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绝+番外——viburnum
viburnum  发于:2015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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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是发春的野猫,让他张着嘴,他就只知道叫!不如干脆堵上,堵个结实,然后再好好蹂躏他一顿!看他还找打!不……一顿不够,多少顿都不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种货,不把他关起来锁起来时常调-教他就不消停!

脑子里解恨一样这么想着,感觉这一路上已经把某种东西压抑了太久的穆绍勋,再也没能管住喷涌而出的情-欲。

他死死压着欧阳晗,把那家伙剥得精光,用裤带绑住那双手腕,而后把手掌沿着那确实没什么摸头,却怎么都摸不够的身体一路游走。

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很快就硬了起来,胯-下更敏感的地方硬得更快,总是吐出欠打言辞的嘴现在只顾忙着喘息,这幅德行让穆绍勋格外满意。

挑起嘴角,他分开那双长腿,压低-身体,把两个人的物件攥在一起,上下揉搓。

“啊哈……”倒吸一口凉气,欧阳晗出了声,他皱着眉享受这种欢愉,然后没多久就弄湿了对方的手心。

“真没用。”看了看那因为醉酒很快就憋不住,先一步达到顶峰的家伙留在自己指缝的粘稠,穆绍勋笑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干脆把那粘稠涂抹在微微紧缩的入口。

指头进来了……

被探索的指尖碰到要命的地方时,欧阳晗浑浑噩噩中发觉自己刚刚舒爽过一次的某处又精神起来,像是嚣张挑衅一样立在对方面前。

穆绍勋很擅长回应这种挑衅。

真的。

抽出不耐烦的手指,撤掉自己的裤子,释放出早就硬到发疼的凶器,真正的侵略,就在下一刻开始。

他顶进来的时候,欧阳晗的低叫带着几分哭腔,而当他慢慢开始动作,那哭腔却开始有了发-情的味道。算了!不去想了!反正就好像第一次时候那样,他们都醉了不是吗?!那还想什么,做就是了!!

……

只是……

这一次,穆绍勋也好,欧阳晗也罢,都在以醉酒为借口的同时,从心里某个地方,缭绕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灼热的情绪来。

可是,这种情绪很快就溶解在欲-望里,伴随着激烈的冲撞,化作彼此滚烫的喘息,和似乎总也停不下来的唇舌缠绕,让整场熊熊而起激情,又平添了一分快要爆裂一般的味道。

什么都不想管了,也什么都管不了了,就是他了,就这么着吧!

这是在情绪的临界点上,两个人不谋而合碰到一起的,最真实,最赤-裸-裸,最缘自本能的想法。

第二十一章

当天夜里,穆绍勋做得有点过。

但是欧阳晗没有求饶。

两个人就好像在江洋翻覆中莫名巧合挂在同一张网上的两条鱼,挣扎中缠绕得越来越紧。

而事后,穆绍勋心疼了。

他觉得自己很少很少体会到心疼的感觉。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匪首,自己手下伤了病了,他会让人小心照顾,但谈不上心疼;大哥和三弟他时时挂念,然而毕竟这二人一个被别人照顾得很好,一个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都不用他操心。于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心疼的滋味,真的不那么好受。

于是,他抱着软绵绵的欧阳晗,给他解开手腕的束缚,有点手足无措,有点笨拙的,轻轻亲吻对方的耳根。

“穆绍勋,算你狠……”欧阳晗欲哭无泪团在床上,伸手摸到两腿之间的粘腻,报复一样将之抹在穆绍勋身上。

“躺着别动。”感觉好像有只被教训了的野猫还想伸爪子挠人,穆绍勋几乎快要笑出来。他小心安置好那家伙,给他裹上被子,而后离开房间,去开着门的后厨提了一壶热水回来。就像前两次那样,帮欧阳晗擦掉身上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残留,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床,再度把对方牢牢抱住。

“睡吧。”他说。

欧阳晗还算听话配合,当然也是因为累到了一定程度,很快就睡了个不省人事。他这一觉睡得相当久,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会根据被“虐”程度自动调整睡眠时长,他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

迷迷瞪瞪睁开眼,摸了摸在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他懒洋洋坐起身。

那男人不在身边,不在身后,但是在房间里。

穆绍勋坐在另一张床上,衣服披在肩头,正透过窗缝看着斜对面总督府的动静。发现他醒来,马上站起身。

“怎样。”

“不怎样。”赌气说着,欧阳晗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开始穿衣服。

穆绍勋直觉认为,如果他去帮忙,那只猫一定会恼羞成怒开口咬他吧。

被这种想法弄得有点想笑,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床之间的小桌上刚刚叫小伙计送来的午饭。

“饿了就吃。”

“喔……”边答应边又打了个哈欠,欧阳晗穿好裤子之后,趿拉着鞋往外走。

“去哪儿?”

“出恭,干啥,你要参观呐。”顶着鸟窝头的家伙没好气儿的丢下一句话,就边系裤带边出去了。

穆绍勋无奈摇了摇头,把饭菜上扣着的纱罩打开,给彼此都摆好筷子,等对方回来。

欧阳晗没去太久,等到回来时,已经精神了不少,脸明显是洗过了,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渣还挂着水珠。晃进屋,坐下,他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蒸山药送进嘴里。

“总督府有动静么?”他问。

“还没有,只看见有兵进出换岗而已。”穆绍勋听着那嘴里塞着东西有点好笑的声音,把另一盘小炒肉也往对面推了一下。

“你吃了么?”

“早饭吃的晚,还不饿。”

“那这么说你早起来了?”

“也没早多少。”

“喔。”心里暗想着你丫也会累哈~欧阳晗这顿饭吃得欢快起来。

两人间简单平静的对话时不时进行着,还算规矩的把菜吃了一半留了一半,欧阳晗抹抹嘴,伸了个懒腰。

“哎。”

“嗯?”发现没了“当家的”做开头,穆绍勋感觉有点复杂,但还不算坏。

“我刚才想,进了总督府该怎么说,多少也理出点头绪来了。”邀功似的说着,欧阳晗等着对方竖起耳朵,但他等来的,只是一个拒绝。

“总督府你别去了。”

“啥?!”

“你别去了,风险太大。”

“不是,你等会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欧阳晗满脸难以置信,“我要是没记错,最开始可是你非让我一块儿来的吧?!”

“是没错。”

“那怎么现如今……”

“现如今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啊。”

“没怎么。”皱起眉来,穆绍勋拢了一把头发,“让你别去你就别去。”

屋里的气氛僵住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都在沉默,一个沉默得冷静,一个沉默得抓耳挠腮,最终,抓耳挠腮的那一方毫不令人意外的先开了口。

站起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欧阳晗绕过桌子站在穆绍勋面前。

“不成,你休想让老子耍了单儿。”

“什么?”

“上了东山,你是大当家的,可在这儿,你得多多少少听我的。”欧阳晗边说,边指了指自己,“好歹我在警察厅里混,官面儿上的人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一句话,我差不多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知道意思,就好随机应变,你呢?你倒是肯定杀过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可打交道什么的,你不如我。哎,说真格的呢,你别瞪眼。反正这回你必须带我去,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一席话,说得穆绍勋一时间竟没了回应的言辞,他心里上下翻腾了好一阵,而后终于在欧阳晗的再三催促之下点了头。

“好,我知道了。”他说。

“这就对了~”心满意足坐回去,欧阳晗哼着又不知是哪儿来的小调,开始一起往窗外看。

且不说他们两个心里是否都藏着某种铁定已经生长出来的感觉,单说那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终于在天又黑下来之前,总督府门前有了异样。

灯火通明,一辆漆黑的汽车停到了宽敞的大门口,司机下车来,拉开车门,一个士绅模样的人迈步下车,整了整衣襟,看了看怀表。而后紧跟着,大门敞开,一个高大魁梧一身军装的中年男人就走了出来。

大胡子,马靴,腰间的枪,通身的尚武精神。

“就他了!”欧阳晗亢奋起来。

“总督?”

“是。”

“你确定?”

“哥哥,我天天都看报纸。照片儿都跟上头呢。”

怒目而视了一眼那家伙,穆绍勋决定再被这么称呼就揍他。

“看来这是要去应酬了……”仔细盯着门前几个人的一举一动,眼看着那士绅低三下四给拉开车门,眼看着总督和千娇百媚也就十八九的年轻夫人上了车,又眼看着门前的卫兵敬着礼目送车子开走,欧阳晗点了点头,“得了!就趁现在,赶紧!”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穆绍勋本想多问一句“你真的要去?”,又感觉不会得到否定的答案问了也是白问,叹了口气,干脆开始做准备。

两个人先把箱子底层的书信挪到最上方,而后穿戴整齐,再叫伙计把两个箱子抬上骡子车,便结了房钱,离开了客站。

距离再近没有了,出了胡同口,又一拐弯,汽车离去的薄尘还没散尽,骡子车就带着新的薄尘停在了那相当阔气的大门前。

先下车的,是穆绍勋,他伸手扶了一把欧阳晗,然后在门前两个士兵靠近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腰间的枪。

欧阳晗则自然而然向前一步,挡住了对方的手,继而客客气气躬身施礼,作了个揖。

“干什么的?!”士兵粗声大气问道。

“两位官爷。”多年在市井间和警察厅里混出来的江湖气立马涌现,欧阳晗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指了指身后车上的箱子,“我们是来尽忠的。听说总督大人要剿匪,我们作为常年往口外跑的客商,自然想为之出一把力,我们手上没兵没枪的,也就只能是出点儿钱了。您瞅,这儿贴着呢,‘支援剿匪’,我们从北边儿一路赶过来,就是想见着总督大人,把这份儿心意亲自送到他手上。”

“喔……支援剿匪啊……”一个卫兵仔细看了看箱子,觉得倒也没什么异样,重新走到欧阳晗面前,他开口,“你们来晚了,总督大人刚刚跟天保报馆的胡主编上同升楼吃饭去了。”

欧阳晗装出来一脸的惊讶和惋惜,两手握在一起搓来搓去。

“那……这可怎么办?”

“你们就先找个店住下呗,这周围旅店有的是。那条胡同里就有一个。”卫兵边说,边指了指斜对面的街口。

废话,老子刚刚就是从那儿出来的你瞎了!

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还是恭谦的讪笑,欧阳晗提议。

“您看,要是方便的话,我们能不能先把东西留在府上?实不相瞒,这一路上没让匪徒劫走就算我祖上有阴功了,实在不敢再带着满世界跑了。这既然已经到了地儿,这府上看有没有能帮着给收一下的人?”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

“哎,兄弟,要不,让许先生……”

“我看成。”

“那,这么着,我去给你们叫一下儿许先生,他应该能接收。哎,要是不行,可别怪我不让你们进啊!”故意拿着个架子的卫兵甲,在欧阳晗点头哈腰连连道谢中转身进了宅院。等了不多时,脚步声再次传来,门里走出来一个一身西装,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的微胖男人。

典型的幕僚!!!

欧阳晗在心里嚷嚷了一嗓子。

太好了……

要提起和幕僚接触,他可不能说不轻车熟路,天天面对江一凡,幕僚的行动做派他早就了如指掌了。就算江一凡是个匪出身,可毕竟表面上装出来的,全是人模狗样老奸巨猾的士绅气息。

不露痕迹偷偷拽了一下穆绍勋的衣袖,他上前一步,带着那毕恭毕敬的笑脸,毕恭毕敬的一躬到底。

第二十二章

那一个弯腰下去,欧阳晗立马后悔了。倒不是说别的,单说后腰传来的一阵酸痛,就差点让他腿脚一软跪在地上。所幸后面的穆绍勋手疾眼快,抢步上前扶了他一把。

“您这是怎么了?!”对面肉乎乎的士绅也赶紧伸了手去,却显然只是做做样子。

“啊,没事儿没事儿。上路前搬箱子闪了一下儿。”欧阳晗闹了个大红脸,站直身体,他拽了拽衣襟,用怨毒的目光扫了穆绍勋一眼,而后继续向对方套近乎的笑,“请问,先生贵姓高名,在总督府何处高就啊?”

“免贵,姓许,许天禄。在总督大人手下做个小小的书吏文官。”

听见这个名字,欧阳晗心里“啊哈!”了一声。

原来你就是许天禄啊!原来你就是那个江四爷想拿来利用的倒霉鬼啊!那得了,对不住了,今儿这东西,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心里喜出望外,脸上不动声色,欧阳晗拱了拱手,说着“久仰久仰”,便把刚才跟卫兵讲的又讲了一遍。

那许天禄听着,点着头,而后笑开了花。赶忙叫卫兵抬着箱子进了大门。箱子放在廊下后,又把两人请进了厅堂。

“哎呀……说起来,二位真是一心挂念国事的仁商啊,敬佩敬佩!”

“您太抬举了。”欧阳晗连连摆手。

“只是,东西我可以代收,您二位,是不是留个姓名?”许天禄一言,说得对面两人心头一紧,可就在欧阳晗想要胡编乱造一个名字时,旁边的穆绍勋却猛地站了起来。他先是看了看有点诧异的欧阳晗,又看向同样茫然的许天禄,沉沉稳稳开了口。

“许先生,我们既是来捐钱物的,就没打算留下姓名,您只需记得将东西务必转交给总督大人,请他亲自收下,用于剿匪大计,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时候不早了,您公务繁忙,我们不便打扰,先行告辞!”

一番话,说得另外两人哑口无言,而穆绍勋则在拱了拱手之后,转身迈步就走出了厅堂。

“呃……这位先生好血性。”许天禄回过神来。

“啊,那可不,他是练家子出身。”尽快回到为造出来的富商状态,欧阳晗也从椅子里站起身,“许先生,十分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我得去追我那朋友,然后连夜启程返乡,家里人都等着盼着呢,我也先告辞了,您忙,您忙……”

如此这般,这一个油滑一个冷硬的两名“客商”,都“告辞”了,厅堂内外只留了许天禄,和那两只满满当当的大木箱。

而送木箱的两个人,则在总督府门口会和之后,上了骡子车,直奔城北门方向而去。

用最快速度出了城,又朝前赶了差不多五里路,到了个僻静的杂乱林地,穆绍勋才勒住了缰绳。

“剩下的路,得换个走法。”

“怎么走?”欧阳晗扶着腰跳下车。

“先换衣裳。”

“哦哦好!”答应着,欧阳晗抓过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之后,拿出里头放着的两套粗布衣衫。

富商的行头,都被随手扔进了草窠,穿上穷人的衣裳,又把弄得太过齐整的头发拨乱,捋自然,两个人把骡子车卸下来,推到一间废弃的破屋后头,才再次牵着骡子,徒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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