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那个神!——野黛儿
野黛儿  发于:2015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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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小镇隐世不出,藏踪不漏,不为外人所知,所以才如此排斥外人的闯入。

……!

一定是我穿越的姿势不对吧。

只有更糟糕的,没有最糟糕的惨况了。

倪超揉了揉因盘太久,已发麻的双腿,慢慢的站起来,躬着个身体,贴在草堆壁上,附耳听动静。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空气不流通,难受啊,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勒紧裤腰带,先解决吃的问题,再慢慢来摸索。

可不能憋屈枉死在这里,总有一天,老子非得成神成佛,将那该死的垃圾大卸八块。

此时此刻,愤怒的倪超在心里狠狠下了个重大的决定,将来的自己,要韬光养晦,顽强不屈的坚持下去,发愤图强,走上那愤世嫉俗漫漫复仇道路。

……!

远在天阙之上的主神,表示很有鸭梨有木有。

第八章

对小镇的诡异猜测雷得倪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讪讪的笑了下,敞开肚皮吃起孙老头为他准备好的干粮和水。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的倪超,吃好干粮后,随手打开了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大口,吞进喉咙的时候,眼光扫到散落在旁的半旧不新的墨绿色外套,心头莫名闪过一丝压抑,低头看着举在半空中的水壶,卧槽,这,这不是电视里经常出现在抗战时期矮矬小鬼子常用的那款么。

思绪一瞬间混乱起来,整个人怔愣在那,死一般的沉寂后,刚想将水壶拿近点好好研究一下,突然他身体狠狠的抽搐了下,本就昏暗的地方,变得更加模糊,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疼痛,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步伐却意外的稳健,一下一下狠狠的撞击在他那越来越弱的心跳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小镇在夜色里,显得扑簌迷离,似梦似幻。

上了岁数的黄老头歪在床头,吧嗒吧嗒有一下没一下,抽着老坑旱烟,雾气环绕下,眉头紧紧缩在一起,浑浊的老眼里快速的闪过坚决,看了看清冷和寥落的四周,眼神更加坚定。

众目睽睽下,摔了颜面的老头儿,眼里闪过不甘,唇角崩的紧紧的,沟壑纵横的老脸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倔强。

黄老头将大门从里面锁好,悄悄的从后门摸了出来,冷冷的瞪一眼隔壁的院子,几乎气绝,扭头啐了一口,奋力的用鞋底碾了几下,将收拾好的包袱往背后一甩,大步流星的熟门熟路往镇子东头赶去。

在一庄严肃穆的大门不远处停了下来,将包袱掩藏在高大的树木丛里,搓了搓手,上前用力拍动铜环。

没一会儿功夫,有人过来开了门,瞧见是黄老头,眼中满是不耐嘲讽,嗤笑道:“老头,你年纪都一大把了,瞧瞧你干的事,你黄家的脸面都被快被你丢尽了,还有脸跑来这里闹腾?”

黄老头尴尬的笑了笑:“有什么儿好丢人现眼的,再说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孙管家,能不能劳你向镇长通传下,就说老头有事找他商量。”

孙管家刚睡下就被敲门声吵醒,口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讥讽道:“胡闹,这点小事也好意思拿来堵镇长老人家的心。老头,不是我瞧不上你的做派,你拍着心口说说,你在村里挑起的是非还少吗?哪次是真的来着了。”

孙管家斜了他一眼,伸手拦在大门口:“再说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当真是闹昏了脑袋,镇长早去了山上了。”

急得团团转的黄老头,听了管家的话后,一拍大腿,抬头看了天,一轮圆月当空挂着,圆圆的跟个烙饼似的,看上去却分外清冷。

黄老头抹了把脸,转身急切的说:“那我过两天再来找镇长。”

说完跟小旋风似的跑了个没影,孙管家吐了口唾沫:“也就镇长心软凭他折腾,切,洗了一天了,也没去了那股怪味。”

他皱着眉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黄老头背着包袱,找了个荫蔽的地方坐下,掏出烟袋,装好烟丝,点了火,抽了一口,火星儿闪烁下,心头莫名一颤。

每逢月圆这天,村长都会带着物资往山里走上一趟,在镇子上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这惯例究竟是从哪年开始的呢。

老头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手指头都微微颤抖起来。

依稀记的是一年的夏天,避世多年的镇子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外来客,是个年轻的男人。

那人被涨潮得海水冲上了岸边,正好给在海边打渔的孙老头孙女孙文静给救了起来。

当时这事在镇子上掀起很大的风波,居民们陷入汹涌的恐慌。

与世隔绝沉寂多年的镇子,当然是不会接受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来客,险些将孙老头一家子和那闯进岛上的男人活活烧死。

说起孙老头也是命运多舛的人,儿子媳妇在一次外海捕鱼,意外遇见罕见的暴风雨,就此丧身大海。

独留下一个孙女儿和老头儿相依为命。

哪里料到没过几年,又撞见了这样的倒霉事儿。

那天,镇子上的人们来势汹汹,举着火把,满眼愤怒,逼迫孙老头和孙文静带着那人离开小岛。

夜里的小镇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白昼,刺眼夺目。

命运就是这样令人可笑可悲,花季年龄的孙文静对那男子一见倾心,死活不肯将人交出来,更加不愿意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怒火毁去了人们的理智,完全丧失往日的温和脸孔,毫不留情的将火把丢进孙家大院。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亦或是老天垂怜,就在大火熊熊燃烧,无情焚烧一切的时候,忽然天将暴雨,浇熄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惨案。

最后还是镇长出面同孙老头商量妥当,悄悄将那男人送才出去岛屿。

据说只给那人了一艘小木船,是死是活只能看天意了。

检了一条命的孙文静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容,生下一个男婴后,郁郁而终。

那个男孩子就是孙老头的重孙子童童,镇子上的倒也没赶尽杀绝,心有愧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下了那孩子。

变故是哪一年发生的呢?

好像是在孙文静死后的一两年左右,镇子上的人接二连三的莫名其妙死去,查来查去,却毫无头绪,一点儿端倪也发现不了。

黄老头的亲人也是在那一年在睡梦中死去。

相继不断有人死去,阴影笼罩着整个小镇,传言也就此衍生,有人说是孙文静阴魂不散,诅咒了小镇。

恐慌惧怕的人们投路无门,纷纷供奉神仙牌位,求神拜佛无果,依然还是有人毫无征兆的死去。

濒临崩溃,七上八下慌乱的人们,最后只好将家中儿女老婆子,送进山里避乱,只留下老少守在村里,每个月由村长往山里送吃送喝。

谁知这样一来,小镇忽然又变得跟往日一般宁静祥和,再也没有人忽然死去。

久而久之,惯例就形成了。

想到此处,黄老头面露痛苦之色,揉了揉酸红的眼睛,长舒了口气。他可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死亡,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注视着孙家的动静,多次挑起事端儿,激怒孙老头,查出真相。

只可恨那老头隐藏的太深了,心机歹毒,几番挑衅下来,只和他吵来吵去,没见其他动作。

一阵风吹来,老头儿眯起眼睛,总觉得所有事情被无形的大手牵扯在一起,隐隐看不真切,却真实存在。

老头儿吐了浊气,将包袱拿好,坚定信念,往多年未曾去过的大山里走。

朦朦胧胧的灯光亮起,倪超茫然的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忽然而至的光线后,腹中却是一阵难受,五脏六腑似乎被人拿手狠狠的搓揉,放开,抓起,揪扯,翻天覆地的疼痛。

顺着光源看去,只见一人隐藏在灯光的阴影出,看不真切,只能从地上的投影,断定是个身宽体胖,腰滚圆的男人。

那人压着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听起来压抑的很:“醒了是吗?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来到我们镇上,是来报仇也好,是来找人也成,抑或是无辜来到岛上也可,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为了镇子不再出现多年前的悲剧,只能牺牲你了。”

……!

卧槽,这什么情况,吃了几个饼喝了口水,就天翻地覆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老不死的,显然是将活生生的自己当牲口用来祭祀的节奏啊。

当场他黑了脸,心脏都跳慢了半拍,急慌慌的张开嘴搞清楚状况,满头冷汗的他,惊愕的发现他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

对方还在断断续续说道:“不会很痛苦的,只当梦一场罢了,往后我们会多少点香火蜡烛银钱给你的,活了大富大贵不了,到了地府还是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的。”

玛丽隔壁,给跪了有木有,谁要你烧纸钱给劳资。

劳资当年可是个炙手可热,货真价实狂霸拽酷炫吊炸天的高富帅。

实在想一巴掌将这满嘴跑火车的老不死拍墙上去,扣也扣不下来。

第九章

天已经黑透了,山路越走越偏僻,走累了的黄老头气喘吁吁坐在一棵看到顶的大树下,依靠着粗壮的枝干喘气,喝了几口水解疲乏。

忽见前面远远有模模糊糊的人影走动,黄老头赶紧起身,猫腰藏到树后,眼睛睁的老大,借着朦胧的月光吃惊的发现,孙老头的脸时隐时现。

他来干什么镇子上可是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得在村长的允许下私自进山。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那管家说了谎,偷偷摸摸的走小径上山来的原因。

眉尖蹙起,望向旁边窄窄的小道,山风阵阵,脚底的凉气都涌了上来,黄老头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口,今儿非得抓住你得小辫子,揭露你那伪善人的真面貌,让你身败名裂,还小镇一个公道安宁。

险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阴森森的风吹过,胸中气闷的黄老头打了个冷颤,放轻呼吸,悄悄的隔着老远跟在孙老头后面。

前面浑然不知孙老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七拐八拐,来到了视野空旷,在月色照耀下,看起来格外阴森森的坟场。

黄老头将自己隐藏在夜色里,身体前倾,侧着头,看向那安静森然的坟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孙老头一举一动。

只见他从一个一个杂草丛生的坟堆前慢慢走过,来到了一个坐落在偏僻角落的坟头。

静静的蹲在坟头前,手下用力扯坟头上的杂草,片刻后,拿出一叠纸钱,点了火,烟气缭绕,纸灰飞扬。

火光亮亮的,将孙老头脸照的通红,在皎洁的月华下,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悚然。

山风吹过,一沓纸钱被吹向天空,旋转几次落下,黄老头隔的远只能看见孙老头嘴巴张了又合,眼里有种让他琢磨不透的东西闪过,眼神透着狠戾阴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疑窦丛生的黄老头有些儿焦急,可孙老头不紧不慢的蹲在那拿手摸了摸坟头,眼角潮湿,不敢打草惊蛇的黄老头,只得按捺住忐忑,动也不敢动。

不知何时天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孙老头也终于离开了。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黄老头抖了抖身体,走了出来,心莫名痛楚起来,这里埋着得人,都是镇子上熟悉的乡亲故里,自己的老婆子、儿子、儿媳妇,未满两岁的孙儿也在这里静静的沉睡,抛下孤苦无依的自己痛苦的活在世上。

黄老头浑浊的双眼流下泪水,用手扒拉几下亲人的坟头,眼下可没时间缅怀家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自己去证实,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后,也算是告慰了枉死的亲人,不枉自己这么多年苦苦执着。

视线扫过刚刚烧过纸钱的地方,这里正是孙老头家意外死去的儿子和儿媳妇的坟堆,当年黄老头和乡亲帮着他将人埋葬下去的。

而让黄老头在意的是,旁边一个圆圆的浅浅的坟头,那坟头很小,如果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这里也埋葬了一个人。

圆圆的坟头在镇子上,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的象征,如果谁家有女孩子未出嫁亦或很小的时候意外死亡,按先人留下的规矩,都是这样堆坟的。

这个坟头不是别人的,是阴郁而终孙文静的墓。

在这个节骨眼上,孙老头为何来到山里祭拜亡子,为什么独独漏掉疼爱的孙女儿。

山里的天气跟娃娃的脸似的,说变就变,没一会儿,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浑身淋透的黄老头越想越觉得怪异,狠狠剁了一脚,脑海里闪过孙老头那张扭曲的脸,更加坚定一定要揭开疑云的决心。

沉默了片刻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抽出身后包袱里带出来防身的柴刀,卖力的挖开坟头,黑色的泥土里,露出一口粗糙的棺材,老头儿咬着衣服一角,翘开棺材盖子,接着雨水反射的光线,看过去,脸色更加难看,棺材里面竟然只有已经腐烂看不出形状的棉被,用柴刀挑开棉被,赫然看见几块大小不一的石块,个头都不小,重量叠加在一起可不刚好是一个人的分量。

黄老头的怒意节节往上飙升,脸色都白了起来,脸崩的紧紧的,此时再不明白,他就是傻子了。

算是彻底明白,当年的孙文静很可能没有死,孙老头偷天换日,不知道她将她藏在哪儿了。

一想到这里,老头儿浑身抖颤抖起来,眼眶通红,眼里冲血,鲜血淋漓的过去,似乎再次呈现在眼前,炼狱般的噩梦将小镇折磨的憔悴不堪。

冰凉的身体犹如坠入冰窖,险些稳定不住失控的情绪,一想到那躲藏在暗处的黑手,黄老头的心脏就就像被人狠狠的掐住,悲痛欲绝,满眼尽是血丝。

黄老头用力搓了搓毫无血色的脸,控制不住怒吼出来:“啊……啊……”,发泄积累多年的不忿与痛哭,喊到最后,他声音几乎哽咽了,好在还惦记着那行踪诡异的孙老头,和不知所踪的孙文静。

整理好情绪后,全身狼狈不堪的黄老头,不顾全身湿透,走出死寂般的坟场。

山林深处,莫名其妙再次厥过去的倪超是在一片吵杂的环境里醒了过来。

异常沉重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周围火光亮堂堂的,犹如白昼,不远处有来来去去的人影走动,七嘴八舌的不知在交谈什么。

倪超喉结上下快速的滚动着,心跳越来越厉害,浑身被汗水浸透,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嘴唇蠕动了半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堵在喉咙口憋的慌。

他能感觉到他的手腕处疼痛异常,似乎被人划开一道口子,全身血液往那出涌,鼻尖充斥着铁锈血腥味道,耳边隐约能听到鲜血滴落在瓷碗里清脆的声响。

卧槽,劳资被人活活放血了,玛丽隔壁,万万没想到劳资也有一天,任人鱼肉,反抗的力气丝毫都没。

倪超死死的瞪大眼睛,浑身一点儿力气却使不出来,嗓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开口,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嗤笑,落得这个下场,也怪自己太过轻信别人,被孙老头和蔼具有欺骗性的外表给蒙了眼睛。

任谁都想不到一个拈将老迈的,疼爱孙子的老人,有这样歹毒的心肠。

耳边嘈杂声越来越大,有人愤怒的在嘶吼:“烧死他,烧死他。”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群情绪越来越高涨,一声高过一声的烧死他,似乎在耳边炸开,炸的倪超脑袋昏沉沉的。

倪超咬着舌尖,直至口里血腥味弥漫,尽力保持清醒,挣扎着扭动了下身体,被绳索捆绑牢固的四肢,却发现由于绑的太过牢靠,没有办法挣脱。

忽然耳边一片寂静,脑袋也不知卡在哪里,动弹不得,只能微微移动一下,却疼痛难当,头皮似乎都被摩擦掉了。

侧头,只能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走到人群中央,渀佛挣扎了很久,终于开口道:“乡亲们,我们的祖先经历千辛万险,找到这个荒僻没人烟的小岛,经过祖祖辈辈的艰苦打拼,才有了小镇如今的规模。几十年前,杀红了眼的小日本鬼子闯进我们的小岛,整个小镇一夜之间就跟鬼城似的,被他们残暴的血洗,毫不留情的大屠杀,乡亲们你们能忘记那滔天罪行和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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