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曜权臣 上——林氏千寻
林氏千寻  发于:2015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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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守绎皱了皱眉,面上显出一丝难色:“男色之好,闻某以前虽有听说,却未曾亲自尝试,今日殷大人当真是令闻某大开眼界了。不过这男男之欢,闻某不太懂,殷大人既然如此费心送了这许多小倌来,不如好事做到底,给闻某示范一下如何?”

人群中已有人实在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他们中有许多都是立场鲜明的闻氏一党,仗着闻守绎在朝中无人能及的地位,平日里见了殷峰也不过是表面客套罢了,如今见殷峰意图诋毁丞相不成,反被泼了一身脏水,心中大呼痛快,连嘲笑之态也不再刻意掩饰了。

殷峰是武将出身,做事喜欢直来直往,一般都是拳头上见真章的,这般与人含沙射影地言语争斗,本就不是他的强项,以至于被闻守绎反驳了几句之后,竟怔在原地毫无招架之力。

围观人群中不时发出的偷笑声,如同一根根尖针般刺激着他的尊严,他感到自己的老脸实在挂不住,只能隐忍着怒气狠狠瞪了闻守绎一眼,拂袖离去。

闻守绎还在他身后笑问:“殷大人,不喝杯酒就走么?这些个美貌少年我可消受不起,但浪费了实在可惜,殷大人不如自己带回去享用如何?”

殷峰只装没有听见,步子迈得又急又狼狈,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

众人看完这一场闹剧,都憋得十分辛苦,待殷峰离开之后,便都放声大笑了起来。

闻守绎似乎并未因此而影响心情,只是命人将这些少年带下去妥善遣退,便继续言笑晏晏地与众人推杯换盏,共享美酒佳肴。

席间,伶舟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殷峰大闹丞相寿宴这件事,非但脱离了原来的历史轨迹,更不符合殷峰此人的行事风格。

比起上一次将殷红素被刺事件诬陷到闻守绎头上,这一次的送小倌事件,显得更加阴损上不了台面,以殷峰目前的地位,应当不至于会做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举动才对。

伶舟想着,渐渐眯起了双眼——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推动着历史渐渐朝陌生的方向滑了过去。

那只幕后推手的主人,是他自己,还是另有其人?

第六十章

酒过三巡之后,伶舟借口如厕,便独自一人溜出了宴客厅。

夜晚凉风拂面,吹散鼻尖酒肉熏香,吹得他的头脑越发冷静清醒。

他目前所处的这座丞相府,是他升任丞相之后,成帝赐给他的。宅子的原主人,是武帝时期的文承将军。

文承将军身为武帝胞弟,虽贵为王爷,却不喜欢过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而是热衷于军事,一生南征北伐,经历了数十次大大小小的战役,为大曜帝国开疆扩土,战功显赫。武帝为显示对其无上荣宠,专门为其建造了这所宅邸。

无奈文承将军长年征战在外,在府内居住时间十分有限。再加上将军生前并无子嗣,自他去世之后,此宅便人去楼空,渐渐荒废。

直到成帝继位,擢升闻守绎为丞相后,才又将此宅赐予闻守绎,表示自己对丞相的宠信,不亚于当年武帝之于文承将军。

文承将军喜素,宅院虽大,却十分空旷,不见一丝多余装饰。闻守绎迁入此宅后,为表示对宅邸旧主人的敬重,对府邸原有一切结构布局,不曾有丝毫改动。

这样大的宅邸,刚开始居住的时候,会感觉有些空旷寂寥,但住得久了,他渐渐能体悟文承将军当初的布局用意——视野开阔,便能高瞻远瞩,心胸也会更加宽广——这是一种在个人心性上潜移默化的自我修行。

如今他换了一身皮囊,重获新生,再度踏入这座宅邸,眼中所见,心中所感,却又是另一番境界。

以前他觉得事事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心,所以他对权力的追求,几乎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但如今站在另外一个角度回首过往,他发现自己当初所贪恋的,不过是追逐权力的过程罢了,当他真正登上权力的顶峰之后,内心却渐渐感到空虚迷惘,许多以前十分在意的事情,也变得无关痛痒了起来。

追名逐利的结果,便是守名守利,也只剩下了守名守利。

以前他汲汲营营地筹谋、算计,一步步踩着他人的头颅往上爬,每爬高一步,便得到更多的动力支撑着他继续往上爬。但是当他爬到了顶峰,再没有继续上攀的动力时,权力、地位,这些曾经的诱惑,渐渐的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光环。

当他成为了统治者眼中不得不防的权臣,成了他人眼中必须攻克的目标时,接下来等待他的,便是漫长而乏味的守擂之战,他不能再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守,化解一个又一个来自四面八方居心叵测的构陷危机,一着不慎便有可能前功尽弃、万劫不复,更甚者落下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所谓“创业容易,守业难”。他为帝师时,曾教导成帝,父辈打下这片基业不容易,但要守住这份基业,更不容易,这将是终极一生的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如今想来,这个道理同样能套用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当时的自己,尚不能参悟罢了。

他正陷入自我人生的体悟与剖析,忽觉肩头被人重重一拍。他心中一惊,猛然回头去看,发现来人是周长风。

“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呢?”周长风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张口,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伶舟此时没有心思与他纠缠,于是朝他躬身行了一礼,便要离去。

“别以为闭着嘴巴不说话,我就认不出你了,伶舟。”周长风勾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一张人皮面就能把我忽悠过去,我周长风还有什么资格在廷尉府里混。”

伶舟身形一顿,缓缓回首,神色恭敬而温顺:“周大人好眼力,果然这种小伎俩瞒不过您,伶舟甘拜下风。”

周长风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说说看,此次戴着人皮面具出来,又想耍什么花招了?”

“周大人可实在是冤枉我了,我也不想这样鬼鬼祟祟掩人耳目,无奈我家少爷,生怕我那张脸出去招蜂引蝶——比如周大人这样的——所以不得已戴上人皮面具,不想还是逃不过周大人一双火眼金睛。”

周长风一怔,随即不满道:“什么叫‘比如我这样的’?”

伶舟淡淡一笑:“都说花儿香气过重,容易招蜂引蝶,但有时候花儿遮掩了香味,那些蜂儿蝶儿们也会自动送上门来,请问这究竟是花之过,还是蜂蝶之过呢?”

周长风眉梢微挑:“小狐狸,我对你可没那龌龊心思,你别想在我面前混淆视听。”

“没有自是最好,希望周大人说到做到,以后别没事往我跟前凑,无事献殷勤。”伶舟说着,又躬身行了一礼,“我出来得久了,少爷该找我了,告退。”

“我……你……献殷勤?”周长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气得浑身哆嗦。

伶舟回到宴客厅时,寿宴已接近尾声了。

厅内已不见了闻守绎的身影,想必已经先行告退歇息去了,管家则带着几名小厮,恭送各位宾客离席。

韶宁和酒力不佳,虽已极力控制饮酒,但经不住几位同僚劝酒,还是有些醉意熏熏,此刻正由一旁的李往昔搀扶着,自座位上蹒跚起身,茫然四顾,似乎在寻找伶舟下落。

伶舟忙迎上前去,一边接过韶宁和,一边对李往昔客气地道:“多谢李大人费心照料,少爷交给我就可以了。”说罢便扶着韶宁和走出门去。

李往昔目送这主仆二人离开,目光在伶舟的背影上滞留半晌,忽地掩目自嘲:“李往昔啊李往昔,你当真是无药可救,见了谁都会错看成他。”

伶舟扶着韶宁和回到自家宅院时,已经临近亥时。

万木正倚在门边打盹,听见动静,忙出来迎接,见韶宁和喝成这样,少不得又是一番唠叨。

两人合力将韶宁和弄上床去,万木又去打来一盆热水,欲为韶宁和擦脸。伶舟却拦住了他,从他手中接过巾帕道:“万木,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去睡罢。”

万木原本便未醒利索,听伶舟如此说,嘱咐了他几句,便自回房去睡了。

伶舟将巾帕拧干,仔仔细细为韶宁和擦了脸,然后俯身细细打量他,用指尖轻轻勾勒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欢喜。

韶宁和的相貌,若是放在同龄人当中,并不算如何光彩耀人,但因着五官端正柔和,不具侵略性,配上他儒雅温和的性子,一颦一笑十分自然,令人百看不腻。

他正盯着韶宁和的脸犯着花痴,却见韶宁和渐渐睁开了双眼,神色平静地望着自己。伶舟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不太确定,韶宁和此刻究竟是清醒了,还是依然醉着。

两人无声对视良久,韶宁和终于开了口:“伶舟,你还要看多久?”

伶舟嘻嘻一笑:“看到你叫停为止。”

“如果……我一直不叫停呢?”

“那就将你吃干抹净,拆骨入腹。”

韶宁和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伶舟的鼻尖:“个头不大,胃口却是不小。你倒说说,怎么个吃干抹净法?”

伶舟翻身跨坐在韶宁和腹部,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唇:“就这样吃。”

韶宁和眸子晶亮,笑意盈盈地任由他在自己唇瓣轻啄,两人耳鬓厮磨了片刻,他提醒道:“伶舟,你忘记摘掉你那人皮面具了。”

伶舟一路吻至韶宁和耳畔,低声笑道:“要我摘掉面具可以,不过少爷,你倒是把那些春宫图研究透了么?”

第六十一章

韶宁和听他提及“春宫图”,先是一怔,随即面色一窘:“你竟然……”

“我可不是故意去翻你的书,谁让你粗心大意,将那册子放在了我的画纸上。”伶舟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我没有立即戳穿你,已经算很厚道了呢。”

韶宁和哂然:“当时戳穿,和现在戳穿,有区别么?”

“区别就是……”伶舟故意顿了一顿,不怀好意地碰了碰韶宁和渐渐昂扬起来的欲望,“现在戳穿你,你可以立即用行动来为自己搏回颜面。”

韶宁和无奈地笑:“你这样压着我,我可如何为自己搏回颜面?”

伶舟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你就这样躺着罢,我可以自己来。”

韶宁和却扶住了伶舟的后腰,温和地看着他:“伶舟,别这样。”

伶舟有些不快:“怎么,又想反悔?”

“我只是担心,这样容易让你受伤。”韶宁和说着,一翻身,将伶舟压在了身下,“还是我来吧。”

伶舟觉得有些好笑:“你如此笃定我会受伤?”

“书中说,骑乘体位不适合第一次……”韶宁和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是第一次么?”

伶舟渐渐敛去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韶宁和:“不是第一次的话,你会嫌弃我么?”

“不会。”韶宁和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吧,我是第一次。”

“真的?”韶宁和眉眼弯弯,露出舒心的笑容。

伶舟不满地抗议:“你瞧,你果然还是在意的。”

韶宁和无奈地安抚他:“若是第一次,我自然高兴。若不是第一次,我也不会因此而嫌弃你。”他说着,顿了一顿:“但于我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所以,我有些紧张……”

伶舟的思绪却往不相干的方向飘了过去:“少爷,你现在是清醒的么?该不会明天睁眼之后不认账吧?”

“……闭嘴。”

伶舟乖乖闭上了嘴。

“把眼睛也闭上。”

“少爷,你要求真多。”

“闭嘴。”

“……”伶舟默默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无奈地想,他家这位怎么就这么能磨蹭?

黑暗中,他感觉到韶宁和温润的唇瓣轻轻压了下来,先是亲吻他紧闭的双眼,然后是鼻梁,再然后是他的唇。

韶宁和动作轻柔地吸吮着他的唇瓣,片刻之后,吸吮变成了噬咬,然后撬开唇齿探了进去,在他口中逡巡了一番,冷不丁逮住了他的舌尖,吸吮的力道渐渐加大,气息逐渐粗重,同时搂着他的双臂渐渐收紧,他开始感到窒息。

伶舟先是闭目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韶宁和压着他为所欲为。但是渐渐的,他体内的欲火被点燃,下意识伸手环住了韶宁和的上身,开始热情回应对方的亲吻。

同时,他能明显感到,韶宁和下身那灼热的坚挺之物,正不偏不倚地抵住了他的分身,每碰撞一次,都会激起他下身轻微的震颤。

拥吻间,两人互相褪去了对方的衣物,韶宁和细细吻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一路吻至他的腹部,含住了他的分身。

这一次,他没有再笨拙地磕着伶舟,而是小心翼翼地吸吮、吞吐着。口腔中炙热的温度,以及舌尖蓄意的挑逗,强烈刺激着伶舟的敏感点。

伶舟被撩拨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动了隔壁屋的万木,于是只能死死咬住牙龈,将喉间逸出的银靡之声咽了回去。

但他未能坚持太久,便在韶宁和一波接着一波的撩拨之下发泄了出来。

这一次,韶宁和却没有避开,而是直接用嘴悉数接了下来,然后吐在手中,探向了伶舟的后庭。

伶舟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探,感到有些不适,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韶宁和却变得强硬了起来,一手拽住了他的脚踝,一手托住他的臀部,用沾了经验的指尖缓缓探入他的幽穴。

他一边安抚着强忍不适的伶舟,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我会轻轻地,别怕……”

但是伶舟的后庭穴道太过紧致,稍一用力,便痛得他直抽气。

伶舟一边咬着嘴唇死撑,一边在心中懊恼,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痛,好在当初他没有大言不惭地坚持用骑乘体位,否则还不知要痛到什么程度了。

韶宁和好不容易塞进了一根手指,在里面停顿了片刻,便要开始塞第二根手指。

伶舟惊慌叫道:“你还来?”

韶宁和满脸黑线:“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兄弟只有一根手指这么粗吧?”

“呃……”

“不先用同等粗的手指替你扩充,你能受得了?”

伶舟无话可说,一脸憋屈地闭上了嘴巴。

韶宁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我是十成十地信了。”

伶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信什么?”

“之前看你勾引人的狐媚样,我还以为你多有经验呢。今日才知道,原来你比我还不如,以前那模样,全是装的吧?”

伶舟尚未想出反驳的话,已经被韶宁和的第二根手指痛得龇牙咧嘴。他向来引以为豪的伶牙俐齿,第一次在韶宁和面前偃旗息鼓。

好在韶宁和有足够的耐心让伶舟适应,当他缓缓塞入第三根手指时,伶舟已经痛得全身冒汗,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韶宁和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抽出手指,随即挺身将欲望刺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让伶舟失声叫了出来。韶宁和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同时也将他的痛呼声含进嘴里。

“伶舟,稍微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他缓缓将分身埋入伶舟体内,一边低声安慰着伶舟,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尽可能不伤到伶舟。

待伶舟渐渐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始缓慢抽插,由浅入深,直抵根部,感受着伶舟体内炙热的温度,有一种拥抱与被拥抱交替糅杂却又令人欲仙欲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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