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番外——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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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嗷!我的龙头!”

“滚边边去。”

吸着鼻子,揉了揉被靴子砸中的头,安君尘可怜兮兮地看着那风筝,不满地道:“我这还不是讨你开心么,你这般对我,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你却将我的心意置之何地,改明儿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东西相陪咋办,你一个人寂寞咋办,你寂寞了我不在你身边咋办……”

屋内的席雅竹,听得心也跟着酸了起来,越是离分别之日越近,他越是不舍,他何尝不知安君尘给的心意,奈何……罢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壶便夜壶罢……

“……没我在,日后便只有这夜壶陪着你,只有夜壶逗你开心了,只有夜壶同你形影不离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两人隔着一间门,一个在外边唠叨,一个在里面黑脸,席雅竹沉吸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搁在桌上的手,屡次想将这手给松开,但屡次这手指屡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离不去,最后,他索性一锤桌子,站起,拉开门,放人进来:“风筝给我。”

“雅竹!你要夜壶啦!”

……忍就一个字!

取过“夜壶”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这画,你重画。”

“好好好!”安君尘笑了,“雅竹你想画什么。”

想画什么,席雅竹沉吟了须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尘:“画一个俊朗貌……”美的皇帝陛下。

“茅厕?”

……

……

“滚!”

“嗷!”

在席雅竹的监督同改教之下,安君尘真真地对着铜镜,把自己的脸给画了上去,虽说这画技还未有多好,但这模样还是出来了,乐得席雅竹展露笑颜,激动地赏了他一个吻。

安君尘高兴得人都快飞了起来,抱着席雅竹转了一圈,又想把人放倒。好在席雅竹机警,喊了一声小心风筝又坏,这才让安君尘停了下来。

风筝做好,便可以去放了。

第二日,赶了个大早,安君尘高兴地拉着席雅竹的手就跑了出去:“放风筝咯,放风筝咯!”开心的笑声回荡店内,将还在打着呵欠下楼的掌柜,吓得差些滚下楼去。

安君尘跑到半路,觉得席雅竹太慢了,直接将人抱起,运起轻功,便往城郊跑去。

城郊之外,恰好有一处美丽的景致,湖水涟漪,日光高照,清风送来,拂来凉意。

席雅竹轻拍安君尘的肩头,嗔了一句,下到地面,整了整衣衫,此刻来往的人还不多,放风筝也毫无大碍。说实话,他从未玩过这东西,拿在手里时,还真不知该怎么玩。

“雅竹,来,我教你。”双手将席雅竹环抱在怀里,安君尘笑意吟吟地告诉他该如何放风筝。

脸侧的呼吸不断地扑来,让席雅竹都不由得醉了,耳根都红了透底。

待这暧昧气息拂去时,安君尘已经捧着那风筝跑了个老远,让席雅竹拿着线轴,招呼着席雅竹往一边跑去。

席雅竹不知该如何玩,只听得安君尘一个劲地催促他跑,他就跑了起来,竟似有种在飞翔的感觉。

“雅竹,放长线!”

应和了一声,席雅竹将手里的线缓缓放长,看着天际的风筝,越飞越高,渐渐再难看到。心似也如同风筝一般,飞到了天穹,穿过了云层,到达一望无际的天野。

“喜欢么。”风筝高飞,脚步渐停。话音穿透耳鼓而来,席雅竹心脏剧烈地跳动而起,他是第一次发觉,安君尘的声音竟有一种无形的穿透之力,越过他冰封的心墙,直刺那最柔软的心脏,呼吸相连,安君尘的笑声裹着他,熟悉的气息将瘦弱的他笼在一个安全的臂弯之中。

心神霎那迷失,席雅竹已完全醉倒。

他想,兴许这个人,他此生再难放开了。

反身,深深地搂住了面前之人,略扬下巴,将自己红润的唇贴上对方的唇,紧紧相接,将小舌滑入对方口中,羞涩地探寻着对方的领域。

温柔的吻相痴相缠,手里的线轴悄然滑落,那高飞的风筝也在风扬之中断了丝线,真正地脱离桎梏,高飞而去。

当他们从深吻中走出时,风筝已然飞远,席雅竹霎那惊呼:“风筝!”

安君尘亦是大呼:“夜壶!”

“……”

两人赶忙寻风筝而去,原是挂在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之上。

安君尘足尖一点,轻盈地跃到了树枝之间,小心翼翼地往风筝探去。

“小心点。”难得地吐出关心话语,席雅竹的美目跟着安君尘不停转动。但安君尘心中却想着另一事,根据追妻指南,必要的时候可以受点惊吓,譬如在树上,便可突然摔落下来,然后让心上人接住自己,抱个满怀……

于是,他就摔了,故意足下一滑,晃着两手咿呀乱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

“呼,幸好风筝未坏。咦,你趴在地上作甚,莫不是觉得地上凉快?”

……雅竹,你跑过来接我而不接风筝会掉块肉么,会么!

安君尘迎面摔了下地,所幸这儿的土壤肥厚,而他也留了一手,故而伤得不重,仅是蹭掉了一些皮,但也够他拿这小伤嚎上好久的了。

“呜呜,雅竹,我好痛。”

“嗯。”席雅竹转了个身,继续看他的书。自打回来后,安君尘一直嚎个不停,都已给他上了药,还拿这点小痛来撒娇,他可懒得理会。

“雅竹,风筝坏了,我也摔得好痛。”

“风筝,”席雅竹顿了一顿,站起去拿了那放置在床头的风筝,旋过身道,“把线续上罢,我日后还想玩。”

“你给我呼呼,亲亲我几口,我便帮你。”

席雅竹默默地将风筝放回了原地:“改明儿我自己出外找人弄去。”

“……雅竹!”安君尘扑了过去,把他手里的书一丢,就把人往床上拐,“你不给呼呼,我要你赔。”

“唔……啊啊……”

一夜的颠倒容华,两人心意相通,醉得是不知今夕何夕。

但风筝的线断了,还可再续,人若相离,不知何夕方会再聚。

几日之后,两人道别了。

席雅竹依然选择回去封地,而安君尘迫于宫中情势,不得不回宫。

临行之前,安君尘将那续好线的风筝放到了席雅竹的手里:“拿着夜壶,让它好好陪你。”

席雅竹一下子就给笑了出来:“上头画的是你的画像,你也称之为夜壶。”

“你少了我可以,你少了夜壶便不行,是以便唤作夜壶罢。”

明明是让人啼笑的话,却让席雅竹生出了几分惆怅,他接过了风筝,细柔地抚摸着筝上的人脸,悄声欲言。

但安君尘却是转了过头,往另一边自己准备好的马行去。挥了挥手,毫无眷恋:“走罢,一路小心,我的护卫会送你安然到达你的封地的。”一吸鼻子,他翻身上马,利落地一扬马鞭,就化作一枝利箭,冲了出去,连半句告别的话都不言说。

看着绝尘而去的身影,席雅竹垂首黯然。

“席主子,我们可要追上。”驾马车的两位侍卫,乃是安君尘特意派来的,其中一人侧耳询问着席雅竹的意见。

踟蹰许久,席雅竹摇了摇头:“我们回封地去罢,我必须要去见我的娘亲,至于他……”余音尽皆化成了一声叹息。

侍卫不再迟疑,马鞭一扬,马声嘶鸣,即刻蹬开四足朝安君尘相反的方向缓缓驰去。

两个相恋的人,在这一日,终将踏往不同之处,此后相见,不知该是何年。

……才怪。

看着这不驾马而溜进来的一个侍卫,席雅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淡定地拿起风筝,一丢,糊他一脸夜壶。

“安君尘,你又易容骗我!”

“雅竹,冤枉啊,我这不是怕被人发现么!”

“给!我!滚!”

“嗷!”

于是,伟大的帝王就被他的娇妻踢下了车,摔个四足朝天……

第二十九章:摸鸟

之后几日,未免多生事端,安君尘一行都是连夜赶路。而安君尘则同那个侍卫相互交替着驾马,本来侍卫不愿意皇帝千金之躯如此折腾,提出要自己一人驾马,但席雅竹冷冷地一句话丢来,侍卫便不敢多话了。

“让安君尘驾马。”

安君尘哭得没有眼泪,侍卫却是暗自窃笑,偷偷瞄着吸鼻水的皇帝陛下。宫内谁人都知,这未来皇后可是被皇上捧到心尖上,怕到骨髓里的人。

未来皇后一发话,皇帝哪还敢说半句话。登时便老实地接过侍卫手里的马鞭,扬鞭赶路起来。

这虽说赶路,但安君尘可不敢让席雅竹再受半点罪了,每日都买足够的食量,挑着白日赶路,若夜晚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里,便多待一日,以免晚上在野外露宿。而未免被人发现,再出现刺客,每到一个城市,他们便暗中换掉马车同行装,易容后方出城。在安君尘这般周全的考虑下,席雅竹可谓是一路上睡得安稳,吃得香甜,不知不觉中——

“嗷,雅竹,你长肉肉了!”

临近封地安都前一夜,安君尘抱着席雅竹在床上滚来滚去,摸来摸去,不经意间便摸到了一小圈的肉,惊呼出声。

淡定地拍开了安君尘的手,席雅竹阖目浅答:“你摸的是我臀部。”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安君尘又不死心地把手往席雅竹的别个地方捏去,“嗷,雅竹你腰上长肉了!”

席雅竹翻了个身,拿着臀部对着他,用力一拱,咚地一下,安君尘就掉了下床:“你摸的是我的宝贝……”

安君尘扁着个嘴爬了上床,看着自己摸到宝贝的手,双眼蹭得亮了起来,好似两人在一起,欢好了许多次,他都甚少去触碰过席雅竹的宝贝,这一摸,还真有肉感。

“雅竹,给我摸摸。”嘴上征求意见,这手却是毫不顾忌地往席雅竹的裤子上伸去,用力一按,噢,手感真好,好舒服。

“安君尘,”一手捏开了安君尘的手,席雅竹转了过身,“你摸的是我的臀部。”

“……”乖乖地把手放开,安君尘笑眯眯地诱惑道,“雅竹啊,给我摸摸你的宝贝好不好。”

“摸你自个儿的去。”席雅竹自然不会乐意,他素来洁身自好,莫说给安君尘摸了,自己都仅有在沐浴时方会碰触。

但安君尘心念一起,老不乐意了,蹭了蹭,拱了拱,就把人给挤到了墙角边,嘴上啃了他几口,手上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裤子裤子,朕来了。一摸,手感好好,准备摸,伸进去,抓住,揉,摸。噢,手感更爽了,滑腻腻的,柔柔的,太舒服了……

“安君尘,摸我脸摸得舒服么。”

“舒服舒服。”咦,震惊地抽回了手,安君尘惊呼,“雅竹,你的脸怎地跑到裤裆里去了。”

“……”席雅竹默默地拉起了被子,隔绝着聒噪的人,自己方向感错误,倒还怪起他来了。

“雅竹,给我摸摸你的宝贝罢。”

“不给便是不给,摸你自个儿的去。”

“我的宝贝太大,不好摸。”

席雅竹哗地一下就掀开了被子,声音一沉:“你的意思是,我的很小?”

“不不不……”安君尘被席雅竹给吓到了,连连摆手,在席雅竹又继续翻身睡觉时,低声嘟囔,“不是很小,是非一般小。”

……

……

咚!

“嗷!雅竹你又踢我下床!”

摸鸟失败,安君尘越挫越勇,眼看离封地较近,最近大雪连天,他们也不赶路了,故而这几日,安君尘完全有时间研究要如何摸鸟。

这摸鸟可是个技术活,不但要摸,还得摸得准,摸得舒服,若是让人不舒服了,弄痛人了,那便不好了。

摸鸟的最佳时刻,便是沐浴!

这一夜吃饱饭,安君尘早早便唤店小二送来浴水,拉着席雅竹回房,抱着他啃了几口唾沫星子,就要帮他宽衣解带。

“作甚呢。”席雅竹制止了安君尘不安分的手。

“我帮你宽衣,沐浴。”

“不必,”席雅竹瞄了一眼放在自己裤裆附近的手,一爪子捏开,丢掉,“我自个儿来。男男授受不亲,请出去。”

“……雅竹,前几日我们都在一块儿沐浴的!”安君尘咆哮,席雅竹反对。

“你倒好意思说。”席雅竹的脸微有绯色,前些个日子,这安君尘要么一入水,溅得水都洒了一地,害他站起时险些摔跤,要么便是乖乖入水了,在水里玩闹,啃他一脸的水分,还东摸西摸趁机把他拐上床,还有几次,安君尘还会直接在水里睡着,让他气得不知该怎办,搬人出来,他力气又不大,让侍卫来帮搬,他又醋,结果只能采用各种手段,将这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喊起,方能止歇。

有了几次的经验,席雅竹再也不敢同安君尘一块儿沐浴了,再者,昨个夜里,这家伙还想着摸自己的宝贝,谁知今日可还是存了这份心摸自己,得防着点才是。

席雅竹不乐意,根据追妻指南,安君尘就撒娇了,黏在席雅竹的身上,把自己黑乎乎的头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囔着要席雅竹放自己进水。

席雅竹若认真起来,那可是铁石心肠的,掰过安君尘的头,正对着他:“你当真如此想同我一块儿沐浴?”看到安君尘不住点头,他淡淡一笑,“好,你先做梦去罢。”提着人的脖子,砰地一下,丢了出去,叩门,隔绝杂音,一切从此安静,只能听到外边那低低的哭诉之音。

没了安君尘的吵闹,席雅竹终于静下心来,脱衣除裤,跨入浴水中,取过布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有赶人计,皇帝有潜入策。运起轻功,往房顶上一翻,再翻,就落到了窗边,然后纵身一扑——

兜头就见一样白色的衣物迎面砸来。

不好,有暗器,快躲!

于是,就躲了,于是,身在半空之中,又躲开的皇帝就嗖地一下,垂直降落了……

摩拳擦掌,继续实行计划。

好在方才他激灵,落地时用了巧劲,翻个身来,不然真真要被摔死,然后从此天朝史册便会记下如此一笔:天朝二年,桓雅帝偷窥未来皇后沐浴,未遂,摔落楼下,卒。

……他这是用生命来告诉后人,追妻时,不可偷窥沐浴。

安君尘再次翻到屋顶上,这一次,不从窗户扑入,而从屋顶上突袭。身为一职业的偷窥者,必须有矫健的身形。上房顶,掀开砖瓦,对着下方一看,哇,好美。

氤氲的水雾之中,席雅竹脸色被热水蒸得绯红,他阖目端坐于浴水之中,瓷白的肌肤上爬满了颗粒饱满的水珠,随着呼吸而上下抖动,为这一具完美的身躯平添了几分柔情。

吧嗒,流口水了……

然后,水滴下去了,正中席雅竹的浴水里了。

抬头,撞见,生怒,砸东西。

“安君尘!”

噗,一块布巾,带着诱人的香味,直直地砸向屋顶上的人,本欲躲开的安君尘,在闻到香味时,心中一悸,整个人便醉了几分,捞过布巾,又嗅了几下,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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