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番外——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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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实话会死么!”

嗖,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人的声音,接着安君尘又郁闷地道:“朕对他一片心意,他都不懂。”

“皇上您曾为了保他的命,同大臣们相争。”

“不错,那一日,朕为了能让他这前朝之人留下性命,同大臣们大战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终将他们驳得无话可说。”

“皇上您曾为了学会照顾他,接连半个月都在学习。”

“不错,为了不让他笑话,朕废寝忘食地学习如何照料人。”

“皇上您曾为了回赠他一幅画,提笔学画。”

“不错,为了能还他一幅画,朕画了许久,方能绘出一幅讨他欢颜图。”

“皇上您曾为了讨他欢心,带他出宫。”

“不错,可惜却被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兴。”

“皇上您曾为了他连夜出宫救人。”

“唉,甭说了。”

“皇上您还为了他负伤!”

这声音都提了几个度,听得外边的席雅竹心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挨一刀,他不鸟,那朕再挨第二刀。”

“嗤,”席雅竹被逗乐了,这心早被甜蜜给灌满,轻轻叩门:“开门罢。”

“啊,雅竹,你稍等一会,等得半柱香,半柱香,就在外头等等便成!”安君尘喝出一声,屋内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似他走路不慎,绊倒许多东西一般,席雅竹一时担忧,皱着眉就把门给推了。发现这房内除了安君尘,便别无他人,那方才所谓的侍卫是怎地回事。

“安君尘,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立正站好,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方才同你说话的人呢?”

“他啊,噢,往窗外飞出去……了……”安君尘说不出话了,那扇窗关得死死的,压根便无打开的迹象。

席雅竹双眸微眯:“你要同我说,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么。”

“啊,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一拍掌心,安君尘忽而一指席雅竹的身上,“老管家!”

未等席雅竹回头观望,这人就嗖地一下往门外窜去,但衣领一紧,他就被席雅竹抓回来了。

“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装傻了。

“那个帮你说话的侍卫呢,莫不是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做戏罢。”席雅竹的声音沉了一沉,安君尘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

淡淡地扫了安君尘几眼,席雅竹笑了:“你若老实说来,我便应承同你回宫。”

“当真!”安君尘乐了,看席雅竹点头后,就把人给抱起亲了几口,招供道,“那侍卫的声音是我掐着嗓子装出来的。”

席雅竹笑得眼都弯了,捏了几把安君尘的脸:“皇上,您当真厉害呢。”

“那是。”安君尘把胸都给挺了起来。

“如此说来,皇上您一人上路可安全了,我便不相陪了。”啪,打掉人的手,席雅竹绷着个脸拂袖便走,由得安君尘在后边追赶呼唤。

最后,在安君尘使用追妻三十六计后,终将席雅竹给哄了回来,答应一块儿回宫去,但席雅竹却提了个要求,想要一只狗陪伴着他,不然他一人在宫内太过寂寞,安君尘自然不敢拒绝,抱着席雅竹啃了又啃,趁着老管家不在,终于爬上了席雅竹的床,可惜只能抱着睡,吃不着,但安君尘也乐得牙都快掉了。

翌日一早,席雅竹带着安君尘再一次去拜了他葬在府内的母亲,三叩首后,席雅竹拉着安君尘的手,同母亲道出了彼此的关系。

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捏了一把泪,拍着席雅竹的手,叮嘱的话都哽在了喉头,只能吐出一句:“路上小心。”

席雅竹感念老管家多年来的照顾,本想带他入宫,但又觉得太委屈老管家,只能作罢。

“雅竹,上车了。”

安君尘望了一眼天,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催促道。

席雅竹颔了个首,在安君尘相扶下上了车,安君尘同老管家拱手道礼后,一同跳上了车,钻进车厢里。

驾马的侍卫侧头问了一声“皇上,可是要直接回宫”。安君尘一声应下,侍卫即刻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呆立风中凌乱。

方才,那个侍卫喊的什么,皇……皇上?!

不得了了,我连皇上都打了!赶紧收拾包裹,逃命去也!

第三十三章:牙牙

赶了十几日的路后,安君尘终于将席雅竹带回了宫。

一下马车,安君尘马不停蹄地回了君舒殿,换回龙袍,宣徐丞相觐见。而席雅竹则在侍卫的带领下,回他的竹玄殿。

匆匆一日的忙碌过去,安君尘终于将手头上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完毕,唤徐丞相归去后,他便赶去找席雅竹了。

此刻正是黄昏之时,席雅竹自午时归来后,就一直在小憩,缓解多日奔波的疲劳。安君尘悄声踏入竹玄殿,目光就深深地被席雅竹的睡颜吸引了。

淡淡的余晖恰巧落在床上,让席雅竹的脸都多了几分金色。安君尘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把人连被抱起,摸了摸他的脸蛋,啃了几口:“雅竹,该起身吃东西了。”

“唔……”不满睡梦被人打扰,席雅竹翻了个身,拿自己的后背来回答安君尘。

安君尘不满了,双手揽住了席雅竹,又啄了几口他的耳垂:“雅竹雅竹,该起了。”

“不起,”嘟囔了一声,懒懒地拍了拍安君尘,席雅竹有些醒了,“每日醒来除了吃便是吃,好冷,不想起。”

“怎地会除了吃便是吃呢,”安君尘惊道,“你尚可以作画看书么。”

“没兴趣,”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席雅竹眨巴着带着水雾的眼睛醒来,寥寥看了安君尘一眼,拍着他胸口道,“快些给我一只大白狗罢,一个人在宫内,可无趣了。”

“大白狗。”怎地将这事给忘了,安君尘懊恼道,“成,明日朕唤人带大白狗来陪你。”

“好。”

可说得容易,真把狗带来时,安君尘就苦恼了。

翌日一早,一下朝,回到君舒殿,他就看到一大群的狗汪汪地叫个不停。一眼望过去,都是一片白,大的小的,款式各异,数了数,有将近三十只。

安君尘头大了,那么多只,不可能一口气全塞给席雅竹,得挑一只,既不伤人,又可爱的才成。

于是,为了心上人着想,安君尘决定亲自挑狗。

抱起一只,喏,牙齿太利,下一个。

再一只,颜色不够纯,下一个。

再再一只,太大了,有危险性,下一个。

……

再一只,太小了,容易捏死,下一个!

“皇上,没有了。”曹公公很善意的提醒。

没有了,竟然如此之快便没了,朕还未挑出一只合格的狗呢。大手一挥,“再找!”

于是,第二日,又是一群。

挑,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再找。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半个月过去了……

安君尘依旧未挑出一只合心意的狗,而席雅竹已有些不耐了。

“皇上,我的大白狗呢。”晚膳时,席雅竹憋不住地出言问道。

“还未诞生。”

“……”席雅竹夹了一块肥扣肉到了安君尘的碗里,声音一沉,“催产。”

“……雅竹,不要狗狗了可好。”

“不好,我想牙湖了。”说到自己所养的狗,席雅竹一阵心酸,饭也吃不下了。

安君尘心疼了,放下筷子过去拍着席雅竹的背:“你……你的夜壶长啥样的,改明儿朕让他们给朕带来一只同夜壶一样的。”

“什么夜壶,”席雅竹拍开了他的手,“牙湖。不过,我可不想要牙湖一样的品种,那只会让我想起牙湖。换一种罢,”他扫了一眼殿门,又看了一眼安君尘,“我想要只大狗,约莫到膝这般高。”

“吓,雅竹,你要恁个大的狗做什么!”

席雅竹笑得人畜无害:“看门,省得你夜夜来骚扰。”

气死朕也,晚膳过后,安君尘肚里的气还不消去,想到席雅竹要一只狗来看门防自己,就憋得难受。回到君舒殿,气得抱胸走来走去。

哼,要大狗是么,偏生不给你。

“来啊,上小狗,越小越好。”

于是,第二日,安君尘就抱着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狗,呈到了席雅竹的面前。

“雅竹,你看这狗多可爱啊。”

“大狗呢。”席雅竹不满了,也未接过他递来的小白狗。

“大狗啊,今早过世了,留下了一只小狗崽。”安君尘说谎都不打草稿。

席雅竹蹙起了眉头,本想开口拒绝,但看到这小狗崽噗嗤噗嗤地低喘,水灵灵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他就舍不得了。抱过小狗崽,顺了顺它的毛发,席雅竹的笑意都生出了几分:“好可爱。”

小狗崽有些怕生,搁在席雅竹怀里时还有些发抖,怯生生地转头看向席雅竹时,又受惊的转了回去,舔着自己的鼻子。

“取个名罢,雅竹。”看到席雅竹笑了,安君尘的心都快化了。

捏了捏小狗崽的耳朵,席雅竹思量了半晌:“叫小安君尘。”

“……不好。”

“小君尘。”

“不成!”

“小尘尘。”

“不可。”

“那你起。”

“小席雅竹。”

“……”席雅竹淡定地拉起安君尘的衣袖,就把人往竹玄殿外拽。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兜了安君尘一脸的灰。

“再会。”

“……”

经过两人舌斗一百回合,终于把小狗崽的名字给定了下来:牙牙。

但是,若是席雅竹生气了,他就会叫牙牙做安君尘。

于是,自打那一日起,竹玄殿就总是响起这些声音。

“安君尘,走,我们不理他。”

“汪!”

“雅竹,别气了。”

“可以,今夜不许上我床。”

“不可以。”

“安君尘,咬他。”

“汪汪!”

“嗷,你个死狗……噢唔,牙牙……嘿嘿。”

安君尘笑容都僵硬了,狠狠地瞪着那腻在席雅竹怀里的小狗崽,瞪死你,臭狗。

“安君尘。”

“汪!”

“到!”

异口同声。

安君尘的脸都黑了半截,席雅竹却笑得牙都露了一大排。

后来,席雅竹每日里去哪儿都带着牙牙,还给它做了衣裳,伺候得不知几好,喂饭喂水,都是捧在怀里喂的,相反,安君尘却是不得他半分宠爱,一旦说错点话,席雅竹就不理人了。

“雅竹,朕醋了。”某一日午膳时,安君尘终于爆发。他看着席雅竹一直在喂狗,也不看他,他十分的生气,瞪得眼里都冒火了。

“醋什么,喝些盐水去去酸味。”席雅竹头也不抬,手里的勺子依旧往牙牙的嘴里送去。牙牙非常小,似乎刚出生不久,起先还只能用管子喂它喝点奶,现在长大点了,可以喂一点东西吃了。

安君尘嘴巴扁扁:“雅竹,你喂它不喂朕,朕不喜欢。”

“你那么大个人了,要什么人喂,自己吃去。”又舀一勺子的食物,席雅竹往牙牙的嘴巴喂去。

牙牙特别的乖,舌头一舔,就把食物舔了个干净,好似有些得意,还望了安君尘一眼。

嘿,一只小狗崽还给朕眼色看,安君尘恼怒了,把牙牙抢过,倾着身子道:“雅竹,朕也要喂。”

席雅竹这勺子还搁在半空,狗就不见了影踪:“你自个儿不会吃么。”

“就要你喂,你喂……咕隆。”一口食物就着席雅竹的勺子丢进了安君尘的嘴里,而那个入口的勺子是——

喂牙牙的……

“呕!”

安君尘冲了出去,席雅竹淡淡地抱起被安君尘丢下地的牙牙,唤人换了一个勺子,继续喂饭。

洗干净了嘴巴回来,安君尘怒气冲冲,指着席雅竹的鼻头道:“朕朕朕……”

“你怎么,”席雅竹顺着牙牙的头,“嗯?”这声音一挑,安君尘的气就没了。

“雅竹,”人扑了上去,安君尘把一人一狗搂了起来,“雅竹你不能多放点心思在朕身上么,本来牙牙是朕未免你寂寞让它相陪的,而今朕来陪你,你还只顾着它,也不理朕。”

席雅竹歪着脑袋:“我这不是理你么。”

“不成,不够。”

“那你要如何方够,呀,你松开些,挤着牙牙了。”

“雅竹!”安君尘醋了,“你一心都在牙牙身上了。”

“放心,”席雅竹笑了,“我还有十之一二的心在你身上。”

“……才那么丁点!”安君尘一掐自己的小指头,示意地惊呼。

席雅竹低头揉着牙牙的头:“还不够么,有一丁点儿你当高兴才是。”

不爽,极其地不爽!还谈何放多少在心上,直接把人做就是。

把狗一丢,把人一抱,上床,压倒,吃光抹尽。

管你汪汪汪还是啊啊啊,都给朕闭嘴!

打从那一次将狗丢出去,尝到席雅竹的滋味后,安君尘上瘾了,一旦他到竹玄殿时,席雅竹若一直陪着牙牙而不理会他,他就直接把牙牙丢出去,还威胁席雅竹道若是给牙牙求情,明日他便将牙牙送走,以后也不再给狗狗玩。

这一下子,噌地就把席雅竹的怒火给点燃了。

“你好生无礼。”竹玄殿内,两方气氛正是紧张。

安君尘脸色也不好,抱胸高高地睨着他:“怎地了,许你逗狗便不许朕醋么。朕辛苦寻狗来,还不是为着逗你开心,你倒好,有了好处忘了朕,哼。”

这么一说,席雅竹倒真有些愧疚了,说来,也确实是安君尘照顾自己,方有的牙牙,而他自打牙牙来后,对安君尘便冷漠了许多。

红着个脸,席雅竹把安君尘抱在胸前的手给扯了下来,垂首轻轻一拍:“甭气了,以后你到来,我多陪陪你便是,但你不可再对牙牙动粗,它是无辜的。”

“当真?!”安君尘转愁为笑。

“当真,但你得应承我,切莫再将牙牙丢出去了,大冬天,怪冷的。”

“好!”安君尘欢喜地抱着席雅竹打了几个啵,这手在他身上上不停地动,惹得两人情潮涌动,一同倒在了床上。

之后席雅竹真真依言,在安君尘到来时,对他也多加关照,关切地询问他忙不忙,要多注意身体,而牙牙则相对来说缺少照料了。

本以为会这么相处下去,怎料,两个月后——

“嗷,雅竹,牙牙被人调换了么,怎地长那么大了!”安君尘震惊地指着这个长到膝弯的大白狗,此前两个月,席雅竹未免加深这一人一狗的矛盾,在安君尘过来时,都会唤小常子把牙牙抱走,因而安君尘可是足足有两个月未曾见过牙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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