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包子 三)——盈澈逝雪
盈澈逝雪  发于:2015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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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沣没有动,但是骆丘白能感觉到手心里的皮肤在紧绷。

他看着窗外始终不跟骆丘白对视,过了半响才沉声开口,“不好,一点也不好。”

“上一次我一离开,老爷子就在背后对你动手了,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团团生病,我不仅不在你身边,还又让老爷子得逞了。”

“可是他没得逞啊,我不就在这里吗?不过,你说有保镖跟着我,那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反而去找你。”

祁沣没有回骆丘白的话,仍然沉声说着自己的,“老爷子的带去的人太多了,跟在你身边的保镖不能硬碰硬,就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什么你是自愿跟着去的,那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有你,你怎么这么笨,他让你去你就去吗?”

祁沣越发的暴躁,看起来像极了发脾气,可是他瞳孔里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我要是晚去一会儿,再晚几秒钟……”

想到踹开房门时,那个保镖凶神恶煞的扑上去的样子,他猛地砸了一下车窗玻璃,发出“砰”一声响。

“祁沣。”骆丘白开口。

“你又要干什……”祁沣紧皱眉头,冷着脸回过头。

这时,骆丘白的头已经凑了上来,他最后的几个字被吞进了彼此的唇齿之间。

祁沣全身僵硬了几秒钟,接着恶狠狠地反压上来,把骆丘白按在车座椅上,用力的回吻上去,像是把人全都吞进肚子里似的,动作又急又大力。

“唔啊……”团团一脸惊奇地仰着脸看,大眼睛睁得老大。

骆丘白闷笑着想要躲,祁沣却一只手捂住小家伙的眼睛,另一只手把妻子重新拽回来继续亲。

“呀……?”小家伙胡乱的蹬腿,在骆丘白怀里撒起了欢。

骆丘白在接吻的空隙里,笑着舔了舔嘴唇,开口说,“别愧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沣沣。”

祁沣的脸顿时古怪一僵,接着在浓重的夜色里都能看出明显的红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自作多情,我为什么要愧疚,可笑!”

骆丘白闷笑了起来,一整夜的烦闷心情烟消云散。

祁沣不再说话,暴躁的开车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骆丘白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空无一人。

他有点奇怪,转了个弯去隔壁房间,发现大床上窝着一大一小。

团团早就睡着了,还香喷喷的打起了小呼噜,旁边搂着他的是祁沣,他手里拿了一本连环画,也已经睡着了。

自从回国之后,大鸟怪无论回来多晚,只要团团还醒着,他就一定会给他读睡前故事,也不管团团这么小的年纪能不能听懂,反正从没有间断过。

骆丘白悄悄地走过去,兴许是吵醒了祁沣,他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睛,抬手把骆丘白拽在床上,一条精壮的胳膊一横,把骆丘白和团团全都搂住,甚至连醒都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做完这个动作又呼呼大睡了。

这时候骆丘白看清了他手里压住的那本连环画,上面有一个汉语拼音是“爸爸”。

骆丘白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男人线条冷硬的脸。

以后只有这里才是祁沣的家了。

******

天气渐渐转暖,《乐动全球》的最终总决赛也即将来临。

骆丘白最近既要忙着拍戏,又要准备比赛,可谓忙的是分身乏术,经常在彩排室里一忙就是一整天。

这天好不容易空闲一天,郑淮江又塞给他一张请帖,原来星辉十五周年庆典就在今天晚上,他作为签约艺人有义务去捧个人场。

不过骆丘白并不想去,他是那种宁愿在家里睡大觉,逗儿子和大鸟怪也懒得在休息时间交际应酬的人。

坐在餐桌前,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听郑淮江在电话那头说,“公司里还有大把资源没有利用到,今天晚上各界名流和圈中大碗都会来捧场,趁这个机会我把你推荐给几个国际大导,你可得把自己收拾利索一点。”

骆丘白捏团团的圆脸蛋,听着儿子“咿咿呀呀”的笑声,重复了一句,“郑老师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郑淮江当即冷下脸来,“你每天老婆儿子热炕头,能不能有点进取心?今天晚上的庆典你说什么都要去。”

骆丘白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这种宴会都是大腕的地盘,我这种刚刚混出点名声的去凑什么热闹,您就饶了我吧。”

正说着这话,祁沣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这话躲过骆丘白手里的电话对那边说,“他晚上会去,就这样。”

说完他咔嚓一声挂掉了电话,完全没有给骆丘白反映的时间。

“喂喂,我又没说要去,你答应他干什么?”骆丘白瞪眼。

“你不想去?”祁沣眯起眼睛,似乎有点不悦。

“不想,是吧团团,你也不想我去的哈?”他点小家伙的鼻尖,团团咯咯一笑,含住了爸爸的手指头,一副黏糊的样子。

“没得商量,必须要去。”

“儿子不同意!”

“蠢儿子抗议无效。”

祁沣的态度非常坚决,骆丘白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毕竟以前自己参加任何公共露面的活动,大鸟怪都极力反对,一副自己要跟别人去私奔的冷脸,这次竟然这么积极还真是奇怪。

不过这个疑问,当祁沣换了一身黑色的燕尾西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原来这个家伙也要去参加典礼。

骆丘白一看这个架势,忍不住开口笑道,“就算你要去,我也没说一定要陪着啊?”

祁沣瞪他一眼,“夫唱妇随,你作为留白娱乐的董事长夫人,不去像什么样子?”

一句话噎的骆丘白上不来气,夫唱妇随你妹!董事长夫人你妹!

“好好好,我去。”骆丘白举手投降,往更衣室一走,发现自己原来的礼物和外套竟然全都没了,“唉,我的衣服呢?”

“送去干洗了。”祁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茶轻飘飘的说。

“干洗了?那我穿什么?”骆丘白嘿嘿一笑,抱着儿子挥了挥他的小爪子,“没衣服就不用去了,董事长您一个人请吧。”

谁知祁沣竟然像是料到他会说这句话一样,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抄着口袋站起来,在柜子里找出一身压箱底的衣服递过去,“只有这一件了,你凑合穿吧。”

骆丘白一看这件衣服,当即头皮都麻了,因为这件衣服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祁沣送给他的那件银色缎面孔雀翎西装。

介于上次在车里穿着这件衣服留下了相当禽兽的回忆,骆丘白直接把他洗干净扔进了冷宫,没想到现在又被这个大鸟怪给翻了出来。

天知道上面沾过两个人的米青液,让他还怎么穿!?

所以,当他硬着头皮穿着这件衣服走出家门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祁沣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回来记得脱了裤子再穿给我看看。”

祁沣告诉他宴会定在晚上九点开始,两个人出家门的时候不过六点,扣去路上时间,到了地方估计也不会有多少记者。

骆丘白这么一想,就直接坐了祁沣的车子。

结果到了宴会现场才知道自己彻底被骗了,因为包括郑淮江在内,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个宴会竟然还有红毯仪式,正好是七点开始。

当看到现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的密密麻麻的记者,骆丘白的头都大了,隔着老远就拽祁沣的胳膊,“喂喂!不能再往前开了,要不咱俩还怎么下车?掉头去后门,我让郑淮江接应一下。”

“你害怕走红毯?”祁沣紧紧皱着眉头,他的妻子怎么这么羞涩,还当明星呢,连红毯都不敢走。

“当然不是。”我害怕的是咱俩一起走!骆丘白挠头发。

“那你是觉得自己太骚,不好意思跟别人一起走?”祁沣眉头皱的更紧,芙蓉勾的内媚可不是闹着玩的。

骆丘白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上不来。

“我骚我乐意!”

祁沣不悦的撇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羞耻”,接着还没等骆丘白反应就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冲进了记者扎堆的大门口。

骆丘白眼看着大批记者涌上来,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侍者开门,祁沣率先下车,他本身长得就英俊,如今头发高高的梳上去,衬着身上那件黑色笔挺的修身西装,简直像上个世纪画框里走下来的冷面绅士。

因为是公司庆功宴,邀请的都是政商两界名流,所以现场戒严,除了媒体和记者并没有粉丝到场。

记者一看是祁家大公子,纷纷涌上去,想要抢下头条,还不忘七嘴八舌的猜测这位轻易不露面的祁少爷,会请哪个名媛或者女星当他的女伴。

闪光灯连成一片,骆丘白被囧死了,真不知道该怎么下车。

偏偏这时候侍者好心的帮他打开了车门,骆丘白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一时间闪光灯都不闪了,祁沣和骆丘白站在一起,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所有人都愣住了,完全忘了反应。

到场的所有嘉宾全部都是男女搭配,怎么……怎么祁公子和骆丘白这两个男人竟然会一起出现。

想到以前两个人之间盛传的“包养”绯闻,所有媒体的眼睛都亮了,闪光灯霎时间多了好几倍,快门声此起彼伏,简直要把人的眼睛刺瞎。

“祁先生,请问您跟骆丘白一起出现是有什么深意吗?”

“骆先生,您与祁先生是什么关系?”

“曾经盛传您与骆先生关系暧昧,如今同乘一车,公开亮相,是什么用意?”

……

骆丘白的手心里有点冒汗,不过脸上仍然一派淡然,往前走的时候故意狠狠踩了祁沣一脚,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鸟怪!

祁沣双手抄在口袋里,低头撇他一眼,不悦的皱起眉头,他的妻子竟然敢踩他,还这么用力,这个该死的芙蓉勾难道不知道他现在之所以抄着口袋,是为了克制自己不伸手搂住他吗?真是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第七十一章:当众秀爱

直到两个人走进宴会大厅门口,记者仍然穷追不舍。

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骆丘白这时候真不知道应该感谢大鸟怪魅力惊人,还是佩服狗仔队的八卦精神,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出现的时候,这群记者可没有现在这么疯狂。

“祁先生,您这次现身星辉庆典,是特意给骆丘白造势的吗?”

“骆先生,您今天穿了跟当日参加《乐动全球》比赛时一样的衣服,请问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

最后一个问题让骆丘白狠狠呛了一下,脚下一滑,差一点就栽倒在地,这时一双有力的手突然在背后扶住他,这个姿势几乎就像是搂抱,最重要的是扶住的部位还是他的腰……

“小心。”祁沣皱眉看他一眼,沉声说出两个字。

骆丘白尴尬的头皮都麻了,下意识的想要往旁边站了站,祁沣这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手臂。

两个人这个姿势持续了最多两秒钟,可是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太引人遐想,引来现场所有记者集体一声惊呼,几个女记者甚至满眼放光的尖叫了一声。

狗仔队潮水般涌了上来,这次直接连两个人的去路都堵住了,一个录音笔突然杀出突围伸到骆丘白跟前,连环炮似的开口:

“骆先生,您与祁先生今天是打算公开出柜吗?您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之前拒绝孟良辰的追求,难道并不是因为您不能接受同性恋?”

骆丘白就知道一定会被问这个问题,眼下他只要轻轻点一下头,明天的报纸媒体肯定会炸开了锅。

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会感觉不到同性的追求?哪怕苏清流的日记里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也说不清他到底有没有牵扯进当年的三角恋,这样一来这个话题算是永远逃不掉了。

更何况,狗仔队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想象力的动物,你的一个稍不注意,他们就会捕风捉影,按照他们的逻辑,自己拒绝孟良辰,反而跟财大气粗的祁少爷公开出柜,那绝对跑不了一顶嫌贫爱富的帽子。

他硬着头皮,笑着摆了摆手,绞尽脑汁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大家误会了,我跟祁公子今天一起出现只是……”

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祁沣就突然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我跟丘白只是来给《乐动全球》即将到来的总决赛做宣传。”

他当然明白妻子的心思,看一眼芙蓉勾的脸色,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也跟这些愚蠢的狗仔队一样低智商,以为他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公开结婚的喜讯?

祁沣不悦的蹙起眉头,他的妻子把他当成什么了?就算真的要出柜,他也会召开记者会,搞一个盛大又浪漫的大场面,才不会在这种小家子没品位的地方说出来。

现在不过就是先给这些狗仔队打个预防针,省得以后那些不长眼的再胡说八道得罪他的妻子罢了。

“骆丘白”和“丘白”这两个称呼别看只差两个字,可是远近亲疏可差得远了。

骆丘白在心里抚了抚额,忍不住瞥了一眼大鸟怪,你这话还不如不说,简直是越抹越黑。

果然记者的反应更加激烈,把所有炮火都集中在祁沣身上。

“既然您与骆先生只是来做宣传,为什么会同乘一辆车?”

“难道是祁先生您特意去接骆先生的吗?”

“有什么问题吗?”祁沣冷淡的目光扫过,“去同一个目的地还要乘两辆车,额外的开销你们负责吗?”

骆丘白:“……”

堂堂娱乐公司掌权人,有钱买七位数的衣服,没钱掏艺人的车旅费,说出来有人信吗?!

记者也没想到祁沣会这么回答,当即被狠狠地噎了一下,目瞪口呆。

接着有人很快回过神来,继续紧跟两个人的脚步,“既然如此,那二位为什么都没有携带女伴。”

祁沣被问烦了,冷冰冰的看了问这话的记者一眼。

这是哪家报社的,到底会不会说话?他的妻子就在他的身边,还怂恿他去找别人,是诚心挑拨离间吗?

骆丘白算是看明白他的意思了,当即有点想笑又不敢笑,顺着祁沣的话,带着恶作剧的意味对那个记者说,“没办法啊,这次公司给的经费太少了,付不起女伴的珠宝费,而且祁先生的车子也坐不下这么多人。”

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旁边的记者都看傻眼了,明知道这话压根没有一点可信度,可是又找不出其他反驳的理由。

毕竟,没人规定不带女伴的男人就一定是GAY。

祁沣看了骆丘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肉眼察觉不到的弧度,丝毫不介意妻子把他形容成了吝啬鬼。

维护丈夫,并且爱屋及乌,连丈夫的车子也要宣示所有权,这芙蓉勾的撒娇水平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眼看着两个人走远,记者们不甘心,又挤过去追问,“《乐动全球》那么多参赛选手,为什么您只带了骆丘白一个?难道是您对他另眼相看?”

“对啊,你有意见?”祁沣懒得再应付这帮媒体,直接抬手搂住了骆丘白的肩。

这个姿势由两个男人来做没有一点问题,看起来最多是两人私交不错,可是天知道他放上去之后就没打算拿下来,面前上百双十万伏特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两人,他像是故意等待他们拍照一样,搂着骆丘白一动不动,任凭骆丘白肩膀都僵硬了也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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