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告诉我小兄弟的名字呢?”贺军一抹一抹嘴角的口水,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饥不择食之人。这么粉嫩的丸子,毁在他这个半老人手里,太暴殄天物了。
“哈啊?!”浣花辰气极,这个节骨眼儿上还问名字,名字能救人一命啊,名字能让这些个熊鸟们停下来啊?嘴里一阵咒骂,最好别让自己下去,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大叔,您能不能叫这些个臭……咳咳,红头鸟兽们停下来,这样我岂不是能更好的告诉您我叫什么名字?”好不容易换了个姿势,浣花辰双腿夹住红头鸟兽的脑袋,双手抓住那头顶上的漂亮长毛,朝着站在大石头上的贺军一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堪称完美而又委屈之极的微笑。
虽然那粗糙面皮有点煞风景,但是也不影响整体效果。
只见贺军一一个响指响彻山谷,整个吵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混乱的鸟兽们也开始直觉的朝贺军一靠拢,排成弧形圈,围在周围。那炯炯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石头上的人,满是期待,包括那架着浣花辰的傻逼也在其中。
只见贺军一右脚一点,便腾飞上了高空,在果櫰树的一枝上停了下来。贺军一双眼一闭,敛声屏气,双手在空中结出印节,几个动作,浣花辰只感觉到从上方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息,让人感到温暖的同时,又让人喘不过气。
一声大喝,贺军一将双臂一振,十指自然张开,只见十股莹白色光芒从指尖射出,朝着不同方向飞去,还没等浣花辰看明白,只听得树叶中有什么移动的声音,然后数十个脸盆大的翠绿色果子嗖嗖的掉了下来,被猴急的等在下方的熊鸟们稳稳的接住,然后狼吞虎咽的吃尽了肚子。
“这……”浣花辰瞪大了眼睛,他记得混蛋师傅曾经说过,红头鸟兽稀有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它们繁殖生存的复杂,还因为它们的食物。像这种果櫰树上的果子,应该是它们的最爱,但也是致命的诱惑。不懂得怎样摘取果櫰果的鸟兽们,会被那绿色的树叶活生生的吃掉!
“呱呱呱!”浣花辰听得身下的鸟兽将果子吞下的声音,然后满足的打了一个嗝。还没等贺军一开口,鸟兽自己就将脑袋放到了地上,示意浣花辰下去。浣花辰那个感谢啊,想想他的屁股,颠簸来颠簸去已经都快麻木了,现在终于得到解放。
“谢谢你啊,小白!”谢谢你终于让我有了可以整死那混蛋贺军一的机会。浣花辰在心里这样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还十分!
红头鸟兽一个趔趄,这小子真记仇,不就自己把他偷来了么,然后又上演一幕春宫嬉戏图,这就给自己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外号。不过想来也是,自己背上那一块白色羽毛地带,还真是它们红头鸟兽全灰色羽毛家族的异类。
“大叔,你行啊,这么大的果櫰都没将你给吃了。”浣花辰巴不得那些个肉食性的绿叶将这个不懂实事的大叔给吃了,省得他待会儿还得动脑子怎么整他。他的脑袋可是值钱的很。
“哈哈,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这个江湖大盗,倒是小兄弟,你现在应该告诉我叫什么了吧?”既然所有的事情已经解决,那还是言归正传,对于眼前这个人,他可是感兴趣得很。
“脱衣服!”贺军一前脚刚落地,浣花辰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扒衣服,看得那些个吃饱喝足的熊鸟们目瞪口呆,纷纷呱呱呱的怪叫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又像是在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那个……我还没准备好……”虽然他认为自己就这么将这个小东西吃干抹净有点人神共愤,可是自动送上门的不能不要啊!是以,贺军一满脸羞红的任由浣花辰对他‘上下其手’也不抵抗,反而一副紧张享受的模样。
“我还没听说过脱衣服还需要准备的,又不是大姑娘第一次进洞房,你害什么羞!”扯掉贺军一身上的绸缎玄色外套,浣花辰径直套在了自己身上,哎,想想他这万金之躯,被这些个臭鸟调戏,还被这个大叔看光光,自己的老脸都没地儿放了。庆幸的是不是烈山无殇在这里,要不然指不定又是一场殃及池鱼的流血事件。浣花辰心里阿弥陀佛了上百遍,身材好不是他的罪啊。
贺军一在风中凌乱了,这就是脱衣服?难道自己会错意,不是跟自己那啥啥?看着浣花辰穿着那比自己身体大一圈的衣服,要怎么别扭怎么别扭,好歹自己八尺男儿完美三围,这衣服咋看着那么不顺眼呢?难道自己平常就是这么个模样出现在鸟兽之中?
想到这贺军一不淡定了,堂堂一江湖大盗,怎么可以没有形象?
“那个,我们们……”
“花辰,我的名字。”浣花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脸的鄙视,这么大号的衣服,还以为是戏服呢!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属下犯了错就该主子负责任,自己吃点亏,没扒了他亵衣亵裤已经是仁慈了。
呃~贺军一脑中转过千万圈,终于回到了那个花字上,如今这天下,作为一个江湖人士,各路消息必知,否则就提脸别在世上混。这‘花’,据他所知,唯有神秘的隐药谷才有的姓氏,那么这个人……
“敢问,阁下跟隐药谷是什么关系,可认识现任掌门花名?”想来,自己跟隐药谷还有一段渊源呢。
“没关系,不认识!”哎,也不知道隐药谷有啥好的,那混蛋师傅这么缺德还有人惦记着他,这世道难怪到处都是战乱,小人当道啊。
“呵呵……”从浣花辰那千方百计都想撇清关系的脸上,贺军一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来自隐药谷,可是据他所知,隐药谷在大陆最西端的大森林里,可那里的人又为何出现在这?难道隐药谷也出世了?但又不可能,历代隐药谷都以不参天下杂事为门规,绝对不会触犯。
“敢问辰先生为何会在墨城,据我所知,那里刚刚进行了一场绝命厮杀?”这是贺军一最关心的问题,如今六藩混战,集体围剿橙藩,可隐药谷的人出现在了墨城,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贺军一打了一个冷颤,希望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才好。
“哎~我说,这我还问你呢,你这开口叽歪叽歪的闹腾个什么劲?”浣花辰挑了大石上一个高出站定,整整高出贺军一一个脑袋,他双手叉腰用鼻子对着贺军一说话。
“呵呵,在下只是好奇罢了,没别的意思。”贺军一抱拳,朝着浣花辰一礼,心里笑了起来,“小孩子心性”。
“嗯,谅你也不敢,过来,我问你,这是nǎ里,为什么你在这里,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爱好,职业是什么,每月收入多少,身家多少,功夫咋样,排行世界第几,多大了,有几个老婆,生了几个娃,祖上是谁,有什么大富大贵的靠山,你外婆叫什么名字……还有这些鸟兽是怎么回事?”一大堆问题听得贺军一脑袋直打圈圈儿,枉他活了四十几年,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今儿个却被一小破孩儿给弄糊涂了,说出去都害臊。
“这……”贺军一汗,狂汗,自己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在浣花辰那凌厉的语气下,居然咬了舌头,不知道说什么。想他堂堂一个江湖大盗,什么没偷过,什么没见过,却在这小子面前感到了,对,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敬畏。贺军一紧了紧拳头,这个小子究竟是谁,他可不认为被一只鸟兽就能随便偷来,那么,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那什么表情,半道上把人家偷来还怀疑人家,你以为我是你呀,大~叔~”浣花辰翻了个白眼,难怪都是一群熊鸟,敢情是有个熊主人。哎,真没救了,花名的错啊,想他一代神医,居然躲在被窝里想男人而不是出来救死扶伤,天理不容!浣花辰愤愤的想着。
“既然辰先生都这样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辰先生应该是出自隐药谷吧,那为何为在东方战场上?”虽然自己十几年不问世事,但是,作为一个橙藩人,那么,那点归属感和责任感还是有的。所以,他不允许敌人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大叔,你多少年没出谷了?”
“呃~有十五六年吧。”说完贺军一不觉老脸一红,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自己便隐居在这幽幽谷中,不问世事,所以对天下变革知之甚少。
“难怪,都说玩物丧志,何况大叔玩的可都是天下极品。”浣花亲邪恶了,居然开这么h的玩笑。
“极品,是什么?”还没明白浣花辰眼中的邪恶意味,贺军一一脸茫然的看着浣花辰,想知道自己哪来的极品,这些红头鸟兽虽然稀有,但也不算是极品,最多算个中等偏上,凑合着用。
“鸟啊!哈哈哈哈哈!”浣花辰直甩脑袋,口中笑声异常响亮。此人熊大叔一个,五贝币一斤,欲购从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这回贺军一算是听明白了,老脸不禁一阵红一阵白,想他当年跟人xxoo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哪个旮旯里没形成呢,如今竟取笑辱骂起自己来了,他能不气么?
“呱呱呱!”浣花辰笑得前俯后仰,那身后围观的熊鸟们也跟着起哄,都呲呲了起来,那抖动的身体将那笑抽的表情彰显无遗。贺军一那个气啊,他可没忘记这些红头鸟兽最大的本事就是学习能力超强,要不然他也不会教它们偷盗术了。如今被浣花辰反将一军,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哈哈哈,你们也听懂了吧,大叔他好猥亵啊!哈哈哈”浣花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一手拍着小白的腿爪子,一边捶胸顿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哭呢。
“呱呱呱!”又是一片附和声,贺军一脸都绿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平时都白教了,如今竟反过来欺负主人了。
“笑够了?”
“嗯嗯,噗~哈哈哈”本想停住的浣花辰一看见贺军一那欠揍的脸,一时没忍住,笑得更嗨了,可怜了那贺军一在风中‘月光皎洁’啊!
“既然笑够了就打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恕我不送!”贺军一大手向后一甩,明显的送客之意。但是浣花辰是谁啊,他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浣花辰,堂堂隐药谷关门弟子,第五十二代掌门候选人,怎么可能会怕这个隐居十几年的江湖大盗。
“大叔既然知道我是隐药谷的人,想必也认识我们们第五十代掌门花药。”拍拍胸脯,浣花辰换了口气,他的胃现在都还在抽搐呢,笑什么的最讨厌了,每次都跟他的胃过不去,哪天还是戒掉的好。浣花辰一脸坚定的看着贺军一,看得贺军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尼玛,浣花辰想解释,他是在跟自己较劲儿呢,你这个熊大叔害什么羞。不过转念一想,难道花名那混蛋说的是真的,当年他的祖师爷花药曾经强要过一个病人,听说是个江湖大盗,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那这个贺军一就是当年那个被祖师爷xxoo又ooxx的那个人?这怎么好事儿都让自己碰上啊,没道理啊。
“他,还好吧?”不是问浣花辰,而是问自己,花药好不好,自己一清二楚,当年的不辞而别,应该伤透了他的心吧,可是自己别无选择,与其让两个人生离死别,还不如选择分别活下去,即使这样痛不欲生。
“不知道,听说搬到了后山,不过那里豺狼很多,没人敢进去。”浣花辰想起当时因为好奇去过一趟后山,被后山那恐怖的兽兽们吓得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是么,他还是没忘记吗?”当年,因为踪迹被人发现而被追杀,迫不得已才躲到那片森林,却不想那里的环境比外边还恶劣,还好当时碰到了花药,将自己那奄奄一息的身体从后山救了回去。后来在修养的过程中,两人擦出了爱的火花并私定了终身。但又因为种种原因,自己又悄悄的离开了那里,躲到这东方密林,再没出去过。
“忘没忘记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是在等你回去,隐药谷没啥别的优点,就是痴情的想被人扁。”浣花辰这话没错,不管是历代掌门,还是那门下弟子,总能知道几个感人肺腑的痴情故事。哎,还好自己不是那一列,痴情啥的有什么好,如今不是倡导几夫几妻制么,自己哪天也弄个美男十二宫出来爽呆爽呆。
远方的烈山无殇心里一个咯噔,说不出的难受,好像nǎ里被人背叛了的感觉,他捏了捏十指,别告诉他是浣花辰那小子想出轨,有了自己还不够,还要见一个爱一个,那他就算变成一条蛔虫,也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世事难料,刚从军营出来就被一鸟兽给偷到这幽幽谷,还不期而遇的碰上祖师爷他老情人,想想这也是猿粪,单不说这祖师爷老情人有多厉害,就这群‘能言善辩’的熊鸟们就是一大珍宝,飞的呀,到时候打仗啥的,岂不是海陆空都有了?
浣花辰咯咯的笑了起来,被偷了也不赖,反正是江湖大盗,自己又是他孙子辈儿的人,这些个鸟兽啥的肯定不放在眼里,送给自己那都是一挥手的事儿。yy的打起了小九九,浣花辰心里那个美呀,如今就是怎样将这个熊大叔骗回隐药谷去,好让自己的‘美好愿望’实现啊。
“祖师母,当年我出谷的时候听师傅说祖师爷进后山前有说过一句话,好像是关于祖师爷……和您的。”浣花辰立马改了称呼,叫得那叫一个亲热,欲语还休的停了停,深怕贺军一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说了什么?”果然,这个人还深爱着自己的祖师爷,那么一切都好办多了。浣花辰窃笑了起来。
“呵呵,祖师母,最近战乱不断,我的脑子都不好使了,早就将那些给忘干净了,但是您别担心,只要您去问师傅,他一定会告诉您。”有个混蛋师傅有时候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撒谎的时候能当个挡箭牌。
“他在哪儿?”根本不怀疑浣花辰的话,贺军一焦急的看着浣花辰,想要知道答案。是的,他的心从来都在那个人身上,只要关于那个人的一切,都会牵动他的任何一根神经,有时几近疯狂。
“蓝藩都城首尔。”浣花辰脸不红气不粗的说完这话,一脸的认真,但是用屁股想都知道,他的师傅究竟在不在首尔。可是对于现在思考能力为负的贺军一来说,这点谎言,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些鸟兽都交给你了。”说完这话,贺军一头也不回的架着传说中的‘仙鹤’—红头鸟兽西归了,留下一群表情各异的鸟兽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在说,艾玛,这就是爱情的经典,好好学习学习,以后留着有用。
“祖师母,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会替您好好照顾它们的。”浣花辰朝着坐在腾飞向空鸟兽背上的贺军一大喊,那依依不舍的表情让人看了那叫一个心酸不忍,只是某亲心里可是兴奋得很,这就叫英雄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浣花辰绝对是个人才。
坐在鸟兽背上的贺军一怎会不知道浣花辰的小心思,只是没揭穿罢了,何况,他真的很想知道花药进山前说的那句话,冥冥之中,他感觉,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将是他一生的遗憾。
第二九章:收服
贺军一走后,浣花辰赶紧拖着长长的丝绸外衣来到之前被熊鸟们扯碎的衣服边,蹲下扒拉了起来,当看见一个拇指大小的一头帮着红色绳线的木质管时,一脸的笑意。只见他拽着红线一拉,将口对向天空,一个白色的东西飞向天空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化为灰烬,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仿佛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东西,然后悄然的消失,没有惊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