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番外——简乐扬
简乐扬  发于:2015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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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霍老弟呀,我都叫你老弟了,你怎么还张总,张总的叫呀,咱出门在外不就靠兄弟们照应吗?我是个大老粗,也没学过什么文化,你们这些书生就是学太多了,一点都不直接,来来来,再喝一杯。”

“就知道老哥您豪爽,这杯我先干为敬。”说着我端满满一杯酒,一口气就喝了。

张总拿着酒杯边喝边说,“我呢,你老哥,就是个大老粗,也没学过什么文化,趁着改革开放狠狠赚了一笔,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投资还是融资的,手里有了几个闲钱,放着也是放着,就听了他们,做投资,让钱生钱。”

说罢放下酒杯,看着我说:“其实,我找你们的时候也打听了一翻,知道你们在业内也是首屈一指的,这才让你们帮我看看。”

我说:“老哥,您放心,我们做这行也五六年了,不敢说没次都看得准,但至少看个八九不离十。不过,老哥,您的眼光是真挺不错的,这几年网游还真是赚钱的狠呢。”

张总笑骂道:“你这猴崽子,倒是嘴甜,会夸人。来来来,今天,我们可要不醉不归呀。”

饭桌上顿时又热闹起来了。

“呦,小何,刚刚我还瞅见你们霍总只有两个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仨了。难不成你们霍总以前还学过魔术呢?”张总拉着何鱼,直盯着我问她。

何鱼笑了笑说,“张总,您这是喝醉了。”忙让张总的女助理把张总拉着。

那女助理倒也好玩,临走还向我怀里塞了张明片,对我笑着,“霍总,我先走了,我们以后再联络。”说着还对我抛了个媚眼,拉着张总转身离开了。

我心想奈何我喜欢的是男子呀。

何鱼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说道:“你说你,那人是个大老粗,你怎么也跟着闹,喝这么多?这是要怎么办呀?”

我笑着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国饭桌上不喝成吗,何况这可是我们在中国的第一单生意,不得是看门红吗?”

“那也不能喝这么多吧。”边说便扶着我往门外走。

没曾想的,走到酒店的大厅里就让我遇见了他。那个在我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那个陪我走过青春岁月的人。

他是我一生戒不掉的瘾,过不了的劫。

04.从未后悔

何鱼扶着我,向大厅门口走去。

叶彦与方琼也向着我们走来,就在我和叶彦将要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叶彦淡淡地扫了一眼何鱼,说了一句:“这么多年都陪着他,何鱼你倒真算个长情的人。”

我笑了,叶彦,你这是讽刺我还是在挖苦自己呢我霍泽自认不是个长情的人,可叶彦你又何尝是呢?

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吧。

何鱼回了句:“叶总,霍泽他喝醉了,您和夫人自便,我先扶他回去了。”

我心里苦笑,又是落慌而逃,叶彦,遇上你,我永远是输的一方。输就输吧,我,霍泽,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段了。

回到酒店,何鱼把我扔在床,问道:“你是不是永远走不出去了,当年,你不是挺行的吗?离开的不屑一顾,那么潇洒,现在一回来,就挫了,您真成。”

“我从来没后悔过,即使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选。”我回道。

“那摆出这幅德性,给谁看?当年也是他先对不起你的,是他先打算和方琼订婚的,就算你和他父亲有什么协议,也不欠着他的。总不能你这回来就这么躲着他吧,这是要躲到哪年哪月呀,刚刚能装醉,那以后总不能都装醉吧。”何鱼对我说道。

“真是个孩子,还为我打抱不平呢?好了好了,我们之间本就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我笑道。确实不能一直躲着了,当初我能快刀斩乱麻,如今亦能。

“谁为你打抱不平,我只是看不惯他自己左拥右抱的,还嫌别人背判了自己。你在美国不也交过几个朋友吗?你不会还爱他吧?”何鱼问道

“是呀,我还爱他,但我更爱自己。”我和叶彦都是自私的人,爱一个人绝不可能毫无底线。

何鱼望了望我,不再说一句话,气氛一下就冷了。

我看气氛有僵,便说道:“何鱼,我说你和你那男朋友处得怎么样,你说你们这常年两地跑着,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在忙工作,你就不怕人家没碰上个好的,打你甩了。”

“我说你这乌鸦嘴,瞎说什么呀,就是我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况且我这样拼命工作,不就是因为有您这样剥削阶层的资本家吗?专吸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的血,没人性的吸血鬼呀。”说罢,何鱼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我笑着说,“本来打算安排好分公司的事,就把某人留在中国,能和男朋友多聚聚,偏偏就有人不领情,我这吸血鬼可如何是好呀!”

“哎,你是真打算把我留在中国吗?”何鱼狐疑地看着我。

“怎么不是呀,鉴于何鱼同志优秀表现,组织决定把分公司交给你管理,希望你能不辱使命。小何同志,组织可是十分信任你的啊。”我对上何鱼不信任的眼睛。

“好了,别不相信,你跟着我这么多年,雏鹰也该放飞了。你有能力,有上进心,理应有更好的前途。”我拍拍她的肩。

“可是我留在中国,你身边连个好用的人都没有。”何鱼说道。

“别可不可是了,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你我同处一室,你也不怕出什么事,去去去,赶紧回你房间去。”说罢,我走到门口去开门。

何鱼边走边说:“你注意多喝点水,解解酒。”

我忙说:“知道了,知道了,您老赶紧回您家去吧。”等何鱼离开了房间,我“砰”一下将门关。

急急忙忙赶何鱼离开,不是因为任何事,只是因为我心虚,明明当年潇洒离去的人是我,偏偏放不下的人也是我。

这些年,我身边不是没有人,也从没缺过人,只是那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叶彦的影子,这对他们不公平。对于我也?公对所以我和他们永远不可能走下去。

我在欺骗他们,这并不困难,只是欺骗自己太难。

我曾想过,找一个人,永远在一起。欺骗一个人一时算骗,那一辈子呢,大概就不算了吧,但我发现那太困难了。

有人说,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恋爱。我对此从不赞同,在新的恋情却含有旧人的影子,那么一辈子都走不岀去了。

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其实,我本就没必要回来,找太多的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见他一面,解开我的心结。

果然,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头痛欲裂。身心俱疲。

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身体异常的不舒服,一量体温,有点发烧,打电话通知何鱼,不去公司了。何鱼那丫头还在电话里说要回来,带我去医院。我忙告诉她,我自己会去,让她别担心。这不我跌跌撞撞就走出了房门,准备去医院。

去了一看,吓了我一跳,咱社会主义国家人口就是多,挂个号就得3小时。得,咱还是规规矩矩排着吧。好不容易排到了,一进去一看是脑廇科,我总算明白了,为嘛刚刚走过路过的叔叔、阿姨抱以同情的眼神。我挂错号了。

之后,兜兜转转,绕了一大圏,终于拿到医生给我开的药,准备回家。

回家途中,遇见了我的好友——林言钦。

自我出国以后,与以前的朋友基本上没有了联系,林言钦算是我为数不多有联系的人。大学时,与他结交,本是别样的目的,没成想我们却成了好朋友,倒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知道我性向的人不多,他也算一个。对我和叶彦的事也算比较了解。

林言钦开着辆烧包的法拉弟,在我旁边停下来,“快上来,这不让停车。”

我急忙爬上去。他张口就对我说:“你这是白无常转世还是怎么着?脸色这么差,我就跟活见了一只鬼一样。”

“病了”我没好气地回道。

“是水土不服吧,你们这刚回国的海龟都有一这毛病,你说你们这才出了国几年呀,就把祖国的水土忘了,美国的月亮就比中国圆吗?”

“不是,是昨天着凉了,感冒发烧。你费话怎么这么多。”头快痛死,一点力气都没。

“哦,你说你都病了,还一个人乱跑什么。你在哪住着呢。我赶快送你回去。”

“锦苑”我懒懒地回到。

“你这打算回国长住呀,都买房子了”林言钦继续道。

"没,拜托您快点成吗?”我道。

林言钦随之一踩油门,过了一会儿,我就到家了。

进了房门,我一往床上一躺,对他说了句,你自便吧。

“我还是给你去热点水,一会儿,你把药喝了,休息休息吧,我先走,以后我们再找时间聊聊吧。”

我答道:“嗯,记得把门带上。”听他把门关上后,过了会儿,我起身,把各种药每样一片就都吃了,也不管什么说明书的说明。

之后就不管不顾的睡过去了。

05.再生纠葛

睡梦中,只听“铃铃铃”的响声,我本懒得去接,可架不住电话一直在响,我实在是经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便随手将它接了起来,带着睡意朦胧的声音问道:“谁呀?有事?”没成想,等老半天,那边也没人答话。心想打错电话了吧,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哥们,打错电话吧。”说罢,我便将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铃铃铃”,又响了,我快烦死了,这一个一个的,怎么的挑这个点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拿起电话,没好气的问道;“谁呀?有事?”得了,这次又是老半天没人答话,心想这是谁呀,这么招人烦,拿我开刷呢。我又将电话挂了。

几分钟后,“铃铃铃”,一看号码和刚刚前面那两个是一个号。我顿时火冒三丈,对电话里吼道:“你说你谁呀,这么打电话,你缺不缺德呀。”

电话另一端的人倒也好脾气,没当即将我电话挂掉。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的一阵爽朗的笑声。

过了几秒钟,对我简洁明了的回了两字“是我”

“鬼知道你是谁?不都告诉你打错……”没等我说完话,那边就挂了线。我只听到“嘟嘟”的余音。

我立马就愣了,这什么事呀。我这被骚扰的,还没收线呢?他这骚扰人的反倒火了,真没见过这世道。

想躺回去,再睡一觉,可发现自己现在睡意全无。那三个电话活脱脱把我从深睡眠状态唤醒了。

算了,反正感冒也好多了,既然不想睡觉,就去公司吧。像我这样勤勉的老板不多见呀,带病都要上班,可歌可泣呀。

出去开车,准备出发。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开车也差不多10分钟就到了

只听“砰”的一声,我暗叫糟糕,我车屁股被人撞了。靠,这也太坑爹了吧。真是流年不利呀。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就该翻翻日历,看看宜不宜出门。

我推门下车,一看我的车屁股,倒也不算严重。后面车的司机也下来了。是个小姑娘,一个劲的给我道歉,说她刚刚拿上驾照,一不留心就撞我的车,看我面无表情,都快被我吓哭了。

这真不能怨我面无表情,您说您大清早的就被仨电话吵醒,紧接着又出交通事故,这能有表情吗?

但看那姑娘那状态,也让我怪自责的,马上就安慰人家:“姑娘呀,别哭,多大点事呀,咱们开车呀难免磕磕碰碰的,别但心,就当你为我这车做了个新造型,多与众不同呀。”

好不容易把这姑娘哄得破涕为笑了,我就开着我那做了个新造型的车走了。

去了公司,就吩咐司机小李,回头把车开到维修店里,弄一下。

在办公室,椅子还没做热呢,何鱼就敲门进来了,对我说:“前天,叶氏的人来了,说有生意和我们做。不过……”

“不过什么呀,说话怎么说一半呀,就算我跟叶彦不对付,但咱也不能和钱不对付吧。他要和公司做生意,你接着就成。吞吞吐吐做什么。”我对何鱼说道。

“可问题是,这单生意指名点姓要你做,你必须得去负责叶氏对新项目的投资,也是说,接了这单生意,你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离开中国了,明白吗?”

“凭什么呀?我也是一公司的堂堂老板吧,让我去负责一个小项目,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郁闷的说道。

“没,人家可没看不起你,叶氏来的负责人对我说,是他们总裁说的,你办事,他才放心,别人,他不信任。”

“他能信任我,这不是开玩笑嘛”我回了句。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在这几个月可能不得不对叶彦随传随到,不,不是可能,是必须。看来叶彦还是舍不得你的。”何鱼戏谑的看着我。

“好了,别不着调了,说正经事。”

何鱼正色道:“接了这单生意对我们公司以后的发展有好处,现在我们刚回国内,假如把叶氏这单生意做好,我们很轻易就能立稳脚,这对我们是个机会。我也有向叶氏推脱说,你比较忙,可能不能全权负责。”

她顿了顿,有接口道:“但叶氏说他们总裁会亲自找你面谈这件事,叶彦这几天有联系你吗?”

将联系二字咬得特别清晰。

“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必管了,对了,对于我新助理的招聘做得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让你身兼数职吧。”我对她笑着说。

“差不多了,今天下午会有复试,霍总需不需要看看?”何鱼问道。

“反正也不是太忙,去看看吧。想当年对你面试也是我亲自去,一眼就挑中了你这位得力干将呀。好了,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你现在这个位置,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何鱼出去后,我翻翻这两天堆积起来的文件,倒也不是太多,一个上午也就看的差不多了,下午再看一会儿,应该就能看完。让公司新聘小王帮我订了午餐,味道还不错。吃几年的西餐,现在想想还是国内食物合胃口。

歇了歇,电话铃响了,是何鱼的,面试开始了,让我下去看看。

有三个面试者,学历都很高,两男一女。第一个男生表现得有些局促,频频的低头。

第二个男生,倒是侃侃而谈,很有性格,就是感觉有点标新立异的味道。

第三个女生,就表现的中规中矩多了。

最终,我们挑了第三个女孩,作助理,还是稳一点比较好。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有性格了,心性也越来越野,找个稳重的不容易啊。

末了,我对何鱼说,他们都比不上当年的你呀。

何鱼笑了笑,让我有种看见当年的她的感觉。人们常说,人老了的时候就会经常回忆,因为年轻的时候心野,顾不上,老了就有时间了。看来,我也快老了。

回办公室,把剩下的文件看完了,转眼间,就该下班了,时间过得如此快呀。

司机小李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当今天,我开车回家的时候,车已不是那么独特了。回到家中,躺沙发上打开电视。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只要一回家,就开电视,不看也没关系,当背景音乐也挺好。大概是太寂寞了吧

停下来了,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叶彦。他永远都是这么果断,想做什么就立马做,这不是说他没有计划,相反,他是一个考虑周密的人。你看,他想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威逼或是利诱,他都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典型的结果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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