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雄嘴上说，手上没听，炒的菜二宝看着已经食欲大振了。当然二宝不会忽略了沈亦雄话中的重要信息，“那半个是谁？”

“这不明摆着的吗，老聂呗！”沈亦雄可是很客观的分析。

“老聂不会！”二宝很肯定。

“哎哎哎，不要这么严肃。我是就事论事，有能力做到的，我又没说他们一定会做。”沈亦雄虽这么说，但是刚才二宝那么坚定的神色还是很帅气的！娃娃脸，刚毅表情，违和中透露着一股帅气的美。

“嗯！我这个回去也会和老聂汇报的。”

“随你啦，反正我查案也不会靠你们的资源。对了，二宝，今天的菜就不放辣椒了。”

“咳咳——”二宝扭头，知道了他有痔疮也不能这样啊，倒也确实应该少吃辣，只是嘴上那关过不了啊，馋的不能。

二宝以前也没少被人拿这个说事，二宝都不屑一顾。食色性也，吃这一关都不能享受人就丧失了一半乐趣了。

这一次沈亦雄挪揄他，二宝一点顶嘴的想法都没有，似乎很享受被沈亦雄这样的关心。等吃到了这顿菜，二宝可就更震惊了。终于是相信没有辣椒的食物，也可以很美味的。在很久之后，二宝的痔疮能够得以痊愈，和沈亦雄精心调制的饮食有莫大关系的。

只是喝水，因为二宝还要执勤，不能喝酒。两人都是好孩子，一点饭菜都没剩下，两人也就真的相信对方都是食量惊人的人。

饭后送走二宝，沈亦雄把碗筷扔进厨房池子里，就坐在那里上网了。于是，这天晚上就招了猫了，沈亦雄才意识到院子这些年没有耗子作祟应该好好感谢那些猫咪，于是以后即便自己不吃肉的时候也会买一些肉回来，供那些猫咪偶尔解解馋。

也就是沈亦雄刚刚把猫咪们糟蹋过的地方收拾好了，大门有人在敲。

沈亦雄就纳闷了，一大早的谁来了呢，去开了门，竟然是二宝。

“不回去了，在你这里休息休息！”二宝推开沈亦雄就走进去了，很熟络的不作假，完全就当成自己家了么，沈亦雄一阵暗爽。

“早饭还没吃吧，等会儿就好了！”

“不吃了，半夜的时候吃了点零食，先去睡了！”二宝直接拖鞋脱外套就上了床，啧啧啧，很臭的！

不过沈亦雄不觉得，越这样越开心，而至于很久之后沈亦雄每天看着二宝洗澡的时候二宝就格外怀念这个时候。

沈亦雄自然是极其得瑟，引用了那句古话，有见过把鱼钓上钩还给他鱼饵的么。二宝才意识到自己羊入虎口，无处逃生了。

二宝去睡了，沈亦雄买了一些菜洗好放在那里，等二宝醒来这是午饭。然后就把电脑搬到卧室边上，开始上网查那七个半人的履历。

过目一遍，每个人都有嫌疑。但是动机呢，挖眼男童案发生之后，孩子的父母看起来很悲痛；再来就是J市出名了，在全国怕是全世界都出名了；然后百姓少不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后一个基本上不构成伤人的驱动，第一个若是排除了父母作案的可能那么就是真的悲痛了，所以嫌疑人这样做是为了让J市出名？

真是大胆的假设呢，出名了，虽然不是好名声，但是也总好过没有名声吧！出了名会有什么用？最起码这几天外地人来的人明显多了，算是拉动经济？呵，沈亦雄对于自己的这个假设可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有三观尽毁的他才会如此想吧。

这是嫌疑犯是这些人的前提下进行的推断，若是嫌疑人不是这七个半人，而是对于这七个半人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这七个半人认为重要的人怎么会和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有瓜葛了呢？难道是孩子撞破了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对不对，那样该杀人灭口的。

这个却是只挖眼睛！靠！沈亦雄忽然大骂出口，这么重要的线索怎么就忽略了呢。为什么非要挖眼睛呢，到底是怎样的想法才促使挖眼睛呢！

有什么目的是别的虐待达不到的呢？

沈亦雄还在沉思，二宝去却醒来了，实在是刚才那一声靠太过大声。

“发情了？”二宝从床上坐起来调侃沈亦雄，也亏着他刚醒来就脑袋瓜如此清晰。

“啊？吵醒你了，还要睡不了，先喝杯水？”沈亦雄赶忙起来倒杯水，刚才睡前也没喝，此时醒来一定是口渴的，果真二宝接过就咕咚咕咚喝光了。

“不睡了，下午还得接着上班！”二宝起床找厕所，沈亦雄去做饭，倒也没耽误时间。其实吧，二宝没说实话，这半天也是应该上班的，但是他借着来和沈亦雄商讨案情跟老聂弄了半天外勤。警察同志有些日子24小时上班也不稀奇的。

吃饭期间，二宝就问了，“你这案子有什么进展？”

沈亦雄说起案子倒是从来都不含糊，言简意赅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好让二宝回去回报给老聂，其实这也是把老聂完全排除嫌疑外之后的做法。有些时候破案真的需要一些直觉，一眼望过去哪些人可以相信哪些人要怀疑几乎是没理由的。

只不过最后定罪的时候要小心收集证据，而不是扯淡的权威判断。

二宝得了消息，回去也能和老聂交待了，吃晚饭也就走了。沈亦雄下午自然也不会留在家里，而是去了J时的高中。

最好的高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孩子若是没被送到外面学习的就都在这个学校。这么大的目标，根本没打算找线索，沈亦雄只是为了打草惊蛇。

所以在高中边上转悠半天，尤其是去学校操场边站了三节课后再出来背心就再次发凉了，又被跟踪了的征兆呢。

被跟踪了也便全程晃悠，去公园看看，再去广场边上坐坐，看似漫无目的，却是在细数后面跟了几个人，这些人长什么样子。

光亮的城市总是不缺反光的东西，而这些人跟踪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当然人家也不怕被发现吧！

沈亦雄笑笑，这都是开始宣战了，却仍然要守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大家都遵守的游戏规矩就好，他不怕规矩，就怕没有规矩和规矩改变太快。

结束了半天的晃悠，沈亦雄回了家马上就把那些人的图样画了下来，并且带着自己的感觉。有烦躁的，有冷漠的，有阴狠的，有无赖的……千般模样竟然是，沈亦雄开始沉思了，看来对手还蛮厉害的，也许都是烟雾弹呢，转移自己的目标？

也许，就是让自己以为是烟雾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竟然是用兵法的高手！

哎呀，等肚子响起来的时候沈亦雄才发现天黑了好久了，自己又坐了三个小时。摇头苦笑，若是最后破了案子让人知道是他坐在那里空想出来的还不大跌眼镜呢。

脑力劳动过后也是很饿，但是没心思吃饭，这天就吃了一顿午饭。哎呀，这没几天就形成坏习惯了啊，没有二宝一起，吃饭都不香。

嘭嘭嘭，又是敲门声，哎呀，沈亦雄马上就听出来了，二宝来了。这大晚上的登门，可是要发生些什么啊，沈亦雄可就笑了，赶快去开门。

很给面子的肚子开始大叫，这是也知道待会儿可以好好再吃一顿晚饭了。

开了门却看见二宝一脸凝重，悲愤、不甘、痛恨、决绝、奋发、悲壮……

第7章：小小合作

沈亦雄看着二宝的神色，不能准确判断二宝怎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二宝此时心情不爽，“想哭肩膀借你，想打架也陪你！”

二宝于是就没客气，拳头直接就上去了。既然是打架，沈亦雄也就没客气，也开始用硬拳和二宝对打，你来我往的两人倒是打很爽。周边的草地里围了一圈猫咪看着，绿油油的眼睛在夜晚格外有神。

沈亦雄的招数够下作，二宝的心思不够专一，于是没一会儿就结果出来了，二宝获败，被沈亦雄压在了身下。打架完了，二宝也哭出来来。

也不知怎地，突然雨也下来了，惊得小猫咪们都到屋檐下躲雨，而事后二宝说什么也不承认这天他哭了，只说那是雨水。

哭够了，也被雨水淋够了，沈亦雄把二宝带进浴室让二宝自己解决，然后去做晚饭，终于还是两人进食的情形，幸福就是这样不期而遇。

晚饭时分，二宝才说了缘由，原来是老聂被停职了，原因是生活作风问题。有举报人将照片送到了改送的地方，照片上显示的是老聂带着一个小青年进出旅馆，进的时间晚上，出来的时间早上，于是老聂被停职了，二宝傻眼了。

二宝当然晓得这个时候老聂摊上这事情是有心人的动的手脚，阻止他进一步查下去罢了。二宝不是对这个有想法，当他们开始寻觅真相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二宝内心纠结的是，老聂喜欢男人。回想进了警局老聂做他师傅的点点滴滴，膈应地很呢。

沈亦雄听完二宝磕磕绊绊的讲说，扁扁嘴，心里想的是虚伪的伪直男，一定把你掰弯了，嘴上面说的却是，“老聂不出这档子事，你有觉得那些事情奇怪吗？”

“呃！没有吧。”二宝细想，那些行为完全也可以理解成长辈对晚辈的呵护的。

“所以就是了，根本没什么的。二宝弟弟，你以后可不要这么认知狭隘啊，不然我可每次都要跟你退避三尺了。”沈亦雄这话说的可是以退为进。

“哎，不说这个了。老聂被停了，而且一定程度上被监管了，案子还得查呢，这下靠你了！”下午刚回去老聂就突然对他说了一句话，案子一定要查下去，然后还没细说老聂就被带走了。

“二宝，你太妄自菲薄了，要靠你呢！”沈亦雄却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老聂那种历练千秋的好狐狸怎么在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情呢，绝对有玄机，不过被盯上那是一定的了。

“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查，而且还得让那些人觉得我们翻不了天，不然过几天我也被黑了！”二宝推理模式展开，倒也想得周全。

“明天的事情了，今天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二宝你回家住还是……”沈亦雄知道二宝今晚上不回去，上次就了解到二宝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呢，现在心情不很好绝对是不会回家住的，以防父母唠叨。

“你这里这么多房子，给我一间，你该不会小气吧！”

“嗯，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我都没收拾出来，你得跟我同床。嗯，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的，刚发生老聂那种事情，一定心里面膈应呢！”沈亦雄这是激将法。

于是二宝上钩了，“谁怕谁啊，当兵那会儿又不是没和男人搂在一起过！”二宝于是就上了贼船。“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大的院子不收拾收拾可浪费呢！”

“此工程甚是浩大，有时间再弄吧。我收拾这些就累惨了呢，要不你有时间就过来帮我？”

“好的，睡了睡了，真他娘的烦！”

……

二宝睡下了，沈亦雄收拾完才得睡。当沈亦雄脱光了的时候，二宝立马坐了起来。“你……”

“习惯裸睡，两床被子呢，激动啥呀。还是说二宝弟弟其实是弯的？”沈亦雄就那样裸着在二宝面前晃啊晃的，这一幕困扰了二宝很久，起码今天梦里面这片白花花的东西上面一点黑的景致在梦里出现了。

二宝白眼，无心恋战，躺下睡觉，一夜无话。沈亦雄只是看着，没上去动手动脚，今天不是绝佳机会，弄不好还会反感横生，来日方长。

第二日二宝算是休息了，两人就开始一起研究案情。

“老聂被盯上了，说明你们警局能查到证据。你说会是鉴证科那边还是法医那边？”两人就在园子里一边杀太阳，一边看打盹的猫咪，一边喝茶，一边讨论。

“嗯？你的意思是鉴证科和法医那边可能留下证据。”

“不是可能，是完全肯定。因为现在外围查出来的证据最多也只能推翻孩子伯母是凶手的论断，离查出真凶还差的远呢，凶犯这么急着动手必然是警示呢！”

“呃，想来证据也不是铁证吧，不然应该早就拿出来了。法医和鉴证科那边的人虽然懦弱，但是不至于丧心病狂吧！”二宝对自己的同事们还是蛮相信的。

“或许吧！无论是哪种，我们现在都不可能去烦他们，只有我们找到了相当的证据，然后才能去结合他们的证据，至于鉴证科那边还得清楚到底是谁手里有，法医是就那么一个吧？”

“嗯，这个交给我处理。你那边有什么实质性线索？”

“这几个人你看看认识不？”沈亦雄把那画出来的跟踪他的那群人图稿给二宝看。

“这不是J市那群小混混么，他们招惹你了？”二宝确实很担心沈亦雄初来乍到受欺负。

“赫赫，那天跟踪我的人罢了，咱们去会会他们？”

“好！不过先借我一身衣服。”

“呃……”沈亦雄无奈，把刚添置的衣物给二宝穿了，本来打算偶尔穿的正常一点呢，可是现在好了，还是奇形怪状下去吧。

每一个城市都不缺这样的地方，这个地方不缺这样的人，这些人一定程度更加真实。因为他们更像动物，为了利益，明着干呢！

二宝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因为时不时的这些人就要进去蹲几天。当然，蹲完了继续自己的生活。

他们见了警察是不用跑的，因为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进去了也都是好兄弟们。所以，当二宝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像是回乡省亲般的。

“二宝哥，今天有空来了啊！”

“二宝哥，身边的帅哥是谁啊？不会……”

“哈哈，咱们二宝哥也长大了。”

“可不是，两人还蛮搭配的，你们说谁上谁下啊？”

“二宝哥铁定下面的，那么嫩。”

“啊哈，不会吧，二宝哥打架可凶残呢，上次我见着抓捕大人物来着，一个对十个。”

“哎呀呀，床上的功夫可不是这样定的，哎，帅哥，你和我们二宝哥谁上谁下？”

“那个啥，说话咱们要不小心点，看这穿着怕是和各种阿飘有关系，别到时候把我们请去和阿飘做客。”

“哎呦喂，那可真心要了，咱长这么大还没见着阿飘呢，快来。”

……

二宝望天，沈亦雄对着大家笑，扯扯二宝的衣角。该说话了这一扯衣角，瞬时引来了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咳咳，铁哥呢！有紧要事情找他。”

“得嘞，二宝哥，你稍等，铁哥正忙活着呢，我去禀报。”一个小弟，也是刚才叫的最凶残的一溜烟进内堂去。

大家继续讨论着不说话的二宝，沈亦雄则开始笑着一个个看过去，那几个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没有一点异样神色，真是奇了怪了。

“什么风，把我们的二宝兄弟吹来了！哟，这位不是最近在J市出了名的古典帅哥么，幸会幸会，鄙人李铁。”

“铁哥好！”沈亦雄微微欠身，算是一种鞠躬但是身体一百七十度，而已经开始分析铁哥的面相了，光明磊落的人，能做大哥也倒是就得这样。

“啊哈，不错不错。二宝兄弟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嘛？”

“这几个人，找他们有些话要问，私事！”二宝把那几个画稿拿出来。

“哦！”李铁看了一眼，让身边的人把那几个兄弟召集起来。“二宝兄弟有话要问你们，你们实话实说。”

“是，铁哥！”很有其事的回答

“呀，铁哥驭下有方，领教了。各位兄弟们，就是我不清楚这些天你们为什么要跟踪我？”沈亦雄自己问了，怕二宝像审犯人似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