾,心里默默算着杀死一只丧尸需要的时间,又担心紧急关头哥哥突然醒来,自己却不他在身边。

正在为难之际,迷迷糊糊的金辉似乎也听见了奇怪的响动,发着高热的身体出了汗,人很是不舒服,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手指无意识的在空中抓了下,似乎想牢牢的抓住什么似的,金源将手放在他手中,睡梦里的他似乎安心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再次陷入昏迷。

金源脸上露出笑意,隔着被子抱着哥哥,附耳倾听那让他感到温暖舒服的心跳声,轻声说道:“哥哥,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哪怕你醒来后,变成只会傻傻吃人丧尸,我也会不离不弃,一直陪着你。”

温情脉脉的时候,忽然被打断,金源秀气的眉头拧在一处,抬起头眼睛觑了觑房门的方向,鼻息动了动,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解。

自从进化为异能后,他的耳力嗅觉比以前高了整整一大截,空气里弥漫着发潮的霉味,虽然简单的打扫过,依然残存。凭空多了的那个“人”身上,远远的闻着,虽没有丧尸身上那令人作恶的腐败味道,却似乎沾染了什么奇怪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隔着门缝泄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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