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蛇受(包子)上——夜已成殇
夜已成殇  发于:2015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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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拥着他的腰,道:“正是,之前听你提过你精通琴艺,最想用凤焦操一曲梧叶舞秋风”。

无意中说的话想不到他还记得,心头一暖落玉执起他宽阔的手掌放在心口上,“此琴相传乃凤凰涅盘时用其栖身的梧桐木所制,琴尾处的焦痕被保留了下来,一琴可换一国,稀世珍宝世间只此一件,听闻已失传了百年,为何会……?”

“为找这琴可花了我不少心血,不必多说,喜欢吗?”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一定双手奉上。

“喜欢,好喜欢哦!”他如杏仁般又圆有大的眼睛染上了雾气。

“可愿意为我弹一曲梧叶舞秋风?”男人低头在他脸颊处落下记记亲吻,温柔而怜惜。

落玉一笑,绝色倾国。

琴音飘散,响彻天际,落玉指下流出的琴音时而萧瑟清苦,让人徒生悲天悯人之感,时而又婉转如天籁,余音绕梁。

很多年之后,落玉独坐在红烛下抚琴哭泣,泪珠滴落到琴弦上发出阵阵余音,许是在为他的孤苦鸣合。他想起那时他赠他凤焦,以琴定情,他满心欢喜地为他献艺,那男人专注聆听,眉宇间爱意情长,想到此心痛入骨髓,好像要活活锯开了他。

******

轩辕鉴尤走进了粹筝阁,这个地方他只在初立王妃时来过,那会儿免不了要做些表面功夫。

“爱妃好些了吗?”

单禾兰芷虚弱的从床上撑起了身,这人真的来了,立即大喜过望。

瑞王扶住了她的身子,“身子不好就躺着吧。”

待他坐到床边,娇弱的脸上带着泪珠,“已给太医诊过脉了,无妨,倒是王爷国事操劳还要来看妾身,妾身真是过意不去。”

她这病一半真一半假。自从上次下毒差点就害到她的夫君后,她不敢再造次,每日就关在佛堂里念经诵佛,不思饮食,身子是不太好,病怏怏的,但还不至于下不了床。本不想告诉他的,不料戈月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了许多,让她晓以厉害,她想了想决定念佛不是个办法,就称病,派人去请了几次,终于是来了。

戈月端来了一碗参汤,瑞王就近接了过去,轻轻搅了搅,舀了一勺凑到王妃的嘴边。

单禾兰芷本想张口接住,看到了瑞王身后的戈月给她使了个眼色,想起那丫头给她出的注意,喝汤的时候就先别喝,称烫,如果那男人给她吹凉的话,就证明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烫”

瑞王皱眉,天知道他是耐着多大的性子才把汤放到嘴边吹凉了。

磷虫的事情早就查清了,他沉着气等时机成熟就找她算账。

“王爷果然还是想着妾身的,妾身真是好高兴。”她张口喝过后笑开了眼。

“爱妃歇着吧,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王爷去忙吧。”

他能来已经很开心了,哪里还敢挽留他。

轩辕鉴尤站起了身,突然他一阵心悸,口中喷出一口血,直直倒在了地上。

“啊!!!”

单禾兰芷大叫,顾不得穿靴扶起了瑞王,“王爷……王爷……快来人啊,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瑞王闭着双眼,气息薄弱,嘴角源源不断地流出殷红的血,染红了衣襟。

“快来人啊……怎么人还不来……都死哪去了……人呢?”她咆哮着,颤抖的手抚上了瑞王渐渐冰冷的脸。

“别叫了,没有人会来的。”戈月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是冰冷无情的光芒。

“你……你说什么?”

“轩辕鉴尤非死不可,不然就是我死。呵~公主,何必这么伤心,他爱个男人都不爱你。”戈月笑着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陪嫁的丫鬟啊,为什么?”

戈月的神色疯狂了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你那个恋妹成狂的哥哥,南国皇帝单禾辉桀安插在瑞王府的奸细,我一直在监视着你们。如今天下就要大乱了,不铲除掉轩辕鉴尤我的主人如何能入主中原一统天下。哼,不过这人武功高强,心智太深,身边还有来无影去无踪的十二隐卫保护他的安全,要杀他谈何容易啊。不过,皇天不负我戈月,终于让我想到一个妙计。”

“你在汤中下毒……”

“没错,我下了七绝散,这毒比鹤顶红还要厉害,哪怕是吹上一吹也必死无疑。他的影卫现在只怕脱不开身,有的是高手对付他们。”

“不……你骗我,如果是七绝散为什么我没死,我没死。”

“呵呵,我怎么敢让你死了呢,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今早我已经在你的茶水里放了解药,这解药得先吃才有用,他现在已经中了毒再服解药也是神仙难救了。”

单禾兰芷木讷的看着戈月,仿佛已经丢了魂魄。

“啧啧,真是可怜啊。杀他是我分内之事,不过我要借你的手杀了他,让你痛苦一辈子。你一定又要问为什么?好,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哥哥,我爱慕他多年,他却只把我当成泄欲的玩物,杀人的工具,一颗棋子,从来没有爱过我,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想的且是一统天下后把你接回他的身边,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我不会让你们开心的,不会。”

那天,她接到暗号,到城外的破庙时,她的主人南国皇帝单禾辉桀已经在等着她了。

“戈月参见主人。”她的心都要激动的飞了出来,五年,整整五年了,自从他把她派到王妃身边已经五年没有见过他,他还是那么的牵动着她的心,多年被他玩弄的敏感的身子已经微微发热,她想要他。

不料被男人狠踹了一脚,飞了出去,骨头像散了架嘴角都流了血。

“你竟敢给她出这种馊主意,没人碰她寡人高兴都来不及,你竟敢去买西域的媚药,不要以为你是寡人的眼线就没人监视你。收着点你的那些心思,你不过是寡人养的一条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男人一身黑衣,个子高的吓人。

“是……是……戈月知道自己的身份,戈月知错了。”心痛的在滴血,她以为听了这么多遍后可以无视他的恶言相向,但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起来吧。”

“不知主人亲临东晟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戈月去办?”

“恩,拿去,三日之内我要轩辕鉴尤死。他若死不了就是你死”男人丢下了一个小瓶。

破庙里,戈月被黑衣男人压在地上,粗暴的接受着男人残忍的冲撞,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秋夜中,她痛的麻木了都未察觉柔软的洞口流出了血丝。

上头的男人干的起劲,口中喊着:兰芷……兰芷……

她撇过头去,攥紧了拳头。

思绪拉了回来,戈月又道:“王府此时一定被皇上的卫队包围了,一切都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回荡开来。

******

突然一记惊雷,雨点如豆大,敲得屋檐作响。落玉关了窗,道:“鉴尤怎么还不来?”桌上的晚膳失了热气,孤零零地摆着。

一个正下雨的午后,血染红了瑞王府。薛福第一个被卫队长一刀砍了脑袋,之后是四处逃跑的家丁丫鬟,被捆好抓了起来,不时选几个出来祭祭刀。

人就是这样,当对方有权势的时候会害怕会俯首称臣,但当对方失了势,无人庇佑时等着的就是被屠虐。

落玉赶到前殿时,七零八落的尸首刺痛了他的眼。雨越下越大,似乎在为这唱起了凄凉的挽歌。

他看到瑞王,他心爱的男人由几个卫队抬着放到了地上,血被雨侵湿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他走了过去,唤他鉴尤鉴尤,那人就是不回他。他抚上他冰凉的脸,俯在他耳边说了句:“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阵狂风把卫队吹得东倒西歪,等风散开后,一看,瑞王和那青衣人已经不在了。

******

银月边走来走去,烦闷的道:“他已经死了,魂魄都没了,救不了了。”

落玉用手绢擦拭了轩辕鉴尤的脸,“能救,把我的内丹给他。”

“什么?”小狐抓住落玉的肩,“哥哥要把千年的内丹给他?给了他你再也不能修炼了,你都快要成仙了,干嘛把内丹给他?”

“他死了,我就算成了仙又有什么意思?”

“不行,你不能给他,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你做法唤我来就是看你怎么救他的吗?这是他的命,算了,我们回去吧,回水府吧。”

落玉挣开了他的手,张开了嘴,一颗青色的小丹从他的口中徐徐飞出落在了轩辕鉴尤的胸口,光华流转后隐没进他的身体里。

“哥哥……你……唉……”小狐气得跳脚。

落玉脸色惨白,“没事,就是法力会大不如前。”

小狐抽泣着,“你说的轻松,那可是哥哥修炼了整整一千三百年的内丹啊,怎么会给了这个凡人了。”

“你走吧,他快醒了。”

“我要告诉师父去。”

“随你。我一点也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

他虽温润却也固执,不就一个内丹么,如果能救他,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

盛京,一时风雨欲来。

莫恒飞调了二十万大军聚结京师之外。现在瑞王生死未卜,外边又有南国大军压境,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西域援军是指望不上了。他也不敢贸然进皇宫勤王,局势瞬息万变,双方僵持着,谁也不敢出手。

“找到落玉了吗?”

“启禀皇上,还……没有……属下已经派出……”

“行了,没找到还不快去接着找。”

轩辕昊焦急的捏着手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祥庆太后看他这样出声道:“皇儿,首要之急是要找到轩辕鉴尤这个贼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母后,儿臣自有分寸,现在我与南国单禾辉桀联手,皇叔他大势已去,他手底下那些喽啰成不了什么器候。”

“皇上,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根基深厚,不可小觑。”冲灵子看了眼太后,笑着道。

“国师这是不信朕吗?朕是真龙天子,他一个小小的王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贫道不敢,皇上福泽深厚,定能很快亲政。”

祥庆太后看着冲灵子笑的别具深意。

雨还是未停,莫恒飞的二十万大军立于城外,黑压压一片,纹丝不动。

“爹,冲进去吧,杀了那狗皇帝给王爷报仇。”

“不行!现在情况不明,难说王爷还在他们手上,皇宫四周又有皇帝的三万羽林军,不可轻举妄动。”

马上的一众瑞王部下也是惊惶失措,没了那强如天神的男人他们也乱了阵脚。

第19章:血祭宫墙

整整一夜,依旧没有轩辕鉴尤的任何消息,就像这场雨不知何时会停。莫家父子及瑞王的亲信大臣更加确信了他们主子已经落入皇帝的手中。

拂晓时分,二十万大军向皇城涌去,远看遮天蔽日。京中的百姓早已闭不出屋,盛京像一座空空如也的死城,瞬时在诡谲的波涛中失去了繁荣和兴盛。

轩辕昊登上巍峨的宫墙,明黄的披肩被风高高扬起,他俯仰着下方望不到头的叛军,没有丝毫恐惧,心中是势在必得的愉悦,厉声喊道:“莫卿,枉你为三朝元老也会这么糊涂,瑞王已死,你们群龙无首还敢犯上作乱,围攻皇城,就不怕朕诛你们的九族么?”

莫恒飞抢在老父前边接道,“我呸,你个狗皇帝敢和老子玩阴的,暗害我家王爷,识相的就把王爷交出来,不然你这区区的三万羽林军怎么抵挡得住本将军的二十万铁骑?”

皇帝身旁的国舅哈哈一笑,“莫恒飞,这么短的时间你只聚结到二十万大军,你可知皖南道已有南国四十万大军压境助皇上灭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敢这么嚣张,到时第一个刮了你。”

“嗖~~~”

两只冷箭不知从何而发直射向皇城的宫门上,离轩辕昊只有几尺。

“有刺客”

“护驾,有刺客,快护驾。”宫墙上的内卫筑起人墙把轩辕昊牢牢挡住。

城墙下的羽林军也乱了方寸,差点一国之君就被射穿了头颅。

“快看,箭上有东西!”冲灵子喝道。

箭射的极深,上面稳稳地挂着个盒子,看得出射箭的人箭法极高。

御前将军拿下盒子,呈给了皇帝,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颗人头。

“啊……这是……鹤儿,我的鹤儿!!”国舅颤抖着双手捧起了人头,里头的正是他年幼的小儿子。

莫家父子也很是诧异,这是谁干的?怎么会送上了国舅之子的人头。

后方传来马蹄声,大军不由的让出了一条道,二十几个人骑着马正向皇城走来,诡异的是马后方还跟着上百个用长绳捆绑着的人,全都是些老弱妇孺。

待看清为首的人后,众人都吃了一惊。

“王爷”

“是王爷,王爷还活着。”

轩辕鉴尤下马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部下,“快快起来。此仇不可不报,今日本王要亲手宰了国舅以泄心头之恨。”

轩辕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皇叔……皇叔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这?”

国舅癫狂的推开搀扶他的侍卫,酿跄的走下宫墙,离瑞王只有几步之遥,他手中紧紧抱着幼子的头颅。

“轩辕鉴尤,你这个无耻小儿,你……你竟然杀了我的鹤儿。”

“国舅,你率卫队闯进本王府内杀人抢财的时候可想过无耻二字怎写?”

“你……你……你……”

“你还有三个儿子,今日只要你死本王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瑞王朝身后举了举马鞭,“把人押上来。”

轩辕昊身旁的大臣都面面相觑,他们已经看清那些妇孺都是他们的家人。

“爹……爹……爹”

“老爷……老爷”

……

稚儿和女人的哭声回荡开来。

“唉,这可怎么办呢?瑞王实在是太阴险狠毒了!既然想出这么毒辣的计谋。”包括御前将军都急得团团转。

“国舅、御前将军李季铭、内卫大统领袁立光,还有那些缩在后头的老臣,你们可认得这些是什么人?你们的一家老小都在本王手上,愿意受降的本王可以既往不咎最多就是削去官职,还能让你们全家团聚。本王可没什么耐性,从现在开始每过半刻钟就要杀掉一个,时间可不等人。”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把家人送回老家了,怎么会……”内卫大统领袁立光颓败的说道。

“那是因为王爷早在数年前就在你们这些大臣的家中安插了眼线,能逃到哪去?”一个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走向人前,说不上英俊却有些风华的长相,厚唇挺鼻,特别是他有着一双又细又长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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