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三)——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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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长摇头,“并不只是这样。”

他紧紧蹙着眉,又像是兴奋,又像是疑惑,甚至连椅子都坐不住,不得不站起来在原地踱步,“形成锁钥之契之后,名器依赖肉钥,风月之事无法分离只是第一步。因为名器本来就是稀罕物,要形成锁钥之契就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古往今来就没有几个先例,古书上倒是有记载过这么一比,说成契的名器会调整体态,把体质调整到最适合风月的状态,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也会跟着变化,这种改换体质的名器,一般都多子多福,给家里添丁。”

祁老爷子紧紧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下道,脑袋像是被撞击过一般,“你的意思是说……改变体质的名器是可以孕育后代?”

“道理是这样,只不过……”

听到这里,祁老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只不过什么?”

孙道长不解的皱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只是这样的体质一般只存在女子身上,在男子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贫道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样。”

“毕竟男子孕育后代古往今来从没有过先例,哪怕芙蓉勾是名器,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就是说,以前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祁老爷子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拿起照片看着上面笑的眉开眼笑的小家伙,心口怦怦的跳,梦里的场景让他恍惚,久经商场那么多年,他的手心在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冒汗。

孙道长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没把握的事情他怕自己一旦说错,可能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含糊着说,“贫道只能说,只要是成契的名器都有这个可能,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只能验过真假才知道。”

“验过真假……”祁老爷子皱着眉头,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手掌攥住床单,低头看着照片里,被骆丘白抱在怀里的孩子,一时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

因为《残阳歌》太过红火的关系,很多制片商都很中意找骆丘白去拍古装片。

骆丘白找了一个剧本还不错的就接下来,今天是去现场试装。

记得一年多前,他为了应征上一个小小的男二号,在雨中淋了一天,结果还是被有靠山的人给抢走了,那时候他就想自己估计是一辈子没有“贵气”,所以演不了誉满京华的二皇子。

结果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次他要扮演的角色正好也是二皇子。

这是个宫廷剧,他演的是反派男二号,专门与太子男一号勾心斗角,从皇位到女人,无一不抢,是个表面笑意盈盈,风流倜傥,背后却心狠手辣的男人。

因为角色设置,他的服装非常华丽,其中最华贵的一套靛青色绣五爪龙的长袍,配上一把银色宝剑,十分的惹眼。

可惜行头虽然惹眼,但是穿起来实在是受罪。

因为是古装,骆丘白不得不戴上沉重的发套,任凭化妆师把自己的头发往上箍,扯得他头皮生疼。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骆丘白赶紧求饶,“姐姐,我都快被您薅成秃子了,您不能因为我帅就这么激动。”

一句话把化妆师给逗笑了,“去你的,就知道贫嘴,要是没有我这么费心费力的给你拾到,你能这么帅嘛?”

说着她顺手把骆丘白后脑勺上的碎发往假发套里塞,结果突然发现骆丘白领口下面似乎有一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有点诡异。

她忍不住八卦往里偷偷看了一眼,这时一双手突然拦住他,“美女,那边导演叫你呢。”

那化妆师一听这个赶紧跑了,骆丘白一抬头发现时郑淮江,还没等开口,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声音沉声说,“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一点?你刚跟那些丑闻撇清关系,现在还想再搅合进去?”

“啊……?”骆丘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郑淮江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他的脖子,用嘴型说了两个字“吻痕”。

骆丘白下意识的一摸脖子,接着想到这个痕迹还是那天在荒郊野外,被祁沣压在车里折腾出来的,都他妈过了好几天了,还没有一点消退的痕迹,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属狗的。

他尴尬的赶紧咳嗽一声,往上面拉了拉领子,“一时失误……一时失误……”

郑淮江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说,“瞧你,一副被祁沣折腾的肾虚的鸟样,要不是因为你跟星辉的合同没有到期,我都懒得搭理你。”

骆丘白一口气上不来,哭笑不得,“郑老师,你今天来片场就是为了挤兑我的?”

郑淮江哼了一声,几个剧本递过来,“之前有不少制片商都来找你,不过烂片太多,我都帮你推了,那种烂俗老套的东西,拍了也是耗费人气,还不容集中精力选几个好片。这几个剧本是我替你挑出来的,你自己先看看,喜欢哪一个。”

骆丘白点了点头,随手拿过来一看,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韩昭?”

娱乐圈鬼才,这两年才突然冒出来的鬼马导演,虽然在国际上获奖不少,但是据说这个人的脾气非常怪,很少主动联系演员,也很少有人见过他,这次能让这人找上门来,也真是奇了。

郑淮江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就是韩昭。”

“他怎么会想到找我?我跟他不认识,也完全没交集啊。”骆丘白一脸不解。

郑淮江没回答,只是笑着说,“你先看看他的剧本再考虑其他问题。”

骆丘白抽出剧本,刚要翻开,结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婶急切的声音,“骆先生,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忙不忙?”

骆丘白一听她这么着急,倏地坐起来说,“我不忙,您慢点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团团突然发了烧,少爷在邻省开会,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您跟少爷不在我也不敢随便请家庭医生,您要是不忙就回来一趟吧。”

骆丘白一听这个哪儿敢再耽搁,扣上电话就跟剧组请了假,起身往外走。

郑淮江见他脸色不好,问了怎么回事之后主动要送他回去。

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很健康,从没有生过病,这次兴许是季节更替的缘故,小家伙洗过澡就开始打喷嚏,之后没一会儿就发起了烧。

等骆丘白赶回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烧得脸蛋通红,鼻孔里还挂着长长地鼻涕虫,眼睛水汪汪红彤彤的睁着,一看到爸爸来了,接着委屈的开始掉金豆子。

骆丘白一直把小家伙当成心头肉,哪里招架的住儿子这样的表情,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哄,“团团不哭哦,爸爸给你摸摸,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呜……”小家伙发出一声,小脸袋埋在爸爸怀里,抓住骆丘白就不松手了,黏糊的样子像是稍微一离开爸爸就要走掉一样。

“对不起……骆先生,都怪我没有给团团擦干净头发,就让他睡了,真的很对不起……”

张婶不住的道歉,骆丘白也知道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是他这个做爸爸的没有时时刻刻保护好,不能埋怨别人。

“张婶,您别这样,您已经很尽心了,是我跟太忙疏忽了团团。”

他安慰了几句老人家,给祁沣挂了个电话,祁沣一听团团病了,也直接请了假往回赶。

骆丘白给团团喂了点药,哄着他睡觉,可是烧不仅没有退下去,反而更厉害了。

团团难受,也没有以前那么欢实了,靠在爸爸怀里耷拉着脑袋,全身热的像个小烫壶,旁边的沣沣绕着他不停地打转,“喵呜喵呜”的叫。

骆丘白看着心疼,又请医生来家里,结果医生说这么小的孩子发烧,他不能随便乱动,建议直接送医院。

“呜……呜啊……”

团团吸了吸鼻涕,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呼,骆丘白亲了亲他的额头,结果热的他嘴唇都像是被烫伤了。

这时候他也不敢再耽搁,让郑淮江帮忙送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你抱着个孩子去医院,是生怕明天的头条不是你对吧?”郑淮江停下车子忍不住开口,“你把孩子给我吧,开我的车回去,我带你儿子去看病。”

“他第一次长病,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怎么行?”

骆丘白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不松手的小家伙,把他又搂紧了几分,他不能因为自己连儿子的不顾了。

就算被记者逮住了又能怎么样,他自己的亲儿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骆丘白这么一想就更坚定了去医院的决心,拉紧脸上的围巾和口罩,压低帽子,抱着儿子下了车。

晚上的医院人很少,郑淮江帮忙挂了号开了单独的病房之后,突然接到星辉公司的电话,不得已提前离开了。

小家伙的病其实不重,就是普通的伤风,挂一瓶水就能好,可是因为从没有发过高烧,再加上年纪太小,所以显得非常严重。

听了医生的话,骆丘白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躺在病床上抚摸着团团熟睡的小脑袋,小家伙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这会儿正盖着被子睡的香甜。

这时祁沣的电话打了进来,“团团怎么样了?”

听声音他还在往回赶的路上。

骆丘白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说,“小感冒,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退烧了,你要是忙就先别赶回来了。”

祁沣没有说话,隐隐约约似乎暗骂一声,像是在骂自己竟然不在身边。

骆丘白笑了笑,“小家伙现在正睡觉呢,你要听小呼噜声吗?”

祁沣又没说话,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要吵醒他。”

骆丘白勾起嘴角,把听筒放到团团嘴边,小家伙轻浅的呼吸声顺着听筒传过去,电话那边坐在车里的祁沣嘴角的笑意根本压抑不住。

“发这么高的烧,还睡的这么香,真是个笨蛋。”

“等你发烧的时候没准比他还笨。”骆丘白吐槽一句,祁沣沉默,过了好久才慢慢开口,“我过几个小时就到,等着我。”

接着他还没等骆丘白说话,又沉声开口,“我很想你,还有儿子。”

说完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竟然说了这么肉麻恶心的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接着脸红脖子粗的挂上了电话,引得骆丘白愣了半天才失笑起来。

到了后半夜,团团的烧终于退了,小家伙终于有点意识之后又开始不老实,唔唔啊啊的挥着小爪子,似乎想要喝奶粉。

骆丘白给他裹上自己厚厚的外套,把小家伙抱的像个棉花堆一样才敢抱着他往外走。

夜色宁静,骆丘白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站在医院边上打出租车。

“唔啊……”小家伙畏寒的把脑袋埋进骆丘白胸口,拱着头要塞进爸爸脖子上的围巾里。

“你这小兔崽子刚好一点就不老实,闭上眼睛睡觉,不许胡闹。”骆丘白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这时远处亮光扫过,驶来一辆车,骆丘白抬手挡住眼睛,正要努力看清是不是出租车的时候,那辆车已经驶到了他的跟前。

这是一辆黑色的轿车,玻璃也是黑的,窥探不到里面一分一毫,骆丘白觉得蹊跷,抱着儿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时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打开后排车门作了个请的姿势。

骆丘白墨镜下瞳孔剧烈一缩,接着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嘲讽的笑。

他怀里的团团似乎感觉到了爸爸的情绪,晕晕乎乎的探出半个脑袋,对上对上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吓得他睁大眼睛“唔啊”一声叫了出来。

“祁老爷子,好久不见。”骆丘白率先张口,态度不卑不亢。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团团身上,咳嗽一声说,“骆丘白,方便跟我聊聊吗?”

第六十九章:针尖麦芒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团团身上,咳嗽一声说,“骆丘白,方便跟我聊聊吗?”

祁老爷子比一年多前苍老了一些,兴许是因为恩将仇报的事情做了太多,整个人迅速消瘦,已经没有了最初相见时的精神矍铄。他拄着一根拐杖,穿着一件藏青色唐装,虽然脊背已经佝偻,却一如往昔的保持着一个上位者的气度和傲慢。

整整一年,骆丘白尽量让自己忘记他的长相,竭尽所能不去想这个人,因为他怕自己一旦想起就会压抑不住怒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从天堂被人硬拖下地狱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他的梦想,他的事业,他的爱情和……家,全因为眼前这个老人而毁掉了,他想轻描淡写的掀过去这些回忆都不可能。

往事锋利,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了稳情绪。

从回到S市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他的心里起起伏伏,但是脸上却不显山露水,甚至还带上一抹礼貌的笑容说,“抱歉祁老先生,我现在不方便,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您联系我的经纪人吧,现在下班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好意思失陪了。”

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即便是戴着口罩和墨镜,也能听出他口气里还带着笑意,甚至临走时还不忘给祁老爷子鞠上一躬,让人一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骆丘白抱着团团转身就走,祁老爷子旁边的保镖当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老爷子没想到骆丘白竟然是这种态度,当即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可是看着紧紧缩在爸爸怀里的小家伙,他又咳嗽一声沉声说,“骆丘白,我要跟你聊的是私事。”

骆丘白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私事,那就更没必要了,我以为我跟您这种大忙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哪来的私事?”

祁老爷子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骆丘白,你是打算跟我一直装糊涂到底吗?”

说完这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他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不舒服的扭了扭屁股,夜风吹得他有点冷,鼻尖红彤彤的,忍不住“呜啊”一声把整张脸都埋进爸爸的围巾里,催促着骆丘白赶快带他走。

骆丘白歉意一笑,“祁老先生,不是我不赏脸,而是我实在不知道你所谓的装糊涂是指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儿子催我回家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没有一点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不耐,再也懒得多说一句话,绕过旁边的保镖径直往前走。

那保镖没有主人的命令一时也没有再动,这时对面的街角突然开过来两辆黑色的车子,一前一后完全堵住了骆丘白的去路,车上下来五六个人把他团团围住,对骆丘白作了个请的姿势。

骆丘白当即皱紧眉头,回过头看了一眼祁老爷子,沉声开口,“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跟您聊,您难道还要绑架我不成?”

祁老爷子咳嗽几声,旁边的仆人递过来一张娟帕,他喘了一口气,口气不稳道,“不过是太久没见,想跟故人叙叙旧罢了,骆丘白,这大庭广众的,你难道连这个脸都不卖我老头子的?”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骆丘白怀里的小家伙,紧紧攥住了拐杖。

老爷子的话听着在打商量,可是背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无非就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跟你动手”。

骆丘白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艺人跟昆仑财团的当家人深夜在路边拉拉扯扯,媒体到时候又能肆意发挥想象力了,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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