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扬给了你多少钱啊你这么帮他……”顾瑾南无语，“好啦，其实呢，他昨天还抱了我一下。”
“抱？！而且才一下？！这你也好意思说？！你……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好吧，看在你是好人的份上，怎么赔？”
“帮我工作一周。”
“好，杜扒皮。”顾瑾南恨恨地挂了电话。
乔氏
“试一试？什么意思？”丁亦涛问道。
“相当于考察吧。”乔舒扬说。
“他要考察你？”孟安旭轻笑出声，“这算什么啊？！”
方颂倒是镇定得很：“正常。以前被一个和舒扬条件相当的人伤害过，难免有防备心。这么一来我倒是对那个顾岚信任了一点。”
“嗯。虽然我们没想到这个，但是他这样做倒是合情合理。”乔舒扬接着方颂说。
“那你有什么计划？”孟安旭问道。
“暂时还没有，先通过这个所谓的考察再说吧。只要关系亲近了，获得消息什么的易如反掌。”乔舒扬信心满满地说。
“无论如何，还是那句话，千万别沦陷。”方颂认真地说。
晚上
Diamond酒吧
顾瑾南看着杜然桐一脸的怨念，十分无语。
“然桐哥，你……喝点什么吧？”顾瑾南拿起酒杯摇了摇。
“哼。”杜然桐别过脸。
“哎呀，然桐哥，你别这样了。我都帮你干活了诶……”顾瑾南扁扁嘴。
“小岚，那么好的男人，你居然都不知道要好好珍惜要抓紧！你……”
“然桐哥。”顾瑾南放下酒杯，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杜然桐，“乔舒扬有多好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初程煜柯开始是如何好，后来又是怎么伤害我的。乔舒扬的那些好，都是你们灌输给我的，不是我自己亲身体会到的。如果我体会到了他的好，我自然会答应他；体会不到，那说明我受不起他的好，我自然会拒绝他。”
杜然桐也叹气，有些心疼地说：“唉，这么久了，你……还没放下么？”
“我放下了，只是伤得太重了而已，所以我一直会害怕，没有安全感。”
杜然桐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顾瑾南的背。
“小岚。”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吧台传来。
“舒扬？”顾瑾南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换上笑脸，走了过去，“我调特饮给你？”
“好。”乔舒扬微笑着看着顾瑾南。
看着顾瑾南和乔舒扬在吧台开心地聊着天，杜然桐忽然感觉有些心酸。以前的程煜柯应该也是这样对小岚的吧？可是到头来……杜然桐摇摇头，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他把你从地狱救出，带到云端，最后却又把你狠狠从云端推下去。那种痛苦，大概会成为小岚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阴影。
乔舒扬一直在吧台边坐着，等顾瑾南下班。
“好啦，我们回家吧。”顾瑾南换下工作服。
“嗯，我去取车。”乔舒扬起身，轻轻抱了一下顾瑾南，出去了。
“小岚。”杜然桐顿了顿，接着说，“哥不会逼你，但如果他好的话，就别放手了。”
“嗯。然桐哥再见。”
车上
“你要是忙或者累的话就别来接我了，我下班这么晚，会影响你休息的。”顾瑾南说。
“没事，就是因为晚，接你的话安全点儿，省得我担心你。我知道你挺没有安全感的，所以我要努力给你安全感咯。”
顾瑾南笑笑，看向了窗外。
凌晨车少，所以乔舒扬的车很快就到家了。
“不下车吗？”顾瑾南解开安全带，问道。
“我可以吻你吗？”乔舒扬突然认真地看着顾瑾南说，“虽然是试试但是我……”
顾瑾南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好啊。”
乔舒扬伸手揽过顾瑾南，抱住了他，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好了，下车吧。”乔舒扬放开顾瑾南，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直奔重点亲我的嘴唇呢。”顾瑾南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怎么，你想我亲你的嘴？”乔舒扬也用相同的语气说道。
“我只是说，本来你有机会的。”顾瑾南耸耸肩，“but unfortunately，it has gone.”
翌日上午
乔舒扬去公司之后，顾瑾南便窝在自己的卧室里开视频会议。
“接触一天感觉如何啊？”路泽勋打趣道。
“你说呢？”顾瑾南回道，“你不是跟乔舒扬是发小么？”
“我们不一样好吗。我和他是以朋友身份相处的，你们可是恋爱关系啊。”
“好了泽勋，别闹了。”林洛打断路泽勋，又转向顾瑾南，“有什么情况吗？”
“情况倒是没有，但是总这么相处的话肯定不行。我希望能快点提升关系，从试试变成确定的关系。”
“所以你要我们找一个能让关系迅速确定的契机？”程煜柯问道。
顾瑾南点点头：“关系升级肯定是要我提出才符合之前的那些，但是要快速升级的话，只有一个办法：让他救我，而且是从紧急又严重的事件中救出我。我演得柔弱些，他救我，然后我就能顺理成章地答应他了。”
“……这不是狗血三俗偶像剧的剧情么……”林洛满脸黑线。
“相当狗血，但是可行。”顾瑾南回道。
“那要怎么演？”程煜柯问。
“找人截住我劫财劫色之类的，随便。总之能让我‘恐惧’地扑到乔舒扬怀里声泪俱下就行。”
“……”三人集体石化。
顾瑾南很无语地看着他们三人，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形容一下事件程度而已！我又没有真的要扑到乔舒扬怀里哭！你们还真以为是拍偶像剧啊！”
“行行行，给你准备。不过你作为一个空手道高手，要找人和你演还真是有一定的难度。万一你真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路泽勋说。
“酬劳高些呗，再说要不要打、怎么打这类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好吧！”
“那么，五天后行动，如何？”程煜柯问。
“可以。乔舒扬的车一向是停在VIP区的，所以来回需要一定时间，那段时间你们来劫持我就行了。另外，记得找人稍微拖住乔舒扬一下，不管干什么，总之让他晚点从停车场出来，这样我就能以‘因为这次时间有些长所以干脆直接出来等你’为借口出现在酒吧外面了，也能多些时间准备。”
“明白了。”程煜柯说。
Chapter7
自从顾瑾南愿意给乔舒扬机会后，乔舒扬每天晚上都会待在酒吧里。一来二去的，杜然桐也就把乔舒扬当成了自家人一样，不仅特地开辟出一个角落放了小沙发和办公桌，还神奇地拉来了一根网线，说是方便乔舒扬工作。
乔舒扬抽了抽嘴角：“网……线？”
“是啊。”杜然桐拿着网线，一脸不在意，“怎么了？哦，网速我不知道快不快啊，不过保证能用就是。”
“你们老板允许你这样……闹？”乔舒扬满脸难以置信。
顾瑾南笑着说：“这可不是闹。我们老板说过，只要然桐哥不闹事不砸店不让店铺亏损不辞职，其他的事情随便他做。谁叫然桐哥是首席调酒师呢。”
杜然桐拍了下顾瑾南的脑袋：“就你嘴贫。”
“好啦，我去工作了。”顾瑾南说着就走开了。
“你不用工作吗？”乔舒扬转头问杜然桐。
杜然桐微微一笑：“这段时间我的工作全给小岚啦，我闲着呢。”
“你欺负他？”乔舒扬开玩笑地问道。
“我哪敢啊。”杜然桐笑着说，“这是惩罚他不知道好好珍惜你。”
两人坐在角落里，聊着天。
“你们老板很神秘啊，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乔舒扬装作不在意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老板？”杜然桐有些惊讶，“Griffin，据说是混黑道的。”
“你见过他没有？”
“没有啊，他从来都不会来这里的。而且酒吧的事他好像都不管的。”
“不管？”
“是啊，都是经理在管。老板啊，只负责收钱。”
乔舒扬挑挑眉：“经理？谁啊？”
“他叫舒域，你听说过吗？反正酒吧里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帮着我们老板做的。”
“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没想到他会是Diamond的经理。”
“正常。谁让我们经理也不常来这里呢。”
乔舒扬表面上与杜然桐相谈甚欢，脑海里却重复着“舒域”两个字。等到杜然桐离开去帮忙之后，乔舒扬立刻吩咐了孟安旭去查舒域的资料，并且决定明早见面开会。
翌日上午
“资料都在这里了。”孟安旭把手上的资料分发给另外三人，接着说，“据我们的调查，舒域也是一个深居简出的人，他一般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除非是去酒吧布置些事情——当然这个不常发生——或者参加一些酒会。除此以外，他每个月还会去几次地下赌场。我们查过他和他身边的所有人的通讯以及汇款情况，除了一些供货商以及生意伙伴外，并没有出现长期的向某一账户汇款的情况。”
“可是酒吧盈利他一定会把一部分钱交给Griffin，如果我们能摸清盈利款项的去处，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Griffin.”方颂说。
“你有没有核实账户真实身份啊？万一Griffin因为怕被查到所以经常更换帐户怎么办？”丁亦涛问道。
“我核实过，没有。”孟安旭说。
“舒域既然不通过银行转账，那么就一定是当面给了。如果是酒会给现金的话，依照Diamond的巨额利润，他肯定要提着大袋子去。这样做过于显眼，容易让人记住，不好保密，而且如果他用这种显眼的方法转账的话我们一定能查到。如果是给银行卡的话，那么舒域势必经常要开新卡。”乔舒扬分析道。
“我查过了，他和他身边的人都没有这种记录。”孟安旭说。
乔舒扬顿了顿：“所以酒会转账不太可能。另外，我认为舒域应该没有见过Griffin，毕竟舒域算是在明处的人，暗处人见明处人很危险，因为一旦见过面，两人间就会产生联系，暗处人就有被查到的可能。”
方颂点点头：“有道理。那么就剩下赌场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在一个隐蔽地点转账？”丁亦涛问道。
“我也想过，可是酒吧已经开了很多年了，转账工作也相应持续了这么多年。E市虽大，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块地，我们都快翻烂了。如果那样转账，这么多年都没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再隐蔽的东西也会有暴露之处。”乔舒扬说，“而赌场人多手杂，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赌上，那里转账不易引人注意，而且拿着一大袋现金去那里是很常见的事。”
“我派人去赌场盯着。”孟安旭说。
乔舒扬点点头：“另外你再摸清楚舒域的行踪，然后再找几个人盯着他。”
“是。”孟安旭答道。
风露总部
“然桐哥告诉了乔舒扬关于舒域的事情。”顾瑾南刚到就说。
“说了多少？”林洛有点担心。
顾瑾南微微一笑：“没有多少啊，反正连然桐哥本人都不太知道舒域的事情，不用担心。”
“瑾南哥工作真不认真，居然还偷听别人谈话。”路泽勋开玩笑道。
“第一，这是你哥哥我的自我修养；第二，我当然有在认真工作，我知道谈话内容，那是因为我在然桐哥的工作服的第一个纽扣上装了微型录音器，我下了班才听的。”
“……”路泽勋无语望天。
“对了。”程煜柯说，“你上次让我准备的那个劫持你的行动我已经弄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用？”
“现在先不用，不过让他们随时准备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
“你不是说想尽快拉近关系吗？怎么现在又不用了？”林洛疑惑。
顾瑾南笑笑：“比起我，乔舒扬才更急着尽快拉近我们的关系。既然乔舒扬要当事件发展的推手，我又何必担心事件触发的时间呢？如果乔舒扬发现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和他预想的所符合，他必然会认为他才是事件的操纵者并且掌握着全局。那么他就根本不会注意到我在事件进展中的所起的作用。这样多好啊，又省心又保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触发什么事件？”程煜柯问道。
“这就要靠你们的帮助了。”顾瑾南说，“帮我盯紧乔舒扬。”
“嗯。”
晚上
乔舒扬依旧坐在那个角落里，一边工作一边盯着顾瑾南。这时，乔舒扬的手机响了，是方颂发来的短信：风露又盯上了我们的新货，而且他们以更高的价格从卖家处买下。
乔舒扬皱眉：是那批新兴的武器吗？
意料之中，方颂回复了“是”。
乔舒扬盯着那个“是”字良久，回复道：告诉风露，我要见Griffin.
短信发出没多久，方颂的电话就打来了。
“怎么了？”乔舒扬说。
“乔舒扬你是疯了吧！你作为夙越首领Jones的身份没有公开过，要是亲自去见Griffin的话你就暴露了你知不知道！”
“首先，暴露的问题很简单，你来当Jones跟他们谈，我当一个助手站在你旁边听，这不就好了？而且在这黑道上，Jones和Griffin是平起平坐的，如果Jones亲自邀请了，Griffin不会不来，这是道上的规矩，他不会破。之前见不到他，那是因为我们总想着用类似于Alex这样的小鱼去钓Griffin这样的大鱼。这次我亲自上，收获肯定会比之前丰富得多。”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你能想到让我假扮Jones，他也肯定能想到找人假扮Griffin。这样的话见面谈话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所以谈话归谈话，我们到时候要做的就是观察Griffin周边的人。”
“我倒有个主意。如果那时候我们和Griffin那边发生争执动起手了，那么风露的人一定会优先保护Griffin，那样的话就好找多了。”方颂说。
“主意不错，那么你就去想想如何能引起争执咯。”
“喂，乔舒扬！老子最近忙死啦！各种财务报表看得我头都大了！你居然还让我帮你想办法！”
“是帮你自己想，是你假扮Jones好吗。”
“你……那年末奖金给我翻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