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欢好——墨黑花
墨黑花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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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东迟钝的没有发现身后的灼热目光,要在往常灵敏的他肯定能察觉到危险的兽性,但他刚醒来不久,行动跟思维都慢了半拍。

而上官锦看着在眼前晃动的诱人身躯,身体里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并产生将他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欲望,他哭泣时样子也很美,让他越发得想要扑倒!

唐振东刚要离开床,整个人突然被恶狠狠地扑到床上,巨大的冲击令他眼前发黑,回过神之后,发现上官锦的脸贴在了他面前,不禁皱起眉说,「你干什么?」

上官锦邪恶地打量着他赤裸的身体,仿佛饿了许久的色狼一般,「你认为要做什么?」

「别闹了!我要起床。」紧贴住他的强壮身体有着完美的肌肉,加上穿的衣物少,明显的发现他的身体变化,唐振东急得推他,压住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

上官锦低下头舔着他的耳际,往下滑至腰际撩拨的手叙述着他的渴求,「现在天色还早,再陪我一会儿吧。」

「别开玩笑!」唐振东挣扎着,发现箍住他的力道宛如千斤重,知晓不管武力及体格都不是他的对手,用力偏过头说,「你怎么突然想做这种事!」

上官锦顺势舔上他的脖子,眼底的灼热温度震慑着唐振东,「这么衣衫半解的模样,不就是引诱我压倒你,你要再脱得慢一点,我会把你的衣服全都撕了……」

「闭嘴!」唐振东面红耳赤,「你怎么能清早就……」

「你乖乖的别乱动,我很快就会放了你,但你要不停地挣扎,我们可要在床上待一天。」上官锦的声音渐渐地落在唇上,消失在唇齿,热情地夺走他的气息。

清澈的阳光不知何时落入素雅的寝室,朦胧地映照着床铺上的两个青年身上,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激烈地交缠着、撞击着、空气里的热度仿佛一座巨大的火炉。

「求……不要……了……」破碎的求饶声从唐振东的嘴里流泻,却又再狠狠地顶撞里没了声,他趴跪在床上,双腿被迫屈起抵在胸前,一双火热的大手牢牢地箍住他的腰,导致他的腰身高高地挺起,而后粗野地将滚烫的坚挺顶入他的体内,强压而入的雄性器官挤压着五脏六腑,他指甲发白地揪住身下的床单。

床单早在他们的热情里乱成一团,放在床上的枕头也落在地上,唐振东的古铜色肌肤在情欲的熏染里浮起一层红晕,上官锦啃咬着他的肌肤,又再次撞入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着湿热的内壁,感觉那紧致的甬道在他的抽动里蠕动起来,双手绕过腹部握住肿胀的器官,恶意地挑逗着,「这么湿了,是很想要吧?」

「唔……啊……」前后受到的袭击令唐振东难以成言,无意识地抵抗起来,顶入身体的器官就越来越快的抽动起来,热情如火,硕大的坚挺深深地埋入深处,凶狠地撞击着,将他整个人都推入迷离的情欲漩涡,随着狂风般的掠夺而摇摇欲坠,脑海里空白一片。

正当两人沉浸在欢爱的气氛里时,林清过来叫上官锦起床,他并不知道唐振东在寝室里,只是敲了敲门,恭谨地问,「少爷,你起来了吗?」

唐振东听见了,上官锦也听见了,但他不作回应,就着结合的姿势将他翻过身,翻转中带起的摩擦震得唐振东的腰都在抖,红着脸用力摇头,「不、不行……」

上官锦分开他的腿,毫不留情地贯穿他,唐振东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有人在外面……停会……恩……」话未完又被重重地顶入,这次还恶意地撩拨他,反复地撞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从那里传来的快感电流般涌向四肢百骸,他浑身酥麻地瘫在床上,上官锦的手指又来到他的欲望中心逗弄,他的气息顿时急促起来。

门外又响起林清的敲门声,「少爷?」

上官锦置若罔闻,玩弄着唐振东未着寸缕的男性躯体。

唐振东扭动着,体内的勃物微微滑出,羞耻的后退,却被蛮横地拖回原处,一口气将狰狞的器官捅进尚未闭合的密穴里,过大的刺激令他惊喘出声,「啊……啊……」

林清隐约听到寝室里传来的声音,但由于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没能听得清楚,但猜测他大概醒了,便没有马上离去,问上官锦,「我能进来吗?将洗脸水端进去。」

唐振东急得眼眶都红了,哀求地抓住上官锦,上官锦箍住他的腰,往更深处撞去,唐振东硬生生地吞入冲破口的呻吟,上官锦前后抽动起来,不忘吩咐门外的林清,「我还没起,你过会再来。」

「是。」林清恭谨地应了一声。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唐振东紧咬住的唇瓣松懈下来,上官锦抚摸着他绯红的脸颊,「很刺激吗?你紧张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连带的那里也夹得他好紧……

「你怎么能这样,会被他发现的。」唐振东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伸手挥开他的手,却又被突如其来的插入震得呻吟出声,身体也随着剧烈的律动而晃动起来,屋里的热度再次沸腾,两人结合的部位早已湿透,每次抽动摩擦都会带起一阵银秽的声响,混杂着两人发出的粗重喘息与呻吟,给明亮的早晨添了一抹羞赧的春色。

81.

唐振东回到仓库时双腿还微微发软,想起早上发生的事脸不由得红了,结束之后又温存半天,理所当然的回到仓库时也晚了,以为王管事要劈头盖脸的骂一顿,没想到和颜悦色地说没关系,去仓库盘点时也没让他干粗重的活,看到他坐在那休息也没跑来呵斥,甚至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凉茶,客客气气,笑容可掬,与往日里的横眉冷眼有着天壤之别,看起来倒像他才是仓库里的管事者。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唐振东很想问,却又难以开口,就这么挨到午时吃饭。去到饭厅时遇到林清,猛地想起早发生上的事,一时又尴尬起来,扭头想走,又觉得行为过于露骨,倒像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为此,又焉焉地坐回原处,低着头扒了两口饭。

林清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一脸暧昧地打量他,仿佛研究某种有趣的生物一般,看得唐振东浑身不自在,越发得忐忑不安,终于,问了一句,「怎么了?」

「你搬去少爷房里了吧。」林清冷不防丢下一枚炮弹。

唐振东登时被炸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林清知道他跟上官锦的关系,而他并不想跟别人谈他跟上官锦,觉得这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但林清是上官锦的小厮,随时能见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就连搬过去的事都那么快发现,为此他变成一颗行走中的人体炮弹,随时丢出来就能炸得他混飞魄散。

林清端着那张清秀的脸蛋凑近唐振东,温热的鼻息落在脸颊,唐振东下意识地往后仰,林清不由地笑了,「你再屏住呼吸,我怕你会窒息,就那么不好意思吗?」

唐振东直愣愣的看着他,「你难道不觉得怪异?」

「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你做什么,幸福就好。」林清的思想显然要比普通人开放。

唐振东垂下浓密的睫毛,似乎不好意思般,笑得有些腼腆。要别的男人像他这般会觉得扭捏恶心,但他目光坚毅,鼻梁挺拔,臂膀是那么强劲有力,充满着迷人的男性魅力,像能顶天立地,没有因为跟男人交往而稍显阴柔,但要面色煞白地蹙起眉,衬着脸上的伤痕又会让人心生怜悯,不忍心责怪他,更别提破口大骂。

林清有些明白上官锦为何喜欢他,就连昨天的事都没责怪他,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又问起他关心的事,「你今天去仓库,王管事对你态度如何?」

唐振东愣了愣,说:「蛮好的。」

林清扑哧一声笑了,「这些人像变色龙一般,看人脸色做事。」

唐振东喝了一口汤,问:「怎么说?」

林清将知道的告诉他,「少爷昨天见到你被王管事骂,将魏明被叫去书房谈了话,估计晚上魏明跟王管事说了什么,他以后再不能使唤你。」

唐振东大惊,「不会吧……」

林清贼兮兮地压低声音,「我进去送茶时,听到在谈王管事。」

唐振东叹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他的关系。」难怪王管事的态度变得那么快,还是在骂过之后的隔天转变。

林清安慰道:「少爷看起来冷若冰霜,却比任何人在意你,他怕你被王管事刁难,便对魏明说了几句,有这样的人关心自己,其实挺好的,不管何时他都维护你。」

唐振东的嘴角浮起一抹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没想到上官锦那么担心他,暗地里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为此他要做得更好,不再让他多虑自己的事。

林清见他笑了,不客气地要求,「要道谢就把牛肉分我。」

「喏,给你。」唐振东挟起碗里的牛肉给他,没有一丝不舍。

林清也毫不客气地吃,贪心的不忘叮嘱唐振东,「以后有好事记得告诉我,我可告诉了你好多不知道的。」

「一定!」唐振东点头。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吃得倒也可口,唐振东想起昨天谈话里提到的人,抬起头问林清,「你知道江裴凛是谁吗?」上官锦认识他,跟随多年的林清应该也见过。

林清斩钉截铁道,「我知道。」

唐振东来了兴趣,心脏怦怦直跳,「是什么样的人,你见过他吗?」

林清抬头看了他一眼:「早上收到江裴凛亲笔写的信,如果没有意外是你提的这位。」

唐振东愣了一下,「少爷脸色如何?」以为他见到江裴凛本人,没想到是收到回信,按他的推测荆州到洛阳的信,再快也要今晚。

82.

林清静了半晌,端着上官锦的冰冷神色说,「他是这样的。」

唐振东笑道,「你装得不像……」既然连林清都不认识,显然只是认识的货商,有着生意上的往来。

「怎么突然问起他?」林清好奇地问。

唐振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林清,林清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们去见少爷吧,他看了信知道送去的茶叶是否有错,能立即还你清白。」

唐振东摇了摇头,说:「吃完午饭我得回仓库,要问也得休息时去。」

林清轻叹口气,知道他是循规蹈矩的人,对府里的规矩向来唯命是从,为此根本不相信他会弄错茶叶,便说:「那边要有情况,我过来告诉你。」

「多谢。」

「吃完回茶叶仓吗?」

唐振东放下碗筷,「是的。」

林清看着他,高兴地说:「我跟你一起去,有新到的茶叶要拿给少爷。」

吃过饭之后两人结伴回仓库,唐振东推开房门要进去,里面突然传来一阵谈话声,林清听到了,忙拉着他躲于暗处,一边听一边等,示意他稍安毋躁。

仓库里的姜钧与赵明正在说话,声音浑厚的是赵明,他焦急地问姜钧,「怎么突然要离开这,不是说要走也再等两年?」

姜钧淡淡地说,「我家里出了事,必须回去。」

「可你不是在洛阳买了房,你将家人接过来就行。」赵明跟姜钧来自一个地方,又都在仓库做事,现在姜钧突然要走,又没跟他提,身为好友的赵明有点受伤。

「我弟弟喜欢待在镇上……」姜钧的态度变得不耐烦,「唉,你别问那么多,我今天就要走的。」

赵明猛地问:「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怎么会呢?」姜钧冷笑一声,「我的事你不是很清楚。」

赵明紧追着问,「那你怎么突然得了一笔钱买房?」

姜钧半晌没回话,「……」

赵明面色一变,逼问:「是不是你起了贪念,将仓库里的三箱庐山云雾拿去卖?现在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唐振东身上,忙找一个借口离开。」

姜钧呵斥他,「胡说八道!」

「你娘可好好的呢。」赵明撇嘴一哼,「那晚我都看到了。」

屋外的林清大惊失色,唐振东眉头紧蹙,没想到姜钧是这么龌磋之人,突然搬离寝室是因为偷卖茶叶发了财,不然以他们的收入几年里买不了房,更何况他的家庭情况不好,而现在急着要离开靖安府,是因为王管事彻底调查茶叶的去向,他怕事迹败露查到他身上,便不惜撒谎骗王管事。

此时姜钧恍过神,像隐藏的秘密被发现后一般,勃然大怒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赵明冷笑,「唐振东接洽那批货的晚上,我去找你出去吃饭,却见你鬼鬼祟祟的跑去仓库,将三箱庐山云雾偷出来,又将普通绿茶混淆在庐山云雾里,对吧?」

「……」姜钧一言不发。

「跟你相处那么久,从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后来府里忙娘娘的寿宴,王管事甚少来仓库,提货的人更屈指可数,而唐振东倒霉的被你当代罪羔羊。」

姜钧没有否认,只是问,「你想怎样?」

赵明桀桀地笑起来,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一般,「既然得了好处,为何不分我一点,好歹我们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愿意为你死守秘密。」

林清忍无可忍地冲进去,又被唐振东扯回原处,他急得跳脚,见唐振东镇定自若,以余光瞟了一眼他身后,林清回头,见王管事立在不远处,面色五彩斑斓的。

仓库里的两人开始商量银子的事,王管事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冲进去,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喷射火焰,「你们两个混帐!栽赃嫁祸,合谋分赃,还笑得那么得意,你们有没有羞耻心!」回头瞪着姜钧,「还有你,为了能马上脱身,竟敢说你娘死了,不孝子!」

赵明慌了,姜钧也慌了,见事迹败露忙说,「方才说着玩的,这事怪唐振东,怎么能牵扯到我们身上……」劈里啪啦解释一堆,各种借口搬出来。

「无耻!我告诉你,荆州的货商回信了,唐振东接洽的货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你以为偷卖茶叶能瞒天过海?你就等着吃牢饭吧,别想拿着赃款逍遥法外。」王管事气得横眉竖目,想到这般下流之士跟着他却毫无知觉,又想到李管家那长舌公知道岂不笑得裤腰带都松了,越想越来气,遂拖两人下去,各仗打五十!

83.

上官锦知道了事情原委,便将此事交予王管事处理,王管事心里有气觉得在上官锦面前失了脸面,对姜钧及赵明二人更是含恨在心,严厉处置,将赵明赶出府,没收半年工钱。将姜钧交去官府,官府查清之后,强行没收姜钧八百两买的房子,将茶叶所卖的两千两赃款索回,并以盗窃罪判处五年牢狱,刺配西夏。

姜钧得知要坐牢顿时吓得半死,什么自尊骄傲全都灰飞烟灭,跪在衙门里磕头求饶,「大人、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见知府大人不为所动像习惯这般场面一般,又转去求王管事,「王管事,求你跟少爷说一声,我这辈子为他做牛做马都行,求他别让我坐牢。」

王管事恶狠狠地踹开他,姜钧爬起来去求其它人,同行的都厌恶地踢开他,像踢破烂的皮球一般,姜钧浑身是伤,满脸是血,看起来像倒在街边的乞丐一般,却依旧疯了般去求周围的人,最后死死地抓住唐振东的腿,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声嘶力竭地说,「求求你,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为了钱迷了心智,可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坐牢都行,不要在我脸上刺字,求求你……」

宋朝的刑法里有「刺配」,是在犯人的脸上刻上姓名,犯了什么罪,刺配到何处,包括几百里都会写明,这样就算逃跑出去,也永远没有容身之处。

唐振东坐在屋里说,「五年会不会太久了?」

上官锦倒了一杯茶给他,「你难道同情他?他可是将全部的责任推给你,还险些成功逃出靖安府。」

「我不是没事。」唐振东看着上官锦,「姜钧年纪跟我差不多,五年太长了,出来以后背着罪犯的包袱,去哪做事都没人要,以后要生活都成问题。」

上官锦静静地瞅他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道,「你看别人可怜总出手相助,可谁会在你出事后为你求情。」

「做人不该想那么远,那会不快乐。」唐振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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