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乖乖,把门开开 上——墨三千
墨三千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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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永垂不朽。”礁石的后面细细的歌声在海浪中几乎轻不可闻,常飞一阵狂喜,妈的,你个混蛋终于给小爷找到了。

常飞还在考虑着要先打裴澈一拳还是要狠狠的骂他一顿,裴澈却已经看见他,轻声问他:“常飞,有烟吗?”

“有你妹!裴澈你个王八蛋,你害老子好找,老子为了找你裤子都湿了,你个王八蛋还有心情在这里唱歌,你,你……。”口齿伶俐的常妃娘娘已经词穷,他找不出狠毒辛辣但是又能表现出他焦急害怕心情的词语。

“嘘,常飞,你听,海哭的声音。”

“哭你妹,裴澈你少给我借酒装疯,快起来,回家去。”

“海是那么宽广,那么强大,人类在它面前渺小的像只蚂蚁,一个浪头一声呼啸就可以把人永远禁锢在它的身体里,可为什么人还是喊着要去征服它驾驭它?”裴澈低沉飘渺的声音,在天然的海浪配乐里简直像在诗歌朗诵。

常飞吓坏了,这这这醉糊涂了,商业精英变身文艺青年,接下来是不是要整梨花体?

“裴总,咱回去对着澡盆儿再抒情行吗?涨潮了我们就都走不了了。”常飞看着浪头越来越高有些眩晕。

“比如这海浪扑过来,我就随它而去了,什么学术事业什么爱情烦忧都没有了,可是在死的时候我会不会后悔,会不会觉得一直纠缠我折磨我的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今日的错过了……”说到这里裴澈忽然抬头看着常飞,黑夜之中也能感觉到他眼睛清亮:“常飞,若是我今天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对吗?”

常飞忽然就听懂了,他明白了裴澈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常飞又不懂,是什么让裴澈如此痛苦如此纠结?

见常飞不回答,裴澈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递给常飞:“常飞,拉我起来,走吧。”

常飞把裴澈拉起来,呆呆的在黑暗中看着他。

裴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常飞,我累了,我不想再逃了,也没有时间再等了,再等我怕自己变成海上的泡沫儿,却永远得不到永生不灭的灵魂,趁着我还有鲜活的血肉,带我回家吧!”

常飞傻瓜一样站着,仿佛他是爱丽儿公主遇到的王子雕像,裴澈的话太隐晦太深奥他不敢想明白,他曾经以为所有的爱已经风化,所有的希望已经被封印,可是现在裴澈就站在他面前说带他回家,他几乎以为裴澈是海上唱歌引着渔人坠海的妖怪。

海的哭声越来越大,巨大的浪头冲着他们扑来,两个人也顾不得许多,跳下来就跑,但还是给淋了一头一身,2月的夜晚还是很冷,常飞只穿了件小西装,冷的都要结成冰,常飞苦笑着:“卧槽,大情人节的差点就殉情。”

裴澈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给他披上,拉着他去拦出租车。

常飞上下牙直打架,他抓紧了大衣扣子说:“把衣服给我,你怎么办?”

“没事儿,我里面穿着羊毛衫。”

等了一会儿才拦到出租车,两个人回家已经是夜里2点半。

一进门儿裴澈就把常飞推到浴室,自己则走进厨房煮可乐。常飞洗好了出来,裴澈正好把可乐也煮好了。

“快喝,别感冒了,喝完了就睡觉。裴澈把黑褐色的可乐放在常飞手里,然后自己去了浴室。

常飞小口啜着滚烫的可乐,忽然觉得刚才自己在海边做了一场荒唐的梦,现在梦醒了,裴澈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等等,裴澈,正常?他给我披衣服煮可乐这算正常吗?

哗哗的水声停止了,裴澈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见常飞还捧着大半杯可乐发愣,就问:“怎么还没喝,快喝了睡觉。”

“噢,你也喝呀。”常飞说着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回来。”裴澈高声说。

常飞吓了一跳,回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那屋没有收拾,比较乱。”

“没事的,反正就睡一晚。”常飞没有理会,推门而入。

裴澈苦笑,低下头专心的喝杯里有点苦有点甜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常飞气冲冲的从房间里出来,他几步上前伸手抓住了裴澈的睡衣领子。

“裴澈,你TMD能不能再猥亵点,你TMD趁着小爷不在,意银小爷?”

裴澈深深的看着常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更猥亵。”

“裴澈,老子没心情跟你逗闷子,你躺我床上盖着我被子瞅着我照片搂着我衣服跟女人能干下去?是不是这样特别有快 感?”

“骗你的,我从不把女人往家带,躺你床上对着你照片用我的五兄弟,这样才有快 感。”

“卧槽,你这个王八蛋,那那些女人的内衣怎么回事?”

裴澈搂上常飞的脖子,低低的在他耳边说:“傻瓜,都是新买的,因为我妒忌,你懂了吗?”

“那,你,你别贱,裴澈,你,你松手,我问你,你爱我吗?”

裴澈没有回答,他把常飞压在沙发背上,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粗鲁激烈的吻上去,他弑咬着常飞的嘴角,舔哋着他的口腔,湿滑的舌尖扫过每一颗牙齿,舌头伸进去和常飞的舌头纠缠,口中的汁水相交,收不住的沿着嘴角流下来,滴滴答答淌到常飞的锁骨上。

常飞的第一感觉是裴澈真疯了,海妖附体了,那样的热情不知是从几个裴澈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的,火山熔岩般要将自己吞噬。

常飞渐渐的掌握了节奏,开始反守为攻,一边和裴澈狂热的吻着,手却伸到他衣服里,沿着他健美的脊背一路下滑,顺过弹性十足没有赘肉的腰侧,摸上了挺翘的臀部。裴澈的皮肤是坚实光滑的浅麦色,紧绷的肌肉在薄薄的皮肤下泛着光泽,和裴澈的手掌一贴合,仿佛会有一种要把掌心纹路吸上去的感觉。

“裴澈,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那你会被我勾引吗?”

“我不知道,你再给力点儿。”常飞的话刚落,裴澈就撕开了常飞的睡衣,张口含住了他胸前淡红色的乳尖。

“嗯,裴澈,别用咬的,疼。”

“就是让你疼,记住了你的一切只能是我的,常飞,常飞,常飞。”裴澈几乎是呻 吟着吐出常飞的名字,他们搂抱着亲吻着纠缠着一路到了房间的床上。

床上的两个人已经不着寸缕,昂扬的下身贴在一起,黝黑蜷曲的毛发相互纠缠磨蹭。常飞把裴澈压在身下,一手抓着他的欲望很有技巧的撮弄,一边低头含住他胸前的红点用舌头卷住……,一股股电流般的刺激直冲裴澈的脑门儿,他忍不住轻轻哼起来。

“哼,这样就受不了了,裴总的身体可真敏感,今晚我要一样一样开发。”

裴澈也不答话,膝盖一抬顶住了常飞的肚子,翻身就把他压住。

常飞本来就是逗逗裴澈,他并不觉得裴澈会心甘情愿给自己压,谁承想裴澈撑起身子趴着,屁股微微抬高:“要来你快点,做不舒服我就擀死你。”

常飞傻在原地三分钟,裴澈甚至以为他傻了的时候才扑过来,一口啃在裴澈的屁股蛋儿上:“保证让裴总吃了还想要,好吃的停不下来。”

“快点,你王致和臭豆腐还是麦炫口香糖?”

第六十九章:我们和好了

后来,当常飞站在裴澈曾经站过的山上,看着山下一片片金色的麦田,那一刻,常飞被那炫目的颜色刺伤,泪水潸然而下。他想起情人节那晚,裴澈自始至终没有说过爱,却在自己身下卑微的承受热烈的迎合,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做到天荒地老,只是不知命运再次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常飞扑在裴澈的腰上把他压倒,烙饼一样把他翻了过来,裴澈笑着说:“怎么,不喜欢后背位?”

“喜欢,干你什么姿势都喜欢,但是作为小攻的基本准则是先把小受伺候爽了,裴总,学着点。”

常飞扳起裴澈的腿,亲吻着他的膝盖,然后慢慢的上移,在浅色的大腿内侧又舔又吻,轻轻撕咬着种下一朵朵小草莓。

裴澈给常飞弄得又痒又痛还伴随着逍魂的酥麻,他隐忍着想叫的欲望,手插进常飞头发里。

常飞温热湿润的唇继续往上亲吻到裴澈的小腹上,灵巧的舌尖在肚脐四周轻柔舔唆,时不时探进那个浅窝里,最后一口将裴澈汨汨流淌汁水的事物含进去,他伸出软嫩的舌头绕着裴澈的东西打圈儿,含到底部再缓缓的吐出来,舌尖顺势卷住圆润纷嫩的顶端,在小孔处舔绕打转儿,像一条蛇缠绕着柱子,

常飞得意的扬眉,上挑的桃花眼荡出狭促的笑意,裴澈腰一软,发出一声短促低沉的申银,此时的常飞竟然全是媚入骨髓的艳丽之色让他忍不住深深迷恋。

裴澈难耐的挺动腰胯,想要把常飞占有的更深,这样的常飞已经让他完全不能抵抗,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他只想和他沉沦。

常飞用手玩弄着底下绵软的小球,唇舌大力吞吐高昂的坚硬,一次次深入到咽喉里,那样的紧致温暖几乎让裴澈抓狂,他头往后仰,小腹紧紧的绷起,坚硬处一阵颤抖。

常飞坏心的捏住根部:“裴总,这么快就想偷跑,我不准。”

骤然被孤立在空气里,小裴澈可怜兮兮的颤栗,红彤彤的脸上晶莹的泪水流下,常飞拿指尖一按,立时扯出一条长长的丝线。

“常飞,别玩了,我,很难受。”

“难受?裴总上次捅漏了我哭着求饶的时候想过我也难受吗?”

“你,你小心眼,都过去了还提。”

“我小肚鸡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裴总,床上的帐咱床上算,今天可是你主动招我的。”

“常飞,你不能,别玩,真的,不能玩。”

常飞拿的一根领带这正是上次裴澈绑他手的那根,他把直愣愣的一根小裴澈像裹粽子一样缠起来,只留着纷嫩的顶端。

“常飞,你快放开。”

常飞也不是真的想和裴澈玩MS,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让他像个大狗一样转了这么久,又伤心又流泪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拉回到他身边,心里就有一股子气,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夫为夫纲。

常飞拍拍裴澈的屁股:“乖,马上就让你舒服。”

“常飞,我后悔了,你躺下,我来让你舒服。”裴澈不知道常飞要耍什么花招,但眼前的架势却让人头皮发麻。

“你不是喜欢后背位吗?乖,趴过去。”常飞温柔的含住裴澈的耳垂,低声诱哄着。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裴澈乖顺的转过身,趴好。

啪,常飞轻轻的打在屁股上,笑着说:低点儿,你的屁股撅的比天高。”

裴澈慢慢低下身子,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后方的皱褶里,接着常飞的指尖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轻柔的按摩着四周。

#已屏蔽#

裴澈咬牙承受着,那样清醒锐利的疼痛在此时竟然盖过了陈年旧伤,让活着的感觉如此鲜明纯粹,常飞,用力些,再用力些,让我感受到你!

沉溺在欲海里的裴澈偏过头和常飞接吻,裴澈侧脸线条凌厉,轮廓优美,挺直的鼻子下面嘴唇很薄,总是一副清淡凉薄的样子,但此时他双眼迷醉,皮肤粉红,倒给人一种极致的艳媚逍魂感觉。

身体在飞翔,常飞把裴澈带到了云端上,那御风飞行的快 感让他禁不住想大声叫喊,刺激疯狂到了极致却又觉得无所依傍,只能拥紧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常飞,常飞,常飞……”

这一夜似乎裴澈比常飞更疯狂,常飞是个费尽万难才挖到宝的孩子,所以他想积累起来长长久久的拥有,而裴澈则像个第一次偷吃糖的孩子,尝到了美味就不肯罢休,绑着领带的前端已经濡湿,裴澈焦急野蛮的撕扯,刚一放松就把积攒的渴望全数交付,而常飞则在他动情的一声声叫喊里也把自己交付与他,在那一刻,常飞大声吼着:“裴澈,别逃了,爱我!”

两个人第一次以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眠,裴澈做了一个梦,一个从来都没有遗忘却又不敢想起的梦。

梦里他似一个游魂正穿过宁静的校园。

天似乎一直都在下雨,床上白色的被子长出苔藓,14岁的男孩正费力的在洗刷一双鞋子。

裴澈蹲下身子看着那孩子,他很奇怪为什么下雨天要刷鞋子,那少年突然回头笑着说:“这是我这个月给你刷的第8双鞋子,你猜会不会刷坏?”

床上还有一个少年,他正躺着看天花板,听了那男孩的话他淡淡的说:“你把鞋都给我刷坏了就把自己赔给我。”

“裴澈你真不讲理,我给你干活还得赔上自己。”

裴澈?床上那个高高瘦瘦冷冷淡淡的少年是自己???

少年的裴澈把手枕在脑袋下,说:“汤淼,你要给我刷一辈子鞋子。”

汤淼,这个名字好熟悉,熟悉到一听见心就像插上了一把刀。

场景忽然就转换了,操场的一角,裴澈伸着长腿坐在地上,汤淼站在他身边,汤淼说:“裴澈,求你,回去上课吧,你不能退学。”

“上课,为什么要上课,我们才17岁,从14岁就给关在这里,没有童年没有花季,什么神童,什么天才少年,都是放屁,我要放火烧了这个坑爹的大学。”

“裴澈,乖,别闹,我们3年都熬过来了,再一年,一年我们就可以和他们一样毕业了。”

“可还要考研读博,我真够了。”

“可是还有我,裴澈,你不来上学怎么认识我,难道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快乐,快乐是被风吹起的蒲公英,想飞翔,就只有分离着飘零。

高高的楼顶,风吹散了蒲公英绒兜兜的羽翼,鼓荡起汤淼白色的睡衣。

“汤淼,你下来,你没病,同性恋不是病,你没有神经病。”18岁的裴澈在高楼下像一个被踩碎的鸡蛋,恐惧像蛋液黏糊糊的四处流淌。

汤淼,像一只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被风带走,羽翼鲜红。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回想一起坚持十指紧扣

但是我的保护 不能够持久

来不及 捕捉每个相遇的镜头

我的难过 希望你能懂

我们的爱情就像蒲公英

“蒲公英,蒲公英。”裴澈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喊。

“裴澈,醒醒,裴澈。”

裴澈睁开双眼,暖暖的灯光里常飞正拥着他一脸焦急:“怎么了,做恶梦?”

裴澈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紧紧抱住常飞,希望他可以驱走身上地狱般的寒冷。

“常飞,抱我,抱紧我,别让我再有任何机会从你身边逃走!

常飞和裴澈抵死缠绵的时候,医生却在医院的值班室呆了一夜。

果然,这世间的圆满是一部分人的遗憾。

情人节后第二天,上午10点,天泰地产,赵魏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实——裴澈和常飞都没有来上班。

一个电话拨过去,响了半天被接起来,一个冷冽低沉的男声在那边:“喂。”

赵魏:“你,你,你……”

裴澈:“赵魏,别结巴了,我是裴澈。”

赵魏:“裴裴总,常飞呢,你把他怎么着了?”

裴澈:“他在床上躺着,你一等。”

赵魏:……

常飞:“赵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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