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的烦恼妖精的忧郁+番外——焦尾禽
焦尾禽  发于:2015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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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的甬道将他的肉帮摩擦得更为火热,火辣辣的刺激让他停了下来喘一口气。

地毯的纤维踩着柔软但皮肉贴上去才觉得刺刺地不舒服,约翰挪了挪汗津津的背脊。

“我的汗……会把地毯弄脏。”

“别管了。”

索尔向前用力一顶,约翰当即腹肌一鼓,痛得紧咬牙关不再啰嗦。

索尔又浅浅地向内动了数下,然后退出一大段再深深刺入,如此反复。

“啊──啊──”

约翰被戳击得忍不住连连发出低哑的叫声,握住索尔按在腿根上的手腕,指节弓起却使不出应有的力气。

然而随着火热的痛楚渐渐麻痹,穴口深处冒出了奇异的快感。射过之后了无神气的耷拉在一侧的性器又开始蓄起了硬度。

看着约翰一身精壮的肌肉在身下受自己的撞击而颤动,索尔陶醉地嘴唇半开伸出舌头舔了舔牙尖,然后将压在约翰腿根上的手向下一摸,套弄起他硬挺的中心。

“呜──”

猛然受到上下夹击,约翰几乎被快感的巨浪淹没,他用脚勾住的索尔的腰,跟着他的节奏前后迎送。

“啊……啊啊……啊───”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快感的顶峰。

在约翰看来,索尔连这个时候的表情也带着一丝凛然,美得无可挑剔。

索尔还留在约翰里面就趴倒在他身上。

他们微汗的额头紧紧相贴,无言地交换着恬谧的情绪。

明明没有说话,却仿佛心意相通,灵魂相连。

原本属于两个世界的人,都没想到会如此深刻地受到对方的吸引。

约翰眼角微红,看着索尔事后慵懒的脸,舍不得闭上眼睛。

你总是这样,以最真诚的心面对我,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感到灵魂深处也被洞穿。

索尔不由得感到自惭形秽,约翰的这份纯粹,叫他既想亲手玷污,又更想不顾一切地去守护。

“约翰,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听到这话,约翰又想到索尔之前所说的无异于是对未来的承诺,既感动又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意,却苦于不善言辞。终于他想到了一句,便开口轻轻在索尔耳边说道:“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索尔抖了一下,隔了一会儿又仰起脸问他:“即使我不是你的好老爷吗?”

约翰哼哧一下,弯起嘴角笑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老爷了。”

索尔也跟着笑了,笑得眼角溢出了泪水,更加抱紧了约翰。

被紧紧抱住的约翰并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瘦的人影正颤抖不已。

几天之后,伯爵家一位女仆伤心地辞别了。

临行时,管家把伯爵嘱咐他写的一封赞美洋溢的介绍信交了给她,保她日后工作无虞。

第6章

“子爵,有您的信。”

特拉斯从男仆递来的托盘上拿起一张写有自己名字的便条。

──不如重温旧梦。

署名一个字母“F”,后面接着一间知名酒店的房间号。

特拉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那个把公爵当作假想敌的弗朗克中将。

居然敢在公爵眼皮底下发纸条和他调情,真是个不怕死的。

特拉斯把纸条揉成一团想扔到壁炉里去,又想了想,把纸团塞进了衣服的口袋里面。

“以后这种东西直接扔掉就好了,不要拿上来,知道了吗?”

“……是。”

新来的男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托盘,开始笨拙地为特拉斯套上骑马装。

特拉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怀念原来的男仆托马斯,比起现在这个要伶俐太多。但迪蓝坚决不同意把托马斯调回来,他只好无奈忍受。

迪蓝笑眯眯地看着一路走去马房还在调整衣帽的特拉斯。

“您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没礼貌的行为吧。”特拉斯气鼓鼓地说道。

“亲爱的,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而已。”

迪蓝此刻的笑容在特拉斯眼里看来特别可恶。

“要是换个手巧的男仆,还能更好看。”

“比如托马斯吗?没商量。”迪蓝做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

特拉斯咂了一下舌,快步朝牵马走来的马厩小厮走去。

“嗨,好孩子~”他脸贴着马儿使劲搓着马脖子。

马儿愉悦地直哼哧。

迪蓝感慨道:“要是你对我有对马那么温情甜蜜我就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特拉斯心想人怎么能跟马儿比?明显马要可爱多了!

不过他没这么说,只是勾了勾嘴角调侃道:“想让我骑你就请直接说好了。”

“哦呵,真的吗?”迪蓝说着居然不去牵马反而靠了过来。

看来自己永远都高估了迪蓝的道德心,虽然这不算是个坏主意,但特拉斯自问没有兴致在充满马畜气息的地方做爱。

“骑完了马再说吧。”说完便利索地翻上了马背。他双腿轻夹,不需要呼号多余的命令,马儿就像与他心有灵犀一般顺着他的意思开步走去。

在迪蓝的引领之下,特拉斯的骑术大有长进。

两人一前一后,在仿佛没有尽头的领地上尽情奔驰。

特拉斯策马狂奔,妄图追赶天上滑过的飞鸟。一刻不停的马蹄就像上了齿轮的玩具般发出规律而有力的踢踏声。

他的呼吸也跟着马匹一起越发急促,长时间紧张的腰背肌漫渗出汗水。风声在耳边呼啸,全身的热意被冲撞而来的啸风带走,本是痛快无比。

然而以往痛快的驰骋今天却不能完全开解特拉斯的满腔忧郁。

伯爵家那个马夫的话像个魔咒般缠绕着他的心,将他一度为之满足的幸福快乐逐步蚕食,慢慢分崩离析最终成为虚幻的碎片。

特拉斯不顾马匹疲倦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进一片茂密的枞树林,马匹的速度才慢了下来。马蹄踏着零星的枯叶,发出清脆的声音。看见地上的落叶,特拉斯莫名地感到难以抑制的悲伤。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特拉斯喘着粗气跳下了马,迪蓝随后赶了上来。

“亲爱的,你是要把我的马都累坏吗?等下我们就不能回去了。”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不行吗?”特拉斯毫无预兆地扑进迪蓝怀里,在他颈边呼着热切的气息问道。

迪蓝被他撞得踉跄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行,这里也是我的领地,怎么不行?”

特拉斯闭上眼睛静静地贴在迪蓝的怀里。

他听着迪蓝的心跳声,渐渐感到平静,气息也慢慢平复。

蔚蓝的晴空,树草的气味,虫鸟的叫声,仿佛都和他们融为了一体。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一刻无比的完美。

“我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特拉斯好像担心会破坏什么似的轻声低喃。

迪蓝仍旧抱着他,笑着说好。

特拉斯抬起头,看进迪蓝温柔的浅褐色眼睛。

不需要言语,迪蓝便低头吻住了特拉斯的嘴唇,接连不断的浅吻一个接着一个送上。

迪蓝伸出舌头探入特拉斯的嘴里,深深吸吮起他的舌头。湿滑的舌尖用力地搅弄着,纠缠着,猛烈的攻势让特拉斯无力招架,快要融化在口中热烈的气息里。他几乎忘记要如何呼吸,唇舌交叠的间隙带出一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

迪蓝一手揽住特拉斯几近瘫软的腰身,另一只手企图隔着厚厚的骑马手套伸进特拉斯的上衣里面,无奈上衣外面裹着的夹克系得实在太紧,他一通拉扯也只是揉乱了一点衣脚而已。

他开始认真考虑或许真的应该为特拉斯换一个手巧点的贴身男仆了。

迪蓝不得不放弃解开特拉斯的上衣。他迫不及待地脱掉手套,将特拉斯放倒在地上,一边接吻一边解开特拉斯的裤头。

草梗和碎石磕得特拉斯的背生疼,却仍抵不过急切想要深深结合的欲望,他双手紧抱着迪蓝,同时轻巧地扭动腰腿,配合迪蓝的动作褪下了骑马裤。

迪蓝温热的大手马上裹住了他硬挺的欲望,不停地揉弄,不一会儿便整根都被溢出的前液粘湿了。

“嗯……”特拉斯左右挣扎起来,发出不满的哼哼。

“我……也要摸你的。”

迪蓝勾起嘴角笑了笑,两下就把裤子蹬到膝盖下去。他抓起特拉斯的右手引向随之裸露出来的男性象征。那里已经硬得和特拉斯的不相上下了,而且还要更长,更粗。特拉斯的手刚摸上去就像被烫到了似的抖了抖,接着又迫不及待地摩挲起那雄伟的轮廓。

迪蓝被他摸得越发兴奋,未几干脆凑前去将两根硕硬抵靠在一处,模仿他们上面舌吻的样子亲密地搅缠。

特拉斯兴奋得满身潮红,挺起胸部在迪蓝的怀里摩擦,渴望得到更多的爱抚,却碍于上衣得不到他想要的。

“这里想要?”迪蓝用拇指隔着层层上衣用力揉按了一下。

微痛的触感差点让特拉斯尖叫起来,瑟缩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带着鼻音小声嘟囔:“啊嗯……是……”

迪蓝松开手,张口朝特拉斯胸尖所在的位置咬去。

强烈的刺激当即令特拉斯真的惊叫起来,然而迪蓝咬得并不狠,而是巧妙的用牙齿夹着衣服的布料厮磨特拉斯衣服底下的嫩芽,特拉斯的叫声很快就又转为半嗔带叫的喘息了。

“啊啊!不行……快点……进来……”上下夹击之下特拉斯很快就被快感追赶得无处可逃。

“亲爱的,你可以不用忍着。”迪蓝抬眉看着特拉斯泫然欲泣的表情,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特拉斯猛摇头,伸手想要推开迪蓝却使不出足够的力气,只好带着喘息苦苦哀求。

“不要,我要……我要你!”

“如你所愿,我的妖精。”快到情欲顶峰的迪蓝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将眼前火热的肉体立即占有的冲动。

他随手掏出随身放在口袋里的润滑油小瓶,拿一根指头抵住特拉斯后庭的穴口,迅速将油顺着手指往下倒,指头就着下滑的油顺利地按了进去,然后慢慢推进。

“呜嗯……嗯……”特拉斯下意识弓身忍耐异物入侵的不适,他的身体对迪蓝的触抚早有默契,不一阵就如条件反射般放松了下来。

迪蓝不需要开口询问就直接进入了他的身体,硕大的分身在油润而紧致的甬道内寸寸挺进。

“啊喔……嗯呼……”比起进入瞬间的不适,肉壁充盈的感觉更为强烈,令特拉斯发出安心的叹息。他的腿跟着缠上了迪蓝的腰间,紧得几乎叫迪蓝无法动弹。

迪蓝不停地亲吻他,一只手环抱他的身体,从肋下隔着衣服抓弄他胸尖的敏感,另一只手则顺着大腿抚摸他充满弹性的臀部,交替不同的力道揉捏以让他放松。

在特拉斯陷入陶然之时迪蓝突然开始进攻的律动,有力的冲刺将两人卷入更深的狂潮。

特拉斯抱紧了迪蓝的颈项,在他耳边呼出被快感征服的叫声。

“爱我……说爱我……”

“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

迪蓝脸上的汗水随着爱语滴落特拉斯的唇畔,特拉斯从无意识半张的嘴巴中伸出舌尖将之舔去,细细品尝那若有似无的淡淡咸味,并深深为之迷醉。

幕天席地的交合让他感觉仿佛在世界的中心体会高朝的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令特拉斯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相信这份爱情的誓言。

他缠着迪蓝不放,就着结合的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汗水蒸发得令身体开始觉得微凉,特拉斯仍在余韵中吟味,不愿意迪蓝从结合的地方退出来。

衣冠不整的两人总算赶在晚饭之前回到了城堡。

马匹都累坏了,他们最后只能牵着马慢悠悠地走回去。

顾虑到特拉斯的身体,迪蓝本来想找户农家歇息一晚再走,但特拉斯拒绝了这个提议。

总归要回去的,公爵必须回到公爵的城堡,而他,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妖精。

饭后迪蓝叫仆人准备好浴缸和水,好和特拉斯一起洗去一身尘泥。

背靠在迪蓝的怀里泡得手指都皱了,特拉斯的神经才略略放松。

这次他不需要摇铃叫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仆,迪蓝亲自帮他穿上长长的真丝睡衣,准备回房间就寝。

迪蓝走在前面,特拉斯紧跟其后。

就在走过浴室的穿衣镜时,特拉斯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停下来上前仔细摸镜面,仿佛要擦干净上面的灰尘。

他对着镜子,指尖轻碰自己的眼角。他没有笑,皮肤上的纹路依然没有平复,赫然是一条细细的皱纹。

“不!”

他不受控制地一拳挥向镜子,镜面顿时爆出一圈裂纹。

迪蓝听到响声才回过头来看到特拉斯没有跟在自己身后,他几步走回浴室便看到破裂的镜子和特拉斯紧攒的拳头。

“怎么了?”他担心他执起特拉斯的手,可紧攒的拳头始终没有松开。

特拉斯猛烈地摇头,不肯说话,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迪蓝扶着他回到房里,无言地抱着安慰他。

迪蓝也发现了特拉斯的反常和怏怏不乐,只是不知道到底为什么。除了尽可能地满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想到曾经因为身体的交流不足而导致误会的前车之鉴,迪蓝尝试用力地拥抱他,也换来特拉斯更为热情的回应。

却无法阻止特拉斯在过后陷入更深的惆怅。

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迪蓝深深地熟睡了。

理应同样疲累的特拉斯却无法入眠。他在漆黑之中坐了起来,抚摸着自己的脸庞,他发现自己除了虚幻的美貌,原来一无所有。

迪蓝说连甜言蜜语也吝于付出的情人不是个及格的情人。但特拉斯更知道即便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动摇现实的一分一毫,无法阻止时间流逝的一点一滴。他自己随口而出的情话也未必会说得比迪蓝少。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相信事情真的就能像虚无缥缈的言语一样顺遂。砂糖水一样好听的话顶多只是给现实这杯苦涩的咖啡调节一下口味而已。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凭什么可以抓住爱情的尾巴不让它逃跑。

看着仿佛英雄雕像一般的恋人,特拉斯无声地流下了泪水。

他并非不相信迪蓝,只是无法相信自己。

第7章

听见管家说特拉斯子爵来访,索尔还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他看了一眼壁炉上的珐琅彩座钟,时针指向了数字11和12之间。

“他一个人吗?”

“就我看来,是的。”

“……请他进来吧。”

当特拉斯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索尔有一瞬间以为看到了一个迷途的孩子,他的眼神就想迷途的羔羊一般透露着仓惶与不安。

简短的问好之后索尔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公爵做了什么?”

特拉斯断然否认:“没有!他对我很好。”

索尔略感安心。

特拉斯局促地提出请求:“我也知道十分冒昧,但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找了。就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不能答应你什么,”,索尔谨慎地答道。“但请说,我会尽我所能。”

特拉斯犹豫了一阵,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你是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还是想离开公爵一段时间?”,索尔当即反问。

特拉斯不说话。

索尔想了一下,婉转地说:“如果是经济上的困难,我可以为你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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