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三)——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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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骆丘白太了解祁沣的口是心非,而且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坦然的耸了耸肩膀反驳回去,“我的确长得不如你好看,我承认啊。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就你这臭脾气,以为我能忍得了你?”

一句话堵得祁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妻子竟然只是因为贪图他的财产才跟他结婚,如果他只是个穷鬼,哪怕活不到三十岁,骆丘白也会毫不犹豫的扔下他,拍拍屁股走人吗?

他气的牙根痒痒,又舍不得真的对骆丘白怎么样,憋了半天冷哼一声,“肤浅!不可理喻。”

撂下这话,他心头憋闷,翻身下床。

此刻他的脸色几乎是绿的,深色的瞳孔极力掩盖陡然失落的神色,骆丘白挑了挑眉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祁沣不耐烦的要推开他,骆丘白却笑着在背后抱住了他,“你看,你也知道这种以偏概全的话很肤浅,那刚才说我丑,还说只是因为我是炉鼎才找上我就不是肤浅了?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你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所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不能跟我说啊?”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前一夜床事过后的沙哑和慵懒。

祁沣全身一僵,接着眼睛迅速挪到一边,心脏也瞬间跳漏了一拍。

骆丘白看他不说话,发坏似的挑了挑眉毛,接着凑到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声说,“祁沣……告诉我呗,到底名器是什么啊?”

芙蓉勾入耳立刻瞬间钻过耳膜涌遍全身,祁沣的耳朵迅速充血,下面那一根更是把持不住狠狠挑了一下。

该死的,他的妻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僵硬的像块木头,过了半天才冷着脸说,“……这是你求我的。”

骆丘白被他打败了,拼命忍笑,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搂着男人的腰,又咬了他耳朵一口。

祁沣的脸色更加古怪了,就算撒娇是你的权力,我也不会次次容忍,今天就便宜你了。

“孙道长手里有一本书叫风月谱,里面记载了一种人可以通过声音来让人动情,这种人叫做芙蓉勾,也就是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名器。”

听完这话,骆丘白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怎么又是那个孙道长,都说他是江湖骗子了,你怎么还是不信?他说你克妻克子一辈子当光棍,还说你活不到三十岁,现在我跟你还有团团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那也是因为你。”说完这话,祁沣的表情更加古怪了,看起来竟然带着点害羞。

“我……以前是个性冷淡,就算找到炉鼎也石更不起来,而且……”

“你性冷淡!?”那昨天折腾的我腰酸背痛的人是谁?骆丘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你还要不要听,不要听就算了。”祁沣恼羞成怒,甩胳膊就要走人。

骆丘白赶紧拉住他,“对对,你绝对是性冷淡,都是我勾引你才摆脱了伟哥,这是从不举男到大鸟怪的质的飞跃。”

祁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接着不咸不淡的继续说,“炉鼎不仅要求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还要求宿主对其必须有反应,所以我的病只能让阴年阴月出生的名器来治,其他人压根没用,而你正好是个声音银荡的芙蓉勾,这才让我活到现在。”

这些解释的话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说,因为一说出口简直就像是在跟骆丘白表白,这让他这个丈夫的颜面何在?

骆丘白被这话说懵了,这时候都不顾上看脸色僵硬的祁沣,脑袋快速的运动的着,

过了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憋出一句话来,“所以……这才是你当初跟我结婚的真正原因?”

祁沣不说话,代表了默认。

骆丘白陷入了沉默,低着头很久没有开口。

祁沣的心七上八下,就在他以为骆丘白生气的时候,他的妻子却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点古怪的潮红,“……当初你第二次见我就要结婚,也就是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这么快下决定,你又说我的声音是名器,那会不会……我跟你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你起了反应?”

祁沣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接着不仅是整张脸,连露在外面的胸膛都红了。

“你少自作多情!”他的底气有点不足。

骆丘白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惊天秘闻一样,“所以……你对我其实是一见钟情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弱智,逻辑课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祁沣被戳中了心事,简直是暴跳如雷,骆丘白看的反应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祁沣一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到压抑不住哈哈大笑的程度。

他很惊奇自己竟然没有因为被祁沣利用而生一点气,或许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了,所以才不会计较这些,换个角度来想,要是没有最初的“利用”,他也不可能跟祁沣走到现在,更何况,知道大鸟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这种恶劣又幸福的满足感简直没法形容。

他笑的太厉害,一边倒气一边揉肚子,“你怎么这么纯情,现在连初中生都不玩一见钟情这一套了,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祁沣从没有这样丢脸过,几乎要落荒而逃。

骆丘白赶紧抓住他的手,眨眨眼忍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还没说完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翻了个身,躺在祁沣的腿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种亲昵的姿势,祁沣非常受用,身体一僵却没有再推开他,但是也没有打算再开口。

“这件事对我太不公平了,你跟那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是串通好的,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狗屁名器,就惟独我这个当事人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还提到什么肉钥,那又是什么?”

提到这个,祁沣的脸色稍缓,甚至眼眸里还掠过一丝得意。

“这是锁钥之契。”

“……什么?”骆丘白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风月谱上说,每个破过身的名器都会自动寻找一个命定的肉钥,一旦找到就会跟交合的人在身体上形成契约关系,一辈子只能对自己的肉钥有反应,而你已经选中了我,所以以后你少勾引别人,老老实实的待着,反正就算勾引上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动一根寒毛。”

骆丘白僵了半天,都没合上嘴巴,他已经对祁沣嘴里的封建迷信免疫了,但是谁来告诉他,自己前面那一根虎虎生威的小兄弟怎么还能被祁沣控制,这不就等于精神阉割吗?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在美国这一年里,的确对别人没有反应,惟独昨晚祁沣一出现,他就天雷勾地火了……

当即脸色都绿了半边。

“……这不可能,什么狗屁我选中了你,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出来?”

看到妻子终于气急败坏的脸色,祁沣一扫刚才的狼狈,嘴角勾起,眯着眼睛罕见的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当初在温泉池边,可是你缠着我要做的,我是不是告诉你别这么不知廉耻,你非不听,作为丈夫我当然要满足你,所以你选中了我,跟我可没有关系,都是你太银荡。”

提到温泉池,骆丘白想到了那一身女装还有当时身体连续几周的高热干渴,瞬间脸红脖子粗。

“好啊祁沣,你他妈一定是算计我!你早就知道这些却不跟我说,把我锁住了只能跟你在一起,昨天晚上又故意逼我说什么只对你有反应的疯话,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他气的一下子把祁沣扑倒,对着他的喉结狠狠的咬了一口。

祁沣看着妻子恼羞成怒,也不反抗,脸上仍然硬邦邦的,可是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作为丈夫,就应该这样扞卫自己的威严,再爱撒娇的妻子也是纸老虎。

骆丘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离婚离婚,我必须把你给踹了。”

“用你的话说,我都是名器了,随便发个音都能勾引人,那我还要你这个脾气又差还背后算计我的家伙干什么?这么杰克苏的技能在身,我什么样帅哥猛男找不到?”

祁沣压根没听懂什么叫“杰克苏”,所有关注点都在最后一句,冷下脸来问,“你还想找孟良辰?”

“……啊?”正在逗着大鸟怪玩的骆丘白,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不明白好好地说这话,怎么突然提到了孟良辰。

祁沣翻了个身,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姓孟的都逃到国外去了,怎么着,你还念念不忘呢?”

骆丘白更加一头雾水,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大概在祁沣的观念里,一切跟“孟”这个字同音的都要被封杀,所以“猛男”就等于“孟男”,也被殃及池鱼。

他哭笑不得,平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提到孟良辰就让他想起了以前太多的事情,包括一年前那条致命的丑闻,一时间他的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还是笑着说,“别胡说八道,一年前那件事爆出来我跟他已经注定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去哪里都跟我无关,每天在这里惦记你都来不及,哪儿有美国时间想别人?”

祁沣搂住他,脸色也变得有点糟糕,他明白骆丘白在担心什么,沉声说,“丑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姓孟的躲出去了,我也有其他办法帮你处理,你现在只需要担心的是你的专辑能卖多少张就足够了,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专辑?”

祁沣理所应当的点头,“你需要一个契机重新回到公众视线里,出专辑是个不错的办法,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公司直接签约,现在留白娱乐有足够的资本捧红你。”

提到留白娱乐,骆丘白有点困窘,因为他猜得到祁沣起这个名字的含义,留白留白,留下的是哪个“白”不言而喻,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发展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祁沣……你怎么会想到进军娱乐业?祁老爷子……没有反对?”

“祁老爷子”这四个字他说的非常艰难,极力让自己不要带上太多主观情绪。

祁沣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过了很久也用并不轻松的口气说,“……这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跟爷爷已经闹翻了。”

骆丘白惊讶的一下子坐起来,“你……疯了?”你为了我这是何必?

“并不只是因为你。”祁沣紧紧抿住嘴唇,“我跟爷爷的矛盾已经积怨太久了,就算没有你也是一样。他的确很疼我,但是这种疼爱的前提是我必须完全听从他的意思,他作了个完美的模子,把我硬生生的往里塞,他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我就必须要变成什么样子,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压,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以为这些都是为了我好,因为他是长辈不会害我,所以我就要像个傀儡一样言听计从?”

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骆丘白长呼一口气,自嘲一笑,“我是个男的,他看不上很正常,想要个孩子也无可厚非。”

“可是我不想。”祁沣深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骆丘白,一字一句地说,“为了正义,亲手杀掉坏人,就不是犯罪了吗?更何况,我是罪犯吗?”

“我是一个人,可他从头到尾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就背着我采集米青液体,要不是我先发现,现在孩子可能都一岁多了。他明知道你救了我的命,却用最极端的方式把你逼上绝路,却从没想过毁掉你,就等于毁了我。”

祁沣的目光太炙热,骆丘白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很久,他摇了摇头,“傻瓜,你怎么这么笨,就算跟老爷子闹翻,自己开了娱乐公司也没用的,我的丑闻不是换一家公司就能解决的,更何况,娱乐公司花钱如流水,你一个搞房地产和染布料的懂什么娱乐圈?”

祁沣脸色稍缓,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竟然怀疑自己的丈夫没有钱养你?简直是杞人忧天。

“昆仑手里捏着国际上大部分一线服装品牌的代理,跟娱乐圈和时尚圈根本没法分离,进军娱乐圈是大势所趋,以前就早有这个计划,区别只不过是公司来运作还是我自己来运作。”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瞥了骆丘白一眼,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肉眼不易察觉的弧度,“更何况,与其让别的公司来操控你,动不动就可能封杀你,害不如让你自己来当老板娘。”

本来听得正入神的骆丘白,被狠狠呛了一下,抬腿踹他一脚,“老板娘你大爷!”

祁沣抓住他的脚腕,面不改色的摸了几下,挑眉道,“你不想当老板娘?那老板凭什么帮你出专辑?”

提到这个骆丘白乐了,“不是说参加比赛获得前三名,你们公司就给出唱片吗?怎么说我还有万分之三的可能性,祁老板难道现在就打算反悔了?”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比赛?你放着贿赂老板的机会不要,非要舍近求远参加什么比赛?退了,这几天你和团团准备一下,跟我直接回国。”

他向来独断专行,话音一落,几乎是一锤定江山,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笃定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骆丘白无奈的笑了笑,抓着头发说,“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国。”

一听这个,祁沣的脸色当即阴了下来,山雨欲来,“不回国你还想在这里住一辈子?让人家知道我的妻子带着孩子在国外,以为我离婚了你负责吗?”

骆丘白哭笑不得,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要离婚早就离了,还能等到现在?”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说,“祁沣,我比你更想回国,无论我现在在美国的日子过得是好是坏,这里都不是我的家,如果可能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跳上飞机,直接回S市大睡一觉。但是,我现在的丑闻还没解决,如果灰头土脸一事无成的回去,又是一场口水大战,我还不想被人家活活的给喷死,所以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走到人前,哪怕还是免不了一场骂战,那时候至少我也有站得住脚的作品,不能被人家看扁了。”

“不是说直接录唱片吗?这个还不叫站得住脚的作品?”

骆丘白抿嘴一笑,戳着祁沣的脸说,“你这个老板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做专辑是需要投入很多钱的,我现在本来就名声扫地,唱的也不怎么样,你还往我身上胡乱扔钱,到时候专辑一张卖不出去,专卖店里的人看见我就扔臭鸡蛋,这叫哪门子站得住脚的作品?我可不想祁老板赔成穷光蛋,否则团团的抚养费找谁要去?”

祁沣不悦的皱眉,“那你想怎么样?在美国闯出名声再回国?那到时候我还有命见儿子吗?”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长命百岁,长命百岁……”骆丘白揉祁沣的脑袋碎碎念,没好气的撇他一眼,认真的说:

“美国娱乐圈有几个华人能闯进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压根没想在美国待太久,只不过想参加这次歌曲大赛试一试,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至少不能让我这一年的学习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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