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二)——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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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片健胃消食片塞进嘴里,“我现在已经把这东西当糖豆吃了,别说酸溜溜的味道还不错,你要来几片吗?”

郑淮江瞪他一眼,“这呕吐的毛病医生也看过了?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骆丘白笑了笑,“前一段时间一直熬夜拍戏,不按时吃饭伤了胃,这才变成这样,医生给开了点胃药,我吃了几次也没管用干脆不吃了。”

“怎么着,阎王爷你心疼小的啊?那就少给安排点工作呗,也省得我累死累活的,连个正经饭都没吃就被你骂。”

“少嬉皮笑脸。”郑淮江翻了翻手里的本子说,“今天下午和晚上你暂时没有工作,不过明天一早我会去接你拍一组公益广告。”

骆丘白一愣,“等一下,不是说一会儿要回公司开会吗?怎么突然取消了。”

郑淮江哼哼两声,似笑非笑的说,“有人不让你去,我也没办法。”

正当骆丘白疑惑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祁沣。

“你现在在哪儿?半个小时之后,我去接你。”

骆丘白张大了嘴巴,对上郑淮江耸肩的动作才明白过来,这个占用时间的人就是祁沣。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怎么这么突然,我下午还有……”

“推掉。”后面的话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祁沣打断,“谁什么事也没你的身体重要。”

这话一出,骆丘白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呃……这样啊。

他的嘴角无意识的勾起,接着耳朵不受控制的有点发红,瞬间闪瞎了旁边的郑淮江。

本来骆丘白以为祁沣又要带他去看医生,一路上忍不住跟他说“看了多少遍了没必要”,可祁沣压根不答腔,只是沉默的开车,等车子开进祁家老宅的后院时,骆丘白才意识到了不对,“不是说去看病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早知道要来看老爷子,我就带点礼物什么的了,这样空着手也太难看了……”

祁沣撇他一眼,仍然不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下车。

之前听说老爷子生病的时候,骆丘白就问过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严不严重,可是祁沣一概不答,当时他去外地拍戏没及时来看老爷子已经是很失礼了,如今有空手而来,怎么看都说不过去了。

心里正是焦急的时候,管家笑着迎了上来,一看到骆丘白跟在旁边,表情顿了一下接着问候道,“少爷,骆先生,你们来了?”

“是来看望老爷的吗?那真不巧,老爷今天去医院复查了,少爷您要是现在去医院没准还能赶得上。”

祁沣等的就是老爷子不在家,“嗯”了一声,也不搭理他,径直往屋子里走。

“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子要是知道不知道得多高兴,你说这爷孙俩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您这次是打算跟老爷承认错误,才带骆……”

管家后面的话被祁沣冰冷的眼神堵在了喉咙里,骆丘白一头雾水,不明白祁沣跟老爷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时祁沣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管家,您是岁数太大还是怎么着,话倒是比以前多了起来,用不用我跟财务说一声,让您回老家休息休息?”

这话一出无异于要把人开除,管家的脸色变了变,没敢再多说什么。

骆丘白瞥了一眼祁沣的表情,也明白这家伙脾气要是臭起来,什么人也撬不开他的嘴,估计这会儿自己再疑惑,也问不出什么答案,索性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径直去了楼上,正好在拐角碰到了孙道长。

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古籍,看到祁沣的一刹那愣了一下,刚叫了一声“少爷”,接着目光就扫到了旁边的骆丘白。

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眉宇惊讶的挑了挑,接着有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目光绽放出神采。

骆丘白被他盯的有点发毛,尴尬的挤出一抹干笑,“那个……孙道长,好久不见了。”

孙道长笑着摸了摸胡子,对着拐角的书房作了个请的姿势,“少爷和骆先生估计是专程来找贫道的吧?里面请。”

书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史古籍,空气中飘着很淡的香炉味道,余烟袅袅,衬托着墙上挂的太极两仪八卦图,一切事物都显得神神叨叨。

骆丘白向来不信这些封建迷信,可是看着旁边祁沣认真的样子,又没好意思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

这时孙道长号着他脉,摸着胡子,请蹙眉头问道,“骆先生,您跟少爷上一次行房是什么时候?”

“……”骆丘白被这个问题雷到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牛鼻子老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要问这种银秽色情问题?别人床上那点事,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看他不回答,旁边的祁沣抿着嘴说,“大概一个月前,在我们去清源的时候。”

“……”骆丘白的表情更加蛋疼。

大鸟怪,这又不是在探讨什么科学问题,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认真!

孙道长点头,摸着胡子沉吟一会儿盯着骆丘白问道,“骆先生,从上次行房到现在,您可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骆丘白的脸憋的通红,他实在受不了这么窘迫的问题,结结巴巴的说,“低烧,头晕,恶心,还时常觉得肚子里翻来覆去,跟换了位置似的。”

孙道长的笑容更明显了,“那见到少爷有想行房的冲动吗?”

骆丘白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这老道士给雷焦了,但看着老人家无比正派的目光又不好意思说谎,低咳一声,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祁沣当时的嘴角就很明显的勾起了弧度,连平时向来分不清他表情的孙道长都看出来这是个笑容。

收起胳膊,孙道长的目光惊喜到难以掩饰的地步,他笑着拍了拍骆丘白的肩膀说,“骆先生不用紧张,你就是气血不畅而已,没什么别的大毛病,是少爷太紧张了。”

“我这里有个方子,你拿下去给厨房,让他们给你煎点补气壮阳的药就行了。”

骆丘白递给祁沣一个,“你看,我就说邪门歪道不能信,你瞧,这不照样啥也没看出来”的表情。

他本来就不愿意跟这个打探别人私事的老头子相处,这会儿听说让他下去拿药,恨不得早点离开这神神叨叨的鬼地方,拿着药方一溜烟就跑了。

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祁沣目送着骆丘白的身影消失子在门口之后,立即回过头来。

这时,就看孙道长站起来对他行了个礼,摸着胡子无比振奋的说,“恭喜少爷了,芙蓉勾的锁钥之契已经结成,以后骆先生怕是一辈子离不开您,而少爷您的怪病估计也快痊愈了。贫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撞上古书里才有的稀罕事儿,真是……激动地无以言表。”

祁沣的嘴角翘起,显得心情十分好,很显然他猜到当初在清源那一晚起了关键的作用。

不过想到骆丘白最近不太平的身体状况,忍不住皱起眉头说,“这锁钥之契结成之后对芙蓉勾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损害?”

道长摇头,“不会,这个肯定不会。”

“少爷您不要把风月之事想得太过狭隘,古时精通阴阳双修的者可延年益寿,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若是普通人被当做炉鼎会阳阳虚空,但是名器不会,名器之所以名贵罕见,就是因为全身是宝,一旦与肉钥成契,身体只会越来越好,阴气充足,也正好解了少爷您的怪病。”

“可是丘白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发烧恶心?”

孙道长摸了摸呼吸,沉吟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贫道毕竟也是第一次见识,并不完全了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名器一生只有在寻找肉钥那一段时间会出现高热欲望暴涨的情况,一旦寻到肉钥,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而且锁钥之契形成之后,名器的体质会自行改变,所以骆先生的不适估计是因为正处在这个阶段,不必担心。”

“什么叫体质改变?会变成什么样?”祁沣皱起眉毛。

孙道长顿了一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个贫道真的不知道,因为并不曾见过实例,不过古书上记载,凡名器者,经钥成契,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全部会重置再生,为肉钥调整到最适合风月的体态,厉害的甚至会多子多福,不过这一种极为罕见,而且以前都是女子才有,具体贫道也不清楚,只能由少爷您自己发现。”

祁沣挑了挑眉,没说话。

总觉得这牛鼻子老道说出来的话神乎其神,到底靠不靠谱?

第四十七章:可笑恩赐

祁老爷子从医院检查完身体回到家的时候,祁沣和骆丘白已经走了。

他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条暗红色的毛毯,屋里的光线昏暗极了,让他的面无晦暗不清。

孙道长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甩了甩袖子道,“老爷,您找我。”

老爷子听到声音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睛带着锐利的目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道长别在门口站着,进来说话吧。”

阖上房门,孙道长走到床边,看了看老爷子的面色说,“老爷,今天去医院检查大夫怎么说?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现在还是不舒服,不如贫道帮您再开几幅滋补的药材吧。”

祁老爷子摆了摆手,“不必了,不过就是咳嗽,没什么大碍,我知道道长菩萨心肠,不过……这心肠总要用到正地方,你明白,以我现在的心思,恐怕喝再多补药也没什么用处。”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孙道长身上。

孙道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即在心中苦笑一声,继续装傻道,“老爷说的是,贫道多嘴了。”

祁老爷子拿起旁边的茶杯啜了一口,低咳几声,状似无意的说,“道长,听说今天我不在家的时候,小沣带着骆丘白登堂入室了?”

孙道长知道这件事也瞒不过去,点了点头没说话。

祁老爷子把茶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冷笑一声,“他倒是会找时间,之前把这家里闹翻了天也不见悔改,这次算准了我不在,就立刻把人带回来,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孙道长,您不妨告诉我,小沣特意避开我这个老头子,专门来找你是为了什么?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好奇。”

祁老爷子脸上笑得很慈祥,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温度。

孙道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劫自己是注定逃不过。

本来他根本就无意搀和进祁家这爷孙俩的恩怨,不管是祁老爷子还是祁沣,对他来说都是必须坦诚相待的有缘人,所以他不会偏帮任何一边,但凡他们找上门来询问,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要是他们不问,他也不会主动给任何人传话。

今天祁沣带骆丘白来找他的事情,孙道长并没打算告诉别人,可是,祁老爷子既然已经把话晾到了这里,他就再也没法隐瞒。

摸了摸胡子,他抿住嘴角点了点头,“没错,少爷今天的确来找过我,目的很简单,因为……芙蓉勾找到了肉钥。”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变了脸色,皱起眉头,“你是说小沣被骆丘白的身体选中了?”

孙道长一闭眼睛,点了点头,“是的,不仅如此,他们两个还形成了锁钥之契,一旦芙蓉勾找到肉钥,身体会先于意识记住他,体质也会向着更加依赖肉钥的方向改变,所以以后您再想让骆先生离开少爷,恐怕并不那么容易了。”

“荒唐!”陡然拔高的声音,让祁老爷子呼吸不稳,猛地咳嗽起来,他紧紧攥着床单,目光冷硬。

锁钥之契形成之后,肉钥和名器之间会相互依赖这一点,他很早就知道,一想到骆丘白这种古怪的身体,他的表情更加冷凝。

为了祁沣的病,他当初绝对不能贸然把骆丘白赶走,可要是留下骆丘白,就等于时时刻刻提醒他,祁沣准备为了一个男人让祁家断子绝孙,如今锁钥之契已经形成,祁沣甚至为了这个男人跟自己公开撕破了脸,这让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祁老爷子越想越糟心,他觉得自己被骆丘白这个男人逼入绝境,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好像都是死路一条。

他活了一辈子何时有这样受制于人的时候!?

一个忍不住,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孙道长怕他真的气出好歹,忍不住开口宽慰,“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总想着这些堵心的事情,刚才我给少爷把脉,他的怪病基本已经痊愈,这是天大的好事,您应该高兴才对。”

祁老爷子身形一顿,接着倏地睁大了眼睛,“道长,你刚才说什么?小沣的怪病已经痊愈了?”

孙道长点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没错,我仔细检查过少爷的身体,他血脉经络里的瘀滞的阳气已经疏通,心脏也跟着减轻了负荷,身体里阴阳平衡就不会引起怪病,只要让炉鼎再给他稍加调理,别说是三十岁,就算是活七十岁也绰绰有余。”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嘴角带着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我丢尽祁家的脸面让他跟个男人结婚,总算是有所回报。”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红润了几分,咳嗽也缓解了一些,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既然骆丘白真的救了小沣的命,我们祁家自然要知恩图报,你说呢孙道长?”

说着,他带着皱纹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脸上的表情被屋里昏暗的光线遮盖,晦明晦暗,让人对面的孙道长一时看不分明。

这一段时间,骆丘白又忙碌了起来。

《残阳歌》终于完成了后期制作和特效处理,进入到最后紧锣密鼓的宣传阶段。

骆丘白作为男主角,在电影里占着沉甸甸的分量,海报一贴出去,就引来极大的关注,特别是一组叶承和他在山崖上满身是血,兵戎相向厮杀在一起的照片,更是莫名其妙被各大论坛冠上了“相爱相杀”的名号,被一群小姑娘嗷嗷叫着“好萌好萌”。

上映前,剧组放出了两段超长预告,一组是岳朝歌与简潼引为知己,仗剑江湖的快意恩仇,一组是两人沦为死敌,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两段节奏完全相反的预告,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这时候有人却发现,片花中所有演员都是有声音的,只有骆丘白被特意抹掉了对白,当华美震撼的背景音乐响起,所有人只能看到他不断开合的嘴巴,却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没有了声音的陪衬,骆丘白的眼神和动作被无限的放大,没人清楚他要表达什么,可是在一蹙眉一回首之间,无声胜有声,短短十五分钟很快过去,当观众看完预告才陡然发现,即使没有声音,骆丘白这个新人的演技竟然完全不输给片中的大牌巨星!

一时间,所有人对骆丘白的关注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有人特意去找他以前的作品,想要听一听他的声音,却一无所获。

他没有一个像样的代表作,甚至说过的零星几句台词都被淹没在背景音乐之中,一切都是谜团,把人的胃口吊到了极致。

不过,这些跟骆丘白都没什么太多关系,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不仅要拍戏还要补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他一闭上眼就累得快睡着了,哪儿来这么多心思再关心这些。

“骆叔叔,你陪我们玩吧,别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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