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为尔梳妆+番外——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5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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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你究竟想作甚。”

“想做你……昂哦……啊你的保护人。”

“保护我?!呵,”席雅竹冷笑一声,“便凭你这做戏来的刺客,也想保护我!”口中斥出一声,席雅竹愤怒地一推安君尘,结果……

“啊啊啊啊啊,谋杀啊!”

正将那把箭往安君尘的肌肤里刺去……

于是,席雅竹他好像做错事了……

第十九章:招供

“你说,今夜之事并非你伙同丞相做的戏?也未有同刺客说过一句话?”席雅竹挑起了眉头,打望着这在自顾自上药的安君尘。方才,安君尘终于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份了。

手里的药滞了一瞬,安君尘扁着个嘴,委屈不已:“雅竹,你不信我么。”方才席雅竹往他胳膊上戳了一箭后,疼得他上蹿下跳,还是那些个侍卫省心,赶忙帮他将箭拔了出来,但他会生怕被人发觉自己身份,遂让那些个侍卫到暗处隐藏,由着他自己上药。

可这上药途中,席雅竹不帮自己上药便罢,竟然还不相信自己并未伙同丞相演这出狗熊救美的戏,他怎能不难受。

席雅竹淡淡地看了一眼在风中晃动的火光,嘴角挑起一抹讽刺:“我自然是……”

信朕的?!

“不信你。你老实交代,你这些个侍卫从何而来。”

“哼!”安君尘板起了脸,昂首挺胸,“你以为你不信我,我便招了么,我才不会告知你我确实有叫丞相派人来演戏,而这些来救驾的侍卫便是应化身刺客之人!”

……安君尘,您的脑子积水了么?

席雅竹面如黑云密布,冷眼睨着安君尘的容颜,半句不言。

很快,安君尘便惊悚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可谓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龇牙,一会儿打颤,在席雅竹眼中瞧来可谓狰狞。

根据追妻指南,做错事了要学会撒娇!

“雅竹……”嘴巴一扁,容色如泣。

不为所动。

“雅竹……”一扯席雅竹的衣袖,东摇西晃。

毫不理睬。

“雅竹……”轻轻一搂席雅竹的胳膊,安君尘把自己的脑袋拱进了人家的胸口。

嗅嗅,香香。“雅竹……”屈指往衣领口爬去,慢慢地,渐渐地……

……砰!

“啊啊啊啊啊,我的伤口,好疼啊啊啊啊!”

再一次碰到安君尘的伤口,席雅竹再狠心,也被愧疚溢满。他温柔地扶起了四仰八叉躺倒在地的安君尘,乖巧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取过药,帮安君尘清理伤口。

安君尘这人莽夫来的,擦个药,就是一口气把药给倒上去,用手指搓几下就了事,这般下去,这药渗入不深,对他身体可未有好处。

席雅竹小心翼翼地将安君尘半边胳膊的衣裳给褪了下来,看着那被安君尘随意处理的伤口,不悦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连自个儿都照顾不好,我还指望你照顾我?”

……雅竹,你加上后边那句话真的好么!

“我可以不照顾你,只……”做你么。安君尘默默望天。

“只什么?”席雅竹续道,“你想作甚。我还未同你算账呢,此前你那般凶煞对我,讽刺我,让你挨上一箭也算作是补偿。”嘴上讽得犀利,但席雅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还生怕安君尘痛着吹了几下,说不出的温柔。实话而言,安君尘救下他,他岂会不感动,但思及过往种种,这纠结的心又起了。

“……雅竹,你好狠心。”安君尘胸腔如中了一箭。

取过绷带,帮安君尘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席雅竹淡淡地道:“你当初怎地却狠心那般凶我。”

安君尘不说话了。

给安君尘穿好了衣裳,席雅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药具:“你今日究竟想作甚,剑蝶是何人,你又为何偏生要化作他的模样,你……唔……”

一吻封缄。

安君尘的吻既温柔,又多了几分霸道,紧紧地扣着席雅竹的脑袋,品尝着他嘴里久违的甘甜。

其实他们分别不过半日的时刻,安君尘却觉宛若分开了多年之长。

越是久不分离,忽而分离,越是难舍难分。他抱着席雅竹的手都用了不知多少的气力,真真恨不得将人嵌入骨髓,融入血液,而后——

“唔唔唔……”

……将快被自己闷死的对方松开。

席雅竹胀红了脸,带着嗔怨地拍了拍安君尘的胸口,看似重力,实则这拍的手都绵软无力。

寥寥看了一眼安君尘,席雅竹偏过头去:“你作甚呢。”

“做你!”

“……”席雅竹脸黑了半截,他低头睨了一眼安君尘的东西,“先前不是硬不起来了么。”

“你竟敢说朕硬不起来了!”

“咳咳……”树上,传来了隐藏着的侍卫清咳。

安君尘气愤地哼哧了几声,动了动耳,听闻附近没有人后,手指宛若爬虫一般,悄无声息地往席雅竹身边走去。

“啪!”

“咦,”讪讪地收回打向安君尘手指的手,席雅竹道,“我还以为是虫子呢。”

“……雅竹啊。”安君尘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臀部往席雅竹那处挪去。

一推。

他又退回原位。

再挪。

再推。

再挪。

再推。

……

化身为狼,直接将人扑倒。

开工,肢体相缠,温柔缱绻,嗯嗯啊啊,接连不断,这是在——

啃人!把席雅竹脸上留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安君尘方满意地把人放开,在他耳边蹭来蹭去。

席雅竹生怨,就要将人推开,这时,耳里传入了安君尘的低声呢喃。

“剑蝶这人,那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劫走你,可见武功不俗,但如此厉害的人物,后来竟是用你性命作胁让自己离开,可见他别有居心。但我瞧得出来,他似乎并无恶意,不过不论如何,我想他定同今夜的刺杀脱不了关系。雅竹,对方的目的是我,你定要小心。”

安君尘难得如此正经同席雅竹说话,但席雅竹却是挑眉一问:“对方目的是你,为何我要小心。”

“因为,我死也会拖你下水。你生是我安家的人,死是我安家的魂!”

……说一句“我生怕对方波及到你”的甜言蜜语会死么,真的会死么么么么么!

“总而言之,”安君尘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护你周全,若是我不在了,我一定会唤人好好……”

照顾我?

“把你一起给埋了!这叫做生同寝死同穴!”

……我第一次知道“生同寝死同穴”竟有如此恐怖的含义。

席雅竹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抬头望天。跟安君尘说话,他一定会死的,不是被气死,是被吓死!

“雅竹,”安君尘凑了过来,撩起他一抔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为了以防万一,私以为,我们要易容!”

“易容成何人。”席雅竹蔫蔫地问道。

“自然是——嘿嘿嘿。”

一盏茶后,侍卫们便见到了一个粗鲁版的“席雅竹”,和一个温柔版的“安君尘”……

……看着自己脸上这安君尘的面具,席雅竹内心咆哮,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雅竹,我身上带着的人皮面具不够了……”

你可以不带我们俩的人皮面具的,真的!

最后,敲诈着随身侍卫交出两张人皮面具后,安君尘同席雅竹随即便易容成了另两个毫不起眼的人。

未免路上再引人注目,安君尘让马夫先行驾车离开,他和席雅竹则先在树上休息一夜,次日赶到附近的城镇。

但是,问题来了。

席雅竹不肯睡在树上,觉得不舒坦。

安君尘左哄右亲,都毫无效用。

“雅竹,你究竟想怎地。”安君尘都快哭了。

席雅竹东看看西瞅瞅,到处寻找适合睡眠的干净之地,但看来看去,都未找到合适的,放眼一望,地面脏兮兮,树上黑乎乎,不开心。

席雅竹的额头都给拧成了一个横着的“川”:“不干净,脏。”

安君尘困得不行,打着呵欠,巴不得讨开这公子的心,瞅瞅他究竟想睡哪儿。

“那你将那些地方擦干净。”

“你擦。”

……安君尘泪流满面,在席雅竹的强迫下,勉勉强强地擦出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而后——

他自个儿躺了上去。

“哼,我困了,可没闲暇同你玩,不睡便不睡,了不起你回宫去啊啊啊啊啊,嗷!”

席雅竹开心地躺在安君尘身上,滚来滚去,压来压去,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满意地阖上双目,睡了过去。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安君尘,一脸青紫,嘴角都在咯咯打颤。

方才似乎好像,他起了反应,因此,席雅竹压来的后果,便是——

他的龙根坏掉了……

翌日天光初现,席雅竹睁开双眼,便看到安君尘一脸青紫地看着自己,目光炯炯,犀利无比,那叫一个词——

有眼屎!

“喏,”从安君尘怀里摸了几把,捞出一块锦帕,席雅竹丢到了他的脸上,“擦干净,真恶心。”

“……雅竹啊,”胡乱将自己的脸擦了几把,安君尘僵硬着脸,难得地吐出正经的话,“雅竹啊,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席雅竹又滚了一滚,“你说,我听。”

“你先起来,可好。”

“起来作甚。”又动了动。

“你先起来。”

“不起。”这身体真有肉感,睡在上边当真舒服。

“起来……”

“不起。”

“不起,那我们就……”

嘎吱——

砰——

“一起掉下树罢……”

看着身旁那断裂的树枝,安君尘哆嗦着手朝天一望,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第二十章:昏迷

天光大亮,接连起伏的鸟叫声唤醒了沉寂的夜。一辆马车从小道上得得得地疾驰而来,踏着轻快的啼音,往小道尽头而去。

马车夫吹着口哨,轻快地随同鸟声吹起歌谣,摇头晃脑地翘着个腿,好不惬意。

此时日头方明,寂静的小路上万籁俱寂,本应无人行走的小道上,忽而在前方现出了两个黑漆漆的东西,马车赶至,车夫方发觉这竟是两个中年人。

一个身形较小的男子,背后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更为诡异的是,这身形较小的男子竟然长得凶神恶煞,相较之下,这身材高大的,却是一脸斯文样。

眼看这背负人的男子,看到自己时,双眼泛光,这马夫生怕惹事,赶忙一抽马鞭,扬起沙尘走了个干干净净。

“咳咳……”席雅竹被那烟尘呛得肺腑难受,自沙尘中睁眼时,看见马车已然远去,他已追及不上了。

“该死的。”禁不住咒骂一声,席雅竹跺了跺脚,又将身后的人掂了掂,继续往前龟速移动。

今早他们俩自树上摔下来后,安君尘便一直昏迷不醒,席雅竹起先以为对方是装模作样,也不理会,由得安君尘躺在地上,但过不得多时,他便发现安君尘毫无醒来之兆,心生恐惧,过去一看,发现安君尘脑后竟然有了些微血迹,原是安君尘的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一发现,吓了席雅竹好大一跳,差些蹦了起来,急忙唤那些守在一旁的侍卫出现,匆匆给安君尘处理了一下伤势。侍卫言道安君尘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一直昏迷不醒,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需得早日寻到大夫医治。

席雅竹一听,脸色便变了。他哪曾想到,竟如此严重,心头立时被愧疚占据,若他当时多听安君尘的,移开来,安君尘便不会摔落下树了。

他当即便唤侍卫带安君尘去看大夫,哪知这些个侍卫,竟都是些老顽固,摆着个手,摇头说“不可不可,皇上龙体不可亵渎”,于是,到了最后,便演变成席雅竹背着安君尘赶路了。

而那些个侍卫,竟然言道要先去给安君尘打点一切,先一步溜了开去。

席雅竹整个脸色都变了。

实则,那些个侍卫以为安君尘的晕阙乃是做戏,故而为了给皇上俩人擦出激情的火花,很实相地溜走了。

于是乎,悲剧了。

安君尘自追席雅竹来,都未能安心睡上一觉,昨夜又受惊,中箭,伤口发炎,而今起了低热,再加之摔落下树,铁打的汉子都撑不住。

因而这昏迷,是真真正正地昏迷,并非假装。

席雅竹本还有些怀疑,后来感觉到安君尘不对劲时,那些个侍卫早已走远,而今一大早赶路背负安君尘,好不容易遇上一辆马车,结果人家怕惹事,又快一步离去了,急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路,远远地看不见边,所谓的城镇听闻还有不少里路,他力气又不大,还不知要背安君尘背到何时,方能带他到达目的地。

鼻腔里挤出一丝怨气,席雅竹又将这人掂了掂,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嗯……”迷迷糊糊地闷哼一声,安君尘被颠簸弄得伤口略痛,沉沉地睁开双目,打着眼珠子转了一圈,看到席雅竹贴在近前的脸时,还愕了一阵。

“雅竹……”出声时,竟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干涩难听。

“嗯?你醒了?”听出那声艰涩的声音,席雅竹左右打望,挑了一个略为干净的树下,将安君尘放了下来,扶着他靠在树上。

取下包袱里的水囊,他轻轻地往安君尘嘴边喂去。但安君尘意识迷糊,这水进去了一点,但又流出了不少。

“啧,”轻轻地嗔怨一声,席雅竹用手指将安君尘嘴边的水渍刮开,往他的嘴上抹去,“撑着些,很快便到了。”

“雅竹?”水入喉中,安君尘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看到席雅竹后,还觉得犹似梦中,“雅竹,这哪儿。”

席雅竹要保存精力,并无太多的时刻同安君尘说话,只简单地道出一句:“路上,你起热了,你带你去找大夫。”

“起热,”安君尘烧得迷迷糊糊的,摸到自己的额头,又摇着身子摸到席雅竹的头上,“唔,好似我还真有些热呢,雅竹,不打紧,我一会儿就消热了。”

安君尘越说是不在意,席雅竹心头越是难受。他将水囊紧紧地扭好,走到安君尘的面前,不由多说地将他两条胳膊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双手弯过他的膝弯,就将人背了起来。

“诶!”安君尘被这举动吓到了,双瞳略一大睁,就看到自己待在了席雅竹的背上。

简直不可思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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