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徒儿在上吧!——娜美人
娜美人  发于:2015年0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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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又上前一把将信嘉揽入怀中,只是这次绝对不会让信嘉有挣开的可能,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忍耐了多年的人,终于到了奔溃的边缘一般,但语气却有些得意地在信嘉耳边道:“师父果然还是最疼我了。”

信嘉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开凌川的怀抱,于是气急败坏道:“孽徒!你还有脸来见我!”

凌川见信嘉怒目圆睁的模样,低沉的声音轻声笑了出来,竟引得信嘉一阵晃神。凌川眼底不知名的情绪在看在信嘉的时候就开始翻涌,当纤长的手指抚上信嘉的脸庞时,眼神更是露骨了。

信嘉看着凌川的眼神,一股危机感油然而,挣扎的力度更加大了:“孽徒!快放开……唔!”

信嘉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川近在咫尺的脸,口腔被入侵的陌生感觉让他忍不住战栗。良久,信嘉才反应过来,他被自己的徒弟强吻了!

凌川看着信嘉从呆愣到错愕的神情,感受着嘴中柔软的香甜,这是一股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的诱惑,凌川抵挡不住。他的师父,他喜欢了十七年的师父,今日终于让他尝到了。但这还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信嘉推不开凌川,他发现凌川的修为不知何时已经在他之上了!可是嘴中那条不断在侵犯的小舌让他感到很不适,一股陌生的情潮在向他涌来。信嘉一个狠心,用牙齿一咬,一股血腥味迅速迷漫了整个口腔。

但凌川并没有就此停嘴,反而愈加疯狂。信嘉抵挡不住凌川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身体渐渐软了下来,直到最后,抵抗也逐渐变为迎合。等信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处于一个豪华的房间内,看见凌川不在,信嘉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无意识地舔了舔肿胀的嘴唇,信嘉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凌川杀害同门,又那般对待自己,虽然算不上欺师灭祖,但也是离经叛道!可他该怎么办?且不论凌川如今修为比他高,先前凌川不闪不躲,自己不也一样不忍心伤他。

原本已经逐渐遗忘了的情绪,在再次见到凌川之后,竟一瞬间便被唤醒。虽然如今的凌川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副奶娃娃的模样,可他身上的气息,信嘉不会认错。那个浑身缭绕着黑色魔气的人,是他的乖徒儿!

信嘉想到这,紧握成拳头的手不自觉地将手掌掐出了血痕。他乖巧的徒儿,他悉心教导了多年的徒儿,竟然沦为魔道!

“师父,在想什么?”凌川的声音突然传来,一双温热的手掰开了信嘉的拳头。看见上面的血痕时,凌川的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便伸出舌头帮信嘉舔舐伤口。

信嘉感受到手掌处传来的湿滑,又一个晃神,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回。直接祭出自己的飞剑,指着凌川的胸口,怒斥道:“孽徒!你为何要堕入魔道!”

凌川闻言,嘴角一扬,露出了个妖孽无比的笑容,柔声道:“师父,你是正道第一人,如今我是这魔境之王,我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你说什么!”信嘉握住剑的那只手有些颤抖,他以为凌川只是堕入魔道,没想到他叛离师门的这么短一段时间,竟然当上了魔境之王!

凌川脸上笑意不减,但眼中却愈加冰寒,他毫不顾忌信嘉手中的剑,又一把将信嘉揽进了怀中。

“师父,徒儿好想你。”凌川将自己的头埋进了信嘉的胸前,闷闷道。

信嘉一愣,突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先前的那段岁月,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抚摸凌川的背部,但最后还是在半空中顿住了动作,一把将凌川推开。

“孽徒!我不是你师父,今日我就要清理门户!”信嘉说着,手中的剑就往凌川胸口刺去。

凌川仍旧不闪不躲,可这次信嘉并没有心软,飞剑直直穿透了凌川的身体,穿过时,伤口喷涌出来的与凌川吐出来的鲜血一起飞溅,将信嘉的衣服染红了不少。信嘉没想到凌川到最后竟然真的不躲开,看见这场景,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逃离了这个房间。

凌川看着信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轻声低喃道:“师父,这是你欠我的,你再也逃不掉了。”

信嘉一路跌跌撞撞回到了门派中,也不管弟子们探寻的眼光,直接回到洞府内,下了禁忌,不准任何人打扰。

信嘉赶回门派,不眠不休花了一个月时间,可这么长的时间,却仍旧不能让他冷静下来。胸口的刺痛一直在提醒着他,自己亲手杀了凌川,杀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

信嘉说不准自己对凌川的感情,但疼爱是肯定的。信嘉从小就舍不得凌川受苦,平日里的责罚看似残酷,但那也是为了凌川的修行着想,而且信嘉每次都会考虑凌川的身体极限,从来不会让凌川去做他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

可这次,他却亲手杀了凌川。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信嘉的心就会开始抽痛,像是生生被人剜了一块出来一般。

“凌川杀害同门,欺辱师父,罪有应得。”信嘉不断地低喃着祖训,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到最后,信嘉竟然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

果然是自己自欺欺人了吧,信嘉无奈地想着,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21、逃

信嘉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陌生的地方。睁开眼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或者只是在梦中。但当他用神识也无法看到周围环境时,信嘉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身陷某处能阻挡神识与视线的地方了。

信嘉起身,摸了摸方才自己身下躺着的地方,手掌上传来的触感的一片冰凉而细腻的感觉,不像是地板,更不像是普通的床,这质感反而有些像寒冰玉。

信嘉摇摇头,抛开这个荒唐的想法。自己此时明显是被囚禁了,寒冰玉那般珍贵的之物,又怎会给自己当床。信嘉活动了一下手脚,刚想起来走两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似乎被捆绑住了,只是方才自己的活动没有超出既定范围,所以才感觉不到。

缚灵索!

信嘉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这三个字,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力,果然已经被封住了。缚灵索不但能束缚修士的行动,还能封锁住修士的灵力。但只要修士不离开缚灵索的既定范围,是无法感知到自己被束缚住的。

可是缚灵索的珍贵程度并不亚于寒冰玉,究竟是何人将自己掳到这么一个地方?信嘉这般想着,听觉范围内突然出现了很是细微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一道十分微弱的亮光也随之而来,照亮了信嘉周围的黑暗。

“师父,你终于醒了。”信嘉听到这声音,一抬头便是一张完美到妖孽的脸,心中复杂的情感开始膨胀。

惊讶、愤怒、激动,但更多的却是欣喜。凌川没有死,他没有亲手杀死凌川。但这份欣喜他不会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高兴,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那便只能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于是凌川看见,自己师傅醒来后看向自己的表情,是愤怒的,甚至是嫌弃的。凌川强压住心头的暴怒,右手轻柔地抚上了信嘉的脸颊,拇指不断在信嘉的嘴唇上摩挲。

“师父,你就这么巴不得徒儿死么?”凌川的声音冰冷得听不出情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地想把眼前的人狠狠地占有。

信嘉看着凌川那幽深的眼眸,一股危险感顿时涌上心头,想要挣开凌川的手,可没有灵力的他怎么可能是凌川的对手。

凌川见信嘉的动作,突然俯身上前,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信嘉的额头,两人的唇只隔着凌川拇指的距离,问道:“师父,你就这般讨厌徒儿么?”

呼吸间全是凌川的气息,信嘉有些不适地想要逃离。凌川此时太具侵略性,信嘉的心跳不自觉地受到了他的影响,开始加快。

“师父,这是你欠徒儿的。”凌川说完,不顾信嘉的反应,直接吻住了信嘉的唇。两手更是双管齐下,不过两瞬便扒光了信嘉身上的衣物。

信嘉无力抵抗,当凌川的吻转移到自己的脖子上时,信嘉才怒斥道:“孽徒!你想做甚!”

凌川闻言,突然一阵轻笑,温热的气息全数喷撒在了信嘉的脖颈间,良久,凌川才答道:“我想做什么,师父不是知道么。师父,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人!”凌川阴测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信嘉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即使是与人斗法,在最危险的关头,信嘉都没有像此时这般无力,甚至是害怕。他最疼爱的徒弟,竟然要侵犯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信嘉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就算不用动,信嘉也能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和酸痛,像是被大石碾压过一般,特别是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的疼。

“师父,你醒了?”凌川颇为愉悦的声音突然从信嘉的左耳边传来,信嘉此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凌川揽进了怀中,而且两人都是赤裸的。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滚烫的温度,一瞬间便让信嘉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的荒唐。

“孽徒!你还有脸叫我师父!”信嘉如今身体不能动弹,只得乖乖地被凌川揽在怀中,但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有气急败坏的语气,都充分表明了他的心情。

“师父你不也还在叫徒儿孽徒么,即使徒儿做了那些事情,师父还是舍不得抛下徒儿,对不对?”凌川的淡淡的语气还是能听得出他的心情很好,师父的身体已经是属于他的了,至于心,迟早也会属于自己!

“你,混账!我没有你这个徒弟!”信嘉此时很生气,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至少凌川对自己做了那般荒唐的事情,信嘉却始终没有杀了凌川的想法。

“师父,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徒儿呢。”凌川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又变回了原本的阴测测。

“你,哼!”信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也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何种心态,若是再以往,发生这种情况,信嘉定会拼了命也要杀了凌川。但一想到这个人是凌川,信嘉原本坚硬的心便会莫名其妙地变得柔软起来。

“师父不说,莫非是接受徒儿了?”凌川此时在黑暗中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信嘉刚想反驳,但转念一点,便含糊地用鼻音轻轻发出了一个音节。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否则的话自己恐怕真的会控制不住沦陷。所以信嘉决定先委曲求全,获得凌川的信任,再伺机逃走。虽然信嘉的傲骨从来不允许他为了任何事情向其他人低头,但一想到这个人是凌川,信嘉竟然毫无压力。

而凌川听到信嘉的回答,虽然很是含糊,但心中已经抑制不住地激动,声音更是止不住地颤抖:“师父,你真的肯接受徒儿?”

信嘉瞥了凌川一眼,冷淡道:“还不快给为师松绑。”凌川闻言,兴奋的表情突然一滞,但随即又换上了温柔的表情,挥手收回了缚灵索。

“师父,徒儿还有事情要处理,你若有事,可以随时唤徒儿。”凌川说完,温柔地在信嘉嘴角印下一个吻,便转身离去了。

信嘉感受到体内已经恢复了蓬勃的灵力,看到凌川离去时没有关上的门时,还有方才被凌川温柔的动作搅得一阵动荡的心神,信嘉心中远离凌川的想法更是坚定了。

而此时已经远离了小黑屋的凌川,嘴角含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师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徒儿也会将你绑回徒儿身边。这一辈子,我们就这样纠缠下去吧。

22、追

信嘉的周围只有一片黑暗,左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亮光,那是凌川忘记关上的那扇门处传来的。信嘉躺在床上足足一刻钟,才用灵力将身体的酸痛驱除了一大半,但如今已经没时间将所有伤痛都驱除了,凌川随时可能会回来。

信嘉起了身,他并没有来得及将身上暧昧的痕迹除去,在黑暗中的凌川看到这一场景,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但信嘉对此毫无所觉,站起来时,他能感觉到一股液体顺着身后难以启齿的部位一直流到大腿,不用看信嘉也知道那是什么,心中虽然愤怒,但却羞红了脸。

幸好储物戒指内有备用道袍,信嘉匆匆往身上一套,便开始往那道亮光出飞去。这段距离并不远,不过两瞬,信嘉便逃离了那个令他充满了羞耻回忆的小黑屋。

凌川看着幻象中信嘉离去的背影,吩咐下人不要阻拦自己这个顽皮的师父。

“师父,游戏开始了。徒儿就来看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凌川说完,突然发出了一阵低声轻笑,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嗜血的疯狂。

信嘉看着身后的魔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般简单便逃了出来,一路上没有人阻拦便算了,可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魔修!魔境是魔修的天堂,自己一个异类从魔境出来,怎么可能没有一人阻拦?

莫非?信嘉一想到那个可能,一股寒意便从脚底涌上心头。不敢多想,信嘉的速度再上一层,连忙往门派的方向赶。虽然大腿上黏腻腻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但信嘉也不敢停下来清洗,一心只想着回到了门派,凌川才不能那般放肆。

然而信嘉却忘了,自己在小黑屋清醒之前,可是在自己下了禁忌的洞府中昏迷过去的。

门派离魔境很远,无论在地理位置还是在立场上,两者都是各自占据两个极端。终于在离开魔境的第三日,信嘉出现在了门派中。

“信嘉长老回来啦!”信嘉一进门,在守山门的流月就突然大喊道,这一声加持着灵力,虽然不可能整个门派都听到,但这声音起码传到了主殿之中。

信嘉被这般大的阵仗弄得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转而对流月身旁的山月问道:“发生何事?”

山月连忙回答道:“一个月前凌川突然出现在门派中,门派内无人能敌,连护山大阵都不起作用,然后凌川将长老您掳走了。”山月说这话时战战兢兢的,生怕信嘉一个生气便会迁怒与他。

事实上信嘉听到这个消息,确实很是生气,但并没有气糊涂,就在他们说话间,掌门已经赶了过来。

“师叔,您无恙吧?”掌门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信嘉一番,发现并无异常,心头大石这才放下来。信嘉被掳走的这段时间,掌门可是寝食难安。不但是为了门派,更是为了整个正道。信嘉被入了魔的凌川掳走,这对于整个修真界的正道修士来说都是个噩耗。

“无事,凌川怎能突破护山大阵?”这是信嘉最担心的问题,若是凌川再来门派的话,护山大阵抵挡不住,届时他与凌川岂不是当真要刀剑相向了?

“这个,因为凌川先前是门派弟子,所以能自由进出护山大阵。”掌门说这话时,还用余光偷偷看了下信嘉的反应,但却只能看到信嘉一脸平淡的神色。

信嘉其实此时内心很多波澜,但却无法一一表现在脸上,所以只能维持平日里严肃的表情,对掌门道:“凌川若来了,让他来我洞府,不要阻拦。”

信嘉此时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不该逃避的,逃避又有何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必须要有一个结局。

凌川没有让信嘉等太久,当天夜里,凌川便出现在了信嘉的洞府中。此时信嘉正在打坐,凌川也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静静坐在信嘉身旁,一如多年之前,凌川还是个奶娃娃,信嘉还是那个最疼爱凌川的师父。

凌川一进来,信嘉便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但信嘉并没有睁开眼睛,可当凌川用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一刻钟后,信嘉最终还是忍不住先认了输,从入定中醒了来。

“师父。”凌川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爱意,在信嘉耳边响起。信嘉皱了皱眉头,以掩饰自己听到这声音后开始加速的心跳,严肃道:“凌川,我可以当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回去当你的魔王,我从来没有收过一个入室弟子,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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