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穿书之仙路 中——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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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嗯……”

陡然响起两声嗯声,一声是柳慕庭发出,但另一声,却并非九曜发出……

身子一激,身体的欲望顿时给消了去,柳慕庭轻吐一口气,涨红了脸看向屋外:“何人的声音?”

“外边那两只去看是何人!”九曜霸道地令了一声,抱着柳慕庭又是一吻落下,继续他的抚摸。

“嗷——”

又是一声传来,窜入九曜灵敏的耳眶,其声痛呼难当,将他们暧昧的气息给消了个干净。

噔噔噔,荧烁奔了进来,急急然地跳到了床上:“慕庭,外头!”

“怎地了?”拢好衣衫,柳慕庭红着脸问道。

“本王闻到了,那只飞虎的气息。”

“三目飞虎?!”柳慕庭一愕,赶忙翻身下床,生怕乃是陷阱,他祭起了千魅朱绫,缓缓地打开院门。

入眼的,是一只鲜血淋淋气息奄奄的三目飞虎,周围乃是围观的众人,各个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甚至有些还闪烁起贪婪的目光。

柳慕庭轻轻一唤:“三目飞虎?”戒备心依旧未消,悄悄地靠近,恍觉地上血迹俨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嗷——”强撑着痛楚的眼皮,三目飞虎睁开了血流的双眼,竟是满眼泪光,凄楚难当。

心上一疼,柳慕庭不忍直视地将三目飞虎收入了九曲戒中,唤溪璞清理院前的血迹后,对着九曜道:“帮帮它罢。”

九曜也不多话,运起灵术,将大家伙一块儿带到了雪瑶山边的静月泉边。放出三目飞虎后,柳慕庭让影空去寻鼠大夫,让溪璞拍一些静月泉水给他处理三目飞虎的伤口。

荧烁看到这家伙伤势如此之重,也怪不好意思的,凑过去拍了拍三目飞虎的脸,唤醒他的意识。九曜生起了明火,给三目飞虎取暖,柳慕庭对这等外伤不拿手,只能喂三目飞虎一些疗伤的药。

“荧烁,他体内可有受伤。”

荧烁拍了拍翅膀道:“本王未伤及他的肺腑,但实话说,这飞虎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似常年劳损之故,许多器官皆已老化。”

柳慕庭拧起了眉头,顺了顺三目飞虎的毛发,安慰道:“虽不知你缘何伤势加重,但你既然来寻了我,我定尽力救你,你定要撑下去,万不可放弃。”

三目飞虎勉力撑起了一双目,泪光点点,看得柳慕庭也不忍了。

很快,鼠大夫便到来了,一看到三目飞虎这模样,登时便给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手上功夫不停,嘴上一直喃着道:“伤得如此重,何人下的狠心,啧啧啧,好在你们寻得及时啊,若我说,过上那么一时三刻的,非得要了命去。”

“嗷——”许是碰到了伤处,三目飞虎疼得嗷叫了一声,鼠大夫赶忙取过一粒麻药喂三目飞虎吃下,唤柳慕庭帮忙替三目飞虎包扎,处理伤势。

这一场救治,各灵都在尽力帮助三目飞虎,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将三目飞虎从死亡边缘拉扯了回来,听到鼠大夫言道度过危险后,众人都吁出了一口气,连溪璞脸上都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颜。

影空未免自己的阴气影响重伤的三目飞虎,早早便远离他们,守在外围,若是有阴寒之气的怨气靠近,他便将其吸食。也亏得他吸食怨气,也将三目飞虎对通灵的怨气给吸去,不然三目飞虎便有可能因恨生出心魔,届时更难救治。

“呼,”九曜叉腰站起,吐出一口浊气,“吓死老子了,”他扶起柳慕庭,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渍,“擦擦。”

柳慕庭微微一笑,看向那睡着了的三目飞虎,眼底撩起了担忧:“我不知救他是对是错。他毕竟乃是通灵的灵物,先前还害过我,可瞧他这模样,我终是不忍。”

“对的!”九曜捧起他的脸啄了一口,又舔了几下,摸够豆腐了,方笑道,“你救他,日后定有回报的。”

瞧他如此胸有成竹,柳慕庭颔首一笑:“但愿如此。”侧头看向在同溪璞收拾器具的鼠大夫,“鼠大夫,接下来,这三目飞虎该如何办。”

“这伤并非一时两刻便能好的,他啊,你们若不介意,便将他留在我们雪瑶山休养罢,我瞧他的灵主血契也没了,怪可怜的,留待在这儿陪我罢。”

“灵主血契没了?!”众人都愕然了,但略一思量,又明了,解开灵主血契,不但是灵物,灵主也会受创,但通灵的灵力高绝,自然可将这解开的痛楚转嫁到三目飞虎身上,以致三目飞虎的伤势方更严重。

不过是输了一场比试,便被灵主抛弃,何其悲惨。万千同情之语,都难道出口,柳慕庭揉了揉三目飞虎的头,对着鼠大夫道:“辛苦你了。我将他带到你的药房罢。”

唤来了鹏妖,让它带鼠大夫同三目飞虎先上了山,柳慕庭则拉着九曜的手慢慢往山上踱去。

溪璞同荧烁没什么事,则留在了静月泉休养,影空也隐去了身形,自行修炼。

前往鼠大夫山洞的路上,柳慕庭一直同九曜十指相扣,神色凄凄:“实话,我当真不知为何会有御灵这一事,灵物何其可怜,被主人所御,尚得听其号令。”

九曜撇了撇嘴道:“你还不是御了溪璞。”

“不一样。”柳慕庭摇头道,“我所指的并非御,而是强迫灵物做一些灵物不愿之事。我御溪璞那么久以来,我可曾逼迫过溪璞为我做什么,若是他愿,我甚至可解开血契。便是你也一样,你也未曾逼迫过影空何事罢。”

“这倒也是。”九曜抱胸望天,虽说当日逼迫影空留下,但他实则都未要求影空去做何事,哪影空离开,九曜也不会唤他归来。

“可有些人便不同。从唐弘初次比试时,我便看到了许多不忍直视的画面,多少个人为了一己之私,命令灵物强行攻击,明知他已经无力,犹如此逼迫,甚至不顾灵物的身体,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唐弘的灵物也是一样,也不知他从何处寻来的灵物,竟是如此厉害,但显然并非他现下灵力可以掌控的,若是长期以往,只怕受苦的是唐弘。修灵者中,有些还会御一些灵物,以供自己骑乘,竟是满足自己一时欲望,也未曾过问灵物可愿。”

“诚然,我不否认御灵之前,必须要捕获灵物一事。但我想的是,人能同灵物建立友谊而非这等利用的关系,灵物生出反心,多年来早已非一例,可他们仍旧将自己的欲望强加于灵物之上,这究竟是为何,为何不能好好相处。”

九曜沉默了,半晌,方缓缓开口:“这便是我修妖的缘故。”

却原来,在两人的故事中,似他这般的兽类,吸取日月精华具有灵性后,便会有修灵与修妖两途可选。

修灵便有可能成为修灵者的助力,为修灵者驱策,因灵力可与主人共享,修仙更为快速,甚至有些主人还未成仙,灵兽便先成了仙。

而修妖虽不受人拘束,但比之修仙更为凶险,一来不但灵兽与人类歧视妖类,二来他们不但要靠自己能力成仙,还得受天劫。虽说妖兽弊端过多,但若能熬过天劫,存活下来甚至成仙的,大抵都练成了神兽,一步越过仙兽而成神。

柳慕庭抿紧了唇:“你这些年定过得很苦,”他垂头看着地面,听说修妖很苦,要经历不少的天劫,若是熬不过去,便是毙命的命。他看向九曜,眸中带着震惊,“九曜,那你下一次天劫是何时,若是你,不能渡过该怎办,我担忧你。”

本是关心的话语,熟料九曜听闻后,脸色大变,忽而推开了柳慕庭转过了头去:“你莫管我,总之不会有事的,老子先上山一趟。”说着,便先柳慕庭一步,化成原形奔了上山。

好好的旖旎气息竟如此打断,柳慕庭也愕然了,全然不知九曜究竟怎地了,为何谈及天劫时,他如此震惊,莫非他的天劫即将到来?心中一紧,他赶忙迈开迅风疾步上了山,去问鼠大夫:“鼠大夫,若是你们妖物遇到天劫该怎办,该如何渡过?”

“天劫?你问这作甚呢。”

柳慕庭问道:“我挂心九曜,九曜上一次天劫是何事,他担心他下一次天劫出事。”

“嗨,这你便甭担心了,王的天劫百年前方渡过,下一次得五百年后,不过么,”鼠大夫一顿,又道,“若是修炼成仙的话,天天劫会提前到来。”

“修炼成仙。”柳慕庭道,“是了,不知他现今的修为到了何等地步,离修仙可近。”

“王啊,应是过得百年便可成仙了罢,不过也说不得准。听闻他现下到了瓶颈期,虽然灵力一直在涨,但实则他的仙基未筑,只差一步,也不知究竟是怎地回事,我说,指不准是因你在,方不肯登仙。”

柳慕庭一顿,脸顿时红了个透:“莫开玩笑了。你倒是告知我,天劫来临时,我当如何办才是。”

“你啊,陪着他便成,天劫这等东西,可非你能帮他的,不过,你倒可以去寻寻有未有一些法宝,可以帮其抵过天劫的。”

“法宝么,”将这信息放在心底,柳慕庭颔首一笑:“好的,多谢你,我先告辞了,你忙罢。”

法宝法宝,离开鼠大夫后,柳慕庭心底一直想着这两个字,他在云灵宗三年,都未曾听过又这种独特的法宝,而观鼠大夫眼,似乎他也不知晓,那他该如何去寻,如何帮助九曜呢。

脑中忽而闪过明光,是了,天极岛!

若论法宝,尚有何地能比天极岛来得更是熟悉,岛上每个人都拥有一独特的法宝,那是自己的千魅朱绫所不能及的,若是询问他们,当是最好不过的。

思及此事,柳慕庭更是定下要登上天极岛的决心。

手心一攥,决意一生,藏在他胸口的千魅朱绫又调皮地跑了出来,化出原身,在他身边缭绕,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引得他痒得连连发笑:“爷爷,你也在看着我么,你放心,我定是会想法子登上天极岛,不负你的期望的。”

他抬眼看向了前方,发现九曜一直不见踪影,也不知去了哪儿,向几个妖类打听了一下,他抬步往山顶走去。他才恍觉,九曜特别喜好在山顶待着,汲取月光。

登上山顶时,他便见到了九曜的狐身,心头一喜,他登时便提步过去,怎料这个时候,忽而狂风大作,树影摇晃,瞬息之间,一个黑影竟从九曜的影子中化身出来,带着尖利的利爪,往九曜的身上勾去。

“九曜!”惶急一喊,柳慕庭奔了过去,祭出千魅朱绫,裹上九曜之身。

透过千魅朱绫望去,九曜不过一个眨眼,那黑色的身影便不见了踪影。

柳慕庭甚是担忧,御风力攻向九曜的影子:“九曜,燃火。”

九曜忙将身上的烈火燃起,灼烧自己的影子,柳慕庭祭出风力跟上,顿时将他的影子烧成了一道烈烈火风,但却未闻对方的嘶吼声,显然那鬼影已经消失不见。

收回了千魅朱绫,柳慕庭愕然心惊地看这九曜的影子,九曜也化成了人形,扭头去看自己的影子,也一直都未发觉有何不对,究竟这鬼影是从何处来的。

“九曜,你可还安好?”柳慕庭关切地问道。

九曜撇了撇嘴,叉腰一直在看自己的身后,东扭西捏:“好,老子没事,这鬼东西从何来的,恁地古怪,还同影空一般会潜入影子。”

影空……

柳慕庭顿时愕住:“影空他在何处?”

“不是影空,”九曜摸着下巴道,“那鬼东西并未有影空的气息,你切莫担心了。”

柳慕庭哪不担心,本来影空的出现便是不怀好意的,哪怕相处了一阵,他还是略有担忧:“总而言之,我们去寻影空瞧瞧罢。”

“也是。”九曜啄了柳慕庭一口,浑然忘了方才的不愉快,主动地拉住柳慕庭的手,将其死死地扣在了掌心里,贴得毫无缝隙。

一路上,那个鬼影不复再现,两人心头也松了下来,走到了山底下,他们便见到了影空,他竟然在静月泉边的一处大石上喝酒。

听到他们问他方才在何处,影空还愕然了许久,呆愣地答道:“我一直在这儿喝酒啊,这两只都能证明,咦,人呢?”

他东转西转,愣是不见荧烁同溪璞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两只去了何处。

“在泉里呢。”柳慕庭指向那化身鱼龙王身,带着荧烁在泉里翻涌的溪璞,这两只整日里腻在一块儿玩,荧烁倒也厉害,不知是了什么法子,能让溪璞甘心地同他玩耍。

在柳慕庭的心念召唤下,还在泉里的溪璞在心里同柳慕庭道:“确实,他一整晚都在这儿喝酒,怎地,你们找他。”

柳慕庭未有多说,他看向了一脸迷茫的影空,便解释道:“方才我们见到了一个鬼影从九曜的影子里出现,尚以为是你的兄弟找你呢,故而来找你看看认亲。”

“认亲?”影空讶异地大张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头,“你说的鬼东西,你以为是我亲戚不成。我们这等魂灵,哪有什么亲戚,皆是人的怨念而成,再者,并非我自夸,能缩进影子里的技巧,会的魂灵并不多,若会的,大都是些灵力高绝的,不过这等高绝的灵物,若是欺近你们之身,多少会让他们的身体受到阴力影响,那九曜,看起来好似很健康么。”

这话一落,大伙儿顿住了。柳慕庭看了一眼九曜,关切问道:“九曜你可还好。”

“老子好得很,也不知那是何鬼东西,晦气,沾到我的身上。”

“晦气?”影空一愣,贴近了九曜之身,东吸吸,右闻闻,忽而一锤掌心,“我大概知晓是何物了。”

“是什么?”

影空不多解释,掏出了自己的镇魂鬼塔,往天际一抛,塔身旋绕变大,刮出迅风,忽而之间,九曜的影子中心凸了起来,看得众人大惊。

影子里的东西显然不愿被镇魂鬼塔吸引,一直在忸怩着身躯,死死攀附在九曜的影子里,直待九曜一个拳头将它砸晕,它方乖乖地被镇魂鬼塔吸了进去。

须臾,镇魂鬼塔便恢复了安静。

“这是何物。”

“影灵。”

影空解释道:“这等灵乃是低等灵,他们俱是未有实体的灵物,太过低等,以致我都忘了他的存在。没什么用处的,就是会吃影子罢了,不会伤害到人,让其丢到镇魂鬼塔里化炼一下,指不准还能生出强大的魂灵呢,当然,若是运气不好,被塔吞噬我便没法子了。”

“这塔好生厉害,为何还言道是你们魂灵的克星。”

“我说,你莫不是以为每个魂灵都可似我这般运气好,能够得九曜继力,脱身出来的罢,那一日我的惨况你也见着了。凡事有利必有弊,这塔于坏处说,便是会吞噬我们,净化我们,于好处说,便是能够提升我们的灵力。要不,我送你进去看看,你就知晓了。”

“算了,你可不似你,能化成一滩血水,还活着。”柳慕庭呛了一声,叮嘱道,“既然无事,那我们先去歇息了。你们多利用这时刻,好生静养。影空你也是,莫再乱跑了,省得到处都找不着你,为你担忧。”

“知晓啦。”

柳慕庭会心一笑,拉着九曜离去了。

今晚发生了如此多古怪的事情,柳慕庭也神情恹恹地,他跟着九曜去看了一眼三目飞虎的情况后,便回到他们的新房里了。

这儿的房间,一如他们上次成亲时,那般的红艳,看得他心头激荡。沐浴后,他便同九曜抱在了一团,卿卿我我,不久,房内旖旎的气息顿生,抚摸中也带起了暧昧的气息,在九曜一个热切的吻落下来后,柳慕庭心头的防线终于崩溃,缠着九曜,继续他们的“嗯!啊!”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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