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工程兵二憨 中——陌夕月
陌夕月  发于:2015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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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气场全开魏占国也让李鸿雁暗暗诧舌,隐晦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男人,内敛沉稳气质,爽朗大气神采,热情感染人心笑容,这一刻,李鸿雁有些明白三九军为什么把魏占国派出打前站,短暂介绍后,李鸿雁安排武装部配合留守车站三营战士卸车。

随后李鸿雁热情相迎中,政府官员殷殷陪伴下,魏占国、杨光等工兵团高级军官率先走出站台,刚刚走出车站,灯光照耀下,长长车队出现眼前,看着那只能看到头看不到尾车队,魏占国心底加满意。

转头看向身边李鸿雁,魏占国脸上有着真诚和感谢,“李书记,真是太感谢l市政府对我们工兵团热情招待,我代表2多名工兵团全体官兵感谢l市政府对战士们关心照顾。”

没有得意没有一丝邀功,有只是热情真诚李鸿雁让魏占国对即将展开工作充满了信心,安排各营长组织战士们蹬车,魏占国李鸿雁陪伴下登上了李鸿雁专车。

外事办工作人员配合安排下,走出车站战士们有条不紊陆续登上等候车站门口大客车,长长车队有序指挥下缓缓驶离车站,坐第三辆大客车二喜透过车窗看向窗外,凌晨街道寂静而又带着一丝安宁,漫天飞舞雪花路灯照耀下,闪烁着七彩光芒,很美却又很宁静。

悄悄哈了一口气,挂上雾气车窗上,二喜写了两个小小开始,开始生活,开始奋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写上这两个字,但二喜还是期待能够有一个崭又顺畅开始。

一个小时后,穿过市区车队终于来到了工兵团驻地,跟随着身边战友走下大客车,被风雪遮挡住视线让二喜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房屋轮廓,对驻地充满期待战士们努力想要看清即将开始生活地方。

可让人无奈是,大风雪天气昏暗路灯能够照射到地方实有限,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喊声一排排长林峰带领下往临时营房走去,行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一间大房子前二喜紧紧跟刘尊秀身后带着满身白雪走进屋子,入目一切让二喜有些惊讶。

宽敞房子很大,洁白墙壁能够看出刚刚粉刷不久还带着一丝涂料味道,屋内除了两条约一米左右过道,整整齐齐摆放了三排床铺,类似大通铺床铺由一个挨着一个单人床组成,大概数了数,二喜明白这是暂时以排为单位,一个排一个屋子,三排床铺对应就是三个班,不过看着床铺数量,应该是按照满员编制配置。

不过现道路连少了很多人,相对来说,床位也就空出了许多,二喜所班级还算好,算上二喜留下七人,有班甚至连一半人数都没凑够。

看着坐了一夜火车满身疲惫战士们,林峰也没有过多废话,只是招呼着战士们赶紧铺床休息,跟张伟奇身后,走到中间一排,二喜靠近里面位置打开被褥简单铺上后,脱下外套躺床上开始休息,而交代完战士们休息后,林峰转身离开了略显简陋营房,战士们可以休息而作为排长林峰却没有时间,天亮后工作安排还要跟营里碰头。

仅有半天假战士们能够休息时间不多,作为先驱部队工兵团将接下来五个月内承担全部基础建设任务,时间紧任务重人员少,面临困境,无论是对工兵团团长魏占国来说还是下面战士来讲都是一个不小考验,而五个月基础建设也是三九军展现给l市人民第一道风景。

一觉睡到十点二喜张伟奇招呼下睁开发涩双眼,“二喜,起来收拾一下,十一点有一个政府为工兵团全体官兵准备欢迎宴,大家都好好把脸洗干净刮刮胡子换上干净衣服,收拾利索别给咱道路连一排丢人。”

带着笑意警告让二班几个人呵呵笑着翻找着干净军装,刷牙刷牙,洗脸洗脸,这一次天大亮走出营房二喜大概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远处什么样不知道,入目能够看到场景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空旷,被白雪覆盖占地面积极大空地除了一排排类似仓库平房也找不到别,深深吸了一口气,雪后清凉气流转心间,好像一瞬之间就把那丝不知名焦躁挤散,不自觉浮现脸上笑意让二喜紧绷心都随之缓缓松弛,这里,这个还没有建设基地或许会有一个无法预料好结果吧,突然出现念头让二喜微微楞了一下随即失笑摇头,把乱七八糟思绪甩开,转身回到房间内。

热烈又称得上丰盛欢迎宴后,工兵团全体官兵甚至没有休息就投入了先期基础建设,军部办公楼、军区医院和各军直单位基础营房都是具备,只是有一些划分给军直单位营区比较破旧不堪,这就需要工兵团全面整修。

而这些休整营房事情与二喜所道路连关系不大,二喜所道路连此时多是承担着搬运工工作,说白了,原本应该承担铺设道路道路连却因为季节原因承担着给各个工地运输材料责任。

看似简单任务工作量却很重,好连里还是照顾了身体不太好二喜,给二喜安排了一个点货职位,一个半月时间下来,把所有单位跑遍二喜把所有落户l市各个军直单位看个遍,让二喜暗暗皱眉是除了军部是一栋八成六层楼不用修整外,通讯团、防化团、9团、特种作战团都要大修,其中破损严重就是位于郊区航空兵9团,好随着时间推进,同时迁往l市几个团已经有一部分战士赶到所驻地。

抽出身工兵团只要承担技术指导就可以,这样一来,工兵团终于抽出时间抽出人员来修整工兵团所营区。

1997年2月2日,星期日,上午十点,蹲道路连连部刷墙面二喜穿着当初工地所穿破军装站梯子上不断往墙壁上刷着涂料。

“二喜头顶,右侧头顶有一块颜色有点暗,你刷两下。”站梯子下面扶着梯子刘尊秀边小心扶稳边仔细查看是否有颜色不对地方。

听到喊声二喜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看向右侧,略微有些发暗右前方让二喜哎答应一声,把手中刷子伸了过去,刷刷两下,“咋样?”

刚刚刷完二喜低头问了问刘尊秀,对比一下旁边颜色,刘尊秀笑着点头,“成了,下来吧,你扶梯子我上去。”“马上。”

“宋二喜、宋班长,有你信。”“曹立国、孙志勇、高先兵出来拿信。”还没等二喜回答门外响起喊声打断了二喜回答,听到喊声二喜眼睛一亮,蹭蹭几下爬下了梯子,咚咚咚跑到门口,“这哪。”

喊了一声二喜看到了拿着一沓信连通讯员江本富,“小江。”

又喊了一声二喜大步迎上举着信大喊江本富,看到率先跑出来二喜,江本富笑了笑,“宋班长给你,你信。”

比二喜晚一年进部队江本富是搬迁前才调任到道路连,因为是正经八百高中生,所以接任了连部通讯员一职,有些激动接过好久没有收到家书,二喜回笑了一下,“小江,谢谢了。”

还没等江本富回答呼啦啦跑出一群人,看到同样激动不已面孔,二喜能够理解战友们对家书期盼,从准备搬迁到现已经过去近两个月,这两个月来,除了城市兵能够跟家里打打电话,像二喜这样农村兵,只能等待着从老家邮寄过来信件,拿着信走到角落二喜撕开牛皮纸信封,拿出里面厚厚一沓信纸。

熟悉狗爬字让二喜会心一笑,慢慢翻看着,足足写了七页信纸家书到了后四页字数少了许多,字体也加难看,可就是那难看好像分不清个数字体却让二喜红了眼眶,“喜啊,奶想你了,你啥时候能家来看看奶。”

殷殷期盼中,二喜眼前好像又出现了苗桂荣慈爱面孔和粗糙却温暖大手,临走时,那一声声好像砸心头哭声让二喜紧紧绷住下颚,努力深呼吸把到了眼眶湿润压下,想到上次电话中大壮隐晦说出苗桂荣身体不好,想让他回家看看期盼,二喜心火烧火燎难受。

二喜不知道大字不识一个苗桂荣是怎么费劲把那一个个比划繁多字体写到信纸上,可却实实感受到了那份深深思念,紧紧抿着双唇,紧了紧手中书信,二喜低着头压抑着不断腾升想念,不知道站了多久,当二喜终于调整好心情后,再次看了一眼手中信纸上那一笔一划想念,二喜悄悄把信塞进了内衣口袋。

沉默走出角落重回到屋里二喜挤出笑容看向眼底带着询问刘尊秀,“没事,家里来信。”

二喜微红眼眶让刘尊秀恩了一声,刘尊秀是城市兵,对于这段时间连里偶尔响起期盼声刘尊秀能够理解,刘尊秀曾经陪同二喜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刘尊秀见识到了农村孩子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困难,安慰似拍了拍二喜肩膀,“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不是安慰安慰让二喜低垂着眼帘轻轻咳嗽了一下,把到了嗓子眼梗塞咽了回去,摇摇头,打起精神二喜努力露出笑容,“下午再说,咱赶紧干活吧。”说完二喜手脚拿着刷子爬上了梯子。

剩下时间里,二喜时不时走神让站下面刘尊秀胆战心惊小心护着,可无论刘尊秀怎么劝说,二喜就是闷头干活也不吭声,被二喜吓满头汗刘尊秀终于二喜又一次走神后把二喜扯下了梯子。

回头看了一眼敞开会议室大门,刘尊秀紧紧抓住二喜胳膊把会议室大门关上,随即转身带着一丝怒气看向二喜,“到底咋了,信给我看看。”

说完开始翻找着二喜身上口袋,按住刘尊秀翻口袋手,低着头二喜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奶身体不好,我想回家看看。”

干哑嗓音有着丝丝哽咽,刘尊秀一下子顿住了,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想到每次大家伙凑到一起说起家里时刘尊秀忽然发现二喜从来没说过父母,说都是爷奶和哥。

“二喜,你父母哪?不能照顾你奶奶吗?”刘尊秀紧紧盯住低头二喜,试探性开口,二喜瞬间变僵硬身体让刘尊秀心底知道坏了,虽然不知道二喜家里什么情况,但肯定是不好。

“憨货,哥没别意思,你别多想,走,咱找张伟奇,看看能不能请假。”说完刘尊秀拉着二喜就要找张伟奇。

反手扯住刘尊秀手臂,二喜摇摇头,“不行,前几天孙志勇大哥结婚想请假都被连里批了回来,连长说了,现阶段谁都不能请假。”

正是因为知道工兵团正处于难时候二喜才张不开口,二喜清楚记得前几天三排孙志勇闹情绪要回家,张光军铁青脸色,可担心啊,真担心,二喜明白,要不是苗桂荣真病重,大壮不会隐晦说出,二喜了解家里两位老人,那时实实把国家放心上人,二喜始终记得临走时宋城说过话,以后就是公家人了,啥是当兵?保家卫国就是当兵,小日本那时候要不是有当兵哪有现好日子。

二喜明白爷奶是苦水中泡大,对绿军装有着很深感情,虽然当初奶死活不同意他离家,可确定下来以后,那怕哭眼睛肿看不到路也全力支持。

二喜消沉回答让刘尊秀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前几天孙志勇就差绝食了连长也没同意给假,看着蔫头耷脑二喜,刘尊秀好像泄气皮球瞬间蔫了。

而就两个人低低说着探亲这事时,团里也正因为探亲假特意开着碰头会,临近过年,连续奋战了近两个月工兵团战士们想家有情绪魏占国也是这几天才发现,忙恨不得连睡觉时间都用上魏占国工程进度时看到好几次有战士偷着哭,问明白怎么回事后,魏占国又好笑又好气,隐晦一打听,原来各营已经把今年探亲假取消了。

工兵团面临困难魏占国不是不清楚,但对于魏占国来说,战士们情绪加重要,仔细听着下面讨论,魏占国拍了下巴掌,“行了行了,别锵锵了,就按我说办,各营长回去以后,安排战士陆续休探亲假,从当兵到现没有回过家老兵们先来,志愿兵年后休,干部全部取消,有任务说有任务,但该讲人情时候咱也要讲人情,不能让战士们寒了心,毕竟这两年,咱工兵团战士可是没少给咱争脸。”

一锤定音后会议解散,冲着李文荣使了个眼神后,留下了暗暗翻着白眼李文荣后,魏占国带着李文荣回到了临时办公室,简陋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一把凳子,桌子上摆满了文件和一部电话,右侧靠近门口位置放了一把一坐咯吱咯吱直响长条凳子。

指了指凳子示意李文荣随意后,魏占国大步走到办公桌从桌子下柜子里拿出大水杯咕咚咕咚把已经放凉凉开水灌进肚子,放下水杯看向李文荣,“二喜九五兵,两年没回家了,轮也轮到二喜了。”

还没等魏占国开口,幸灾乐祸李文荣带着点点笑意率先开口,李文荣脸上欠揍表情让魏占国比划了一下拳头,撇了下嘴,“你以为老子像你似连家都不让回,我是想说二喜回家一趟不容易,正常七天假你给延长七天,十五天,算上路程二喜还能家好好待几天,还有,假条确定了给我打个电话,临近年跟前了,车票不好买,而且中途还要倒车,我得安排好了。”

越说越担心魏占国絮絮叨叨说着买卧铺安排人中途接车,把坐一旁李文荣酸直咧嘴,忍耐了半个小时,看着还没有一丝想停下絮叨魏占国,李文荣站起身大跨步来到门口,“回去给你打电话。”

说完砰一下关门跑了,看着微微晃动房门,“跑屁啊,老子还没说完哪。”

魏占国大吼声让已经跑出去李文荣打了个寒战,加脚下步伐步离开临时团部。

甭管魏占国怎么担心,接到通知二喜已经被巨大惊喜掩埋,第一时间拿到假条二喜看着十五天假期假条笑见牙不见眼,连跑带跳冲回寝室收拾东西,东一下西一下手忙脚乱二喜把刘尊秀等人乐够呛。

因为情况特殊,二喜所二班只有二喜一个人够资格享受第一批探亲假,笑够张伟奇等人看着忙满头汗二喜揉揉肚皮帮着二喜收拾,“对了,二喜你还没买票哪。”

收拾到一半时候张伟奇突然想起火车票,停住手上动作,“二喜,我们收拾,你赶紧,跟冰溜子去车站买票,帮年靠近,车票不好买,看看能不能买到,不行买高价票,赶紧去。”

说完推了一把同样想起没票二喜,哎哎答应二喜从枕头皮里把特意攒出二百块钱拿出,看了一眼二喜手中干巴巴两张大团结,张伟奇转身从自己床下扯出提包,把自己留出来几百块钱拿出塞给二喜,“赶紧去,我估摸着你买高价票了。”说完推了一把呐呐说着谢谢二喜。

揣着钱跟刘尊秀一起赶到车站二喜随即就被没票现实打醒,按照假条上规定,二喜明天开始算假,可现别说座号,就是站票也没有,着急二喜、刘尊秀满火车站开始转悠,三号没有、四号也没有,唯一找到一个还是初一,三个小时下来,二喜急嗓子眼直冒火。

“二喜,别急,咱等等,没准一会能有。”

刘尊秀扫了一眼已经漆黑天色安慰劝着二喜,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抿了抿干裂双唇,二喜苦笑摇摇头,“算了,不行我明天买站台票进站上车,上车以后再说。”

后办法只能是这样,没精打采二喜暗暗叹气刘尊秀陪伴下赶回了营区,看着没精打采满身疲惫两个人,张伟奇看向刘尊秀,刘尊秀扫了一眼二喜悄悄摇摇头,直到两个人借着上厕所时候离开房价刘尊秀才把车站遇到事简单说了一遍,刘尊秀叹了一口气,“时间太紧了,离过年就剩下四天票早就卖没了,还座号哪,连站票都没有,不行只能按二喜说买站台票先上车。”

无奈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办法了,重回到房间看着虽然勉强打起精神二喜和一动没动晚饭,张伟奇安慰似拍了拍二喜,“没事,明天我和大牛送你上车,我们哥俩咋也能把你送车上去,先上车再说。”

不过张伟奇也是担心,这一路上时间可不短,而且二喜还面临着中途倒车现实,来自战友关心让二喜无奈点点头,“我知道,只要能上去车就行。”

而就二喜因为没票而上火睡不着觉时候,七拐八拐找关系买到一张到h省省会卧铺票魏占国看着终于送到手中车票露出了笑容,看了下时间,时针指向方向让魏占国有些不满皱了下眉头,想了又想,魏占国还是抓起扔凳子上军大衣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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